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五岁的青春
不久前,一位即将度过二十四岁生日的异性朋友,聊天时,她说,让我写一篇关于她的文字。顿然,无错。自己的故事,怎能让他人执笔,或者说,他人如何能将故事淋漓写尽。然而,我并没有断然拒绝。我说,试试。
从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二十四岁的女人想要的什么,或者期冀未来的什么,亦或回忆过去的哪般。
二十一岁那年,我遇到一位二十二岁的女孩;二十二岁那年,我遇到一位二十三的女孩;二十三岁那年,我遇到一位二十四岁的女孩。二十四岁那年,我失去二十三或者二十四再或者二十五岁的女孩。我一直在遇见,然后一直在失去。同样,那些正值二十四岁的女孩,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期待着什么。
小学同学@月下葬礼,回复说,二十四五岁的女孩,需要的是男人。
高中同学@街痞,回复说,同意一楼看法。
大学同学@叶澜萱,回复说: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希望一段稳定的感情,又不甘于如此平淡一生,渴望远走他方,看更多的风景。希望有钱,有事业,更希望背着行囊,走一直大学希冀走的路。
网友@野有蔓草,回复说,给不了钱的话,就给温柔体贴和看的见的未来,无非就是一个安全感的问题。
二十四岁的女孩,都有一段故事。一段关于流氓,或者一段关于才子,再或者一个不羁之人的故事,她们心中都住着一个人,在过去的那个年纪里,很少计较曾经与她一起创造记忆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只要是心里喜欢的。有时候,她并找不出喜欢的理由,因为在那个年纪里仿佛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我就是喜欢他。那么,在那个年纪里爱情,并不是纯洁的,但它至少是幸福的。
时间一晃而过,二十四岁的女孩开始迷茫,因为她必须面对一些不可避免的选择,选择怎样的工作,选择在哪里工作,被选择什么样的工作,被选择在哪里工作。看似她们可以选择,事实上她们只好被动的选择。于是,她们开始恐慌,迷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她们期冀着那个人曾经许下的诺言能在未来某个时刻兑现,即使她们并不知道何时才能兑现。与此同时,她们恐惧着三十岁前仅剩的青春在这个等待中消失殆尽。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尴尬的年纪。至此,她们开始怀疑最初的选择和往年的记忆,她们渐渐脱离心中的念想,慢慢地想走出这样的绝地。最后,她们选择一份即使不喜欢但至少安定的工作,她们选择一个虽然谈不上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但至少爱她的男人。
忽然想起电影《光棍终结者》里的一句台词,每个女孩都希望爱上一个能让她笑的大男孩,而结果爱上的却是让自己哭的。二十四岁的女孩,应该都为爱情流过眼泪。一个人转身离开的时候,需要很大勇气和一沓厚厚的纸巾。很多人,无论是二十四的男人还是女人,都有这样的情景,不甘心记忆就这么在时间的年轮里,抉择的悲凉里失去,而且是永远的失去。所以,我在想,二十年后,她们在给女儿讲自己曾经故事的时候,是淡然一笑,说其实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还是眼眶有些湿润,别过脸,拍着女儿的头慢慢品尝那些年的痛和此去今年的疼。
很多二十四岁的女孩,开始逃避爱情。她们总说,害怕爱情,就想安静平淡地度过这一生。温柔和体贴,其实说着平淡无奇,然而此生她们又能感受到多少。这世界并没有太多轰轰烈烈,但也太难平平淡淡。假设,你问二十四岁之前周边男人不断的女人什么是爱情,她的回答可能是沉默的,假设,你问十四岁之前只深深爱过一个人的女人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她的回答必然也是沉默的。同样是沉默,一个沉默因为确实无法感触,一个沉默却是不知从何说起。你知道的,这就是故事的本身。
去年的某一天,我和两个朋友站在昆明建设路路口等人,我问他们,假如某一天,你站在路旁孤独地抽着烟,眼前忽然走过一对恋人,而其中有你熟悉的背影,你是选择低下头假装看不见,还是静默地看着直到消失不见,心中是否泛起某些不知名的失落。他们的回答都是会难过。我想,这大概是二十四岁之后的事情,你看到也许就是那个二十四岁之前与你一起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个女孩。有些人会感慨时光荏苒,有些人会心起落寞。我相信,那个时刻你计较的不再是谁先离开,而是过去的点点滴滴。二十四的女人,开始现实。同样地,二十四岁的男人开始自卑和缅怀。自卑,于是放弃。缅怀,于是放开。无论男人,女人,从此开始,身边不断出现不同的女人和男人。而此时,我们应该做的是把曾经的往事和记忆,深埋于心底,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擦擦沉淀在心底的灰尘,然后一如既往地安放,毕竟,人生还得继续。
电视剧《男人帮》里的一句台词是这么说的,人生最重要的是选择。那么二十四的女人,是选择一个有钱的王八蛋,还是一个对你好的穷光蛋?很多人年过三十都不一定能得出答案。假设,我是女人,我会选择一个有钱的王八蛋,这并不该得到一个现实的批判,因为我们的的确确就是活在现实的社会当中,我们需要吃饭,需要活着。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在那个年代买匹白马和一双水晶鞋都在现实当中。我们披上童话的外衣,就显得无比高尚,然而我们一直就在现实中。上班的时候,老是听到办公室的女人们在抱怨着老公如何怎样,有时听着无名的火气,可往往她们谈论结语都是——就这么过吧。
此文,并没与初衷那般写出朋友的故事,因为确实别人的故事太难执笔。我只想告诉那些二十四或者二十五的女孩,人生,其实就这么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