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幻觉 – 女娲资源

那一场幻觉

  八字门是条不大不小的商业街,说他大,其实他并不大,说他小,其实也不小。重要的是,他能帮这座城市带来不错的经济效益。比如,上任市长就职时,就专门来到这里,对所有商户开了一个动员大会,意思是鼓励大伙多发展商业元素,提升经济价值。果然,就有很多商户带动亲帮好友来这里投资。加上位置处于城市中心地带,紧靠市民广场,自然而然,经济就慢慢上去了。
  八字门笔直数里,两旁是铺面,中间一条城市干道,直射市火车站。在离火车站一公里处,是一大型市民广场,集结了在这座城市所有休闲的人。每到傍晚,这里就热闹非凡。各种声音混杂,叫卖的,吆喝的,嬉闹的,甚至喊叫的,随时都可以听到。即使是这样的环境,我还是坚持每天来这里座座。主要是排解工作上的压力。加之我单身,无依无靠,没有地方去,也只能来这里。
  我在这条街45号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字画店,卖些本市那些比较有名气的画家或是书法家的作品。当然,也有前期古人的仿制品。和我合伙的是我的表哥,他家境富裕,父母在本城开了一大型商场。之所以要跟我合伙,完全是他父母意思。因为他曾为了一个女人而坐了两年监。出来后,整天游手好闲,又不能帮父母什么,所以就直接找到我,要我来陪他,实际上,他自从牢房出来后,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就离他远了。所以,唯一的,只有我还能接纳他。他父母也乐意,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姨父问我要出多少加盟费时,我考都没有考虑,就直接说,2万。姨父倒也爽快,第二天,就把钱划进我的帐户。但我没有动那笔钱,几天后,我取出,悉数交给了表哥书寒。我还是愿意要他净户注资!
  小的时候,父母就告诉我,人再穷,也不能用别人的钱。父母的这句话对我影响极大,从我小学到大学的十几年里,父亲真的没有向人借过一分钱,因此,我在父亲身上看到了一种做人的骨气,甚至称父亲为我的模楷!
  我经营的店铺叫“二月阳光”,意思是指希望从二月开始。事实上,现实也确实如此,对我而言。但同时相信对很多有过迷茫的人也是如此。我的对面是一家摄影机构,面积很大,门面也装修豪华,从我眼里看,却是奢侈。我每天早上9点开门的时候,总会透过玻璃门看到对面一个娇小秀气的影子在我的眼里晃来晃去,如果再仔细看,就能感觉到那女孩非常的阳光,甚至是有些脱俗。遗憾的是,我并不认识她。所以,我只能远远地,好象隔着一个世界一样,猜测她的实际身份。我对有些漂亮的女孩很感兴趣。前提是,我必须是从第一眼开始。
  书寒很少来店里,即使偶然的几次来,都是向我拿钱。在他眼里,我仿佛是他的衣食父母。有几次,还带回几个风尘女子在店铺过夜,往往这个时候,我只能到隔壁的网吧呆留一夜。
  后来,店铺出现资金短缺时,他才有所收手。但仍然还是会向我拿,要不就是借。我本不是想给他,他执意要钱,还说出要去寻找网络真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糊涂了,这个年代,人都假了,你还相信网络能穿过现实?虽然这样想,还是没有对他说出来。即使说了,也未必能听。钱仍然给他。给他的时候,他信誓旦旦地说,等我将来发了,双倍还你。
  夜色下降的时候,我早早关门。晚上我一般只做两件事,第一,上网。第二,去市民广场。
  去市民广场的机会最多,几乎是天天必去。我去的时候,会饶过马路,直接从那家摄影机构门前从容走过。这个时候,我很希望那个清秀的影子在我的面前出现。很多次,我甚至还用眼睛猫过去,仍然一无所有。
  从市民广场回来,我上线。有一条QQ加友消息。我接收,无意间还看了一下请求人的资料,发现网名竟叫“血色精灵”。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日本影片《凶宅3》。然后,几分钟后,“血色精灵”有消息过来:晚上好,认识你很高兴。
  我的网名叫“决不出轨”。出于礼貌,我回了他:晚上好,我也一样。奇怪的是,我本以为他还会像那些通俗的聊天记录继续下去,比如,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甚至有没有结婚?结果,很久,他不再发话过来。头像还是亮着。凌晨2点的时候,我下线。
  书寒再次找我要借1万的时候,我第一次拒绝了他。因为他给我的理由不能说服我。他给的理由跟上次一样,说是要去远方寻人。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更不相信他会吃饱没事去别的地方找人。他又不是真能吃得苦的人。何况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人。我去乡下探望父母要他看几天店铺时,他都不愿意,我还能寄托他什么。就像我一个人一样,我去市民广场时,从不带希望,不像有的年轻人,总是幻想着在那里遇到一段美好的爱情,或者碰到一个熟悉的老朋友。再或者,遇上一个一生要找的另一半。等等。
  书寒见我决意已绝,不再提钱的事,而是神秘地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对面一个女孩了?我一惊,许久,才缓缓地说,你怎么知道?他呵呵一笑:我怎么不知道?你每天开门时,你做什么事我难道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一直就在你对面的二楼住,你看,就是那家“云阳旅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是相当的平静,所以我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最后,我还是给了他5000,因为我的活期存款只有这么多。或者,我可怜他,换一角度,如果我不借他,他何以为生?
  二相遇
  夏天过后,我决定旅行一次。我叫来乡下的表妹,安排好一切,便一个人上路了。然后,在车上,我认识了苏小小。
  我觉得一个人的相遇真的很简单,不刻意,一个眼神,甚至一个不轻易的回眸,都可能让彼此觉得似乎前世约好今生来聚。认识小小时,我正是被她的眼神所迷惑。当时,我看到她正在一个人无聊地玩着扑克。几局后,她抬头,看了一下对面的我问,要不要玩玩,不赌钱的。我本想拒绝,突然看到她眼里那种清澈见底的期盼,心动了。
  到长沙站台时,她突然问我:你去那里?我说我不知道。她呵呵一笑:不可能吧?我说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去那里?然后,我问她:你去那里呢?她抬头望着外面瞬间溜走的景物,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我们一起去衡山玩玩?敢吗?我被她逗乐了:有什么不敢呢?
  在衡阳下车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叫苏小小,怕我记不住,还刻意把苏小小三个字念的特大。我对她说,我叫决不出轨。我不敢告诉她我的真名。因为我常常在陌生人面前保持矜持。更多的是躲避。我觉得我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我的一切,哪怕是姓名。听到我简单的介绍,她明显失望了:怕我以后找你啊?还决不出轨呢?把手伸出来。我把手打开,看到她用笔写了一连串数字。
  在一家“都市部落”宾馆门前,她自言自语地说,就是这家了。拉着我的手,走到服务台,对正在打瞌睡的一女孩大声说:开房啦。说完,我们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要用身份登记,我看到了她犹豫了很久,迟迟不敢把身份证拿出来,我问:怎么啦?她红着脸说,我没有身份证,只有学生证。什么?你还是学生?我惊奇地看着她。她这才告诉我,其实她还只是汨罗一所院校的大三学生。这次一个人出去玩,完全是因为不同意家里给她安排好的婚姻,还有叫她毕业后去老家镇上做老师。等等。等她详细说完这些时,我有些后悔了,如果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她竟然是在校学生?也不敢相信一路陪我同行的人竟然是第一次出远门。
  事后,我只得用自己的身份证做登记,与她同处一室。好在宾馆套房算大,有厅,有沙发。还有一台高端置电脑。唯一缺憾的是,价格不扉。如果不是有备出门,岂不是要我砸锅卖铁?
  冲完凉,忙碌了一阵,已是凌晨1点。我在沙发上躺下,没有一点睡意,还在想今天与她认识的过程,竟是心底无限温柔。其实是我对家的渴望是多么强烈。她则坐在电脑一旁边用QQ聊天。许久才回过头问我:你就这样睡沙发啊?我呵呵一笑:那你要怎样?难道要我跟你同床共枕不成?她脸一红:这有什么关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负责就是!
  虽然这样说,她还是乖乖地和衣静静走向床边。用一种似曾熟悉的眼神看着我。
  这个熟悉的眼神,在一年前,我曾经有见过。大学毕业不久,和我恋爱四年的女友在离校之前去了一家高档次的酒店。在那个晚上,她用那种眼神征服了我,让我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不懂事的男人。望着床上的滴滴红点,我不知所措,她微笑地哭了:没有事的,你不需要向我负责。第二天一早,她就不辞而别,给了我一封简单的留言:勿须找我,好好爱自己。
  我发了疯地奔出酒店,茫茫人海,哪里还有她熟悉的身影?
  之后,我回到她老家,得知她去了深圳,陪同她去的,还有一个比大10岁的男人,应该是未婚夫。一相识的朋友告诉我,在她大学四年里,所有的费用都是那男人给她承担的,包括她母亲前年病重,出了一大笔昂贵的医药费。只是,她是不爱那男人的。因为父母的感恩,因为父母的生命是他所挽救,所以,她才愿意答应父母,也答应了男人对她苦苦的爱慕和追求。
  毕业后,我放弃了学校给我安排的实习单位,选择了在八字门开字画店。我决定用时间来忘记这一切,忘记这心底无奈的忧伤,也忘记与她共存的那段美好时光。我惟有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第三天,我带她玩遍了衡阳的每处景点,也熟悉了这座城市的每条大街小巷。第四天,我问她,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她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看了一下窗外正斜下的日阳,说,你是一个好人,我会找你的。你会不会记得我?会不会找我?
  我没有直接答应她,我觉得对于我而言,答应她就是对她承诺,所以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个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的问题。我只是缓缓地说,随缘吧。
  帮她买好车票上车时,她再次跟我郑重地说,我会找你的。我有你的电话。我微微一笑:岳阳那么大,你找得到吗?
  离开衡阳,我一个人去了深圳。在深圳呆了三天,索然无味,又折回岳阳。
  (三)
  再次见到书寒时,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陌生女人。那女人看起来有些风尘,但皮肤白皙,属于那种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秀气型。看起有点像某人。仔细一想,又不知道到底像谁。
  可惜的是,她的身份仍然是风尘女子。书寒只能这样,只能找风尘女子解决心理需求。书寒告诉我她叫“血色精灵”时,我有些恍惚,几乎差点抓着他的胸脯问他。最后,我还是礼节性地说我知道了。然后,他向“血色精灵”说我叫牧寒,一起穿同条裤子长起来的朋友,但没有说我们是表弟关系。
  晚上,我上线,血色精灵也在。一条短信过来:今天我见到你了。很高兴认识你。我问她:你就是今天我所见到的人?其实我真正想问的就是,每天早上九点我见到的那个在我眼里晃来晃去的那个人莫非就是你!很快她回复我:是啊,很奇怪吧?这个世界就这么小。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几天后,当小小一脸风尘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几乎不敢相信,直到她大声喊我决不出轨时,我才回过头,傻呼呼地说了一句:你真的来了!
  走进店铺,表妹看到她,有些意外,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找女朋友了也不告诉一声。我连忙解释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小小听到后,脸红脖子粗,大声叫道:我千里辽辽赶来,你带当我是同学?谁是你同学?表妹扑哧一声笑了,叫了一声:嫂子,你好。小小这才转化为笑。
  家里突然多了一张嘴,表妹有些不好意思,对我说要回乡下,我怕她走后小小一个人寂寞,坚决叫她留下,但她去意已决,只得由她,走的时候,我特意多给了她2000元钱,要她别跟乡下那些舅伯提起和小小的事。表妹呵呵笑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怕人家说你找媳妇啊?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我不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是一定要做伴娘的。
  小小替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告诉我,她已经辍学了,父母已经把最后一年的学费交完了,只等拿毕业证。她这次回岳,就是想靠自食其力,努力挣钱。我说不是真的吧?接着我又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得意地说,厉害吧?要找一个人不容易吗?只要真心找,一定会找到的。我有些吃惊:不可能的,你电话也没有打过一个,更没有我的联系地址,你不可能找的到我?她回头看了一眼,咯咯的笑了:傻瓜,是我姐告诉我你的地址的。你知道我姐吧?苏琴琴,就是那个叫血色精灵的女孩啊。哈哈,你现在知道了吧。她男朋友不是跟你很熟的吗?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他好吧。说老实话,我还得要感谢他呢,不然怎么会遇上你,你这个傻瓜。
  至此我才明白,这一切原来是书寒设置的圈套,难怪血色精灵说这个世界那么小,难怪我看血色精灵总像一个人,难怪小小这么轻易就能找到我?难怪小小在衡阳敢和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同居共室,原来,这所有一切,竟是安排好的。
  找到书寒,他一脸委屈:我是被逼的。我说,谁逼你了?他说还有谁啊?苏琴琴啊。她总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好,说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女孩喜欢你呢?真是太可惜了。所以,她才要求我安排你跟小小的认识机会。我也没有办法啊,牧寒。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的话,我跟她琴琴说去。我连忙说,不用了。他愕然看着我:你是真的喜欢上小小了?
  自从有了小小的打理,应该说是有了她的精心布置和策划,字画店的生意突然间就比以往好了,前来买字画的人多起来了。每来一个顾客,无论是买还是不买,小小总会递给前来的人一张名片,倒一杯热水,服务精神,由此可见。到月底,我仔细一算,除掉所有费用,竟赢利1万多,这是我先前想不到的。我拉着小小的手,无限感慨:你真是做生意的料。小小却闪掉我手,别得意,离我的目标还远着呢。我说,就这么大的一个门面,你能挣多少?小小气呼呼地抛下一句话:真没出息。看到我沉默,然后又笑着问我:你爱不爱我?我说,爱是说出来的吗?
  小小不说话了,很久,很久,她才幽幽地感慨:有些爱是要呐喊出来的,不然怎么知道你爱不爱一个人呢?我看你什么时候说爱我?
  期间,书寒和琴琴来过几次。看到小小忙碌,琴琴笑了:到底是爱情的力量大啊。不知为什么,她这么一说,我心竟莫名忧伤。也许看到书寒和她手挽手恩爱的样子让我浮想偏偏吧。
  9月的一天晚上,小小接到一电话,告诉我,说她父母想见我。问我们什么时候去一趟汨罗?她突然之间提到的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慌乱,我说,太急了吧?小小叨咕着: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急,我都急呢?确实,这个问题我是真的没有想过,回头看看身边的同学,个个都是有家室了,而我还至今单身。我对小小说,考虑一下吧,哪天有时间一定会拜访你父母。
  (四)
  在一个叫明溪小镇下车是在傍晚5点的时候,天边的斜阳还没有散去,虽然已近10月,但仍然感觉脚下有股热流让身上猛串。让人生闷。街上行人很少,偶有几台摩托从身边呼啸而,过,带着巨大的热流。两旁街道错杂地排满着不大不小的杂货店,有做门市的,有做旅馆的,当然更多的都是些平时接触的副食店,楼层都不太高,最多的也就两层。经济怎样,由此可知。小小引我到街道一大院,再穿过一小巷,就到家了,小小父母早就在家门口等着我们。见到我们到来,忙接过手中行李,牵着进屋。
  小小母亲是位约40来岁的中年妇人,皮肤白嫩,从年纪上,我只能大概猜出她的岁数。到底准不准,我不知道。自进屋后,她就一眼打量着我,还不停地点头,小小父亲则在一旁边看着电视。接着,小小母亲问我一些路上辛不辛苦诸如简单问题。然后便准备晚饭去了。
  吃饭时,小小父亲问我喝不喝酒,我说不喝。他一下急了:男人不喝酒怎么样行?小小母亲在旁喊:老苏,别教坏了人。小小父亲这才收口。
  吃完饭,门外突然走进一大群人,个个都是满面笑容,进屋后,都大嚷着:曹大姐,你女婿在那里啊?小小母亲你嘴向我弩了弩,大伙的眼光顿时齐齐向我使来。然后又是一顿交流接耳,不停地说,挺标准的一个小伙。我满脸通红,小小母亲则喜笑颜开。忙给来人递茶。大概我是来临之前,小小母亲想必是把这事告诉了四周街邻。
  晚上我和小小父亲睡在二楼一大厅里,他问我一些简单的问题后,然后单刀直入地说,小李,你属什么生肖的?我说我81年,属鸡的。属鸡的?他一下从床上伸起来:那么巧?我说我真是属鸡的。他抬眼看了我良久,叹口气: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第二天,我被小小父母带着,用了一个上午,就把他所有亲戚走完了。我发现,每到一家,都不免要问我同样的一个问题:属什么生肖的?结果我告诉他们后,都是流露出叹气的表情。
  不知为何,看到他们这样,我不禁担忧我和小小最后的命运。因为本质里,我真的是想和小小在一起的。
  第五天,我以家里有事为由,离开了明溪镇,临走前,我递给前来给我送行的小小母亲8000元钱。她执意不要,我硬是以最快的速度把钱塞进她的口袋,然后跳上一趟开往县际的班车。
  小小则还留在家里,因为临走前,她父亲告诉我,小小难得来一次,希望这次回来能多多在家呆段时间,正好小小也有此意,希望借此时间陪伴父母。
  不曾想到,我离开明溪镇一个月后,小小就结婚了,当然对象不是我。当书寒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以为在开玩笑,书寒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然后打电话给琴琴,证明了这一事实。我身体有些摇晃,几乎站立不稳。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的。
  就在我再次证明时,小小给了发了一条快信:忘记我吧,父母使命,不敢违抗。好好爱自己,好好活下去。保重!同时汇过来的还有8000元的快递。
  事后,琴琴找到我,解释了这一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她父母之所以把小小许配给别人,是因为我和小小的八字不符,也就是性格不合,彼此不能生活得来,为了断绝小小对我的思念,父母就快速地通过当地煤人,帮小小找到了一个亲家。小小自是不肯,但父母以性命威胁,小小就此屈服。
  事情太突然了,突然得有些让我回不过头,突然得有些窒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还天真地想,她们都是骗我的,她们只是在考验我对小小的忠心。他们只是在世俗里等着我创造一个奇迹。
  没有了小小的日子,看天空的颜色都是黑的,好象每天我都是在无边的黑夜度过,回想来时,找不到出路,每次回到店铺,满屋都是小小忙碌的身影,还能清晰地听到小小微微的鼾声。
  小小,如果没有你,我还要这店铺何用?
  以5万的低价,我把铺子转让给了一个初中同学。他问我,这么好的一个黄金地段,为什么要舍弃呢?是的,我也在想,我为什么要舍弃呢?
  也许现在我只想要一份平静的生活,像小小说的,我要好好活着,因为活着本身就是幸福,因为活着本身就是希望,只是,在茫然转过另一个世界后,我的灵魂已经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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