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夫斯基背后的女人
1876年,俄国作曲家柴科夫斯基通过一位朋友的介绍,认识了梅克夫人,这对他一生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事件,对他的音乐创作生涯产生了很大影响。
梅克夫人是一位富有的寡妇,她的丈夫原是个铁路工程师,死后给她留下了大笔遗产。梅克夫人酷爱音乐,对柴科夫斯基很崇拜。当她得知柴科夫斯基经济拮据,不得不以教书谋生时,为了使他全力以赴从事音乐创作、便决定在经济上助他一臂之力,每年送给他六千卢布。但她提出一个条件:此后,两人永远不能见面。柴科夫斯基本来就不善交际,这个条件对他而言太容易接受了。他既得到了资助,又可避免了别人嚼舌根。
他们之间的友谊保持了十几年,两人恪守诺言,彼此从未拜访过。即使有时在社交场合相遇,也视如路人,互相敬而远之。不过,他们虽不见面,却鸿雁传书,在信中谈艺术、谈思想,互相慰勉,心心相印。他们之间的书信达一千多封。
柴科夫斯基有梅克夫人做经济后盾,他辞去了莫斯科音乐学院的教师职务,专心致力于音乐创作,这是他创作力最旺盛的时期,创作出了很多高品质的作品。
人世间的爱只有一种,但是其赝品却有千万种,只不过是借爱之名表现自己而已。在爱的名义下所形成的赝品,说穿了只是一种“交易”。因为大家付出多少总是想收回来多少,甚至多于所付出的。
成熟的爱是保持各自的独立,不是试图融合为一。爱可以使人克服孤立和隔离感,不是因为要得到爱或存在有爱而换得更多的孤立及空虚。只有爱才会发生许多似是而非的现象,似乎是合二为一而仍然是两个人。
爱包含了智慧的深沉,因为爱使人知道是非善恶,也包含了美,它是人性最自然的流露,不求任何条件。反之,便不是爱了,而只能说是有面纱的爱,诱惑人而已。
刚子一进村就听到了风言风语,那个叫小芳的寡妇想再嫁,可是条件却很离谱。
刚子知道小芳是工友强子的媳妇。两年前,他和强子在一起建楼,都是钢筋工。高高的楼外沿是保险网,他们踩在架子上扎钢筋。那时的强子是幸福的,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还有个乖巧的女儿。
一个架子扎接处的松动,为这个幸福的家画上了句号。强子像一片秋天的树叶一样飘下高楼,刚子却安然无恙。刚子很想去看看小芳,又担心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还是没忍住,还是去看看吧,强子的老娘还瘫在床上呢。
轻轻的敲门声把沉浸在回忆里的小芳惊醒,打开门一看,是长得又高又黑的刚子。她侧身让刚子进来,刚子讪讪地说:“我是来看大娘的。”强子娘听见刚子的声音,就招呼:“是刚子吗?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大娘还好吧?”“我还好,你来也是想娶小芳吧?”“大娘怎么这么说,我就是想大娘了,过来看看。”“唉,自从强子走后,建筑公司老板补偿了点钱,我们家还过得去,就是缺个男人撑家。”旁边的小芳眼里顿时蒙上一层雾,她微微低下头说:“娘,看您说的什么话,我照样能支撑起这个家!”刚子扭头看见小芳的眼里溢满柔柔暖暖的光。那一刻,他心动了。“大娘,我听村上的人说,小芳嫂子再嫁是有条件的,是吗?”“别听他们瞎掰,我儿媳妇温柔又贤惠,搁下耙子拾扫帚,一刻也不闲着。你如果觉得她好,就娶了她,保管你会幸福一辈子!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我又不是强子的亲娘,不用管我。”“娘,看您这说的什么话,不管您是不是强子的亲娘,您都是我的婆婆,就是我的亲娘!”刚子又看见小芳的眼里闪着坚毅的光芒,他猜到了,她再嫁的条件是想带着婆婆一起生活。一直未能生育的强子娘,四十多岁才抱养了强子。强子长大成人娶了媳妇,又有了孩子,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谁知强子不幸英年早逝,她又得了偏瘫,需要人伺候……
小芳端来茶,一杯给刚子,一杯喂给婆婆,动作娴熟,手势轻柔,一缕秀发耷拉下来。刚子看得心动,这样的好媳妇上哪里找去?自己也快三十了,也该成家了。“大娘,那您让小芳嫁给我吧,我保证会好好孝敬您的。”“啥?你答应娶我家小芳了?好,我一个孤老婆子不用你们管。”“不!您是小芳的婆婆,就是我的亲娘,我和小芳一起照顾您。”“你娘同意吗?”“我娘她会同意的。”
刚子的娘一听说儿子想娶寡妇小芳就来气:“她有克夫的命,而且还带了俩拖油瓶,不能娶她!”“不,我一定要娶她,而且还要为她的家庭负责,养她的孩子和婆婆。”“刚子你疯了吧?”“我没疯,要不是强子推了我一把,也许死的那个人就是我,那现在沉浸在丧子之痛里的人就是您啊!”
金秋十月,正是硕果累累收获的季节,刚子的爱情也收获了,他有了两个娘、一个媳妇和一个女儿。“远在天堂的强子安息吧,虽然你没有推我一把,但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新婚之夜,刚子默默地说。
2月5日,蒋英因病离世,享年92岁。一时间,她的名字又登上了各大网站的搜索热词榜,“比赵雅芝更美”仍然是网友们给出的最多的评语。她和钱学森的爱情也成了热议话题。62年的婚姻,他们相濡以沫,荣辱与共,她成就了他的梦想,却一直与他并肩而立。
兄妹缘变娃娃亲
蒋英与钱学森的传奇,要从蒋英的父亲蒋百里说起。
蒋百里是中国著名的军事家,31岁时因壮志难酬,举枪自杀未遂,受伤后,竞意外爱上悉心照顾自己的日本护士佐藤屋登。当这位研究对日战略的著名中国将领,宣布要娶日本女人为妻时,震惊了当时的整个中国。而在这之前,他还有过一段包办婚姻。这对异国情侣依然冲破藩篱终成眷属。佐藤屋登为蒋百里生育了5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钱学森的父亲钱钧夫和蒋百里是同窗好友,他除了羡慕蒋百里的不羁与洒脱,膝下只有一子的他,更羡慕蒋百里有那么多可爱的女儿。他请求蒋百里,把三女儿蒋英过继到钱家。被章士钊评价为“谈兵稍带儒酸气,入世偏留狷介风”的蒋百里,对这样不合常理的请求竞一笑而允。
1923年,两家正式摆了一桌酒席,4岁的蒋英被接到钱家,12岁的钱学森多了一个妹妹。但没多久,蒋百里又反悔了,想把老三要回去。钱学森妈妈说:“要回去可以,但你们这个老三,现在是我干女儿,将来得给我当儿媳妇。”可惜蒋英这一走,和钱学森就天各一方了。1929年,钱学森在北平上完中学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后前往美国留学,在美国著名的麻省理工学院学习航空工程。也就在钱学森去美国留学的第二年,蒋英远赴德国,去著名的冯·斯东凡尔德贵族学校学习。
这桩口头约定的婚姻,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你的男朋友不算
1947年,阔别故土12年的钱学森回到上海,此时,他已是麻省理工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意气风发。一回上海,他就成了许多大家闺秀父母哄抢的“唐僧肉”。
蒋英回忆说:“人家知道蒋家和钱家私交甚密,纷纷托我和我妹妹,安排自己女儿和他见面。”索性,蒋英姐妹几个为钱学森安排了一场相亲会;出乎大家的意料,当晚,钱学森的目光,只停留在当年的黄毛丫头蒋英一个人身上。
几天后,钱学森应邀在母校上海交通大学举行一次学术讲座,蒋英一个人去听了。讲座结束后,钱学森突然提出送蒋英回家。而蒋英,对于这个温文尔雅的哥哥,也是心存好感,但这个哥哥真是个“书呆子”。他送蒋英回家以后,蒋英说:“我这里有很好的唱片,挑一张顶好的、我喜欢的唱片给你放好不好?”没想到他说:“不好不好。”一下子两人都静默了。
过了一会,他突然对蒋英说:“你跟我去美国好吗?”虽然有些预感,但这样的单刀直入,仍然吓了蒋英一跳。蒋英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了,没想到钱学森说:“我也有女朋友,但从现在就开始,你的男朋友不算,我的女朋友也不算,我们开始交朋友。”
蒋英的二姐知道此事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完全是个书呆子,根本不会照顾人,连走路都在想书里的那些东西,听说有次还把女朋友弄丢了,你和他在一起,就等着吃苦吧。”
姐姐没有劝住蒋英。6个星期后,蒋英和钱学森在上海和平饭店举行了婚礼。
全都爱上了钱太太
婚后不久,钱学森先回美国,一个多月后,蒋英独自来到波士顿与钱学森会合,在异国他乡开始了新婚生活。美丽的蒋英顿时成了麻省理工学院学生的偶像。在美籍华人作家张纯如撰写的钱学森传记中,这样描述当年的蒋英:她见多识广、美丽大方,加上一副好歌喉,学院里优秀的男性全对她着迷不已,他们甚至说,我们全都爱上了钱太太!
但他们不知道,这位光彩四射的东方美女,又是一个多么朴实的妻子。
蒋英在美国的第一天,是这样度过的:钱学森吃过早餐,就起身向她告别,让她一个人慢慢熟悉环境。而吃过晚饭,钱学森竟还对她说“回见”。蒋英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拿了一杯茶到小书房里去了,门一关不见人了。到晚上12点他出来了,很客气。我也很客气。就这样,从结婚的第一年第一天到以后这六十几年,他天天晚上都是吃完晚饭,自己倒一杯茶,躲到小书房里去看书,从来没跟我聊天,更没找朋友来玩。”
1950年春天,钱学森迫切地想回到新中国,参加祖国的建设,他预订了7月27日回国的机票。而女儿钱永真6月26日才出生,这意味着女儿一满月,蒋英就得带着小孩和尿布长途奔波。
但这次计划并未实现。接下来的5年,钱学森一直被美国当局拘禁,住所被监视,甚至电话也被监听。那时,钱学森只能在学校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蒋英则在家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那是一段屈辱而又艰辛的日子。蒋英却从未抱怨过,她总想方设法让郁郁寡欢的钱学森快乐起来,她还特意买了一把吉他与钱学森合奏。晚年的钱学森还不住感慨:“每当听到蒋英的歌声;就能感受到一种美好的赐予,我是多么有福气啊!”
你搞你的,我搞我的
钱学森被称为“导弹之父”的成就背后,离不开夫人蒋英的功劳。回国后几十年的时间里,钱学森肩负为新中国研究导弹的重要工作。那时,他经常神秘失踪很长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全靠蒋英。1991年,钱学森获得国家杰出贡献科学家的荣誉称号时,在盛大的颁奖仪式上,钱学森当面表达了对妻子的感谢。
但蒋英不喜欢别人称她“钱学森夫人”,她不想成为他背后的女人,她对丈夫说:“我是搞音乐的,你是搞工程的,那你搞你的,我搞我的。”
蒋英成名于少女时代,后来,她成为欧洲古典艺术歌曲的权威,在中央音乐学院从事了45年的教育工作,为祖国培养出许多名满天下的音乐家。多年来,她还用音乐影响着钱学森。他们常常一起去听音乐,看美展。
蒋英始终在与枯燥的生活搏斗,让它时刻充满着音乐和艺术气息。钱学森说,蒋英介绍的这些艺术丰富了他对世界的认识,“正因为我受到这些艺术方法的熏陶,所以才能避免死心眼,避免机械唯物论,想问题能够更宽一点,活一点。”钱学森所著的《科学的艺术与艺术的科学》出版时,也是蒋英定的英译名。
当丈夫取得成就时,要成为他背后的女人很容易,要成为与他并肩而立的人,却很难。蒋英在成就丈夫梦想的同时,却从没迷失过自己,而这,是这段婚姻最动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