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晨
文/枫晓楦
朦胧中睁开眼，已是翌日的早晨。
睡意还是那般的有增无减。懒散地转了转身继续闭目入睡，可一阵阵的嘈杂声就象多年前记忆中催促的铃声，刺激着每个沉睡的脑细胞，以至于了无睡意。
如果说诅咒可以杀死人，那每日的早晨，有几个人可能要死上几千几万次。比如那嘈杂声来源“木匠铺”和一大早就早早起来，也不让别人睡觉的老太婆（原谅我的不敬）。前者是在一种物质的驱使下，后者呢？
去年，记的也是这个时候吧，她老伴去逝了。请了好多亲戚朋友，满满的围成好几桌，欢声笑语地、你敬我饮、吵吵闹闹地吃了一顿饭就各自匆匆离去。中国就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国家。有很多很多可爱的礼仪、风俗，习惯。喜欢在人死的时候叫上亲戚朋友热热闹闹的办上几桌酒席，然后在亲戚朋友各自散去的时候，在家拿的那些礼金在心里默默盘算收益多少！！呵，用“收益”这个词可以不妥，毕竟人家和自己无冤无仇，这样损他们也不对。但想想除了收益我还能用什么？
有时自己实在睡意太浓，还是可以在这样嘈杂声中安然睡去，不过今日却不行。
无法，只好起来穿衣，洗漱，开电脑。
洗漱完毕，站在阳台漫无目的地观望了一会。外面的太阳有点刺眼，相对于刚刚睡起的我来说算是。厄？今日木匠铺安静了许多，机器的轰隆声似乎没有那般刺耳？？？哎，看来是我错了，不是安静了，是被楼下这老奶奶如雷的声贝给盖下去了。时间久了，它可能自感惭愧，也就放小了声音。
在很多时候，我有一种想从下去的冲动。不过都被自己默默的强压了下去，所以就只能在这文字上偷偷的倾诉。如果你是我，你每天忍受的一个说话声音可以高过超音机从自己头上10米飞过时发出的声响，那你就能明白我的痛苦。有几次，又是了无睡意，我就爬起到阳台看她究竟和谁在那聊的有声有色。不看还好，一看还真应了那句一看吓一跳。敢情她一个在那自言自语！！！
已记不起她是何时起有了这嗜好，印象中是在她老伴去逝后吧？？
前人，把这种病叫做失心疯。病者会不自觉的，有意或者无意产生幻觉。曾经，在我生活的老家就经常见。
其中失心疯最厉害的还算我们村后那家老奶奶，她应该是70有余的样子，整天在家也无所事事，就是帮儿子看下家。那时因为我和她的孙子年龄相差不几，所以就喜欢去找他玩，
才有幸经常看的她。那时好像还不是很严重，只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家中自言自语。我们小孩子都不知道她干嘛，也会好奇，常常会问起自己的父母，往往得到的答案要么就是叫不要理会，要么就是有病。久而久之大家就习以为常。
后来再回家的时候，听我母亲说起她，说她经常会说自己是什么什么的神下凡，不怕什么什么的。当然，我妈从来不会和我讲，是我在她与别人聊天中听到。我是一个恋母的人，（这个恋不是爱恋的恋，是那种依赖与亲情。）喜欢没事坐她旁边听她唠叨。
再后来有二年没回去，回去时，她已经去逝。与此同时我发现她的儿子与我的二伯母也有这种嗜好。
说起二伯母，我不想对她这么客气。她带给我童年一段灰暗的记忆，让我知道一个人为了利益可以那般的邪恶。
“%&……%&……%*……*……”又是一段鸟语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打断我的正是前面一开始说的那位老太婆。之所以说鸟语，是以为我完全不知讲什么，听起来是中文，却是那样的难以理解。
我不是一个喜欢婆娘的人，也不喜爱去嚼舌根。
有些东西可以忍的也就算了，只是老婆婆，你那超声贝，我是“仰慕”，不敢“耳闻”呀！！望你老放过我吧。
2011.4.15.10.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