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爱情跨越一切,父子同天娶母女 – 女娲资源

美丽的爱情跨越一切,父子同天娶母女

 2014年8月的一天,浙江富阳市的一户普通人家里,全家五口人幸福地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外国电影《摩登家庭》。影片结束后,年轻的夫妇调侃道:“其实不光外国有‘摩登家庭’,我们现在的组合,就是‘中国版的摩登家庭’!”年轻夫妇的话,让那对老年夫妇会心一笑。

  当年,这个大家庭里,一对亲生父子娶了一对亲生母女,成为当地轰动一时的美谈。不过,妈妈成了婆婆,爸爸成了岳父,其中复杂的亲情关系,当事人能处理得好吗?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这才促成了这样两桩既让人无限羡慕,又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婚礼……

  单亲母亲,愿为女儿的幸福放手一切

  2008年8月的一天,回到家中的葛王丽扭捏了半天,还是鼓气勇气对王玉花说:“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看到女儿有些泛红的脸颊,王玉花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了?”见葛王丽认真地点了点头,王玉花的心中一阵欣喜,继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52岁的王玉花在一家民办绣花厂工作,七年之前,由于感情不和,她与前夫办理了离婚手续,女儿葛王丽判归她抚养。此后,王玉花从厂里辞职,做起贩卖饮料的小生意。在维持家用的同时,王玉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女儿葛王丽身上。

  在王玉花的精心培育之下,葛王丽一天天地长大成人,出落成一个高挑漂亮的姑娘,在一家职业学校毕业后,她顺利地被一家大型超市聘请,做起销售主管的工作。可是,葛王丽越是可爱,越是有出息,王玉花便越是担心,要是有一天葛王丽有了人生的另一半,她远嫁他乡,彻底离开自己该怎么办?

  如今,却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王玉花的心中被阵阵怅然所羁绊,她打起精神,在一种母爱的驱使下,向女儿问起男方的情况来。

  葛王丽告诉王玉花,她新结识的男朋友名叫王佳锋,比自己大两岁,是浙江富阳市人。王佳锋曾经当过后,目前的他在一家外资公司里工作,收入很高,而且对自己很体贴。因为多年之前,王佳锋的妈妈因为重病不幸去世,他的父亲一直没有再婚,加上父亲在富阳农村种了十几亩蔬菜大棚,需要白天黑夜地不停劳作,所以,王佳锋对辛苦的父亲始终很孝顺。

  听到葛王丽对王佳锋赞赏的语气,王玉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下,敏感的葛王丽察觉到了,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王玉花道:“妈,是不是你对我这个男朋友不满意啊?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就对他说不谈了!”听了这话之后,王玉花的心里一惊,她霍然想到,女大不由娘,自己的孤单与寂寞是次要的,决不能因为这个,干涉了女儿的幸福。

  王玉花对葛王丽说:“你说得什么话!这个小伙子这样优秀,如果错过了,你会后悔的,噢,对了,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看到妈妈并不反对后,葛王丽高兴地打开了话匣子:“我与王佳锋的相识,也很是有些缘分的,当时,超市里的一位大姐见我没有男朋友,就拿出了几张照片,让我从中选一个,我一下就挑中了长相英俊的王佳锋。”

  “没想到,当天晚上,王佳锋就打电话给我问寒问暖的,而且正好是八点三十一分,他的这一举动,让我感动特别细心。因为超市每天晚上八点半下班,我在超市里忙一天,一般会在下班之后,打一盆热水泡一泡脚。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了消息,竟然掐准这十五分钟的泡脚时间,给我打来电话,从那儿以后,我俩就聊得很投机!”

  王玉花再次点了一下头,对葛王丽深深地祝福说:“丽丽,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只要你幸福,妈妈就幸福,妈妈可以留你一时,但不能留你在身边一辈子。”

  10月1日这天,王佳锋准备到葛王丽家中,为了给王玉花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他提前买了许多的糖果和保健品,听说王玉花的颈部不好,他还特地买了一个舒眠枕,大大小小的礼物,足足装了四个纸盒子和一个大包。葛王丽笑着对他说:“你还挺细心的,我回家时,从来也不买这么多的礼物。”王佳锋却道:“这一次不同,因为事关咱俩的幸福,我自然要百分之二百地表现!”

  来到家中之后,王佳锋并没有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而是像真正的家人一样,替葛王丽母女忙里忙外。中午时分,王佳锋更是主动提出,要在厨房里为王玉花“打下手”,在洗菜的时候,他发现一个细节:王玉花一边炒青菜,一边不时地揉搓着眼睛。原来,不知道什么东西蹦进了眼睑里,她又痛又痒,可是害怕青菜炒得半生不熟,她又无法停下来。

  王佳锋看到王玉花的眼睛已经有点儿发红了,可家里又没有眼药水。这时,王佳锋灵机一动,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包里有上好的绿茶,而茶叶是有清热和去淤功效的。他立即让葛王丽找来一块干净的纱布,快速把茶叶泡好后,用茶水把纱布打湿,细细地为王玉花擦拭起来。

  几分钟后,王玉花的眼睛不痛了,而王佳锋的这一举动,也彻底让她放心了:王佳锋这样会照顾别人,对女儿就更不会差了……

  节外生枝,缔结别样的“黄昏之恋”

  2009年11月,王佳锋的父亲王宣明精心地作了一番准备,热情地邀请葛王丽母女到富阳做客。富阳离桐庐只有25公里的距离,母女俩欣然接受了邀请。

  当母女来到富阳后,父子俩陪着她们,共同游玩了当地的龙门古镇。处处曲径通幽的景色,让母女俩陶醉其间,一时流连忘返。

  晚上回到家中时,极尽地主之谊的王宣明更是忙碌不停,为母女俩做起了当地有名的干炸响铃、浓汁菜和龙门炖牛肉。在葛王丽品尝其中的富春江鲥鱼时,一枚小小的鱼刺哽在她的咽部。这一下,王佳锋顿时如临大敌,只见他一会儿找镊子,一会儿找醋,当把这枚捣乱的小鱼刺取出之后,他还毫不避讳,当着王宣明与王玉花的面儿,在葛王丽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像是哄幼儿园里小孩子一样。

  看到这一幕,王宣明与王玉花都笑了,王宣明对王玉花说:“您看,两个孩子的关系这样好,不如我们早一些订下亲事,早些成为一家人吧!”王玉花也点点头,两人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谈论了许多许多,王佳锋惊讶地发现,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两人竟然有惊人的相似,不知不觉间,他俩把话题延伸到生活里的各个层面……

王玉花与葛王丽离去之后,王宣明除了对葛王丽这个未来的儿媳妇非常满意之外,内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清的思念。丧偶多年来,他的身边一直缺少一个伴,如今王玉花的出现,在他的心里掀起了阵阵涟�,可是,这件事情可行吗?一想到王玉花可能是自己未来的亲家母,他便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2010年1月,一位媒人由于不知情,为葛王丽介绍了另外一个男朋友,男方的家境很好,媒人多方游说王玉花,希望她成全这门亲事。儿子的终身大事,作为老爸的王宣明岂能不管!为此,他多次到桐庐找王玉花面谈。知道王玉花很喜欢跳广场舞,每次到桐庐之后,不是送王玉花一双小巧的舞鞋,便是送一件大方得体的舞衣。看到王宣明为儿子的事情多次奔波,本来就对王佳锋很钟意的王玉花不再犹豫。她告诉提亲的那个媒人:“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我可不想在邻居中间落下‘嫌贫爱富’的话柄,还是让葛王丽与王佳锋继续好下去吧!”

  儿子与葛王丽的关系正式确定下来后,王宣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更让他高兴的是,他与王玉花的关系也一天天地融洽起来。有一次,王宣明看到王玉花的手机外壳陈旧,便去手机店里为她买了一款新式手机,王宣明的这一举动,让王玉花的心里更加温暖,此后,两人没事便煲起“电话粥”来。

  2012年春的一天中午,葛王丽从超市里下班回家,往常这个时候,家里的厨房里都是热气腾腾的,妈妈肯定不停向外端饭菜,可是这一次,葛王丽发现家里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食物香气。葛王丽纳闷地走向妈妈的房间,发现里面好像有“客人”,因为妈妈正在里面很大声,很是兴奋地说着什么。葛王丽推开门一看,原来,妈妈在里面正和王宣明电话聊天,连饭菜都忘记做了!

  看到妈妈忘情的样子,葛王丽故意吓她道:“哈哈,这下子可我让逮个正着,怎么样?你看中老实本分的王叔叔了吧!”王玉花很不好意思地说:“你这个死丫头,难道妈妈就不能有点儿小秘密吗?”

  葛王丽却以一种非常支持,非常肯定的口吻对王玉花说:“妈,你还不知道吧,我国的《婚姻法》里规定,禁止结婚主要有两点:一是直系的血亲;二是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的其它规定,因此,你和王叔叔的恋情在法律上是被认可的。”王玉花被葛王丽说得一怔,继而,母女俩的笑声,在屋里回响着!

  这年5月,王宣明把家里空闲的一间房子进行了翻新修缮,专门留给王玉花与葛王丽居住。可是在给屋顶换上新瓦片时,王宣明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由于双手的手肘部受了重创,打了绷带的他只好躺在床上休养。王玉花听说这件事情后,立即停下手上的生意,她专程赶赴富阳照顾王宣明,每天给他做饭喂水,甚至是换洗衣服裤子,两人的关系也自然而然地明朗起来……

  神奇组合,父子同天迎娶母女

  2013年6月1日,葛王丽与王佳锋办理了登记手续,王玉花与王宣明的也一同进行了注册。之所以老少一齐完成这人生的大事,是因为葛王丽力主这样做。葛王丽觉得:女儿与母亲在同一天做新娘,是一件幸福而圆满的事情,母亲见证了女儿的幸福,女儿也了却了一桩心愿,这岂不就是俗语说的“好事成双”?

  不过,甜蜜的生活中也有幸福的烦恼。有一次,葛王丽当着王宣明几位老友的面儿,叫了王玉花一声“妈”,这一下王宣明不干了,几位老友走后,王宣明郑重其事地对葛王丽说:“关起门来,叫声‘妈’自然很好,可是在正规的场合中,她可是你的‘公婆’……”

  可是,王宣明“教训”完葛王丽没几天,王佳锋就犯了同样的错误。王佳锋婚后不久,一位战友特意来看望他。那天,王宣明正好来串门,王佳锋正式地向战友介绍道:“这位是我爸爸!”战友走后,这件事被王玉花知道了,她不禁埋怨王宣明起来:“你的身份,作为‘岳父’更为妥帖些!”

  两家人通过两段亲情的交融,神奇地组合成了一家人,这也让王宣明有一种很大的满足感。一次,他对几个老友说:“都说岳父对女婿要客客气气,对我而言,却完全不存在这一点,王佳锋是我的儿子,我要是看到他哪里做错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根本不用那些什么委婉或是迂回的方式!”

  一对母女嫁给一对父子,很快在当地成为热议的话题。有的村民说:“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事,亲上加亲啊,而且关系也更加紧密了。”有的村民则说:“不好看,也不好听,这叫哈事呀,总让人感到有些乱七八糟的。”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看好他们。

  婚礼举行之后,两家人选择在一个大院里生活。从葛王丽出生之后,王玉花一直与之生活在一起,母女俩的感情一直很深,有一段时间她还担心,女儿长大之后,会成家立业,到时候远走高飞该怎么办。让王玉花没有想到的是,女儿出嫁之后,母女两人还可以通过双双联姻的方式,继续生活在一起。

  婚后,王玉花保持着从前的生活方式,她从来不让女儿动手做饭,总是让她吃现成的。这一幕,让邻居们充满了羡慕,因为在浙江农村地区,儿媳妇不做饭,是一种虐待婆婆的行为,会引起大家的非议。可是在王玉花与葛王丽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什么样的“不快”,都让人觉得是很是正常。

  2014年年初,王佳锋从公司里辞职,在富阳城区开办了一家水暖器材店,葛王丽则加入一家幼儿园,成为一名老师。有一次,葛王丽与母亲在水暖店里帮着王佳锋卖货时,进来了几位位客人。其中一位客人得知这是一对婆媳时,不禁对王玉花说:“你和你的儿媳妇长得挺像呀。”王玉花坦然回答道:“其实她就是我的亲闺女!”王玉花的回答,让客人们都很惊奇,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大家都点头说:“这可真是神奇的家族组合。”

  这种神奇的家庭组合为生活添加不少“调味刘”,水暖店开业后,家里来的人多了起来,每当客人们在家里喝茶时,葛王丽常常郑重其事地拉起王玉花,调侃着向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妈妈,也是我的婆婆。”接着,她又会拉起王宣明说:“这是我的爸爸,也是我的公公。”活泼的葛王丽还拽着王佳锋说:“这是我的老公,还是我的哥哥。”王佳锋被弄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老婆,你这样介绍可不成,所有的辈份都乱套了。”大家见到这一幕,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婚后不久,葛王丽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王佳锋高兴地给儿子取名为“王植树”。王植树会说话后,一个让全家人都头疼的问题来了,尤其是对王玉花的称谓,究竟是应该叫“姥姥”,还是叫“奶奶”呢?着实难住了这幸福一家人。

  “妈妈的妈妈是什么?”这一对普通孩子极其简单的问题,在这个家族里成为了一道人生的魔方问题,变幻着不一样的答案。后来,还是王佳锋亲手解开了这个死结:在当地的风俗中,一般称呼爸爸的妈妈为“阿婆”,称呼妈妈的妈妈为“外婆”,王佳锋将“阿”与“外”索性全部去掉,小植树就称呼王玉花为“婆”!

  在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中,最难以处理的是“婆媳关系”,而这个大家族的婆媳关系,显然没有任何的问题。此外,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叫做“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气“,而王宣明与王佳锋之间的翁婿关系,也很难形成沟沟坎坎。从这两个角度来说,这个大家庭天然形成的和睦让人生羡,是一种很好的特殊现象。

  不过,这种婚姻现象在民俗中显得有些扎眼。有些婚姻专家与指出:不管是什么样的婚姻,终究都要在社会舆论的监督之下,而社会舆论是在社会范围内,反映社会知觉和集合意识的、大多数人的意见。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种婚姻难以与大众的口味相契合。

  另外,母女同天嫁给父子,这样大家庭自然是好上加好,可是一旦其中的一对出现了问题,这”余波“会不会很快影响到另外一对呢?近日,接受笔者的采访时,葛王丽直率而真挚地说:“我们原本是两个单亲的家族,现在合二为一后,不但不会有任何‘余波’产生,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充满了旺盛活力……”

1943年的冬天真是寒冷,对正在斯大林格勒城下作战的德军来说,更是苦不堪言。

  士兵米涅刚一动,腰部被炮弹炸伤的伤口剧烈地疼痛起来。“帮帮我吧,我要回国,我要去见米丽亚。” 米涅向正忙着撤退的连长求救,连长轻蔑地看他一眼,冷冷地走了。

  米涅躺在雪地上,绝望和希望一同飞向那片阴霾的天空,只有米丽亚美丽的容颜在他眼前闪动。

  他和米丽亚同时柏林大学的学生,他深深地暗恋着米丽亚,可是米丽亚却衷情于另一位帅哥德克。

  然而,现在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阵枪响,“扑通”一声,一个人倒在身边。米涅仔细一看,原来是德克,他的胳膊断了,流了很多血。德克也看到身边的米涅,他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伙计,这下咱们谁也走不了了。”

  米涅看着德克的样子,心里一阵紧:不能让德克死,米丽亚不能没有他。想到这,他忙对德克说:“你的包扎带呢?我给你包扎。你还可以走路,一定要回到德国,回到米丽亚的身边。”

  德克失望地摇摇头,说“早就给班长包扎用了,算了吧,让我和你一起到天堂。”米涅摸了摸腰上的包扎带,一狠心解了下来。顿时,他的伤口露出来,血如泉涌。德克大吃一惊,上前按往,“你疯了,这样你很快就会死的。”

  米涅淡然一笑:“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米丽亚,因为她爱的是你,你能回到她的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他边说边移动德克身旁,为他包扎起来。米涅又把干粮分一大半递给德克:“你快走吧,苏军快来了。”德克接过干粮袋,满含热泪地看了一眼米涅,转身向北撤去。

  看着德克渐渐消失的身影,米涅掏出钢笔,找到一张还没烧尽的文件纸,在背面写起来。

  亲爱的米丽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死亡随时都会向我走来。可是如果我现在不说,到了天堂,我更没机会对你说。现在,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最想见到的就是你。可是,我不可能再看到你那美丽的眼睛和金黄色的头发,不能听你优美的吟诗和动人的歌唱。我后悔为什么不向你表白,即使遭到你的拒绝,我也无悔。

  战争太残酷,泯灭了人性,断送了多少年轻人的幸福。我再也不相信希特勒的鬼话,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爱情。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曾经想过打完仗一定向你求婚,可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俄国人出现了,正向我这个方向走来,皮靴的声音我都能听地见。此时此刻,我后悔没有把生命交给你,而是变给可恶的战争。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念我,也许你不会想念我。可是我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想像你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怎样度过你美好的青春。只要你过得好,我到了天堂也会开心的。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他们已经看到我,上帝呀,能再给我5 分钟吗?让我把心里话向我的爱人说完吧,让我安心地到天堂吧。到了天堂,我会等着你,无论等多少年,我都会等,一直等到你去的时候,我再向你求婚。

  来不厦说了,我已经看到黑乎乎的枪口正在瞄准我。永别了,我套永远爱你的。

  永远爱你的米涅

  一个苏联红军战士发现米涅,他对班长说:“看,一个德国鬼子,我打死他。”说着,抬手对准米涅就是一枪。米涅回头看了看,手臂把信举得高高的,身体突然倒下。

  战士上前把米涅手里的信取下,交给班长。班长看了一遍,很感动地对战士们说:“这确实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你去交到司令部。”

  很快,这封信转递到朱可夫元帅手上,朱可夫元帅看完后,动情地对随从说:“战争毁掉多少俄国人和德国人的生命,毁掉多少年轻人的幸福,我们应该永远记住战争带来的教训。”说罢,他命令道:“把它包好,交到档案局。”

  1993年,苏联解体,这个档案得以解密。米丽亚看到这封信时,已经七十多岁,苍老的她犹如一只伤心的天鹅,一直默默地流着泪。“我真的不知道米涅是这样地爱着我,如果我知道的话,即使他死了,我也会嫁给他的。”米丽亚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都默然。这一片沉默中,大家仿佛还看到那只把信举得高高的手。

  85岁的老伴经历了两次心梗、两次脑梗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瘫在了护理院的病床上,他用含混不清的发音喊着她的名字:“鲍美利。”她上前紧握老伴的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老伴点点头,开心了。

  风雨相伴五十多年的爱人,一起走到人生的最后一段路,回忆那些难忘的经历,鲍美利由衷感叹说:“是音乐让他们结缘,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更动人。”

  机会没了,缘份来了

  1958年的一天,高中毕业的鲍美利,报名参加了上海音乐家协会办的“新音”合唱团,这是个业余的合唱团,每周都会排练参加当时的一些大型演出。说来很巧,在一次表演上,鲍美利被当时的文化局局长孟波看中,让她到上海音乐学院去进修。孟波可是个非常了得的人,后来他担任上海音乐学院的党委书记,国庆十周年时,学生们报上各自的献礼节目,大家本以为他会选择《大炼钢铁》这样的政治性作品,结果出乎意料的,他在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的前面打了个勾,成就了这部作品日后的声名。

  得到孟波的钦点,鲍美利自然非常高兴。拿到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后,她兴冲冲地就跑到街道的办事处去开介绍信。没想到,一个工作人员告诉她:“像你这种家庭出生,我们没法开介绍信。”鲍美利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

  鲍美利的娘家在解放前是很风光的,人家都叫她“鲍公馆三小姐”。她的父亲是上海英美烟草公司的大班(洋行经理)。旧时“吃洋行饭”的人都是很有能耐的,他在太原路上建了两栋4层楼的洋房,就是鲍公馆。鲍美利出生时是父亲事业的顶峰时期,所以父亲给她取名“美利”,意思是人生美满,最是得利。她还有3个哥哥,两个姐姐,上海滩有名的越剧名伶马樟花后来就嫁给了她的大哥,他们在东亚饭店的婚礼排场很大,轰动一时。

  解放后,鲍家的命运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洋行关门,父亲没了工作,鲍美利的大哥在美国留学,二哥去了香港没有音讯,三哥参加抗美援朝战争牺牲了,家里没了赚钱的人,住的房子也被一点点分割出去,越来越小。反右运动开始后,情况就更惨了,曾经的风光都成了鲍家的污点和累赘……

  鲍美利从小喜欢音乐,进入上海音乐学院是她的梦想,可如今却对她关上了大门。

  后来,鲍美利被分配到家附近的石晖新村小学当了名体育老师。事业上的机会没了,爱情的缘分悄悄地来了。那时,教工活动很多,在一次叠罗汉的比赛中,鲍美利和外校的一个叫蒋国煜的体育老师合作,两人搭档默契,彼此都留下了好印象。有一天,蒋国煜来找她一起去听音乐会。鲍美利高兴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音乐呢?”蒋国煜笑而不答,塞给她一张节目单。鲍美利仔细看了看,有个小提琴独奏的节目旁写着蒋国煜的名字。她吃惊地问:“你还会拉小提琴?”蒋国煜点点头,说:“希望你来给我捧场。”

  蒋国煜不光会拉小提琴,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他从小在教会学校里读书,可以说是多才多艺。两个有着共同经历和爱好的年轻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那时,他们常常参加音乐会的演出,鲍美利是合唱团的,蒋国煜是乐队的,各自为对方捧场鼓劲。鲍美利收藏了这些音乐会的演出单,现在回想起来,正是这些音乐会,决定了他们一世的姻缘,也为他们几十年后创办“开心小屋”做了最美丽的铺垫。

  石库门亭子间里传出《欢乐颂》

  1960年,鲍美利和蒋国煜结婚。此一时彼一时,他们的婚礼跟当年大哥大嫂的排场是完全不能比。蒋国煜家在延安路的石库门房子,鲍美利婚后就跟着他一起住在没有独立煤卫的小亭子间里。每天大清早,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就要爬起来去倒马桶。她这双曾经是弹钢琴的手,如今不得不拎着马桶,有时候想想,鲍美利不免会有点伤感,不知何时才能再弹钢琴。

  一年后,女儿出生,他们夫妻俩的月收入加起来80元,得养活一家三口,还有蒋国煜的母亲,鲍美利的父母,经济上比较拮据。到了后来,蒋国煜的收入减半,日子就更难过了。为了维持开销,鲍美利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跑到淮海路的旧货商店里去当东西。结婚时父母给的那些陪嫁全当完了,就连丝棉被也当了。蒋国煜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难过地对妻子说:“把你的陪嫁都卖光了,真是对不起你啊。”鲍美利倒是不太在意,她跟蒋国煜说:“小时候家里有钱时,父亲就一直做善事,接济穷人,他和我们说过,钱财是身外物,不要紧不要紧。等我们以后有钱了,还可以把它们买回来。”

  那是一段很寒碜的日子,对鲍美利和蒋国煜来说,是挺煎熬的,好在他们俩一条心,有时你安慰我,有时我鼓励你,就这样相伴走过来。有段时间,鲍美利在少年宫里教小朋友拉手风琴,正巧碰到一次,塞拉西皇帝(埃塞俄比亚最后一个皇帝)到中国来,学校安排她去接待外宾。蒋国煜知道后就说:“美利啊,鞋子破了,去买双皮鞋吧,也要扎扎中国人的台型。”下午,他就陪着鲍美利去百货商店买了双皮鞋,还选了一双价格最贵的20块的鞋。可是当他们拎着新皮鞋回家的时候,街道有人来通知鲍美利,明天不要去了。那晚,鲍美利想想就伤心,这双皮鞋花了她将近半个月的收入,她想为国争光,结果却没有派上用场,实在太心疼了。蒋国煜了解她的心思,在一旁安慰说:“算了算了,你自己穿穿也好看的。”后来,这双鞋鲍美利一次也没有舍得穿,原封不动包起来,束之高阁,摆到了今天,它成了一种纪念,纪念那段特殊难忘的岁月……

  绝望的日子总算过去了。改革开放后,重新落实了政策,鲍美利家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一天,鲍美利的同事跟她说:“鲍老师,你喜欢弹钢琴,我这有张买钢琴的票子,你要不要?”鲍美利听了很心动,自从出嫁住到这亭子间后,她就再没想过还会有弹钢琴的机会。可再想想,买架钢琴要2000块,这可是笔巨款啊,家里所有的存款就这些了。回家后,她找蒋国煜商量,到底要不要买。没想到,他很爽气地说:“机会难得,买!”

  那个周末,一辆大卡车把钢琴运到了石库门的弄堂口。整个弄堂都热闹了,这可是他们弄堂里的第一架钢琴,大家都要来看看。弄堂太小,车子开不进来,十几个小伙子就来帮忙抬。亭子间的门进不去,大家就想办法,把窗户拆了,从窗户里搬进去。如果当时有摄像机的话,拍下这段影像肯定会很有意思。

  房子本来就小,一架钢琴放了连转身走路都有点困难,鲍美利和蒋国煜完全不在意,因为他们都是音乐迷。帕格尼尼的曲子,拉赫玛尼诺夫的曲子……美好的琴声从他们家传出来,整个石库门里都能听得到。几年后,大哥的儿子女儿从美国到上海探亲,到这亭子间来。鲍美利弹钢琴,蒋国煜拉小提琴,用《欢乐颂》迎接他们……这样的排场让他们很是赞叹,也让鲍美利的心中有点儿骄傲。

  打开家门办免费声乐班

  亭子间里的琴声为鲍美利和蒋国煜的生活拉开了美好新篇章,不久,他们石库门的房子拆迁了,分得了闵行区龙柏新村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住房条件好了,可他们有点不适应,总觉得太冷清,没有人气。鲍美利喜欢热闹,退休后就在黄浦区的老年大学里做声乐老师,还到处参加演出。所以,他们一直不愿住过来,继续住在市区的女儿家。

  直到1999年,鲍美利在体检中查出了肠癌。如果是换作别人,要么是大呼小叫,怨天怨地,要么是伤心难过,抑郁寡欢。可是鲍美利没有,她很平静。她的女儿、女婿都是医生,她相信科学。蒋国煜也鼓励她不要怕:“一切自有安排,没什么可怕的。”动了手术之后,鲍美利和蒋国煜就搬回了龙柏新村的家,打算静养一阵。可是,鲍美利闲不住,两个月后,她就跑到龙柏老年大学,问人家有没有声乐班,她又想唱歌了。学校的人告诉她,这里没有开这个班。她听了就自告奋勇地说:“我以前当过声乐老师,我能来开班吗?”

 就这样,鲍美利的声乐班从黄浦区开到了闵行区,一样是受欢迎,有好几十个学生。校长建议她分两班,这样她上课轻松点,还可以多拿一班的学费。鲍美利不答应,她解释说:“老人都喜欢扎闹猛,人多了他们才更愿意来。”

  课上了几年,鲍美利对班里的老人越来越了解,她知道哪些人是小辈不在身边的,哪些人是生癌症的,哪些人是家里有变故的,她能看出这些老人的孤独和不快乐。老年课堂毕竟是个上课的地方,下了课大家都散了,也没有更多的交流。现在的新公房也不像以前的老式里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淡漠,门关起来谁都不认识谁。这是让鲍美利最不满意的地方。她怀念以前住在石库门房子里时热闹的邻里关系,那时总有人会上门来听她弹琴,讨教音乐方面的问题……

  那天,鲍美利突发奇想,自家的房子有70平米,就她和老伴两个人住,不如腾出一间房,在家办个声乐班吧。这样就不受场地和时间的限制,大家想聊天聊天,想唱歌唱歌。她和蒋国煜说:“有生之年,我们也做件有意义的事吧。”蒋国煜点点头,和音乐有关的事,在他们家总是举四只手赞同的。

  第一次开门上课,鲍美利请了声乐班里的几个老人来。他们听说鲍老师在家上课,又不收钱,都很激动。一个下午,大家围在鲍美利的钢琴旁,学唱她自创的新歌。“开心小屋我的家,走进小屋暖洋洋,心花怒放把歌唱,忧郁情绪全扫光……”鲍美利把歌词贴在房间的门上,“开心小屋”就这样得名了。

  “开心小屋”传播开心

  “开心小屋”每周活动一次,每次都有十几个人。大家在这里一起谈谈心、弹弹琴、唱唱歌,化解烦心事,分享开心的事。鲍美利不收学费,但是比收学费教学还要认真尽心。那段时间,电视里的选秀节目特别多,鲍美利就和大家提议,“我们年纪大了,不和他们一起比赛,我们就自己搞一个达人秀表演吧。”老人们听了连声说好。

  音乐会开起来,鲍美利和蒋国煜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番。卧室做化妆室,客厅做休息室,还有一个房间做演出场地。气球、鲜花、书法、图画全都挂起来,做舞台背景。蒋国煜还在屋里加装了64个射灯,打开以后,小屋就熠熠闪光,蓬荜生辉。

  举办个人演唱会,对于这些中老年朋友们来说,是曾经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他们高兴地对鲍美利说:“鲍老师,我老早当新娘子的时候都没有穿得噶漂亮。”

  每场音乐会一般有20个节目,从节目选择、改编、排练,到化妆、选服装,鲍美利一手包办。表演的时候,她就做钢琴伴奏,表演完了,她还会送上事先准备好的花篮,说一段点评和祝福词。所有的费用都是她个人承担,一切都是有模有样的。蒋国煜一开始是小提琴伴奏,后来因为身体不好,小提琴拉不动了,鲍美利就给他找了个摄影摄像的活。音乐会全程,他都会用摄像机录下来,然后由鲍美利拿到菜场里去找人刻光盘,送给开音乐会的人留作纪念。

  2007年至今,小屋已经办了50场音乐会,观众、演员都很开心。每次演出完,他们就会刻很多的光盘,拿去发给身边的亲戚朋友。

  唱歌的时候人总是笑着的,所以音乐让人快乐。在鲍美利的影响下,那些曾经苦闷孤独的老人都想开了,变得开心起来。六七十岁的阿姨妈妈兴致勃勃地学钢琴,家里小辈知道后,就帮她买了架钢琴回来。老阿姨心里高兴,嘴里却说肉麻钞票。鲍美利跟她说:“钢琴摆在家里是提升品味的,以后你女儿找朋友,毛脚女婿来上门,看到这架钢琴,你女儿的身价就立刻抬上去了,所以值得的。”经过鲍美利的一番宣传鼓动,这几年小区里买钢琴的老人越来越多,去年就有11架。鲍美利笑呵呵地说:“以后这里就成了高档小区了,房价也要比周边贵一点。”

  “开心小屋”的名气越来越响,有些住了很远的老人也会寻到这里来。鲍美利担心他们年纪大,来回路上容易出意外,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她总是婉言拒绝。可是老人们的需求还是很多,光靠一个“开心小屋”已经来不及应付了。鲍美利就跟自己的学生说:“拜师学艺也有满师的一天,你们学得差不多了,也可以做老师了,不如每个人也带点学生吧。”大家听了鲍老师的话,就到自己的小区里也办起了声乐班,有的叫多来咪小屋,有的叫童心小屋……现在,“开心小屋”的分部已经有21个了,参加的老人有200多。

  平时生活中,鲍美利是很节俭的,几乎所有物件,都是充分的旧物利用,循环使用,直至不能再用。演唱会的小节目单、大台标,全部都是用过期的挂历、杂志的封面、精美的包装盒做成的。如此操办的演唱会,一点也不寒碜,相反每次舞美制作效果都堪称极佳。每到过年,鲍美利就自掏腰包,请所有的老人一起吃顿年夜饭,还把平时大家送给她的礼物拿出来,作为抽奖的礼物,以表达她这个“总舵主”的情谊。

  外孙出国留学,鲍美利送上几句箴言,“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这也是他们鲍家的家风。

  就在“开心小屋”办得有声有色的时候,蒋国煜的身体不行了,他经历了两次心梗、两次脑梗。鲍美利看着他一点点衰弱下去,从一开始每天拉两次小提琴,到后来每天拉一次,渐渐地没法再拉了,从一开始拄拐杖行走,到撑着四个脚的助步器行走,再到后来只能扒在椅子上挪动……终于,2013年初,蒋国煜完全丧失了行动的能力,瘫在床上。虽然请了护工,但是蒋国煜还是会不断求助鲍美利,每天都会用他含混不清的声音喊她几十遍……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以为“开心小屋”要关门了。可是鲍美利并没有这样做。她做了另一个选择,把蒋国煜送到地段康复医院。有的人在背后议论,觉得她这么做不合适,可她有自己的想法。人生晚年,最美不过夕阳红,她和蒋国煜早就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就算生命走到最后,也要开开心心地活,而不是无意义地等死。把蒋国煜送去康复医院并不意味着消极地放弃,而是让他们俩都能更好地生活。

  这两年,“开心小屋”的名声越来越响,也因此让鲍美利获得了“可爱闵行人”、“中国好人”、“全国最美家庭”的荣誉。79岁的她变得越来越忙。现在,她把时间三等分,早上7点到医院报道,陪蒋国煜吃中饭,下午参加“开心小屋”的各种活动,晚上睡觉。有的小屋朋友看她太辛苦,说要替她去医院,鲍美利不答应,还是要自己去。因为她知道蒋国煜的心里一直在挂念她,只有每天看到她了才会安心。她和蒋国煜告别时,总不忘说一句“see you tomorrow”(明天见),这就是属于他们俩的默契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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