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飞
天幕,斑斑点点的白色痕迹轻轻笼上华美的晕红,羞涩了几分。云端清晰洒下射线状的光线。这是黄昏一贯的风姿。黄昏傍晚,我常喜欢透过一瓶水的厚度去看天幕的景色,放大的光晕越加贴近自身,真实得让我感觉到出手便可触得。不过,这种爱好已经荒废一段时日了。
黄昏的天气,无论是晴日下,还是雨天里,都给人一股轻松。我想这不只因为一天的忙碌将要结束,还因为天色里也漂浮着放松。
关于爱与被爱,我一直都诠释不了太多。对于我,爱无非是书本上写着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文字,它和其他文字一样比重,没有任何特殊与不特殊之言。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一直这样说服自己的。这也便是我一直说我冷漠的原因,似乎是理性多了些,感性少了些。无论这是不是够准确的概括,我觉得事实便是这样。而说及事实这两个字,我发现可以说成是我认为的事实。毕竟我是凡人一个,我还是自私的。毕竟还是自私的,所以怎可轻而易举就否定自己的思想和认知。我想这也便是很多人称之为信仰的缘由吧。
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其实现在觉得我自己的信仰早已根深蒂固了,深到我都还没意识到它的存在。这似乎又有点牵强附会的的嫌疑,所以说是说些乱飞的思绪。思绪跳到哪,我也便说到哪了。
我是喜欢珍藏的。只是一直都怕着别人企及,于是便把记忆发散在雨落风吹里,久而久之也便习惯了冷漠。我似乎是很喜欢清理垃圾的,保存下的只言片语几乎没有,或者更明确地说,我至今尚未发现关于记载的记录。至于年岁之后仍幸存在脑袋里的往事,也只是一个人静静翻阅着,不厌其烦地。可终究还是记不住多少,这也便让我没有了回忆的资本。
华丽的告别,那样大气,应着阳光,应着花香。美好的月份美好的日期,宣扬说挥手作别,尔后各自转身毅然离去。因为向着梦,所以变得华美。即使还没想好那是什么梦,依旧亦步亦趋着。
第一次关于不舍,“好像”是过去的高中时和那群可爱的人分别,那也是我第一次用行动去努力珍惜一件事或者说一件东西。疯狂的往相馆跑,频繁地说着话,连自己都惊奇的地步。现在笑着回忆。原来真的如他们所说的,很美丽。
有人说些毕业留言已经过时了,但我还是不免俗套的买来留言本,让各位同窗写上他们的真迹。因为对从来没有写过留言的我来说,这还是一件新鲜之事。如今是一群人的记忆,不再是我一个人残留的孤独的回忆了。
记忆,慢慢地让我变得开朗起来。夏日午后,透过洋洋洒洒从天幕倾泻到地面的光束里,我时常看到微尘,阳光的味道透着暖,泥土的味道,透着真实。我是喜欢这样一种真实感的,太阳光下的泥土清香,难以捕捉,却真实存在。泥土,是由一粒粒的微尘凝聚成的混合体,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也毫不怀疑。
每当我走进空调调节的空间中,以为清新。可是总有一种机械的不自在,由内而生的。有时我想,如果我是捂住眼睛被带进来的,会不会就不会产生这种感觉了呢?当然最后我也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也是时常中感觉到的无可奈何,或者说不完美更加实在些。
盼月圆,事事完全。只是喧嚣时常掩埋了想无奈的时间,最后忘记了悲哀。
一粒微尘,从阳光缝隙中缓缓飘下的微尘。透着阳光,勉强看到飘过的痕迹。躲开阳光,一切便隐藏起来。一粒微尘,别人直接可以忽视掉的小小物质。自己很渺小,微尘一颗,渐行渐远的往昔时光,来不及伸手的遗憾,顿感苍凉。这也便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一个人回忆的原因所在。因为感觉是一粒微尘,最怕最熟悉的孤独。避开阳光,谁也找不到我的背影了。纵然思念成疾,在面对熟悉而又感觉无比陌生的脸时,却无法说出字字思念。淡淡的一句问好,轻轻的几句闲聊,算是慰藉已然划过的时光。此时不免伤春悲秋,而这注定会有些淡淡的感伤。我走了,便再也回不去了。这是感慨,也是必然。一粒微尘,落在尘埃里,便消失掉身影。这是怎样的可悲,可有人读出了欢乐,因为细小,所以不必浪费太多的空间,在任何一个狭小的空间都可以跻身。是我太过偏激,还是事情本身就太让人感怀?终究还是停着等我日后一一找寻答案。别人说的仍旧是别人说的,说得我认可了便成了我说的了。
当我涌进人群,顿然发现自己就是一粒微尘。我便开始以一粒微尘的身份去羡慕别人。羡慕别人的博学,自己确实是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行者。当两相比较,自己的微小显露无遗。害怕自己扯上比较,也怕比较扯上我。最真实的自卑,却又想着一定要加油。可由然而然,却也慢慢麻木,习惯,去单独缝补的天空下慢慢闲适着。
最终在羡慕中自卑沉淀,软弱地躲进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壳里,躲着躲着便不敢出来了。不喜欢孤独却一直孤独。这是我最不想的,发现在自己的壳里一天天的沉寂,开始讨厌了。有一天觉得如此不行,开始慢慢摸索,摸索长度,摸索深度。小心翼翼的,不敢大步流星地向前跨。我一直都在想我决定走出来的时候是怎样鼓励自己的呢?究竟怎样开始走出还是忘了。只是我在鼓励着自己要走出来,走进纷繁的大千世界,走进无穷的人来人往。
前不久和一位朋友聊天,他说他是一个很烂的人,我说你自卑了。他说没有,是事实。我说这是赤裸裸的自卑。
他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发现自己真的很差劲,别人都那么厉害,自己却什么都不显眼。在人群中不敢说话,因为怕自己的话没有任何的听众。不敢主动和人交流,因为说了一两句便没有了接下去的台词。
我说其实我也将自己定义为自卑的孩子。我说我在走出自卑的途中,现在还卓有成效。他说他也要加入。我说就这么定了,看我们谁的效益更大些。他说他一定会超过我的,我说我也不会轻易认输的。
其实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卑并不清晰知道,就像很多事情,总是迷迷糊糊,似明而又不清,着实分不清楚。这便是模糊。
关于模糊,我一直深有体会。和大雾蔓延中的清晨一样,在浓雾中,看不清来路,也理不清去路。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也便不能肯定地判决。远方的风景,东方的朝阳,看不分明。我们看着,看成了一种美。我是一个做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人,模糊在我身上无疑得到了很好的应证。虽然因为冒冒失失犯下了很多错,我却是从来不敢轻易下过断言。别人寻求答案,前面我总要加个“好像”“似乎”的词。我不知道这是在缓解答案错误后的尴尬,还是这已经成为一种必要的过程。时常间,因为这样一种不明确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别人,我不能把它看成一种美,因为现实从来没让这种模糊占过什么优势。
月色美在朦胧,星子也美在朦胧。所以有人说迷蒙夜幕,一杯咖啡,体味苦涩中嚼出的甘甜。星星点灯,点成一种美,不过并不是一切都适用就对了。
通览整篇,我一直高调的说着各种不着边际的天花乱坠,零乱中带着一些小小的偏执。真正静下来每个角落都去反复想想,原来已经沉寂了那么多的思绪了。
就此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