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她,青春暗恋的情愫
这是个无爱不欢的时代。
如果时光依旧,那个夏天,左边还是右边。
青春,一个被用烂的词语,我们却深陷其中。无论何时,此时此刻,依旧还是那么地迷恋,为之疯狂。
相遇、相识、相知。从陌生到知己,从相遇到离别,所有的这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了的,没有彩排,等到了那一天便会上演。一切恍惚,在混沌中演完了这场戏。多年之后,再回想,已记不清任何桥段,一片模糊。那个时间,那些人,那些事……
跟小Y相识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当然,相遇是如此的简单平常,没有偶像剧里男女主角在街角偶然般的邂逅,一见钟情;也没有小说中的那样冤家似得第一次见面。仅仅就是一个平常的下午,阳光明媚。
记得当时,依然还是一个“小文青”,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指尖无意地拨弄着小草,享受着这本属于自己的安静。
突然,脚上传来一阵疼痛,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脚。皱着眉,本想给那人一个白眼。
“对不起,不好意思。”
清脆的声音。
抬头,一阵眩晕,瞬间大脑空白了。对,就是一片空白,也许是阳光直射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眼前的她。“没关系”这三个字也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脸上表情就此僵住。这种空白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
这就是跟小Y的第一次正式相见时的情形。只是一次很平常的“意外”,情节略显有些夸张,但这确是真实的发生了,就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面对面的相见,来的那么突然,措手不及……
小Y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直爽,外向,性格完全与我相左。那时的我略显的有些沉闷,内向,潜意识中对于这种大大咧咧的女孩有一丝的喜欢。
所以,我开始渐渐地关注她,说不上迷恋,因为当时并不懂“恋”这个字。
上课发呆,眼睛不自觉的便看向她;下课站在走廊上,等待她的经过;聊天时有意无意地向别人打探她的消息……种种的行径,如同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一样,迷恋着米兰,但我并不疯狂,一切的行动只是暗自进行,怕被发现。
也许,我暗恋了。
当然,这个结论是之后得出的,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喜欢,只是没来由的一阵悸动。
直到小Y走后,原以为这种情愫也会被带走,随着时间从而慢慢淡化。但事实证明,我想错了。这种悸动的感觉似乎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伴随着我一直走过了中学时代,甚至大学。直到现在,心中也时常会想起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
上了大学之后,远离了那个“反对早恋”的诅咒。作为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青年来说,我也对恋爱怀有一定的期待和渴望。在这之前,早已被灌输了一种观念:大学里的恋爱是最纯洁,最美好的。现在看来,这或许也是众多善意谎言中的一个而已。
不管怎样,我依然努力寻找着那个可以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在幽静的校道上散步,依偎着坐在草地上聊天的女孩。但寻找一圈,也未曾找到,或许我彳亍的脚步,已不知迈向了何方。慢慢的,身边单身的人越来越少,对爱情的渴望也逐渐变成了“单身贵族”式的自嘲。
不知什么时候起,感觉,逐渐成为了我现在寻找方向的唯一指标。也许一切都始于那个下午,不断地浮现,不断的闪烁,反复播放着极其有限的画面。因为如此,所以对小Y的感觉也一直没有消去,暗藏心中。
小Y跟我说,她失恋了。一瞬间,快速打字的手停了下来,久久写不出一个字来,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作为朋友,我应该安慰她;作为暗恋她的男孩,我又感到窃喜,内心纠结至极。
那一夜,聊到深夜。她向我讲述了事情的原委经过,我静静的听着,也许此时倾听是最好的选择。倾听,偶尔写些安慰的话语,我俨然成为一个情感分析师。当然这个情感专家是极不称职的,我打着小算盘:
“小Y,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就放下吧。好男孩多着,开心点哈。”
虽然字面上是安慰小Y,但暗地里却掩藏着一种窃喜。我不知道小Y是否已经想通。但那晚,我却难以入睡,不知为何,心中百味交集。
小Y谈恋爱的事情,我早已知道,心中也有过伤感。从那时开始,我让自己尝试着慢慢淡忘掉一直深藏于心的那种感觉。可是那晚之后,这种感觉却又回来了,来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触动心扉。原来这种感觉我从未丢失过,只是将它埋藏了起来,等待着一个爆发的契机。
一直到现在,她是否知道“我暗恋她”这个事实,我不清楚。若干年以后,在跟小Y的一次聊天中,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当然我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向她说我暗恋她,只能以讲故事的形式说与她听。故事的真实性毫无疑问,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她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女孩。
我:如果一个男孩从中学时代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一直到现在,还暗恋着她,然后有一天突然向那个女孩表白了,女孩会接受吗?
小Y:应该不会吧,但也不会拒绝,太突然了。
我:?
小Y:也许,男孩并不是喜欢女孩,只是因为女孩是男孩心里某个美好的回忆吧。
我:……
我沉默了。
“心里某个美好的回忆。”这种感觉只是一种回忆?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怕再深挖下去就会发觉自己真的就像小Y说的那样,也许这种感觉仅仅就是一种回忆,而已。
我害怕了,怕这样的结果,怕这种维持多年的感觉瞬间就会失去,毫无保留的消失。
我后悔跟小Y谈论这个话题了,本想以这个故事暗示些什么,但故事的发展似乎偏离了方向。
“哈哈,那如果故事的主角是我俩呢,有一天我向你表白,你会接受我吗?”我似乎有点失去理智了,又近乎偏执的逼问着小Y。
小Y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迟迟没有回应。面对着桌面,我后悔了,后悔抛出这个问题。
“哈哈,不要说得好像你真的喜欢我似得,这么认真很吓人的。”
我松了一口气,小Y一句开玩笑的话,消去了我内心的疑虑和不安,但又有些失望。我很想知道答案,又很怕知道答案,这种心理也许就是青春期懵懂的情愫在作怪吧。幸好,这一切都未发生。
……
行走世间,全是妖怪。
很喜欢一个人,却明明知道你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最可怕的就是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没办法改变它,依旧掩藏着这种感觉,徒步前行。
也许暗恋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感觉。这样的感觉或许会徒劳无功,在于你无论怎么过,过的只是一种挥霍,一种珍惜,等到以后你回想起来,都会觉得稍有遗憾。
有朋友这样问过我:你是会找一个你喜欢的,还是会找一个喜欢你的。我一愣,迟迟没有回答,我本以为我会坚定地说找一个我喜欢的,不加思索。
却没想到我犹豫了。
再不恋爱就晚了。这是我现在常听到的一句话,只是笑笑。我想早恋,但早已过了早恋的年龄。也许再过几年,回头看时,发现自己连恋爱的年龄也就这样错过了。而一直未曾丢弃的,或许只有那份感觉而已。等待,也许是爱情里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事。对于等待的那个人,等来了最终想要的结局,当然是再好不过。也许,爱情里,比起心甘如怡的感觉来说,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每个男孩的生命里都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孩。她不是前女友,不是蓝颜知己,比朋友多一些回忆,比爱情少一些心跳。但是,在很久以后,我们也许不再会回忆起轰轰烈烈地爱过谁,也不再会想起痛彻心扉地为谁流泪,却会永远记得,那个女孩,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这一切的始末,如同滴落在水中的墨汁,纵然有片刻的美丽,也终究逃不过这浑浊的结局。我无法诉清这其中的种种,更无法释怀这青春的悸动。
在书上看到一句话:命运总是把么奇怪,总会让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相遇。
也许,这句话便是那个下午的最好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