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ing for ending the horizon
世间纷繁扰乱太多,太过杂乱无章,就像一个正方体,被人正、反、上、下、左、右的一刀一刀的切下去,于是,任原本是多么完整的一个整体,便也变得十分零散。我们便也谁都有了自己的格局。
活在自己的格局中,未免会安逸的太过不安,想远一点,想再多一点,想要去闯入别人的格局,可发现,无论是进了还是没进,想出来时总是伤痕累累,是被别人的自我防护安全的太过现实,亦是步入太深想拔出来的欲“拔”不能。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扮演者流浪者这个角色,在这个荣誉、利益、金钱、虚伪的氛围高于200%的浓度中,被生活推来桑去,从这一站到下一站,从这个时间点跨越到下一个时间点,然后又在我未察觉的过程中,又被推攘着去了别处。人潮人涌。这样的生活或许谈不上悲哀,但我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泛“滥”成灾。
以前,觉得sss、sas、aas这什么的实在太过简单,但她就是不会,教她,还是不会。那时或许是骄傲站在头顶尖,我觉得这实在是没有不会的道理。然而,风水总会轮流转,现在的我也开始被别人说物理so—easy,实在是没有不会的道理。他觉得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我却觉得每上一节物理课,每做一道物理题,就像签生死状一样。痛不欲生。
初中在脑海中跳动的sss、sas,总不肯转化成G,g,m,T,a,在我脑海中跳动,看见他们像死尸一样,躺在脑海中,我无能为力。班上女孩说“其实吧,做物理试卷很简单,选择题像掷筛子随便一选,好,完成,扔笔,睡觉,等收卷”扔,扔个几次小心一不经意的就把自己的高考给扔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虚度,时间便越来越变得混浊,黑暗中的孤傲,怎能抑得过对阳光的向往?看了自己以前的成绩单,原来,自己曾经也很优秀过。那么现在的状况呢,又是怎样的姿态?
一个死讯,扰动了太多波折,一个生命,上午还在的生命,下午就没了。是不是消失的太快了?那么我们每一个是不是也会这样,一不小心的就没了?在尘世中化为风影,灵魂也终将不再漂泊。可是,消失了又有谁会知道呢?
想了太多,一个不留意,上课的效率就会变为0.不知老师在讲台前唾沫横飞了多少话,也不知道,那些横飞的唾沫淹死了多少在学海中拼命前进的芊芊学子。只知道,自己在某个时间点上不经意的抬头,发现,黑色的黑板被白色的粉笔霸占的所剩无几,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笔记本,除了白纸就只剩白纸。时间,就这样在我的不知不觉中在老师横飞的唾沫中流走了,不剩什么。
时间总是流走的太快,当我耳边还播放着早操的广播体操口号时,一天24小时却早已和我说拜拜了。夜晚吞噬了偌大的光源,在夜色茫茫中我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渐渐向我袭来。当黎明腐蚀了黑暗,抬头却发现人们的笑容太过刺眼。
这么久,一直都保留着写日记的习惯,不为什么,只希望自己能记住每天的每一点。或许,等几十年后的人老珠黄时,再翻阅,会是另一番风景。不经意的看到,日记本上自己曾写下的“决不原谅”,不原谅谁呢?自己也忘了。那“绝不原谅”的forever也在某个时间点上戛然而止。记忆的伤疤还在,却忘了是谁下的刀。过去的也就不再重要,终是被自己仍在某条人来人往的自行道上。回忆,任是太美或太累,也都加上了ed。
2012年3月26日,我在二中等春天。气温急剧的升温,在温度计上像马拉松健儿奋力前行。二中的气温反复无常,比恋爱中的女孩子还会变脸。两天前,3月24日,我还是被窗外偌大的雨打击在柚子树上惊醒,懵醒间,我以为我回到了小时候门前那条河涨水的季节。我还是裹着大棉袄,穿着高领羊毛衫,颤颤巍巍的来回于宿舍教学楼食堂之间,三点一线,一个字,冷。现在,窗外阳光明媚,楼下操场是男孩们为一颗篮球跳动跑动的风景。也陆陆续续的换上了短袖短裤。
那么,我们两天前嚷嚷的二中的春天死了,在两天后又复活了。而我,也脱下来高领羊毛衫和大棉袄,换上小衬衫。
春天到了,绿芽窜上枝头,树叶开始换装,满校的香樟树开始疯狂的落叶。风一来带走一大片,无缝隙的铺在地上,一层一层的,风景固是很美,但却苦了我们这打扫那儿的孩儿。厚厚的一层,用竹扫帚轻轻一扫,落叶便四处散开,很喜欢这种随意的感觉,喜欢这种随便一扫就能控制他们人生姿态的占有欲。
晨跑时,路过我们扫的环境区香樟区,看见满地的落叶,班上男生女生会唏嘘一片,oh、oh、今天扫环境区的中奖咯……而我们,却呼不起来,只会在心里默默的大叫,惨了,一会又要扫死了。大课间活动,后面操场的香樟像迎接我们的队伍似的开始飘飘洒洒的落叶,班上女孩会激动的跑出队伍,站在香樟树下,双手举着旋转,大叫“诗情画意啊,诗情画意啊,好美啊,好美啊”
看着她们的诗情画意,我则和我们那组打扫卫生的成员说,“看落叶这状况,我们还不是最惨的,貌似打扫这里的同学更命苦”她们则猛点头说“是啊是啊”
我不知道,香樟,是在春天换叶。我不知道,香樟的落叶很美。
语文课上老师说,议论文不是喊口号,不要再深情的喊叫说“啊,长城啊长城,你真TMD长…”然后我看见班上有人笑的摔到桌子底下。
呼吸感动。
香樟的落叶再美终有一天也会老去。长城再长,也会有走到尽头的那天。
终是太年轻也将变的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