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的安寧與憂傷
遠方對我一直是一種誘惑。
很多年一直沉溺於夜晚,沉溺於網絡。
起碼在城市高樓的夜晚,我可以在自己的內在世界裡自由行走,往昔,現在,或者想象裡的將來,泛濫或者理智。習慣夜晚的網絡,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又寂靜無聲,每一個人詭異的包裹,看不清表情。在MSN上或者QQ上跟熟悉的人聊天,跟陌生人聊天,不著邊際的對話,深刻的嘆息,不停的添加,不斷的刪除,總有一些人某一刻進入你的生命,即使後來淡忘遺忘。
仍然想去遠方,在我老去之前。
如果我白天被物質和喧囂困住了腳步,我在夜晚無邊的黑色裡漂泊。
斷斷續續的用電腦在網絡上寫字,不太理會有人讀或者沒有人讀。寫作有時也會成為一種習慣,那是自言自語或者對話的一種方式。只是有時自己也分不清是自己對文字說話,或者是文字對自己說話。
偶然在網上購物,最遙遠的城市的茶葉,瓷杯,書籍,CD,牛仔褲。我嘗試離開網絡。關了網絡上自己的兩個專欄,清空郵件,拒絕被加為好友。
只是仍然失眠。失眠的時候讀書。杜拉斯,博爾赫斯,村上春樹,卡夫卡,瓦爾登湖,世說新語,紅樓夢。古典的,後現在代的。艱澀或者淺易,安靜或者迷幻。
閱讀有時是另一種寧靜的漂泊。
別人的腳步,有著自己的回音。
我是個一直不太喜歡聚會人。也極少應酬和交往。有些人最近距離時,你能做仍然只是握手寒喧。有一些人注定要走入你的生命,她能看見你表情平靜背後洶湧的難過。
不習慣使用日曆。怕見一頁一頁,歲月鋒利。
月曆似乎月靜止一些。只是翻到最後,只是薄薄的幾頁。歲月有時並沒不厚重。
2009終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