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上帝抹杀了在每个人额头上写的“希望”二字,她一如鬼魅夜里的幽魂般不屑于通往任何一条生活之路。
我想说我真的会等她,等她做我的新娘。一句简单的放手吧,每个字眼都刺痛着我浑身的血脉。
(一)祝福你和他
时常看见我深爱了两年的女孩,牵着我朋友的手向我走来,我给她买的38码的鸿星尔克的白色运动鞋踏在水泥地面上,似乎都在发出低沉的闷响。她那窈窕的身躯裹着一袭白色风衣,波浪似的黑色卷发上挑染着几绺耀眼的黄色,微风吹起,头发骚弄着她那白皙娇嫩的脸,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令人动情。
男人那似乎宽大的手环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一步步向我靠近。
“小淘!走我们去吃饭吧。”男人开始喊我,他是我的好友,一个自称玩弄了好多女人的男人。可她爱他。
“好啊,卫东!”我说着看了看她,卫东松开环着她腰肢的手,有些低沉的说:“你真的要走了吗?”
“嗯,毕业了,准备回老家工作。”
“不知道我们何时能再见。”卫东说着,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沉默不语的她,又把目光转向卫东。
“你们结婚时通知我一下!”
“这个肯定啊,我和她准备留在这里。”
校园外几平米的出租房里充溢着她们相亲相爱的痕迹,红漆漆成的双人床上凌乱的蓝花被褥。蓝色不锈钢单煤气灶,15公斤的锈迹斑斑的煤气罐。
几瓶三星啤酒,噼噼啪啪翻炒的几个小菜。三人坐在一起吃着饭,说着笑着。
临走时我给她发了条短信,我说:“我走了,燕子,跟他好好过。”
(二)寂寞才找我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刚上完夜班的我躺在床上,听到手机响起,我慌乱中拿起,是她。还没来及开口,只听到她的啜泣声。
“燕子,怎么了?”
她哽咽着说:“我和他分手了!”
我没有问为什么,她说:“我来A城了,你来火车站接我好吗?”
我起身披上灰色外套,穿上黑色运动鞋。刚到车站就看到她穿了件白色毛绒绒的外套,拎着红色小包,蜷缩在有些光亮的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门口。看到我走向她。她紧紧抱着我,曾经她有委屈时也是这样紧紧抱着我,我的肩头被她这个泪人打湿一片。
我说:“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
走进宾馆房间,她把红色小包放下。她再次紧紧的抱着我,娇艳的嘴唇吻上我冰冷的唇,如今我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她,僵硬的站在那里。她很老练的吮吸着我的唇瓣,我悬在半空的双手紧紧抱着她,浑身的血液一瞬间既要迸发般,我一把把她抱上床上。
“燕子,不能!”我看见她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乳白的文胸显露着,浑身的肌肤触及着我这个男人仅有的底线。
“小淘,我想你!我们一起吧,好吗?”
“可你是他的女人。”
“不是,我不是他的女人,我要做你的女人。真正做你的女人。”他看了看我,手指从我的脖子一点点向下滑动着。我浑身像触电般,在一股股电流中跳动着。她褪去我灰色外套,解开我灰白格子衬衫的白色衣扣,我再也忍不住的吻她。
她趴在我的身上吻着,手握着我蓝色底裤里挺起的它。我感觉自己在一点点沉醉,我两年来所有的爱在此刻觉得无怨无悔。她在我身上不停扭动着,不停说着那句:“小淘,我爱你……
我不要离开你……”
可她还是走了,在两人在宾馆里情意绵绵了两天两夜,销魂的时刻。她接了卫东的电话,她哭了,可她还是走了。
她走时问我:“你还爱我吗?”
我说:“我喜欢女人在上,男人在下这个姿势。”
她笑了,我也笑了。
(三)杜冷丁
我辞去了工作,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宅男。爸妈不是打麻将就是上班,我经常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坐在黑色转椅上听着伤感的似懂非懂的英文歌曲,沉迷于虚幻的网络游戏中。看着燕子发的小纸条,无数句对不起。我说没有谁对不起谁,有回忆就够了。
直到一天在空间里看到杜冷丁的留言,她如她的名字般吸引着我,我加了她为好友。她是我唯一一个除了同学外的网友。
我退出了虚幻的游戏,开始每天期盼着和她聊天,一直聊到自己躺在椅子上熟睡,一两点钟被人放在有些冰冷的床上,我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看是老爸,然后继续沉睡着。
不知为何梦里开始有她,虽然未曾见过她,但明明听到自己在梦里喊她的小名焱儿。
在电脑屏幕中第一次看到她,她冲我笑着。开始她给我说她二十岁就结婚了,只比我大一岁的她坐在床头的电脑边,冲着摄像头顽皮的给我做着鬼脸。
“焱儿,你笑起来真好看。”
“嘿嘿!”她总是傻笑着,可那笑里明明透漏着无尽的忧伤。她说她有个两岁的女儿,当她真的抱着那个有点像男孩的女儿出现在电脑屏幕前时,我相信了这一切是真的。
可我还是无休止的爱上了善解人意的她,她有天说:“小淘,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感觉我一个人,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带你出去呢?”
“我不知道,现在他对我越来越淡了,我和他之间成了那种有名无实的婚姻。”
“如果…如果…小淘愿意等焱儿,焱儿愿意离婚跟一无所有的小淘吗?”我鼓足勇气说了这几句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她冲着电脑屏幕傻傻笑着说:“你怎么要网恋了?”
“我也不知道,跟焱儿很快乐!”
“你会娶一个离婚女人吗?况且我还没离婚。”
我沉默了许久,很认真的打上了一个字:“会!”
“开什么玩笑,小屁孩!”
“不许叫我小屁孩,你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
“可我是孩子***啊。”
焱儿的声音很甜,就像小孩子的声音一样纯纯的没有掺杂任何修色。在电话里听着她的声音,突然很想要她,要她成为我的女人。我想象着她在我的怀里,视频里她那裸露的乳沟。
“焱儿喜欢什么姿势?”我突然很流氓的问她。
“不告诉你!”
“小淘想要焱儿,小淘喜欢女人在上男人在下的姿势。能让我看着焱儿享受的神态…..”
“小流氓……”
她没有挂断我的电话,我听着她的声音,忽然好想她在身边,想好好的爱她。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好受伤的样子,就像一个猎物惧怕着任何一个男人的爱。
我喘着粗气,分明听到她在电话端的娇喘声,一点点沉醉着,我说:“小淘想等焱儿,真的想等焱儿。”
总是看到她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电脑屏幕,强装着笑颜,我好心疼的看着她写的每篇日志,每篇关于那个她相见却见不了,想在一起却始终分隔两地的男人的日志。
我知道那个他不是她老公,但那个他也不是我小淘。
(四)等你来接我
—很多时候总是幼稚的想,人是不是有前世。她就像一个洁白的天使挥动着翅膀,擦亮了我灰色的天空。
我开始一点点遗忘燕子,跟焱儿一起让我感觉毫无负担。
我说我是她的小男朋友,她冲我笑了。她用纤细的手指撩了下额前的乌黑的长发,她静静的看着我,我专注的看着她,直到她钻进被子沉睡,我才掀起自己冰冷的被窝,看着电脑屏幕中呼呼的她,她可爱的像个孩子。
“明年我去陪焱儿,带焱儿走。”
“真的吗?可我有女儿,那一起带女儿走。可…”她说了半截的话突然打住了,我看见她低头沉默不语。
“焱儿,我看见你……”
“看见什么?”她低头审视了下自己,忽然看见桃型领状的红色毛衣下丰挺的胸部裸露了半截。
“色狼!”
“可我是你的小男朋友,早晚要看的。”
“我想要焱儿,真的想要!”
我脱了自己穿在身上仅有的彩色条子短袖衫,宽大的臂膀裸露在她的眼前。在她眼前,我总是那么自然轻松。
她惊异的看着我说:“小淘肩膀好宽,靠一下!”
我笑了,她也笑了。
我看见了她裸露的胸部,看见了散落在她床上的紫色文胸,紫色蕾丝底裤。她那雪白娇嫩的肌肤刺激着我身上的毛孔,她仿佛在我身边扭动着。
我浑身燥热不已,血脉不停的跳动着。
我说:“我真的想要焱儿!”
我像个孩子似地撒着娇。
我幻想着焱儿在我身上,丰挺的胸部在两人溶为一体时摇曳着。
焱儿说:“我等小淘来接我!”
(五)爱吗?
燕子说她和卫东真的分手了,她离开我之后才发觉真的爱的是我。
她说:“小淘,真的原谅我那次离开好吗?”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去陪你好吗?永远都陪你!”
“不要啊,我给不了你幸福。”她来的那天我故意躲着她,去了远在乡下的亲戚家里,关了手机。
开机后听到语音信箱里她的抽噎声,她说:“小淘,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真的想你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依然爱燕子,可跟焱儿却是那么幸福,我依然憧憬着和焱儿的未来。等焱儿离婚,等我去接她,带她走。
焱儿说:“他回来了,我跟他一起了。”
我开始沉默了,我说:“焱儿,你爱他吗?”
她看了屏幕许久说了句:“不知道!”
她看了看我说:“我多希望有个女人爱他,嫁给他。我愿意退出,当我在他上面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竟然拿起回信息给别人,我感觉很受伤……”
我说:“焱儿,小淘带你走,离开那里!”
她说:“你不了解我,这一切好不真实。”
“可我知道我和焱儿一起真的很快乐!”
她开始给我讲了个故事,她说:“有个女孩在受伤后结婚了,嫁到了很远的地方,无意中碰到了跟她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她爱上了他,爱上了那个很少见面的他。她不断的滥情着,亵渎着男女之间的那种性。她想放手,她内心的那股痴情想放弃对男人抑或是对自己的报复,于是成了宅女,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
我静静的看着电脑屏幕,看着眼眶润湿的她,她突然问我:“滥情女啊,你喜欢吗?”
“滥情!”她不断的在键盘上敲着这两个令她心痛的字眼。“我真的只是想好好的去爱和被爱,真的这么难吗?”
“焱儿的一切我都喜欢,现在的焱儿只属于小淘。”
她笑了我也笑了。
我问她:“为什么焱儿总是笑。”
“因为我不会哭!”
我想我会等焱儿,真的会等。
(六)尾声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来的那么快。当我开始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时。
焱儿说:“我们一起很不现实,我是个已婚的女人。有家庭孩子,而你的生活是那么纯净,不容许沾染一点污秽。”
“我愿意等你,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相信我们一起一定能快乐!”
“很虚幻你不觉得吗?”她嘶吼般的说了句,从没见过温柔的她那么大声的说话。她把头埋在膝间蜷坐在床头许久。
“我知道燕子想回到你身边,接受吧!你们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不合适,我不喜欢她,我已经很伤了。”我开始说着。
“我不可能离开他,如果可能我早就离开了。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我带你走,真的带你走!”
“不要,我只是开玩笑的。”她勉强的从娇嫩的面部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说:“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的!我永远祝福你!”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问她,我看见她那双忧郁的死鱼般的眼睛呆呆的。
她说:“他要来了,我一直有个情人,他要来了。我盼了将近一年了,我真的爱他。”
“那你有爱过我吗?”
“没有!放手吧!”她那么坚定的说着。
我沉默了许久说:“你真的这样想吗?”
“如果你把和我交往的精力放在跟其他女孩身上,你现在早就拥有自己的爱人了。”
“你真的这样想吗?我不是没人要,我真的不是没人要。”
她没有说话,我继续说着:“今天我就答应燕子,答应让她来我这里。”
“嗯,祝你幸福!”
她如同杜冷丁般一次次融入我的全身血液,突然嘎然而止。一切那么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