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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痣……【女娲伏羲爱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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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痣

第一次去的时候,师弟的酒吧还没装修好,郁非背着双手在门口站了很久,才从那种熟悉的头晕目眩的感觉中清醒过来。

“这儿应该挂一把吉他,”郁非说。

“是啊,还没来得及挂上去。”

“蓝色的,断了两根弦的,”郁非喃喃自语。

“对啊”,师弟正忙着接音箱线,突然停下来奇怪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找到一把蓝色的断了两根弦的破吉他?”

郁非苦笑了一下,心里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郁非常常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对某件东西、某个人、某个动作有一种非常熟悉的、能够洞察细节的感觉,彷佛是前世或是梦里多次见过,接着就是难以忍受的头晕目眩。一走进这间还在装修的酒吧,无论是朝向、色调还是物品的摆放,都让他觉得似曾相识。这种感觉折磨他很久了,为此还专门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全面的检查显示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平常也没有什么不适,郁非只能不了了之了。有时候他会突发奇想,怀疑自己是不是当过所谓的”污点证人”,被洗脑后安排到这个城市重新生活。

师弟是郁非学架子鼓时的师弟,郁非没来由的喜欢架子鼓,所以很认真的拜师学艺,但他打鼓时总喜欢把一个长音打成一连串短音的叠加,这样在打一些节奏强烈的音乐时就没了架子鼓气势磅礴的特点,还常常把乐队其它人的节奏都打乱了,而在打舒缓的乐曲时,又因为变化太多而带上了一种–按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妖异”的气息。师父纠正了多次他都改不过来,所以学了一段时间后就被师父赶走了。师弟则成了一名不错的鼓手,组织了自己的乐队,还办起了这家酒吧。

虽然没学成,但郁非还是喜欢打鼓的感觉,手痒得不行了他就来师弟这儿找客人不多的时候过过瘾,本来他学架子鼓的的目的也是自娱自乐。

所以那天郁非又去了。

酒吧里客人已经很多了,乐队和一个郁非不认识的女歌手正在合作一首委婉的情歌。郁非要了啤酒坐在一个角落。前几天郁非听师弟说过请了个新歌手,想必就是她了,因为坐着看不出身高,苗条倒是挺苗条的,声线柔和中带有一定的穿透力。郁非眯着眼睛听歌,心里在想象鼓手的动作。

“如果全世界我已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却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已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在哪里……”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来,郁非向刚放下鼓棰的师弟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算是打了招呼,目光转到歌手身上时,忽然如遭雷殛般的呆住了,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这次来得异常猛烈:两腿并拢斜坐在高脚凳上的姿势,略低的头,一头染成金色的长发松松的披散下来半遮住带着笑容的脸,左手握着麦克风抵在胸前的样子,还有那鲜红的演出服,迷离的背景灯光……

手中的杯子无声无息地掉在厚厚的地毯,郁非捂着脸低下头,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太熟悉了,这一切我太熟悉了!五颜六色的灯光似乎都在强烈地旋转起来,酒吧里喧哗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背上的汗一阵阵的冒出来,心底没来由的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她的右掌心一定有一颗痣、泪滴状的、淡褐色的痣……

师弟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郁非摇摇头说没事,突然有点头晕,酒喝猛了可能,你把刚才那首歌的谱子拿来我看看。

“是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最近很流行的,你没有听过?”师弟说。

郁非没有回答,默默的看了两遍后,走进乐池用他那种”妖异”手法开始演奏这首曲子,那个女歌手听了一会儿,她的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情,歌声从低到高慢慢加入进来,和郁非的鼓声丝丝入扣,就象曾经排练过很多次一样默契。郁非闭上眼睛听着她婉转的歌声,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手中的鼓棰如不受指挥般的,自由而灵动。一首曲子打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从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中摆脱出来。

师弟大加赞赏,说听他打了这么久的架子鼓,今天这次最有味道。那个歌手也走了过来,师弟介绍说:”这是昙花,这是我师兄,非哥。”

“郁非。”郁非点点头算打了招呼。

“非哥的鼓点和手法很有特色。”昙花笑嘻嘻地说。

“特色个屁,我师父说是妖气。”师弟边给大家倒酒边头也不回地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郁非边笑边掏出烟来散了一圈,昙花也接了一根,摸出个漂亮的打火机”叮”的一声点上火,一股淡淡的烟雾从嘴中缓缓飘出,手法纯熟。

贝司手大明一脸坏笑地凑上去,”昙花,打火机让我看看。”

“去去,”昙花一手拨开大明,另一手利落将打火机揣进口袋,”打我这打火机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我不知道啊。”

郁非仔细地看着昙花,她已换下了刚才穿的那套鲜红的演出服,白衬衫,水磨蓝的牛仔裤,皮肤极好,按书上的话来说也是”洁白有姿”了,干干净净的脸上居然连口红也没有,若不是一头飘逸的金发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简直就是个学生。

昙花看见了郁非的目光,歪着头笑了一笑,露出细如编贝的牙,郁非赶紧转开目光,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心里回忆着是否见过这个女孩,没注意到昙花的眼中也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那天晚上郁非睡梦中总觉得听到昙花打火机清脆的”叮”的声音。

尽管西湖边的桃花、樱花、梅花都已赛着劲儿似的开了,杭州的三月天气还是寒意颇重,时不时的落几点雨。郁非缩在自己书店的角落里看书,手上暖暖地捂着一杯铁观音,尽管杭州的龙井天下驰名,他却还是喜欢红茶,喜欢那种酽酽的、暖暖的感觉。天冷,书店里顾客稀少,只有音箱里的”加州阳光”在低缓的响着。

“大老板,真会享清福,满城下雨,只有你这里阳光明媚啊。”

店里暗,郁非揉揉眼睛才看清背着光站在门口的昙花。

“哟,你怎么来了?”郁非接过昙花手里的伞,”这么小的门面你都找得到?”

“你师弟给我的地址,来找几本书看看。”昙花穿着厚厚的深蓝色羽绒衣,依然是素面朝天,依然是歪着头笑,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郁非招呼她坐下,昙花自己倒了茶一饮而尽。

“好茶,这天气,热热的喝一杯,一身都暖和了。”

“今天有空看书了?”郁非摸出烟递上,昙花不接,

“感冒了,声音还哑者,不能唱歌了,和你师弟请假了,”昙花又喝了杯茶,走到书架前看着书脊,”晚上不去酒吧,没事干就想看书呗。”

“好啊,看书好,肯看书买书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要什么书尽管挑,给你优惠。”

“瞧你说的,念念不忘你的生意,我偏要光看不买,怎么样?”

“那也没办法,谁叫我们是熟人。”郁非一脸痛心的样子,那日初逢之后在酒吧又见过几次,已经和昙花混得颇熟。

昙花半侧过脸来看着郁非,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熟人?哎非哥,我们以前见过吗?怎么那天在酒吧一见到你就觉得眼熟?”

“也许见过吧,说不定是前辈子”,郁非觉得心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不知不觉的脱口而出,赶忙低头吸了口烟掩饰着。

“前辈子,前辈子?”昙花轻轻的重复了两遍,转过身专心挑书,不再说话。店里安静下来,”加州阳光”依然在轻轻徘徊,郁非冷似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尘埃落定》卖完了,家里好象还有,这几本你先看吧,什么时候回家找找给你送酒吧去。”郁非边按计算器边说,一边眼睛被香烟熏得眯了起来。

“我这几天可能都去不了酒吧了,有了拿我家去,”昙花滋啦滋啦的画了张地图,”离这不远的,找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本店信誉一流童叟无欺,送货上门不另收费。”

雨停了,天却越发的冷,铅色的云层低低的压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下雪的样子,一会儿功夫地上就积了一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郁非想了想又带上一本自己喜欢的《挪威的森林》,怀里揣着书,脚步声在雪地里沙沙地响着。

屋里开着空调,小小的居室里暖融融的,昙花笑嘻嘻的开门,郁非放下书,使劲抖着身上的雪。

“这屋里屋外的,新旧社会两重天呐。”郁非抬头四处打量,屋里空荡荡的,正中摆着一张小几,周围大大小小的散落了几个座垫,没有椅子,墙角摆着个鹤形香炉,正袅袅吐出香雾。

“欢迎你加入新社会人民的阵营”,昙花捧出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寒夜客来茶当酒,倒好象专门为你写的。”

“还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呢”,郁非在座垫上盘膝坐下。

“多谢非哥夸奖,我可不敢当。”昙花不觉低头看自己的双手,那一瞬间,郁非清晰的看到她右掌掌心那颗浅褐色、泪滴状的痣,眼睛象被烫了似的,头晕目眩的感觉汹涌而来,郁非赶紧闭上眼睛深呼吸,想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你怎么了?”昙花的声音遥远却清晰。

“没事,有点头晕,”郁非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尽量口气平缓地说,”可能是内外温差太大了”。

“不会是见了美女就头晕眼花吧?”昙花凑过来,细细看着他的脸。

“不知道,也许吧”,郁非无声的笑了笑,”昙花,你信不信,那天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猜到你的右掌心有颗痣。”

“这么神?那么也许真的是前世见过了,”昙花浅浅的笑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看手相的说这颗痣是我的爱情守护神。”

头晕目眩的感觉终于过去了,一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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