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第一次独自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穿梭在人群中。
一个礼拜的冷战,身心疲惫,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有进一步,更不敢退一步。
2人冷战之前最后的表情是你摔门而出,而我大声的指责也终究只是换来一个远去的背影。
现在回想起来,那场战争也不过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小到明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在当时却谁都不曾忍让,有时候想想,自己的小任性也终究不是谁都能容忍,明知道你是个多么要面子的人,很多事迁就一下也就过去了,可就为了逞一时之气,结果我不低头,你不回头。
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注意着路过橱窗的没一个人,多么渴望在这拥挤的人流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奋不顾身的冲过去,为自己的想念找一个完美的借口,然而终究,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任凭眼光如何搜寻,人群中就是没有那样一个你,除了失望,更多的是难过,难过为什么这么久了,你都不曾主动联系自己,以往的每一次无论吵的多么厉害,冷战多久,都是你主动的联系,然后买一堆小礼物来哄,接着就是和好。
或许,这次跟以往不同,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久了,彼此都累了,于是连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很多时候,不是没想过主动一次,给你打个电话,主动合好,当号码一次又一次的在手机上呼出,取消、呼出、取消时终于输给了那个骄傲的自己。
而如今,坐在这间离你上班最近的咖啡店徘徊时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那个连自己都觉得没出息的借口,想见你,很想很想的那种。毕竟这间咖啡店是离你上班最近的,说不定某个时候,他也会闲下来进来坐坐,或者从这里经过都是有可能的。若碰见了,依然可以骄傲的说只是路过,碰巧而已。
冷战的一个礼拜里,每一天都会做同样的事,就是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期待同样的人,可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失望。
第8天了,自己终于忍不住,正当鼓起勇气去拨通电话时,你的电话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崩塌,满面心酸委屈的哭喊着,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当没玩没了的一把眼泪的诉说满腹委屈时,电话另一头的你,终于开口了,依旧歉意心疼的语气,满口的对不起,终于,整理好情绪的,开始认真听你的一字一句。
从最初的安慰,到片刻的沉默,隐隐约约感觉到你有话要说,只是在瞬间混乱夹杂的情绪下,无力去猜想,从来都不喜欢勉强你,从来都不想让你有任何为难,当我还在自我混乱中等待你的言下之意时,你突然开口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语气委婉的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听得出来,也挣扎了很久,只是当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挂掉电话,或许想把那句原本听上去不太确切的话彻底忽略吧,可终究,有些话既然说出口了,无论在怎么装傻怎么忽略,他都如一根刺扎在心理,拔不掉。更不敢去为这不确切甚至有些不真实的话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最初冷战的时候,一个人唯唯诺诺的原地静候你的召唤,不敢前进,更不敢后退,不敢前进与其说心理小小的骄傲作祟外,更多是因为懦弱,害怕在你的忙碌中打扰你的生活,扰乱你的思绪,一直不想给他任何让他讨厌我的借口,却总因一些有意无意的任性给他带来困扰。终于,无论曾经多么小心翼翼,如今我们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
后来,你不停的给我打电话,而我每当看着那个印在心里的号码时,心会很痛,然后会下意识的再次挂断,连续几次后,你终于沉不住气的改发简讯了,记得很清楚你第一次的短信说“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谈一次,不要永远都这么幼稚,好不好”。当时我依然没有回复你,只是一个人抱着手机在洗手间偷偷的哭了好久好久,然后又一个人擦干眼泪,假装若无其事的回到办公室。大多时候,自己是个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开的人,在工作上,从来都是小心谨慎,不会与任何同事走的太亲近,或许正因如此,才会过多的依赖你。
终于,在下班时,刚走出大厦门,就发现不远处的你一个人低着头沉闷的抽着烟,其实在一起那么久,也很少看到你这样,工作再烦心,玩游戏再生气,你也都是仰着头骄傲的说着,去你大爷的。当再次看到你,瞬间彷如隔世,一个礼拜,我们之间尽然会变的如此陌生。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无论自己有多舍不得放手,有多放不下,可我们之间也终究要给彼此一个交代,这是你跟我说的话,我一字不漏的都记得。
有些举步艰难的走到你面前时,勉强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你先是一愣,然后随手扔掉手上的烟头说“找个地方坐下吧”。我勉强的点了点头。
还是去了那家我们常去的餐厅,习惯性的选择靠窗的位置,以前你问我,干嘛老坐在靠窗的位置啊,我说这样可以偷看很多帅哥啊,你总是假装生气的敲下我的头。点菜的时候,你点了很多,比我们平时吃的多了好多样。你说“今天发奖金了,请你吃顿大餐。”我依然没有说话,跟个傻瓜似的一动不动,殊不知,在你点菜的时候,倒影在橱窗中你的轮廓刺的心脏生疼。就这样,我和你静静的等着菜一盘又一盘的端上桌,彼此相顾无言。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会变得如此生疏,如此不知所措。这个场面熟悉的有些陌生,看过电视剧《裸婚时代》在刘易阳跟童佳倩离婚的时候,他们也是在饭店,点了一大桌的菜,彼此二人开始清算过去,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也会这样,甚至为电视剧的剧情哭了半天,遗憾了好久好久,而如今,谁会我们之间的剧情遗憾哭泣呢。而这次,我们之间要清算的过去又是什么样的呢?
终于打破沉默的上菜程序进行完毕了,你开始往杯里倒了少许酒,先自顾自的一饮而尽,然后一脸忧伤的看着我说:“对不起,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别的恨我自己,恨我有时候特别的不是东西。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所以我想放弃了。”话语干净利落,直接的一刀又一刀的捅着心脏。当一个男人对你说累的时候,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那又是一种怎样的混蛋话。不知道是刺激过度,还是这些天行尸走肉般的日子麻木了,听到那些话,我无力反驳,任凭你的各种借口及理由去解说分手的事实。维持着最呆滞的表情,看着你一杯又一杯的将整瓶啤酒灌下时,忍不住伸手拦住了,于是故作坚强的说“分手而已,不用找那么多借口,那么多理由,我说过,我不喜欢勉强任何人任何事,你的每一个决定我都选择尊重你。既然我让你感觉累了,那好,从这一刻开始,我还你一份轻松,接受你的分手,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说完,自己也很故作洒脱的倒上一杯满满的啤酒,一口气喝下去。从未喝过酒,第一次觉得酒也是没味道的,挺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心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们一起三年了,一路吵吵闹闹的走过来,分分合合,有时候我觉得是我太幼稚,太不懂事,不懂得去怎么跟你相处,甚至有时候我发现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所以每次我们为了一点点小事而争吵的时候,我都在想,究竟是为什么,而需要低头的那个人永远是我,低头,这点没关系,作为男人,就得大度点儿,但是每次没隔多久,你依然会像个公主一样需要我去哄了,然后一句话不对就可以闹起来,你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可以随心所欲的发脾气,从来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真的累了,即使我再愿意低头,再愿意去哄,我依然没办法想象在没几天的安全期过后又开始新的战争,我真的累了,对不起。”你长篇大论的声讨着我的种种不是,可还曾记得我们在一起时的那些开心的呢,我想你应该忘了,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也对,连爱都没了,还记得曾经有个屁用,讽刺自己还是笑死别人。
“何必说的那么大义炳然,这会儿说累了,当初是谁说吵吵更健康的,是谁说你就是我的优乐美啊,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理了。既然累了,那我们就各自撒手吧,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我们曾经在彼此的世界里停留过,相互陪伴过,温暖过,我真心的希望有个更适合的人去照顾你,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这就不老您操心了,我肯定会找到比你更好的,咱们就各自走好吧,今儿个看来也不适合一起回家了,那咱们就再次别过吧,后会无期了,这最后的晚宴也就到此为止吧。”
终于谈到分手了,依然是如当初吵架那般,你一刀我一刀的彼此互相伤害,最后两败俱伤。当一段感情结束时,为什么都会用上这个世界上用庸俗不堪的借口,对不起,我累了,你应该找到更好的,在一起的时候,的确觉得自己很好,很好的遇到了你,为什么我很好,还是要分手,所以,分手了拜托那些用这些借口去一再的伤害对方。
如果你不曾心碎,又怎会懂得我伤悲?不记得这是哪首歌,当时却格外的记得这句歌词。面对分手,无论你再怎么伪装的若无其事,心脏霎时碎裂的感受,别说你会懂,你的懂永远都只是你的感受,痛的感觉只有痛的人才明白。
分手的最初的几天,自己表现的异常平淡,平淡到开始怀疑中间那3年零2个月25天1小时是否真的存在过。面对如此平淡的我,当时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呢?可终究这只是一场自我麻痹的方式,当无意打开电视的时候,一个深情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唱着《可惜不是你》顿时将所有的伪装击垮,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此刻的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情景,梁静茹的版本感动了无数爱哭的女生,包括我,当时我哭得像个孩子,你抱着我说,傻瓜,别哭得那么难看了,放心吧,我一定会牵着你的手过一辈子,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松手。这些你还记得吗,可能早就忘了,而我却一直放在心里,也真的觉得我们可以牵手走到最后,甚至可以一起看自己老去的样子,只可惜,才三年,那些誓言早已被瓦解。当时一个人不管不顾的蹲在地上哭了个天昏地暗,苦累了,就随地躺着睡,醒来的时候,分不清白天黑夜。接着就是一场大病,不知道每个经历过失恋的人是不是都要相继的经历一场生病,病痛好了之后,觉得生命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不经历一场疼痛,又怎能瞬间长大?
其实想想一个人自我折磨再久又能怎样,即使换来他多看你几眼,那也只是在同情与可怜的基础上给你小小的安慰罢了。我们之间从分手那一刻开始,就不在有任何关系,我痛我的,你过你的,死去活来,也还是挽回不来任何感情,也只是让自己最后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的被践踏而已。
一个人执着久了,痛的终究是自己,当勇敢的对着你留给我的曾经哭喊着说拜拜的时候,终于有了放下的勇气,终于可以不再爱你了,终于可以不用在背负着你给予的曾经而割舍不下过去了,终于解脱了。
我们常常遗憾说,为何牵手到最后的那个人不是最初那个自认为对的人。有些人终究只是陪你走过一段,那些看似明朗却又彷徨的青春期,给你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然后功成身退,留下自己一个人去成长。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