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之下,我们惟独自唱 – 女娲资源

寂寞之下,我们惟独自唱

  有些人是天性固执的。倘若保持了一个坚持,就持续着这无与伦比的骄傲。至终。
  我有时候很想粉碎着这样的骄傲。用孤独摧残姿态。
  如同很多年前听着王菲的笑忘书,到今天依然不能忘却那句话,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了笑着羡慕。人是如何成长,才能渐渐平静。失去锐气。如同我。
  我始终是一个胆小鬼。仰惧前方,宁安于现状。
  当你用巨大的怀抱坚守着去北方的渴望,我早已溃烂在南方的小城。为你写过的文字,一篇,两篇,终究不再写。——写作是怀着羞耻的伤悲,那么,你还会继续吗。字如迷宫,把我困死在孤城,我便再不轻易触碰。而若我拿起笔,便依然是要写的。
  年少时天真可爱信仰坚定,喜欢上一个颜色,身边的物,便统统是蓝的色调,深蓝浅蓝苍蓝碧蓝天蓝湖蓝。这样华丽的坚定,比那抹发间跳舞的阳光更为绚丽。
  你从北京回来,独自承受着逃离的后果,告诉我,她去了西藏。不可否认,西藏那样美好如妖娆女子的地方,如今被世俗的蹂躏,失去了胭脂的颜色。可她依然去了,你对我说,她可能一直走下去,住在哪儿——也可能回来。
  我恨。恨自己没勇气。恨自己无法承担。我说,你们真好。你说,亲爱的,如果你想飞,谁能阻止。
  你不知道吗。我没有翅膀。
  你们走得太快,我始终跟不上。
  轻而易举地变成一个心平气和的人。可以用笑容宽容。不动声色。曾经从不认输,眼神倔强。争辩个你死我活。如今,了然一笑,只在心中暗自揣摩,更甚恶毒诅咒,表面绝对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只是,劣性依旧。迷恋电脑,睡觉,喝水。对男人失去兴趣。且和陌生男人说话会脸热。不抽烟。上课不做笔记。偶尔努力,老师会夸奖。为了保持清醒而喝罐装咖啡,有三把梳子,一把木的,一把塑料的,一把骨质的。开始留意路边的花,那样脆弱瘦小的身体,是怎么开出大朵绚烂的瓣,在空气中努力弥漫清香。如何不畏惧凋谢。
  很多时候,我都是个懒散的人。可以毫不介意地拖着拖鞋,穿着睡衣在学校里走动,神情邋遢。你可以看到我——在我肚子饿或者准备饿的时候,头发凌乱的人,买上大堆的食物回到宿舍,在电脑前面奋斗。热狗,蚕豆,花生,咖啡,水。
  我深信我有狂暴的潜质。画黑白交错的设计图,笔法游离。
  我的一半灵魂。
  我以为我的一半灵魂给了网络,那个甜美而迷惑的幻境。所有人在里面涅盘,在里面,可以寻找的,权利,金钱,甚至爱情.它是那一尾媚惑众生的美人鱼,用动听的声调狩猎所有灵魂——很明显,中国前几富,几乎都是搞网络游戏的聪明人。懂得利用人心的弱点,人性的渴望,建立着与屏幕另一边截然不同的世界。我见到无数玩家,妓女,流氓,学生,老师,CEO,军人以及一切有业无业的人。
  那是另一个世界吗?
  那是另一个世界吗,在我十七岁那年开始介入这个世界,三年。不算漫长也不短暂的时间内,它成了我的习惯。就象沙子贝壳体内,用尖锐折磨着柔软地疼痛,我慢慢地包容,适应,然后它成了我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只是,我清楚,我明白,它永远不会变成那粒珍珠。也许只是一粒陈年而狰狞的伤口,碎着时间的潜移默化,早已忘却当初疼痛的感觉,只是留下淡淡哀愁的痕迹,伴随我。
  又,或或许,是一场庞大到华丽无比的初恋?
  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或多或少,与童年的阴影有关。生死了然,轮回无常。一个人曾对我说,下辈子,我要好好读书,可惜没下辈子了。我反问,你怎么知道没有下辈子,他说,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我再问,科学根据是什么。如同孩子般天真烂漫地追问,终究使他招架不住,说,说不过你,哎。
  我深信每个人的身体都寄住着一个灵魂——那如同烈火,熊熊燃烧着生命,当燃料用尽,它们狡猾地脱逃,寻找下一个寄主延续。然而在进入寄主体内那一刻,它必须选择放弃,放弃所有的爱恨情仇。这是苟活的代价。让所有愉快或者不愉快被时光吞噬,在它胃里挤压平整,直至完全消化。然后时光恢弘地微笑,为灵魂留下一滴清泪,混淆着羊水的温柔。——若不放弃,只能自生自灭,冷暖自知,无处可依。
  今生的我偶尔思索着自己的前世,幻想着自己的来世。前世,我可以是王孙贵族,市井流氓,大家闺秀,起义农民,教书先生,黑心庸医,疯癫画家,嗜血和尚,怯弱武将,民族英雄。也可以是,一只鸟,一条狗,一朵花,一棵树。无论如何也好,终究寿命终了,不在记得,了然忘却。
  我不想要来生。
  累一辈子够了,不想要来生。今世无欲无求,对现状既无不满,亦不满意。也许一切一切,与我都是不相干的,都是独自运动的点,渐渐成线。线与线一不留神的交错,然后决绝分开,不再有交集的可能,各自放射,各自奔跑。于是,我认识了你,又离开了你。你认识了我,又离开了我。又或者有些人和我是平行的,相见不能相交,相见不如怀念。其实并无遗憾,我是我,你是你,他是他。也许多年以后,我会改变这样的想法,至少目前不会。
  我的手掌开始脱皮,剧烈且不可抑制的。衰老的死皮下蓬勃着新的肌肤。它们渴望呼吸,于是我成全。我用柔软的嘴唇咬下洁白的死皮。不在乎是否会脱得更严重。蛇的蜕变代表新生,我的脱皮是明显身体缺乏了某种维生素罢了。然而我一相情愿地把它想象得极其浪漫,认定那是我心灵渴望蜕变的象征。
  手腕处极其粗糙,长期握鼠标导致的结果。竟然被摩成那样,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磨铁棒子的老奶奶,有着磐石蒲苇的坚定。
  明显我不是对流行音乐特别热心的人,经常放一些经典旧歌而遭宿舍人鄙视。都是些好听的歌,红到极至,于是迅速地衰老过时,美丽不再。如同我们的青春,曾经的年少轻狂,又怎敌得过时光的海量。只能在岁月里挣扎,或者顺从。我亦思华年。不堪回首。
  甚至在电视电影方面,我亦往往比常人落后一拍两拍。总是等着片子热劲过了,再去翻来观看。说不清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惰性罢了。但是我始终相信,看电影能让人心情愉快的。如同梦境。醒来的我总是心情恶劣,如同小孩子般闹起床气。亲爱的。那是因为我的梦境过于真实美好,不想承接现实。
  如果,爱。
  如果爱。关于爱情的话题,永远是人们经久不衰的话题。人不能没有爱,我坚信。谁都不愿意自己是一个人,独自生活,独自说话。爱实在太美妙,认真感受的人却太少。所谓爱,不单是爱情。我永远瞧不起失恋便要死要活的人无论这样显得我有多么的铁石心肠厚颜无耻。任何人离开我们,生活都要继续。即使冷暖自知。
  我也永远认定,爱是一个人的事。和任何一个其他人,包括我爱的或者爱我的人,皆无关系。我爱他,是我的事,却不是他的事。
  佛曰,即空是色,即色是空。
  很多人都打闹着扭曲这句话。我要说的是,色,指的是万物。万物色相。其实更正与否并无意义,人们依然会继续用这句禅玩笑,五年,十年,十五年,五十年。
  然而我们往往被色相迷惑,看不见真实。
  QQ;383868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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