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大学是个井 – 女娲资源

我们的大学是个井

  还记得高三那年结束,填志愿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有一条,把志愿填的越远越好,恨不得能够把志愿填到非洲去。
  到了大学,我们几乎都切断了跟家的联系,每天都生活在属于自己那几个人的小圈子里。
  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会出去唱K,逛街,淘衣服,亦或是跟寝室那群基友AA,出去拼酒。
  记得有一年冬天,那座南方城市难得的飘起了雪花,那晚我们几个出去吃饭,
  结果彼此说了好多平时因为矫情不大好意思说的话,
  最后过马路也只能相互搀扶着走。到了宿舍连过来给我们倒水的妹子都记得不清脸,
  现在细想还觉得好笑。
  而每次三五个男的出去逛街买衣服,
  总会出现一声不合时宜的感叹:“为什么我身边陪我一起逛街的不是妹子。”
  是的,上大学那会,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基本很少跟班里的女生接触,
  因而导致我们寝室六人的友情逐渐加深,而班里的同学,却认识的不多。
  有交集的也仅仅限于考试坐我边上,一起唱过几次K的那几个为数不多的女生。
  反倒是隔壁会计班的认识不少。
  记得刚来学校那会,不知道别的学校有没有这个规定,我们学校是不准大一住校新生带电脑的。
  而我们寝室却整整齐齐的装着六台。每人每个月默默的为学校贡献着四十块钱的上网费。
  每天上网的同时,还要想着今天该说什么去打发宿管。让我们的电脑能够在寝室生存下来。
  那时刚来学校,什么都觉着新鲜,可能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家了吧,虽然这城市离家并不是很远,
  但那时的自己却感觉有着一丝不一样的自由,少了一种束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山高皇帝远,在这里我可以随意的疯,
  任意的放纵。
  事实也却是如此,刚来学校那会,我们乖的像三好学生,按时睡觉,起床,上课。一个星期后,早上的眼皮总是在打架,
  一到教室就趴,等睡醒的时候,基本已经是吃饭时间。到了晚上,精神的跟打了鸡血似的,熄灯后,一边玩着单机联网的冰封王座,
  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宿管的脚步声一响,立马按熄显示屏,往床上蹦。
  诶。这么多年我就奇怪了。上铺的那几个他怎么就没蹦不上去摔下来过。
  到了大二,翘课已经演变成了军事战略。我们坚决的贯彻着朱德总司令的十六字方针,
  遇到霸气外露的老师,我们一定是准时到教室的学生。遇到脾气火爆的,我们一定是故意找茬的学生。
  遇到性格好的,我们一定是见不到的学生。
  在此还要感谢寝室的某一哥们,是他为我们上了深刻的一堂课,还记得那天,是上某一教授的课,当然那教授是属于霸气外露型的。
  还记得,峰有一次是忙着跟楼上寝室的打友谊赛。一次是在那补充睡眠时间,导致好几次放了教授的鸽子,
  等他痛定思痛按时去上课的时候。正赶上教授在点名,暂时还没点到他的名字,把他给乐的啊,
  等点到他的前桌,他刚准备豪迈的喊上那声“到”的时候,
  谁想居然直接跳过了他的名字点到后桌去了。
  每到周末,那一颗颗躁动的心就开始不安,而每次活动,老包总是不合群的一个,不爱聚会,还有点怕羞,我们戏谑的称为,那是“闷骚”。凯跟小鲍则会继续他们糜烂的生活,凯会组上一个妹子奔着半价的电影票而去。小鲍则是夜不归宿。芋头则是在周五就乖乖的回家报道。峰则一如既往的窝在寝室跟他的周爷视频。
  有段时间,我们疯狂的迷上了万宝路香烟,只因为那一句“男人记住爱情,仅仅是因为浪漫。”
  结果一个个都抽的吃不下饭。
  到了到夏天,我记得我做过最糗的一件事,那时是跟对面寝室的一起去打篮球,打到最后基本一个个都光着膀子回的宿舍,那时正赶上动感地带搞活动,远远的就看到芋头从移动出来,骑着一辆小型脚踏车,还美名其曰的要带我出去兜风,当时头脑一热就踩着他的后座去了。刚到操场,他是去打篮球了。直接把车子丢给我,天知道我那时是怎么一个人光着膀子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把车子骑回宿舍的。为了躲避人多的地方,我绕了偌大个校园整整一圈。
  那时睡觉前我们的首要事物是检查各自的蚊帐,是否有钻入侵略者。
  最按耐不住的是上铺,吹不到风扇不说,还要忍蚊帐里那几只漏网之鱼的骚扰,
  到了早上,就会听见啪啪声,那是在为昨晚的骚扰打击报复,等他们从蚊帐里钻出来的时候,
  一个个手上都是血跟尸体。一边嘴里吐着不快,一边上卫生间洗漱。
  对了。到了早上不得不提的还有某自管会干部,学生会部长兼班长兼“123”寝室寝室长小鲍同志的吹风机,
  他总是我们几人中起的最早的一个,每次出门前,总是会细细的吹上几分钟的发型。每次吹风机的声音一响起,
  都会迎来寝室的五根中指。吃早饭时间,讨论的最多的总是,“他早上吹了几分钟,有没有打破昨天的记录。”
  晚上到了夜自习的时候,宿舍会按时的停上一个小时的电。间接的导致了便利店的蜡烛卖的很火。基本小孩子都会去把他笔记本剩余的电量消耗完,而我们几个则会抓起一副牌。为了明天中午谁请吃饭而奋斗…….
  那时的生活,总是充满着欢笑,直到大二那年,有人离开时,我们才感悟到了一丝不安。虽然谁都不说,但觉得彼此的友谊在那刻更加沉淀了。那时受芋头的带动,我们也会习惯性在过节时,给父母打上一个电话,虽然只是一句简短的问候,但却能感受到电话那头内心的颤动。
  请记得,当你沉浸于欢乐的同时,不要忘了背后还有人惦记着你,不要觉得他们罗嗦,他们只是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不要觉得打电话回家是矫情,哪怕只是一句简洁的问候,也会让他们觉得欣慰。
  三年的大学,似乎每一天都值得铭记,但如今诉说时,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三年的大学,我们有哭,有笑,有过迷茫,有过牢骚,当然也有过感动,但更多的却是彼此的收获,我们收获了友情,我们学会了感恩,我们彼此在成长…
  那时的大学,最奢侈的是去味千拉面,
  那时的大学,最惬意的是去啃骨头煲,
  那时的大学,最疯狂的是半夜往校外爬,
  那时的大学,最享受的是半夜还能因一楼的便利打电话到汉堡店去喊外卖。
  那时的大学,就像是一首用青春汇编而成的歌谣,
  但我们却唱着唱着,却再也回不去了…
  (峰,还记得你因为爬不上一楼的铁栏杆,而被迫跟喝醉酒的凯去网吧过夜的经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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