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日记 – 女娲资源

苦恼日记

  九月三日
  近日,不知为何全身酸软无力,而且心情烦躁的厉害,也许自己病了。
  昨天晚上闷热的很,热的我全身是汗,全身湿漉漉的,于是就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又在风扇下面使劲的吹,早上起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睡到半夜时我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了,老是做梦,梦的内容很多、很复杂,不是有人死了又活就是有人来杀我,反正一晚上没有我好过的。太阳穴处紧巴巴的,像被套上了一个紧箍咒。
  昨天,大大的太阳还挂在高空,今日却突然下起雨来,雨下的不大,淅沥沥的,但很影响我的心情,本来自己就不舒服,现在就更不舒服了。我抱着一本书在房间里看,窗户下还是有些亮光的,坐在窗户下一页页的翻着。
  “加缪是法国著名的作家,在他四十四岁时就以《鼠疫》一举夺得195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成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中最年轻的一位,多好的天才作家,怎么会出车祸死掉呢?真是天妒英才。可惜,可惜!不过也值了,生前还获得一次诺贝尔文学奖,如果我生前也可以获得一次诺贝尔文学奖,我立刻死掉也情愿……”
  突然打了一个响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吓得我把书掉在地上,我捡起书,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把门关的紧紧的,房间里突然有些黯淡了……房间里闷得很,不知道做什么?拿起一样东西随便弄几下又放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不知道要做什么,心里异样的烦躁,怎么就那么的烦躁,是不是有事情要发生?
  也许自己真的病了,一个鼻孔堵塞,一个鼻孔流黄色的鼻子,我撕了一点纸,把纸搓成锥装,使劲往流黄鼻子的鼻孔里塞。作为一个女人,这动作实在太不雅观,于是我面对着墙壁,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突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行至我家门口,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惊吓了我一身冷汗,这下雨天的谁会来呢?我起身用嘶哑的鼻音问道:
  “谁呀?”
  “我呀,难道听不出来吗?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是不是房间里藏了男人?”
  “是呀!是呀!我就是藏了男人,怎么的?”
  说着我把湿漉漉的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她叫是阿雪,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把雨伞一收,立在门口,进了房间就四处查看。
  我问:“你在找什么东西?”
  “我在找你藏的男人,看看是什么样子。”
  “傻丫头,你还当真了,骗你的,我哪有什么男人可藏,值得我藏的男人没有了。”
  “是吗?”她反问道,“是不是还在想着他呀?”
  阿雪一提起“他”我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于是我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脸也随之红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胡乱应答起来,“哪里,谁还会想他呀,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
  不知何时,阿雪把我放在桌上的《加缪文集》拿在了手上,边看边说:“这书好面熟呀?”我见她拿我的书,忙过去抢夺,她躲过去,说:“紧张什么?难道书里面有秘密?”
  “哪里有,快给我,快给我,我的好妹妹,把书还我……”
  “没有秘密你怎么那么着急,是不是怕我看到书里的秘密不好意思呀?”
  我的确有些着急,着急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脸都有些红了,只是伸手向她要书。她掀开扉页,上面写的字还是被她看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思念记于心,盼君早归来。”
  “我在想你紧张什么?原来你还记得他,还想着他,既然你心里有他为何不去找他呢?”
  我害羞的把书抢回来,“哪有的事,只是一本书罢了。”我解释道。
  “为什么我要看这本书,你那么紧张?”
  “我是怕你看见了多想。”于是我赶紧岔开话题,“你匆匆忙忙的要赶着投胎啊?”
  阿雪一副鬼脸的样子,“你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有话就说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猜的。”
  “他今天下午就要回来了,你要不要去接他。”
  怎么又是他,我不想再想起他,阿雪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提起他,阿雪是在试探我是不是还喜欢他,因为阿雪也喜欢他。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你没看到吗?我在流鼻涕,我等下要去看医生。”
  “你真的不去吗?不要后悔哦!”
  “嗯,真的不去,你自己去吧!”
  说完,她给我说了再见,撑起雨伞就消失在淅沥沥的雨帘中。
  我是喜欢他的,我为什么要让着她,就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吗?爱情是不能让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要不要去接他,他下了车第一眼想要看见的是谁?是我吗?还是她?我多么希望他下车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呀,可是我为什么不去接他那?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这点别的事情做,把这伤脑筋的事忘掉。可是无论如何脑子里都嗡嗡作响,是我不得安静。
  下午终于不下雨了,我收拾了衣服要去洗衣服去了,捡了几件衣服都觉得不脏,还可以在穿一天,于是决定明天再洗吧。我忽然想起,我昨天也是这么想的,昨天大大的太阳花在高空,我捡了几件衣服说是要去洗衣服,可是看看炎炎的阳光于是就想,衣服还不脏,等明天天凉一点再洗。我今天又是如此,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洗衣服的小事也一天脱后一天。难道我真的是烦得无聊?
  我终于忍不住去看医生去了,我真的病了,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退烧针,包了一点药,要我回去多喝开水,多加点衣服,现在昼夜温差较大,冷冷热热的很容易使人感冒。我听了一生的话,回去后使劲的喝开水,越喝开水越觉得渴的厉害,不知何时,两瓶开水被我喝完了,却还是渴。
  天黑了,心反而静了许多,不再那么烦躁,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下来,好好的看看书,写写日子。现在做的事情和白天是截然相反的,一个是被迫的,一个是自愿的。
  我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观察自己的房间,以前从来没有过。房间很狭小,我一个人住刚刚合适。我认为房间的摆设好不好看,全在与床的摆设位置,因为床是房间所有物品的核心。
  我吃了药,有些困了,我要睡觉了,希望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九月十日
  他来了已经一个星期了,怎么一直没有来看我,难道他生我的气了?难道他非要我先去看他?他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小的度量?哦,他是不是经常和阿雪在一起,把我给忘记了,这一周连阿雪都没有来看过我。阿雪不是这样的人,她每隔一两天都回来我家里玩的,和我谈心,看我写的文章,给我发表一些那不切实际的谬论。这是怎么了?怎么他们两个都没有来?是不是出事了?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欢乐的把我给忘了。我多想去阿雪家里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我怕,我怕他在阿雪家里,到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做出一些让人想不到的事情。我要去吗?
  我没有去,还在在家里等,等他们来看我,等他们来为我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向我解释?我是他们什么人?他们不需要我向我解释的。可是我还是一厢情愿的等,我的心告诉我,他们一定会来的,即使他不来,阿雪也一定会来的,等阿雪来了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等到晚上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来,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高兴的把我给忘了?他们在一起了吗?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这么烦恼呐?我应该为阿雪高兴,也应该为他高兴,他也喜欢阿雪的,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是我耽误了他们的爱情,应该我想他们道歉解释才对,我怎么坐在这里等他们向我来道歉解释那?
  一天过的怎是那么快,天黑的厉害,什么都看不见,我没有开灯,我想在黑暗中度过。窗外狗叫的厉害,像放了狂一样,狗很少有这种叫法的,我也懒得管狗为什么这么叫,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床上,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九月十一日
  今天我终于出门了,我不喜欢出门,不喜欢看见别人丑恶的嘴脸,每个人都带着善意的人皮面具,内心却隐藏着龌龊的思想和卑劣的行为。可我为了知道他的消息我还是出门了。路上见了每个熟悉的人我都要向他们微笑,打招呼问好,不然,他们会在背地里说你没礼貌,没家教,没素质等,甚至还有更难听伤人的话语。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从他来的第一天他们就在一起了。他来的那一天我如果也去接他,他们还会在一起吗?我突然想哭,看什么都不舒服,回家的路上有好多东西受了我的虐待。
  回家后我发火了,把东西都丢在地上,使劲的用脚踩,以解我心头的火气。此时想的全是他的坏处,还有阿雪的坏处。想他这里有毛病,那里有毛病,阿雪也是一样,到处都有毛病。阿雪有狐臭,阿雪有脚气,都传给他,要他受不了,他就会选择来找我。
  我后悔了,我会后我为什么没有和阿雪一起去接他,也许他下车想看到的是我,因为我没有去,他生气了,他看见了阿雪,就用阿雪替了我,使他们在一起了。
  我拿起《加缪文集》,翻开扉页,把扉页的一张撕了下来,把书一丢,看着扉页上的字,心里痛想到,什么执子之手?什么与子偕老?什么思念记于心?什么盼君早归来?全是废话。还爱你的他?哈哈,爱我的他?骗人,现在他哎阿雪了。这个我应该给阿雪了,这个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了。然后把扉页撕得粉碎,抛向了高空,碎片像下雪一样,落在了我的身上和地上。看着落在地上和我身上的碎片我又后悔了,我为什么要撕掉那?这是我们唯一值得回忆和留念的东西,我真是不该,于是我又把碎片从地上一片一片的捡起来,试图在把碎片拼起来,哈哈,我太天真了,不可能了,因为我撕得太碎了。
  房间里被我弄得凌乱的不得了,衣服散了一地,几本书也扭曲的躺在地上,个个没有好意的在向我瞪着眼睛,好像要找我报仇似的,我像看见魔鬼一样,疯狂的跑到床上,拉起被子,蒙着头,不知何时却又睡着了。
  九月十五日
  他们回来了,他回来后就带着阿雪去旅游了,去我们县的一个小的旅游景区,虽然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但是他们都是一脸的喜气和兴奋。看他们的样子他们玩的一定很高兴。
  如果我去接他了,他会带我去旅游吗?哪怕在村庄的田野外走走我也高兴,采一些野花,看一看白云,多么幸福而又浪漫的事呀!这一切的向往都被我毁了,我为什么不去接他呐?如果我去接他了,他一定会带我去旅游的。
  下午他们来找我了,我知道他们回来后回来找我的,我就早早的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在桌子上故意放着几本他放给我的书,可以让他看见,想起我们以往的快乐往事。
  他们没有牵着手来,这使我很高兴,也很欣慰。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阿雪在前面,他在后面。我在窗户边久望他们多时了,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走来,我就匆匆躺在床上,装作生病的样子,看他是否还关心我。
  门没有关,阿雪先进来的,他跟着阿雪后面就进来了。阿雪进门后看见我躺在床上,问我:“怎么还赖在床上,你看看谁来了?”
  我故作不知的样子问:“谁来了?全身无力,起不来,让他走过来我看看。”
  “你没那么娇气吧,平时你生病都不躺在床上的。你说那样像一个久病等死的人,今天你怎么也躺在床上了?是不是今天知道谁要来,故意躺在床上装病的”
  阿雪的话说道我的心里去了,我突然好讨厌阿雪,讨厌她多嘴,讨厌她多事,讨厌她总是在我们之间说来说去,最后我们终于被她说散了。此时我多么不想和阿雪说话,多么希望阿雪此时能够消失,可是……我只能这么想,阿雪是我多年的朋友,不能因为她此时一些讨厌的话语就否定我和她之间的情谊。我很想骂她几句,狠狠地骂她几句,骂人使不能解决问题的,我还是强忍了。我还是继续装,装作病的很厉害的样子,脸上却带着一些微笑。
  他靠近我的床边,仔细的看着我,看我是不是真的病了;看我有没有变化;看我是不是还是以前的我……我在想,我在替他想,他究竟在想什么?我猜不到,我们早已没有心有灵犀的感觉了。
  她问我:“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像个女人的声音,听着让人神情荡漾,好像行走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一样感觉,轻盈、开阔……
  “在想什么?”阿雪忽然问我。“是不是在想……”阿雪诡异的笑了起来。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推了她一下,说:“去你的。”我又问他:“什么时候来的?”我的声音很小,连我几乎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阿雪却抢先替他回答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不知道吗?我还来叫你,让你和我一起去接他,怎么那么快就忘了?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我再也不能忍受阿雪了,好想痛骂她一顿,气的我好久没有说话脸都被憋红了,过了一会对阿雪说:“阿雪,你能不能少说点话,不会有人说你是哑巴的。”
  我这句话本来是无心说的,可是阿雪却真的生气了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说:“我怎么多说话了?给你机会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现在反来怨我,他来了,我们在家等你一天,看你会不会来找他,一直等到你晚上你也没来,你真的放弃了,你放弃了可是还有我,我可是一直在等他,要不是看在我和你多年的朋友的情分上,我早就和你挣了,我让着你,不和你挣,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现在嫌我碍事了,嫌我碍眼了……”
  她后面说的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突然有种想死的感觉,觉得这个天地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那?
  他把阿雪拉走了,房间里立刻静了下来,如果没有光亮就真的成了一个地狱了。
  九月十六日
  一大早阿雪就打电话来向我道歉,我也向她道歉,并向她说我昨天的确是装病的,请她原谅。她说他知道的,不知道为何却说出那番话来。我们又说了一些别的开心的事情,昨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九月二十日
  今天我收到一封莫名的信,本来我以为是他给我写的信,打开一看,不是,是一个陌生人给我写的,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如若赏光,下午小柳河堤坝见。”
  我一直在想这个认识谁呀?我认识吗?是男的是女的?对方认识我吗?我想对方一定认识我的,不然对方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而且还知道我的名字。我不在多想,下午去看看就知道是谁了,就知道人士不认识了。
  下午我去了,我还刻意的打扮了一下,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总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小柳河的堤坝上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样子有二十岁的样子,长的很清秀,如果戴一副眼镜的话,就很想很有才华的郭沫若了。我走过去问他,“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们走进一看对方,谁也不认识谁。他说:“你就是那个在报纸上发表《加缪之死》的人?”
  我应了一声,问:“怎么了?”
  “你写的很好,我一看你写的《加缪之死》我就感觉好想认识你,见过你,所以我就冒昧给你写信,约你来认识一下。”
  “原来就想认识一下?这还不简单,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么,你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不自我介绍一下,我怎么认识你那?”
  “我叫孔之高,我的朋友给我取了好多小名,小孔呀,小高呀,还有恐高症什么的。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恐高症,呵呵,挺好笑的,我就叫你恐高症吧。是不是你也喜欢文学?”
  “是的,我特喜欢加缪的文章,写的特好,《鼠疫》我看了好多遍了,还在看,要是我也能写一篇像《鼠疫》一样的小说,我死也值得。”
  今天我不知为何和这个“恐高症”聊得很开心,忘记了自己所有的烦恼。很快天黑了,他请我吃饭,我们选择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下,他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随便,只要是人能吃的东西我都吃,他说他也一样,于是我们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像我们这样的人一定要喝酒的,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是我的酒量不比男人的酒量差。我每次喝酒的时候都在想,张爱玲喝酒吗?三毛喝酒吗?张爱玲和三毛是我们女性中爱好文学的典型的成功人士,我多么希望能有她们的才华。
  我们分开时才知道我们住的很近,他送我回家后,我就让他快回去了,因为他喝的已有七分醉意了。
  九月二十五日
  翻开以前的日记,凌乱的记载着以前的事情,虽然句子不是很完整,但还是可以看出写日记当天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写那么多没用的东西。此时认为即没用又浪费感情。现在扣篮以往的日记觉的很滑稽也很搞笑。总是以为自己能写点东西,就可以成为一个知名的作家,实则不然,想要成为一个作家是要下很多功夫的,不是单单的写一点日记就可以成为一个作家了。
  我不喜欢下雨的日子,可是偏偏又下起了雨。
  早晨还没有起床,就听见外面吧嗒吧嗒的雨声,很是烦人,这种天气很容易使人赖床,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不知道做什么,想了很多事情,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无聊的很,外面的路上以是漫漫的积水,这种天气的确不能出去的。
  我的房间很小,放眼就可以看到整个房间的轮廓,因为房间很小,所以觉得很闷,躺在床上总觉的自己好想病入膏肓的样子,于是起来,坐在门口向外看。外面的行人很少,他们都在房间里躲雨,街上商铺的生意冷淡的很,几乎没有什么顾客,店主见有人从店门口经过就大声招揽生意,可是还是无果。
  独守空房的夜实在难以入睡,进进出出的几个来回都不能使我安静的躺在床上。外面还在下雨,我没有在乎什么,选择了出去。街上的行人的确很少,走了好久基本上没见什么人,上铺都也都已经关门了,街面上一顿凌乱的垃圾躺在马路的中央。街上微弱的灯光像个女人,我觉得有些恐怖,就回去了。
  雨一直下,没有停。
  十一点,还是没有睡意,开了灯还是感觉在黑暗中一样,在房间里来回的徘徊,房间里静的很,只有我一个人的走路声和喘气生,还夹杂着一些叹气声……
  雨,一切都和雨有关,如果不是鱼我就会去接他,如果不是雨我就……
  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有人敲我的门,我下去开门,是“恐高症”,他说他烦得很,出来散心,看见我的房间里亮着灯就知道我没有睡觉,就朝我房间走来。我问他烦什么,他说他也说不清楚,就是很烦,看什么都不顺眼,好想大声的喊几声,现在是晚上,人们都睡觉了,要不然他肯定会大叫几声的。我问他你现在还想大喊几声吗?他说想。我说好,我们去田野里大喊几声去。他说现在?我回答他是的。
  我拿了一把伞,外面下的已经不大了,我们撑了一把伞,他为我打着伞,很快,我们来到空旷的田野外,没有人,远离住宅区,我们放声的大喊,大喊之后我却想哭,我蹲在地上看着黑幕的田野,有种在虚幻的神话里,眼睛里湿润的,好想抱着一个人痛哭一场。
  我不能抱着“恐高症”痛苦,我们刚刚认识,都还不了解,如果抱着他痛哭,他会怎么想我,还是强忍着,等待着离开。
  九月二十九日
  还有两天就要到国庆节了,心情却越发的烦恼,想找一个人来陪陪我,却没有合适的人选。阿雪,她会不会陪我,也许现在她在陪他,阿雪是不会陪我的,也许阿雪会陪我的,可是我没有去找她。想起阿雪和他亲热的样子我就越发的讨厌阿雪,不想要阿雪陪我了。他有没有时间那?如果阿雪在陪他,他会来吗?他不会的,阿雪也不会让他来的。也许此时他也想陪我的,只是我不想在让阿雪说我那么难听,还是不要他来陪我了。“恐高症”那?他有没有时间,我忽然想起了他,这个家伙蛮好玩的,要是他能来陪我肯定挺好玩。小高这个家伙有时间吗?他会来陪我吗?还是我去找他吧。
  拿了几本书,一本川端康成的《雪国》,一本鲁迅的《呐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拿着书去找小高,也许是为了自己有更好的借口。行了不多久转而又返回来了,心想,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他怎么不来找我,我就那么贱吗?非要找一个人来陪我吗?我自己真的就不能过吗?我不会去找他的,除非他来找我。
  回到家里,把书一丢,真个人埋在被子的下面,胡思乱想。为什么要过节日呐?国庆节在过去就是中秋节了,中秋节一到我就更加的烦了,团圆的日子,我能和谁团圆?谁会和我团圆?为什么自己要远离家乡,一个人跑到这种鬼地方,一个亲人也没有,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多么可怜呀。
  下午我还是自己呆在房间里,房间里冷的很,像一个冰窖一样;房间里静的很,像地狱一样,我孤独的坐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做,把头埋在双膝的下面,想事情,杂乱无章的思绪要我头脑发晕。都没有谁都没有来,我谁也没去找。我不是那么的贱的,没有人陪我我自己照样可以生存,我不需要人来陪的,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只是现在忽然想找一个心灵的寄托,可惜……
  地狱里忽然闪出一到光明来,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是小高。他没有敲门就走进来了,好似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不用向任何人说就可以进来。他微笑着向我走来,问我在干吗?我没有理他。他突然从他斗大的衣袖里取出两本书来,放在我的面前,问我喜欢吗?我随便看了一眼,一本是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另一本也是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我是猫》,我没有回答他,继续把我的头埋在我的双膝下面。他看我有些不正常了,问我怎么了?谁欺负我了?我的不回答让他更加的焦虑,他突然把手让在我的肩膀上,有点搂着我的样子,我的心突然砰砰的跳的厉害,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拼命的奔跑。我的身子开始有些发抖,我没有让他把手拿开,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给我许多安慰和安全感。我好想把我的头让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为我做一时的依靠,我没有做。
  我突然问他,你上午干吗去了?上午怎么没有来找我,我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很想找个人陪我,都没有来,你也没有来。他解释道,我上午去书店给你买书了,跑了许多书店都没有好看的书,最后就买了两本日本作家的书给你。我问他,这书是给我的?他说是的。听着他的回答我突然对他有些感激,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让我的心里有一丝丝暖意。
  我的心情慢慢的变好了,开始有微笑了,对着他,给他最美丽的笑容,我们谈天说地,说过去未来,聊得好开心,在我们相互打斗时,阿雪和他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宁静的看着我,好想不认识我似的,仔细的认真的辨认我脸上每一寸皮肤的纹理。我知道的,他看到我和一个陌生男人打斗他也吃醋的。这说明他心里还有我。
  阿雪问我:“这个是谁?”她指着小高问。
  “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叫小高。”
  阿雪走上前去对小高说:“我叫阿雪,是她的好朋友。”小高和她握握手,没有说话,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情愿我们的欢乐被他们打扰。我的心情很复杂,很希望看到他,但又不希望他和阿雪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小高介绍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指着他说:“他是我的朋友,没有名字。”
  小高突然有些想笑:“没有名字?真的吗?”都没有回答。
  阿雪说:“后天就是国庆节了,我们国庆节怎么过?我来问问你,看你在家里做什么?原来和一个帅哥在聊天,早知道就不来打扰你们了。”
  阿雪的话好像在说我和小高在谈恋爱一样,真是让我觉的好笑,只有她这么小气的女人才会这么想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要对她的话给点回复:“他也是刚来,我们说了一些有趣的故事,就大笑起来。”
  “国庆节在家里过么?”阿雪问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
  “市里举行游行,你去参加吗?很热闹的。都是我们这种年龄的人,还有好多帅哥,我们一起看看去吧。”
  我点点头答应阿雪,但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考虑好要不要去,我只是先暂时的答应她,如果明天有事情或不愿意去就在找接口推脱掉。看来我是已经习惯做这种事情的人了。
  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吃饭前没有说好谁付钱,我和阿雪不会先付的,因为我们是女生,女生就这么一点好处,和男人一起出去不用女生付钱。我们坐在原地,看谁付钱。小高站起来去付钱,他也跟着占了起来,把小高拉到一边,抢先把钱塞在老板的手里,小高又走过去,把他的钱要过来还给他,小高自己从口袋里出钱。小高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这一顿要我来请,不要和我争。”他说:“我和你也是第一次见面,我请也一样。”看着他们争来争去的好烦,老板站在那里也不自在了,我走过去,对他们说:“谁也别争了,一人一半。”结果他们一人一半付了钱就个子离开了。
  我回到家,拿起小高送我的《罗生门》看了起来。《罗生门》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看过了,故事是一个来自佛教禅经里面的。所以我这次看的时候并不是多么的仔细,草草的看过之后,就匆匆的睡着了。
  十月一日
  今天是国庆节,可是在我的记忆了国庆节这天对我却没有太多的记忆和回忆。我本来对这国庆节是很期盼的,很像再在这个机会好好的玩玩,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可就在我起来的瞬间一切全变了,国庆节本该欢乐的日子却变得是个分的平静,比平时都要平静,我冲动兴奋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什么都是一样的,没有改变。
  我抑郁的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睁大着眼睛在思考问题,看着房顶上一层一层的灰尘,不时的问自己这是我的房间么?没有心思在看下去,侧着身子,等着有人来敲我的门。很久终于有人来敲门了,是阿雪。她叫我去市里看参加游行的活动。我身子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多走路,前天我已经答应阿雪说去了,现在不好意思说不去,我努力找些借口推辞掉,想来想去都没有好的借口,最好还是跟她去了。
  不只是我们两个,还有他和小高,小高知道我会来的,就在车站等我。看见我和阿雪走来,小高很高兴的走上来迎接我,我也作出很高兴的样子向小高打招呼。今天出门的人很多,拥挤的要死,几乎没有呼吸了,我被夹在人群中间,不用自己刻意的走路,跟着拥挤的人群,都把你挤到我想要去的地方。十几分钟后,我被拥挤的人群和小高阿雪分散了,如潮水一般的把我送到他的面前。他抓住我的手,怕我被拥挤的人群挤倒,或在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我也拉着他的手,没有看他。
  我们上了车,没有座位,任何人都紧紧的贴在一起,男人和女人此时都不分认识不认识了,都相互依偎在一起,靠在一起。他怕有男人靠在我身上,就用两只手护住我,做了一个抱着我的姿势,不要其他人向我靠近。
  到市里了,市里很繁华,我的心情很乱,没有心情看下去,满脑子都是他保护我的情景,不断的在想如果他能保护我一辈子多好,这是我对他唯一的奢望。期间他还是和阿雪在一起,小高陪着我,我不时的偷看他们有没有亲昵的动作,一次次的偷看都没有要我失望,也许他们知道我在偷看他们。小高是个很热心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很主动,给我买水,买东西吃,买花,拉着我去看了好多书店,小高还要给我买书,我为了给他省钱,都说不喜欢。
  下午他们玩的正高兴,我突然要小高送我回去,使得他们个个都不高兴了。都挽留我要我在陪他们玩一会。我说脑子乱的很,很想睡觉,他们才同意要我回去。刚开始他要送我回的,我看到阿雪拉着他的衣服不要他走,浴室就让小高送我回去了。
  晚上小高来看我了,小高来看我时我还在床上躺着,手里拿着《罗生门》看。小高问我,“好看么?”我回答他说还可以。他又问我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我说没什么只是心里乱的很,好像要出什么事的。小高安慰了我一会,我就要他回去了,因为天太晚了,怕有人看到说我们的闲话,怕别人在我们的背后指指点点……。
  最近我越来越发现小高喜欢接近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给我买东西,喜欢半夜来看我有没有睡着,有时候都烦死了,但是又不能说,怕伤他自尊,又怕他不理我,我只好这样强忍着。
  也许他在喜欢我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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