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傻子其实是有名字的,他叫小凡。就像村子里平常家的小孩一样,因为哥哥叫大凡所以老二小凡。人们都喜欢叫他傻子,因为人们认为傻子就应该叫傻子,叫他小凡的就只有他母亲和我了,我喜欢叫他小凡,觉得小凡才是他的名字。别人叫他傻子他也不生气,我说你怎么不生气啊!他笑笑说;‘他们喜欢叫就让他们叫呗!名字只是区分你我他的一个代号而已。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那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他那是正好问我,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听进去了。‘再说他们叫我傻子我就是傻子吗?我又不傻。’他呵呵的笑着说…
学校上生物课,讲到男女生殖时老师就让我们自己看书,我似懂非懂,也不敢继续看,因为好多女生都脸红了,老师也好像很不好意思,同桌的女生拉拉我的衣角小声说让我不要看,当时我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看来女孩子在生理方面是比同年的男孩要成熟的多,后来我才明白不只是生理在情感方面也是。放学后我跟小凡说起这件事,说男孩和女孩的生理区别,他也很好奇,看着我想了会说让我别动,之后他带回来了一个女孩。他让我坐着别动,自己关了门,把他家窗户上的破布放下来。他把那个女孩按到床上,就要脱他的裤子,虽然我知道没有什么他不敢的,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你要干啥?’我生气了,怒斥他。
‘你不是说书上的东西看不懂吗?我就给你看看真的。’他看着我,眼里闪着纯净的光。我低头为自己的邪恶而羞愧不已。
‘你不怕你爸打你吗?’我还是企图阻止他,低头小声的说。
他没有回答我,房间里鸦雀无声,要说有什么声音的话就是那个女孩的低声啜泣,当我再次抬起头时,一个赤裸的小女孩赤裸裸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呆呆的看着,当我回过神来时自己羞愧难当,只能落荒而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口气跑回家,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脑袋里却还是那个白皙的女孩的身体。
后来他果然被打了,听说是被他的父亲,那个淳朴的庄家汉,那个生活在小村庄里的农家汉子。让他在家里躺了七天,整整七天,我去看他时他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一张嘴了他让我给他讲故事,他说他喜欢我讲的故事,可他不知道他却成了故事的主角。他喜欢我给他朗诵诗歌,他说我的声音很好听,比教室里老师的声音还好听。后来从他母亲的口中得知那天的情景,他父
亲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到他父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靠着那破败的土墙,汗如雨下,他却依旧露出他的白牙笑着,不过那时他的牙齿应该是红色的,火一样的颜色,是门外天空晚霞的颜色。
小凡的故事还有好多,就像那夜空的明星。当全世界都陷入一片黑暗时,只要你睁大眼睛,不需要努力寻找,只需要跟随心的指引,你就会发现你的头顶是繁星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