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感触,我袖手珍藏 – 女娲资源

这份感触,我袖手珍藏

  文/朵猫猫
  QQ;625267742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地遗忘,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摘自阿桑的《叶子》
  习惯用文字去记录没人知道我的这个城市,记下在未知生活里的点滴感触,不知何时方能结束。本不想给自己留下太多的回忆,复制太多的过去折磨自己。碍于文字,一部分散落在脑海里逐渐模糊的画面被保留,一些不想遗忘的人得以加固,一段瞬间流逝的过去能够清晰重现。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夜里独自听阿桑的叶子,听她沧桑沙哑的嗓音,觉得心里像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所有的酸楚都无休止的向里拥挤,怎么弥补都是徒劳无功。我喜欢阿桑对爱的坚持,对一个人生活的渲染。就像她反复吟唱的那句“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毕竟谁也不知何时就会不开心,忧郁要堆积到什么程度才会消极。不知道明天,不知道未来,不知道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过去还能模糊多久?没有快乐,没有悸动,只有落寞,还有回忆。
  “33号吧,那个位置临窗,很敞亮。”
  “还是33号么?看来你很喜欢那个地方,我一直给你留着的呢。”
  “没来得及吃饭吗?泡面吃多了容易发胖。”
  “这么快就下机啦,遇见什么急事了么?”
  头一次去迷西尼在柜台便遇见了这个男孩,他高高瘦瘦,顶着乌黑发亮的头发,笑起来有好看的酒窝和洁白的牙齿。我每次去的时候,他都能奇迹般的把33号座留给我。他说这里的人都怕光,像有窗户那样敞亮的位置是不被他们接受的。我说我喜欢明净,喜欢有清澈的阳光铺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敲击时发出清脆旋律的键盘,透出淡淡微光的电脑屏幕,很多被灰暗堆积的角落都能推云拨雾般透出明光,我喜欢这样。其实我不是很乐意去网吧这种蹉跎岁月的娱乐场所,像酒吧歌吧等所有“尾吧”的招牌都应离我远些,我厌烦那种消极的生活方式,拒绝无所事事的年华流逝,哪怕我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家里给他买了电脑,他还是有日没日往网吧里跑,成绩弄得一塌糊涂。”舅妈这样说他儿子。
  “你干嘛还要去网吧,在家里玩会死啊?”表弟白了我一眼,反问道:“家里能玩出网吧那种感觉吗?。”感觉?我不是表弟,可能永远也体会不到他在网吧里才能寻觅的感觉,或许那种无形物质能使他的童年变得快乐,能令他高兴使他欢笑。那种物质到底是什么呢?其实我也在寻寻觅觅。
  包围我的这个城市,我不熟悉而觉得陌生。我不知道它有多久的历史,有多少条错综复杂的交通线,有多少个旅游景点,甚至聚集了多少种民族我都很模糊。夜里拉开铁门出去,由于怕弄出太大的声响而蹑手蹑脚下楼,然后像做贼一样夺门而逃。楼下有一条狭窄的甬道,漫长昏暗又略显潮湿,空气里尽是腐烂的味道,让人总想迫不及待的逃开。甬道的出口撒满了昏黄的灯光,温暖的光线下是一对本地夫妇的卤水店,大概是一些能蘸水煮熟的东西,像重庆的麻辣火锅。我并不会用本地语言来与他们交谈,所以只能用很不流利的普通话说我要的那些食物,然后垂涎欲滴的瞪着手里的东西大吃起来。我爱极了这夜里独有的昏黄灯光,它能带给我难得的安静,远离白昼的喧嚣。最重要的是它能让我感知身边包围着的孤独,当我抬头望向那团散发着昏光的东西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清凉又温和的光点在我脸上流淌,从长长的睫毛滑过我的眼睑,顺着明朗的轮廓像丝绸一样服贴下来,感觉很透明。
  我轻轻拉开33号座旁边的百叶窗,让昏黄如同夕阳的光线透进来铺满键盘。然后机械般点开阿桑的叶子,一个人楞楞的听。说真实的,我自己也翻不出来这里的初衷,既不是来玩最火热的网游升级,也不是来看肥皂剧或者听枯燥无味的说唱,是什么不是什么也不重要了。每次就这样耳麦里放着歌曲,视线却落在被黑暗包裹身体轮廓模糊的人身上,我习惯去看他们因为兴奋而张牙舞爪的样子,看他们由于大吼大叫而大力拉扯的嘴角,看他们肆无忌惮的快乐。那个柜台边的男孩偶尔会走过来和我说话,大概都是一些客套烂熟的只言片语。有时他会主动向我推荐几款火爆的游戏,但看我心不在焉的打着哈切又马上停了下来,然后温和地说一些我们都爱听的歌。比如李志的“凡高先生”,比如弦子的“我要去旅行”,比如理查德,比如ironandwine,比如MichaelJackson,当然也有阿桑的叶子。
  仅仅对于爱说话,我想在这里搁置一段插曲。犹记得张爱玲在《论写作》里如是说:“年纪轻的时候,倒是敢说话,可是没有人理睬他。到了中年,在社会上有了地位,说出话来有相当份量,谁都乐意听他的,可是正在努力的学做人,一味的唯唯否否,出言吐语,切忌生冷,总拣那烂熟的,人云亦云。等到年纪大了,退休之后,比较不负责任,可以言论自由了,不幸老年人总是唠叨。的居多,听得人不耐烦,任是入情入理的话,也当做耳边风。这是人生一大悲剧。”
  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没有主动问过与他有关的事。就像前几日有一个叫沫琴的女孩问我,她问我的网名和现实里有差别么?我顿了好久,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措词去解释,后来我很无奈的说,名字而已,我们都不应该刻意琢磨。
  离开网吧后我去了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干粮,从琳琅满目的货架上闭着眼就能找到搁放泡面的地方,然后漫不经心的拿几包走到柜台付了钱。我很厌倦城市里的“盒子生活”,它就像把几十甚至好几百人同时塞进一个暗无天日的盒子里,只要有一个人不小心弄出声响,其他人要么怒目而视,要么悸动,要么报警。每次回到屋子关上铁门的那一刹那我都要格外小心,哪怕是轻微的哐当声都会吸引一大群杯弓蛇影的家伙围观,所以每次我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做贼的潜质。回到家里有时我会自己做点简单容易的东西来吃,有时也会叫些外卖,但更多的还是买一些泡面回来放些青菜搅拌来吃。熟透了的时候,捧着热气腾腾的东西,打开戴尔的开关,对着微弱的屏光里播放的琼瑶剧,听着听着眼眶里就流出了东西,一滴一滴地渗进冒着白雾的泡面盒子里,发出嗤嗤的声音。
  几天后我偶然路过迷西尼网吧,驻足,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出现在柜台处的男孩我没见过,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很干净,顶着只有在酒吧那种灯火酒绿的地方才能瞧见的刺眼红发。我问他,那个顶着黑发高高瘦瘦男孩是不是生病了,他斜斜的看我,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他辞职走了。他的回答使我很反感,就像年仅几岁的哈利对着伏地魔一样,除了呕吐或逃开还有什么呢?后来我离开了那个柜台,离开了迷西尼,我认为自己做了一个明智之举,失去了那个叫不出名字的男孩,再重新去认识新的面孔,所需要的勇气会更多吧。况且去网吧只是为了寻觅一些零碎的记忆,像词人李清照所说的: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我们或快乐,或悲伤,或愤怒,除此无他,除他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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