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女娲伏羲爱情散文】 – 女娲资源

✅墙壁……【女娲伏羲爱情散文】

瞬言喜欢在纸上写这四个字:张戚瞬言。写得满满的,举起来自己端祥,一种稳妥的幸福。有一次敬笙看到了,他说过于拗口,怎么看“张”都是多余的,瞬言夺过纸,塞进抽屉里。敬笙俯下身搂住她,轻吻她的耳垂,只要一吻,瞬言的心便柔软了,春暖花开。他在她耳边说,再过两年我们就结婚。

那时他们深深的爱着对方,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过。

瞬言打电话给微凉。林微凉是瞬言最好的女友,二十六岁,独居。微凉说寂寞的时候就对着墙壁说话,说给自己听,声音空荡荡,然后喝点酒。

曾经有个很深的夜,洗完澡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抽烟,对面四楼里有个男人站在窗边,看不清脸,但确实在看着她。他们对峙了很久,微凉抽完烟,气定神闲的转身回房,拉上窗帘。

那人似乎四十多岁的样子,他是那种不说话,看着你,你却不会害怕的男人,应该有平坦的小腹。微凉在电话里与瞬言闲闲的扯着。

瞬言可以感觉到她妩媚的眼波,丝质的睡衣。微凉说男人是最昂贵的床上用品,经久耐用。瞬言大笑,微凉随即泄气的说,我刚才说的是极个别款式,更多的男人是一次筷子,一折就断了。

微凉念到大二就辍学了,那年夏天特别炎热,华东水灾,校园里一直有人在贴标语、筹款。微凉一边泡拆方便面的袋子一边说,瞬言,我想离开这里了。她用饭盒把面盖好,继续说,一个小镇,和喜欢的人。瞬言翻过一页,呵,你先把考试应付完再说。

微凉隔着桌子趋身向前,没有意义了。

微凉的脸近在咫尺,她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活色生香。

刚进大学参加军训时,微凉就脱颖而出,整齐划一的军装并不能掩盖她的曼妙。负责军训的是个快要退役的军人,宁波人,休息时总坐在微凉身边,说一些军队里的事情。教官皮肤黝黑,可是五官中有种很细致的清秀,这种复杂的气质相当令人心折。有多女孩都神昏颠倒了,以怨恨的目光瞥视微凉,而微凉视若无睹。

教官叫姚茫,是个很奇怪的名字,遥远的雾茫茫,仿佛一种淡色的苍凉,如同忧伤的眼神。

军训结束后姚茫来找微凉,他托了好几个女孩上去传话,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寝室楼里影影绰绰的亮起了灯光。姚茫倚着槐树抽完最后一支烟,当他用鞋跟踩灭烟蒂时,微凉出现了,头发湿湿的,脸上有清爽的笑容。

姚茫和微凉走在僻静的花径上,树叶拂过微凉的脸,她的脸在月光下更加清丽,更加遥远。

我退役后回宁波,姚茫站住了,看着微凉。微凉不语。

我很快就会走,很快,姚茫的声音有些急促,他紧紧的按住她的肩。良久,微凉云淡风轻的说了声顺风。

姚茫双手环住微凉,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他的心跳炽热如同火烧,越知道怀中的女子不可能得到,越想要占为己有。想把她镌刻在自己的骨髓间,一生一世都不让她轻易离开。姚茫抱着她往树林里走,微凉被迫后退,一直退到墙边,这堵墙是校园最西边,墙那边是一家废弃的工厂,所以一切如死般寂静,除了姚茫的呼吸声。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微凉知道这是一堵红砖砌成的墙,因为年代久远,成了一堵灰墙。

姚茫把她抵在墙上,直闯而入。微凉穿了件黑色的长裙,她低下头咬着姚茫的右肩,肉体有多愉悦牙齿就有多锋利,而姚茫是不在乎这些的。他曾经说,我不怕皮肉之苦,可以痊愈的都不值一提。咬下去,让牙印永远存在,叫他日后无论遇见谁都解释不清。姚茫低低的叫了声微凉的名字,缓缓的,一切平静收场。

隔了会,姚茫俯身在微凉的额际轻吻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这是他们第二次来这个地方,第一次是坐在地上,背靠于墙,低低说话,拥抱着。

微凉的手探进了姚茫的衣领间,她手指游走,用力划着,仿佛渗进姚茫的肤内。姚茫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继续说他参军前的境遇,他有一个妹妹,母亲很早就死去了,父亲和许多不相干的女人来往,有时会住上一段日子,她们都化着很夸张的妆,声音尖细。

微凉的另一只手从姚茫衣服底下探进去。贴于他的胸口。然后缓缓下滑。姚茫如遭雷击,脑子轰一下炸开了,他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童年往事,立刻一把抱住微凉,压倒了这个充满暗示的女子。他是她的教官,他们只认识了短短十天,如果她愿意,他们可以只是握手,拥抱,仅止于此。当军训结束时他们温柔而伤感的离别,然后淡出,日后回想起来是微弱的惆怅。

可是现在不同了,忽然之间禁忌消亡,距离粉碎。他们熟悉,交换着彼此的身体,这是一个太大的意外,以致于姚茫久久不愿从微凉的身上离去。伏在她身上,被铺天盖地的快乐所哽咽,那一瞬他的爱情不由分说的绽放了。

姚茫和微凉的暧昧没有瞒过瞬言,微凉回到寝室时,瞬言双手撑在床边,似笑非笑。微凉摸了下自己的脸。瞬言低声说,你头发里长草了,不知道吗?微凉莞尔,长得多吗?不多,但已经足够泄露你的秘密,瞬言意味深长的说。微凉坦然的坐下来,秘密就像是蜗牛的壳,是一种负担。瞬言迟疑的说,你们相爱?微凉缓缓的说,做爱算不算相爱?瞬言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微凉双手抱于胸前,恍惚的微笑。

暗恋就是暗无天日,自从那次文艺汇演后,瞬言的心里就荡漾了。张敬笙,这个名字。当时瞬言在后台找蒋莉兰,有一个人靠近她悄声说,拉链。瞬言一惊,转过头去,是一张清秀的脸,然后他伸手替她把后背的拉链拉到顶端,动作轻柔。

不远处有人在大声叫张敬笙,他笑着走过去。张敬笙,瞬言记住了这个名字,多么稳妥,温柔。告诉微凉时,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真见鬼,他父亲想让他做什么,净身,噤声?瞬言瞪了她一眼。

啧,不过是抚了一下你的后背,看你那痴狂劲。

乱讲,他根本就没碰到我,只是拉了一下拉链。

你一定在期待他往下拉,放心,会有机会的,微凉拍拍瞬言的肩。

之后他们又见了几次,都不过是邂逅,远远的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每次见到张敬笙,瞬言都会怅然若失,为什么他的衬衫总是那么白,为什么他的举止那样从容,为什么他不向她温柔的微笑?

他站在那里,周围一切不复存在,他唇边一直有隐约的笑意,多么干净的一张脸。想吻吻他干净的脸,一下就够。

校园太大了,足以淹没他的身影,所以故意从他的教室楼下经过。紫荆花开了一架,有许多人站在花架下说话,没有他,他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又过了几天,在校门口看到他,他身边有一个女孩,不漂亮,穿着粉色的裙子,他却温柔的看着她,慢慢的走着。为什么是她?

瞬言装作不在意的打听张敬笙,他们说他没有女友,以前当然有过,已经出国了。他常常去图书馆五楼。

五楼人很少,那里全是一些面目高深读之乏味的书籍。瞬言漫不经心的挑了一本坐下来,一看书名差点眼珠子掉下来,她急忙翻了一下,果然全书找不到一个温柔点的字眼。瞬言靠在椅子上渺茫的发起呆。

那个人来了,依然是白衬衫。明明是意料之中,却似太大的梦想忽然成了真。他坐在西面的角落,打开一本书,样子安详。

第二天瞬言早早的来了,坐在昨天敬笙坐过的位子上,一切平静的进行着,和她料想的分毫不差。他犹豫一会,坐在她对面,脸上有温柔的微笑,仿佛在说是你?瞬言佯装不知,继续埋身于书页间,其实这些字她一个都没看进去。抬眼掠了一下,心里有柔软的幸福一圈圈荡漾开来。如果时间永远不要流逝,如果一直宁静相对,如果偶尔四目相视,那么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这仿佛成了习惯。他们在同一张桌子上看自己的书,有时整个图书馆就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显得突兀。

他到底先开口了,低声问她借笔。她没有听清,他又说了一遍,她连忙把笔递给他,他没有碰到,她却松掉手,结果笔落在桌子上。

他们相视一笑。

快乐来得太容易了,简直令人窒息,后来瞬言想这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就让她美梦成真,心花怒放了呢。她把四月五日这一天用红笔圈出来,然后傻傻的笑。

敬笙说他最喜欢吃饺子,以前他母亲一直包给他吃,薄薄的皮饱满的馅,一咬下去就会汁水滴下来,所以连汤都是鲜美的。

那晚瞬言在寝室里对蔚蓝说,去满香园吃水饺吧,三块钱一大碗,非常合算。微凉在一旁冷笑着,如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戚瞬言连人肉都觉得好吃。瞬言站起身来搂住微凉的脖子,那我先吃了你。

姚茫回宁波时给微凉打过电话,微凉躲在被子里,瞬言只好说她还没有醒,有什么我转告她。姚茫沉默片刻,没有了,那就这样吧。

瞬言走到微凉床边,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微凉坐起身来,双手抱住膝盖,长发遮去了大半张脸。

你爱他?瞬言小心翼翼的问。微凉疲倦的说,爱又如何?

瞬言摇摇头,你太不羁了,总有一些东西值得珍惜。

珍惜只是一种说法,没有任何实际内容。

瞬言词穷了,她没有办法驳斥微凉的观点,她喜欢微凉,喜欢她把禁忌看得云淡风轻,喜欢她嘲笑规则,随心所欲。

瞬言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父母都是教师,生活是四平八稳的温馨。她生性中的俏皮被埋得很深,以致于一见到微凉这样的野性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喜欢。微凉曾经问她做淑女不累吗,瞬言想了想,就像穿了很多衣服。

夏天的时候,微凉穿无袖的露脐装,一双拖鞋四处踢踏。然而她总是穿很长的裙子,绵延到脚踝。微凉常常坐在窗台上,光着脚唱歌,窗子当中有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柱,因为很细所以令人担心,微凉却把整个份量都交给了这根铁柱。对面是男生楼,微凉唱歌的时候会有很多男生趴在窗口看,他们大声的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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