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款忧伤的香水味道
嘟——嘟——嘟……伴随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我慵懒的翻着身,睡眼朦胧中,按着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俏皮且熟悉的声音:懒猪,该起床了!最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像一个定时闹钟,然后,总是,静静的等我挂电话。他说,让我不要拿自己的特别清楚对待他的难得糊涂,他会让我成为他美丽的新娘,让我幸福!真是无聊,不想理会,但又好像,很喜欢那种感觉,仅此而已。
每天,挂完电话,那种拨动心弦的感觉,是什么呢?明明不是他,我却多想,如果是我心中的那个他——林,该有多好,可是,我知道,只能想想而已,因为,我们结束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家里人,很是为我着急,像我这样的年纪,在农村,算是大龄青年了吧,很多年纪相当的女孩,都为人父母了。而我,现在,还单着,谈对象这事,一直搁浅,没有任何进展的动向。
其实,我也着急,只是,我知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岂能马虎,更何况,我还知道自己没有放下过去,我不能那么自私,用别人来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填补我内心的缺口,再说,别人也替代不了。在没有真正放下一段感情的时候,我是不会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的,因为,这样,对大家都不公平。
和林分开了一个多月,心中,一直都未曾停止过思念,很多人都说,我很傻,一直活在一场虚伪的情感世界里,回忆着,幸福着,痛苦着,忽略了眼前人的好。
——
每次,对着他的认真,我都会对他说:“谈什么,别谈感情,动什么,别动心。”他说,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对深深爱着你的人都不公平。任何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其实,我知道,只是,现在,自己,心如止水,是因为,还有一份不切实际的期待吗?我不知道。
我不想骗他,更不想让他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不喜欢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一样,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他很贴心,但怎么也温暖不了我,偶尔的触动,也只是勾勒我的回忆,然后,回过神,清醒的告诉自己,不是他。
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继续着他的坚持,他说,只要我没有结婚,他都有机会,这是我不能剥夺的权利。他很傻,正如我一样,明明知道,坚持的结果,努力的背后,还是要飞蛾扑火。
不知道,我的痛,他能够真正了解吗?我不希望,不久后的某天,他重复着我现在的苦楚,其实,谁能做到真正的伟大,不求任何回报的付出。
依稀,还记得——
我哭了,肆无忌惮的,在和林分开的那天,借着他的肩膀,眼泪流得一踏糊涂。他无助的望着我,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我喜欢他当时的表情,很傻,很乖,什么都不说,手忙脚乱的,小心翼翼的给我擦拭脸上的泪水,从头到尾,就蹦了一句话:“没什么,这不,还有我吗?傻瓜!”
我下意识的知道自己有点不理智,这算什么?我极力挣脱开他的手,说了句,对不起,谢谢!匆匆的消失在他的眼前。我不敢,看他当时的表情,我想,我伤害到他了吧。
后来的时间里,他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仍然,像朋友那样,我尽量的避开他,他却像影子一样,总是在我周围晃来晃去,我怕他受伤,因为我清楚,正如,林清楚,无论我怎样努力,都说我和他没有结果一样,很残忍。
真的,我不了解,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这样,总是对自己得不到的,那么认真的去争取,而得到的,往往在心中的份量都是那么的无足轻重,那么多的希望和努力,总是与自己背道而驰。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颓废了,和一帮很久没联系的朋友,天天买醉,在烟雾撩绕中,麻醉自己,试图忘掉自己经历过的一切。
他怎么也找不到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终于在公司例会的那天,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说,他爱我!同事们投来羡慕的眼光,我却没有任何的感动,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是疯子,把花洒向了空中,留下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扬长而去。
我终究还是哭了,不争气的眼泪,代表了我的脆弱,我恨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我想,这次,他会真的,死心了吧,长痛不如短痛,我想他好好的,正如,林,想我好好的,一样。
有人问我,真的没心动过?我不知道,或许有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对我好,我就会越想林,想着曾经的那份温暖和感动。似乎,在我心动的那刻,他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林的影子,和他无关。
他还是来找我了,终于把憋在心中已久的话说出来了:“他说,你和林已经结束了,别再执迷不悟了,好吗?他说,你现在只是失落,只想证明他有喜欢过你没有而已,你们不可能了,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指不定现在,别人正在和哪个女人男欢女爱,说你傻冒哩,你还真一个人傻傻的,想他,有意义吗?曾经那个坚强乐观的你,跑哪里去了,你自己回头照下镜子,看看现在的你,像什么样子,你醒醒吧,你这个傻瓜,笨蛋!”
……
我愿意,我高兴,你管得着吗?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出来。
……
他终究说到了我的痛处。
……
回到家,我还真是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镜中的自己,那份落魄,和曾经的那些坦然,真的,有点让我看不清自己。
好多时候,我都在想,上天为什么要让我遇到林,为什么要在我的生命中出现那么一段插曲,激烈的上演,冷淡的落幕,认真的付出,收获的是满地的心碎和无人知晓的痛楚。
我又喝醉了,已记不得,何时自己清醒,耳畔,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对我说:“你不应该这样的,多好的青春年华,只要你自己相信,好好干,别让感情生活过多的束缚你,很多年后的今天,你绝对是个不朽的传奇,我们看好你!”
倾刻间,似乎醒悟了很多,我一直以为,自己一无是处,没想到,在这种情绪背后,还有那么多人在关注着你,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待你,先不说,是不是安慰,至少,对我,是起了作用的,我是该好好的梳理一下自己,重新振作。
我把家里的东西,舍不得丢弃的很多回忆,全扔了。适当的又添置了一些,屋里顿时充满生气了不少,我突然发现,神采翼翼的感觉,真好。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他。他看到我,很高兴。他说:“你今天很漂亮!”我笑了,久违的。他无意间的用手拖着我的下巴,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认识中的你,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你的,加油!我迷茫了,那种感觉,又让我回忆起,林拖着我下巴一样,像是关怀,像是调情,更多的好像是暖昧。我知道,当时,我喜欢林对我的这种感觉,可是眼前的他,我有点感觉别扭。
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了,我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夸张,比较随意,像朋友一样,对你的好又好像超出朋友的关怀,无微不至。我开始感到害怕,因为,我知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一个偶然的机会,经理问我想不想去外地发展,我高兴极了,不加任何思索的就答应了,和他一起去了武汉,考察市场,成立办事处。
那几天是我最轻松的,心情最好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觉得肩上的重担轻了很多,除了工作,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他给我打了很多通电话,我不是挂断,就是关机,正如,林,对我。
他说,你为什么要去武汉,重庆不好吗?我知道你对重庆的感情,你是不是在躲我,还是你在逃避你和林的回忆,不敢面对现实。
……
他总是能一针见血的说到我的心里去,他太聪明了,聪明到有些,让我怀疑,他对我,是不是别有用心。
……
他说的没错,我喜欢重庆。这里有我太多美好的回忆,还有很多我未实现的梦想。
是在逃避回忆吗?或许吧!其实,最主要的,更多的是,我不想伤害他吧,因为女孩,很容易,把喜欢和爱混淆,尤其是一个还活在回忆里的女孩,他,更多的,只是他的影子。无所谓爱吧,就一种淡淡的喜欢,如林,对我。喜欢可以对很多人的,而爱,装在心里的,仅此一个。
懒猪,你怎么了,又不言语,又不挂电话?……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还在床上。
拜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那么肉麻?让人恶心。你不知道自己挂了,你傻的啊,浪费电话费。
为你,我愿意。我喜欢你先挂电话,这样我才放心。
哦……无语了。
挂完电话,我在想,如果,没有遇见林,或许,我会心动,爱上他吧,只是,现在,好像,迟了一步。
我的心,除了林,装不下他,装不下任何人,哪怕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我骗不了自己,更不想骗他,他是个好男孩,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窗外晰晰沥沥的小雨
伴随那播放器里播放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还有阳台上的栀子花,散发出的,清新淡雅的味道
又让我想起,那11朵受伤的玫瑰和那场美丽的误会
一切,温暖,都是自己制造的假象
如,一个梦,昙花一现,醒来,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