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一季(一)—-低诉成吟
木棉花开了,春意浓了。
仰望了被黑绿色的叶子牵扯了一个冬季的,还依然坚持随伴着灰霾的风飘扬着的那些树。红色木棉的出现给了这一季一个彻底的交待。尽管它凋落以后被无数双脚践踏的有多恶心,多肮脏。在看着那粘稠的东西的时候,也会记起它曾经美好过。
如果说木棉花象征着一个季节的结束,那么也就意味着另一个季节的开始。
我不曾注意过它们,来到广州的这些年对外界的任何生物都抱着怜悯的态度。它们的生命在被摧毁,而我能做到的却少之又少。我也看不到有任何能彰显出季节分明的迹象。是的,我不喜欢这座城市。它给我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多,给我的印象也是绝无仅有的差。也因此对这里的每一份“特有”都持着毫不关心的模样。但是,待到当我出门前往卖场,倾起45度的头仰望着满嘴喷出白话的售货小妞们时,我才知道自己是那么那么的白痴。很多年了,如果说我是哑巴我也就认了,可是可是,偏偏就连这里的语言还是半个字不通,实在是我的悲哀。
我不曾在意过一切。包括自己的理想。它没有消失,只是破碎了。有太多时候都在想,如果可以让我重新选择,我一定一定会选择幼教。可是我也知道,命运已经把它的我这个小小的棋子搁置到了这里,那么我也唯有适从。那些遇见的,又何尝不是这样。扔下一地的情感,然后却逃走不管,留下一路荆棘让其跋涉。原本想,不去触及它们,我就不会受伤。可是,当我自认为已经披戴着厚厚的盔甲来抵御外界的时候。其实我早已陷入沼泽很深很深。其实,我在意。在意的很多,但是我,在意不起。所以我潜逃于每个能够遮盖到我尾巴的角落。那里很安全。
我可以接受一定的另类的“非”。一个以脆弱,动不动就用鼻涕眼泪攻击大伙儿,从里到外都迸射出需要疼惜的暗光和一个以驼背,内八字脚,全身都散发着颓废气质的两个女生,在明里暗里都在较量着谁比谁更“非”。当我发现,在何处都可以见到的如此风景,“非”言“非”语,“非”形象,而我却变成了他们眼中的那种“非”。我不会拒绝任何的称言,或者说是绰号,它们会让我觉得亲切。当战争越发激烈的时候,我便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街口,拿着自己的“非”来欣赏着别人的“非”。常常迷茫的想,那真正的主流到底是什么。或许答案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就好吧。
会堂对面的草坪上的那个石像永远都保持着它冥思苦想的神情。眼神迷离着又聚光着。看了它很久,我猜不透它在想什么,就如同我不知道自己的思维一样。常常幻想着有那么一群孩子围绕在我的身边,他们充满幼真的脸,纯净的心灵,清澈的双眼都是我渴望看到的模样。邻校操场始终都可以看到孩子们的雀跃,他们的快乐是最最真实,不掺任何杂质的。这让我想起我的童年,那些玩友们,现在也已经各地漂泊。甚至已经成家。我不敢去想象在我记忆里还是孩子们的他们就已经作好担负一个家的重任的准备。我是佩服的,这也悲哀的把我拉到“老人”的这个行列,岁月催促着我们长大,又不留情面的让我们变得苍老。很久不见了,偶尔的想起,印在脑海里的也只是模糊的样子,只记得那些笑脸,很真挚。
还是没有改变,在冷的时候穿着短袖,热的时候穿着厚厚大大的长T到处乱跑。许久的把自己窝藏在屋子里,出门时会觉得太阳虽然温暖,却刺痛了双眼。或许应该把那些多余的幻想变成旅行的心情。那样,兴许会快乐一点。
花开一季,低诉成吟。恍然如昨日的梦,今朝的重演让其心境也变得沉重。
花开一季,吟唱。
花开一季,第一季。
文、天天qq103863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