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剧
当时之轮静静碾过这片感情的荒地发现只有一个人正在守候着,地图上的脚印早已没有残存的温度,而那时的坚定依然清晰可见。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同样也是正在服下的毒药。
朋友用一段五年的曲折感慨着爱到亲人才是永恒,因为亲人就是另一半的自己。而如若爱到全部的自己,便不再有永恒可言,相反能看到的却是另一面的自私。
为了“自己”而忽略了真实的自己,这本身就是一件不需要任何失落和任何遗憾的事情。从老板说出决定性的那一番话的时候,再到走出办公室大楼的时候起,一个谎言已经在心里慢慢开始酝酿。即使毫无防备地付出是为了自己的“自己”,偏偏这样的作为只能在谎言的声音里变成无人知晓的纪念。或许当爱一个人爱到不顾后果,爱到把力所能及的事都当成自己的事用心去完成,然后忙不迭地去承担,这种方式所产生的威力却是以最快的速度分开。也或许,错过了,真的就需要用心去弥补。
如果再次将时间倒退,在列车渐渐远离城市的那刻感到一阵解脱却又有一阵莫名的心酸。曾不停地计划着瞒天过海,计划着不留下任何遗憾,于是离开的念头再次充满大脑,直到越来越沉。当再次带着一大堆不情愿回到这个城市,心里盼望的东西并没有在几天内奇迹般地改变,唯有那时的彼此早已日渐疏离。随之而来的情人节笼罩在每个热闹的地方,却无法再延续一年前那刻骨铭心的甜蜜。年复一年,再次经历这种节日,能做的只有不闻不问不喜不忧地无视它的存在,心里也默默地念叨着:“不就是个情人节嘛”
偶然间,寥寥几句问候会打破持久不息的沉默,同样寥寥几句寒暄会再次将它延续。再忽然间,寥寥几字伴随而来太多想说却没有机会开口的话以及一个晚餐的约定,让整个周末增添了一点点欣慰。
这一别两个月未见,怀着如同重逢的心情,一边是为了当初的努力而心存感激,另一边则是为了搁浅的爱情而心有余力。但最终各自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了久别后的陌生。于是在同一个地方,两场相似的情景中上演着两种不同的情感。面对面地坐着,有意无意地尝试着,但仍旧捕捉不到眼神里曾经零距离般的目光。蒙蒙夜色之中,站台旁挥手告别之后开始背对背地离开。几步之外回过头,从此更加遥远的距离之间便留下数之不尽的省略号。
无论什么样的句子都无法形容这段感情所残留的美好,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恋爱感觉。不管是曾经六十八天的短暂,还是第一次分开后尝试去缝合裂口的漫长,然后再次将它撕开经历了一次次难忘的旅行。短暂了又漫长,幸福了又迷惘。它能成为乐在其中的念头,也能成为回避现实的借口。缘分安排了相识,而时间却策划了相离,再多的是非疑问再多的辗转难眠都在随着时间而沦为忽视外界爱与恨的隔膜,衡量感情成与败的标尺。
回忆像一碗热汤,想念那么滚烫。公交卡丢失了可以在路过的街头来回寻觅,哪怕是在网上张贴寻物启事也要将其找回;文件夹损坏了可以满城求救于各种修复专家,哪怕是抱着希望拆下主机后又是失望而归。属于回忆的东西,有的成为了收藏,有的却是无处不在,还有的丢失了就无可替代。
究竟是谁带走了这些所有的一切?爱情,友情,激情,还是悲情。从学会麻醉自己的那个时候起便不可控制地对酒精产生了依赖,一直以为激励的声音会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吸引着彼此,但在狠狠醉过之后才明白一种黯淡的不和谐在时不时的骚动着。只怪那时,太过爱而无处释怀,太过悲才心力交瘁,如今更多的只是剩下令人渐渐麻木的想念。直到决定戒酒的时候才慢慢畏惧“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境界,相信与防备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生活,生活中的一个人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
二十四岁,这是一个不需要经历太多却又必须读懂现实的年龄。我庆幸的是让自己读懂了很多,侥幸的是没人能读懂自己,不幸的是我读懂的全都是自己。同样在这个年龄,我期盼着不灭的爱情开始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我依然被痛苦麻木。就好比被困在了一个世界里慢慢地走,直到精疲力尽也无法走出来。有时候尽管出口就在前方,依然没有力气跨出半步,因为悔和痛都已麻木。
如果能相见,我们也许都不会再去说从前,只是微笑着问候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