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越圆,愈相恋
年年中秋月越圆,月愈圆处愈相恋。
——题记
又是一年中秋时,农历的八月十五,刚挂了死党的电话。
蓦地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般,鬼影没有一个的大院儿里,只有我和电话那头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的他的声音。
原来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
可是又觉得,压根儿就不是要忘记他很难,而是明明已经不再想念,却在偶尔之间听见了他的声音,就会轻泪如同窗外滂沱大雨一般,落个不停。
天空哭了,泪洒一地,九月的未央,成为了真真正正的湖,泛起淡淡的忧伤,可在夕阳的背部,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眶。
我把那些曾经的美好的回忆,沿着曾经,一步一步的拾起,丢进了写有“封缄”二字的脑后,就这样一直捡到现在,然后码了码,翻了翻,最后,很违心很用力的贴上了自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刨出来的“我只是习惯有你,并不是非你不可”的字样。
月圆寄相思,相思愈遥远。
突然之间,脑子好像被大铁锤砸过一般,理解了台湾女作家张小娴说的那句:“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和新欢,如果时间和新欢也无法让你忘记他,那么原因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为了忘记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昔日,我把学习和工作作为我的新欢,我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很忙碌,以至于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想这些自己认为繁琐的事情。可是,在某段时间还是想起了他,这是因为时间不够长?还是因为新欢不够好?
翻开厚厚的日记本,里面还有几张旧的失去了硬度的白纸,一直翻到最后,看到署名部分的日期是二零零九年十月四日,农历八月十六,开头是这样一段文字:
昨夜中秋
今夜月圆
因为有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当一个旁观者冷眼看世界的时候,他们的眼神里也会飘出一丝丝的哀伤,一点点的眷恋……
昨夜中秋
今夜月圆
我在荷花池边的相思树下等你
而你却在池的那边
会回来么?
——写给吹落了记忆的风
两年了,还是两年前的样子,岁月可在脸颊之上,稚气未全脱。但是淡淡的忧伤写在脸颊下面,无法触及,一碰就碎。
在某段时间,也许就注定了一个人孤单。看街边牵手相拥的年轻小情侣,看坐在宝马车里画着烟熏妆的小三,看夕阳之下,相互搀扶的银发老两口,看在绿草丛里追逐嬉闹的小黄狗一家,看大雁“一字儿”朝南飞……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孤单落寞的旁观者,细数着如同毒针一般的忧伤刺向我,然后慢慢的舔舐着伤口,绝望的望着远方。
在某个时刻,也许就注定一个人寂寞,一个人插着耳机,听着《我的好兄弟》,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青色的柏油马路上,一个人去吃旁边那家的有虾米仁的馄饨,身后再跟一条狗,一个人静静的对着一片绿色的小树林发呆,一个人高兴,一个人寂寞,一个人哭泣,一个人如同吸食可卡因一般吞噬者孤独,任落寞销蚀着我的灵魂。
想忘的越想忘记越是忘不掉,淡淡的孤独,渐渐的习惯一个人,慢慢的同寂寞相恋,做一个人的王国里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