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给妈妈买件新衣裳 – 女娲资源

过年了,给妈妈买件新衣裳

  风风雨雨六十载,马不停蹄奔忙着,该吃的苦您吃了,不该吃的苦您也吃了。此时的您,背也开始弯了,眼睛也变得模糊了,所以该是您静下心来好好歇歇的时候了。
  ————题记致母亲
  其实我妈最近真的很辛苦,不为别的,只因为已经九十多岁的奶奶真的老了:老到了开始犯糊涂;老到了忘了几十年的婆媳情;老到了全然忘了我妈以前所有的好;老到了一天不给我妈挑点毛病惹个事端就不是一天。我总是劝我妈别太放在心上,只当奶奶是老顽童就好。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应该真的很难吧?因为一度任劳任怨的妈妈苦水太多了,所以经常偷偷地哭。
  虽然在我的记忆里爸妈从来不吵架,但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不般配的:我爸是文化人,而妈妈却只在我爸的“识字班”里上过几天夜校。只因为我妈年轻时在生产队的加工坊很能吃苦耐劳,所以就被当时作为队长的我的爷爷做主嫁给了我爸。我爸妈是缺少共同语言的,配合完好无非就是都有相当的家庭责任感而已。而他们的无奈,也是年代赋予的历史性缺陷。
  其实爸妈刚结婚那会儿我奶奶身体根本不好,什么活都干不了;我爷爷是残废军人,不能干重活;我爸在镇里教书,每天早出晚归,家里什么忙也帮不上;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姑姑,整天光推磨烙煎饼就够我妈受的了,还要去队里挣工分,我妈的累可想而知了。
  爷爷奶奶都是老顽固,盼孙子心切,所以我的到来让妈妈的命运变得更加不堪了。从来没有人能照看我,妈妈烙煎饼时只能任我一个人在篓子里哭,有时一哭就是几个小时。那时妈妈总是一边烙着煎饼一边跟着我哭,只因为无限心疼幼小的我却无能为力。
  弟弟的降生家里像是捡到了金蛋,爷爷奶奶都忘乎所以了,可是因为计划生育也把我爸从镇中学校长头号候选人推向了社办工业。从此出差便成了家常便饭,家里的一切更是全部落到了妈妈身上:天不亮就起来跟姑姑们一起磨豆子做豆腐卖,还要种家里全部人口的几亩地,另外还承包了一大片西瓜地。卖西瓜的时候总是我妈凌晨三四点就起床,用庄户推车推着我爷爷跟着去二十几里地远的县城叫卖。那时我真的觉得我妈就是我们家的牛:不吝惜一分力气,却从来自己只吃剩菜剩饭。
  后来姑姑们在妈妈的操持下相继风风光光地出嫁了,而爷爷却不幸中风了,一卧床就是十六年。奶奶身单力薄,爷爷却身高力壮,接近二百斤的体重。所以爷爷吃喝拉撒,扶上扶下出去透风换气,换洗衣服擦澡之类的活就全部由我妈一个人来承担。但是我妈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把爷爷奶奶照顾的根本没话说,把家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我爸才可以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去。在我的印象里,我爸是不曾做过农活的。我像我爸,鉴于从小学习好也从来就是闺中小姐一般,地里的活没有帮我妈做过一点。
  我从小到大只留过一次鼻血:那是我小学时一个风雨交加,雷声震天的夜晚,我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屋中央,一个劲地说屋顶上有人,而且还流了很多鼻血。自那之后只要是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就会瑟缩,就会失眠。所以高中那会儿只要是夜晚遇到那样的天气,第二天一大早总能在学校门口看见妈妈步行近三十里路焦急等候的身影,从来没有间断过。妈妈的爱,就这样在无声中默默上演着,而我,那时根本不曾体会。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结婚后我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总想让妈妈省点心。可没想到事不随人愿:实在忍受不了丈夫酗酒闹事的我还是选择了悄无声息地离婚并带着女儿离开。知道真相的妈妈三天滴水未进,整个人虚脱至昏迷才换回了我的人。那份愧对,真的不是语言所能表述的。
  写到此处泪已婆娑,心也一直在隐隐作痛。每年春节我都会给奶奶买衣服买鞋子,可还真不曾给我妈买过像样的衣服。只因为她从来都说有的穿,我一要买她就说自己已经买了。可是后来再见她的时候总见她穿着我几年前替换下来的衣服,但是过了节日那个门槛,也就淡了再给她买的那份心意。妈妈总是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可是也没给自己攒下一分一厘,有一点钱就补贴给了我弟弟家,有一点好吃的也都送给了我们。我们似乎总是把妈妈的这种付出与任劳任怨当成了一种习惯,觉得是一种必然,坦然接受着,却不曾想过怎样去回报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转眼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此时突然有一种蓦然长大的感觉。我好想为妈妈尽一份微薄的心力:精心给她挑几件好衣服,然后做好她跟奶奶之间的和事老。让妈妈不再有泪,让妈妈尝尝苦尽甘来的幸福滋味,让妈妈过个祥和温馨,喜气盈盈,光鲜亮丽的新年,让妈妈以后的每一个日子都是晴天,然后一年更比一年好!!
  

打赏 赞(0)
微信
支付宝
微信二维码图片

微信扫描二维码打赏

支付宝二维码图片

支付宝扫描二维码打赏

You may also like...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