苍白了谁
文/十三
日升为昼,煞白了整季夏日,东照西射,晒黑了一张脸,发烫的扇扇红墙,开始给人予汗水。褪掉了上衣,拥抱起大地母亲,寻觅着一丝凉气。日下晒多了,怪梦连连,似睡非睡总给人似梦非梦的错觉,挣扎着翻身起来,却抓不到支点。
月起为夜,苍白了整个暗夜,一泻千里,披撒了一身纱,朦胧的漾漾夜波,褪去原有的黯淡。披上了薄衣,亲吻上茫茫夜色,吮吸着一番清静。夜里熬久了,睡意渐渐,想睡不睡总让人难以入睡的失眠,辗转着不眠长夜,却留不住孤月。
又一年,七月初五,久久不得见的羞月,今儿终于初上月牙,可惜覆上了一层昏黄的浓云,披上了厚雾,只在西边山头挂了一会,又不得见。不断告诫别人,有些事,有些人,不要看的太清,看的太多,不然不知哪一天开始会沉醉,某一天又会排斥,尽量给自己留一定的安全距离。
可我是控制不住自己眼睛,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为什么看了会恋恋不舍,想了会念念不忘。虽说如此靠近你,可一眼的正看都不舍,我怀疑自己喜欢的不是你,是旁观,还是习惯了这的一切不会属于自己,仅剩记忆。
多么希望与你含情面对脉脉,多想看清楚那个让我思前念后的你,可惜你似乎就没当有我的存在。多么希望你会回头,不惜予我一秒的回眸,如此强烈的奢望,只会因你而有。面对你的不屑一顾,我想说这其实也没什么,而我依旧会在你背后顿默。
电闪雷鸣一整夜,终不见雨下整夜,谁的脸记录了每一夜苍白了的岁月,没有对白的淡爱,少了谁,多了谁,其实都是一样,只是今夜说不出与昨夜哪里一样。
十年,二十年,说快真的很快,三十年,四十年,说慢似乎不曾慢,五十年,六十年,不用说谁都知道会老。
是谁养着一头老母猪,一群花猫,看着那几间黑瓦破屋。每当黄昏拉长倚靠在门口的佝偻身影,是谁在与这群温情的花猫相依,彼此自言自语地对语,茫然的神情一直在被远方吸引。老母猪是挨不住饿,还是耐不住午夜的寂寞,早早咆哮起,打破了昨夜残留的宁静,是谁开始又一天如此这番的平静。
风儿摇晃着山林的树杈,空荡萦绕在房里,在空气中充斥,仅剩下老人分享着孤独。孤灯一盏,浊酒一杯,开始对同龄老友的惦念,有一种见不到的面叫度日如年,三天半要说是三年零六个月。前半生的细细努力,谁也没想到落下今日的寂静,后半生的四季该由谁来笔记。
农话,犁也不成木耙,听起来却是那般的意味深长。我该用何语言去解释,少壮在努力,老大伤悲否?少了谁的寂寞,又剩下了谁的孤单?
201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