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红薯
看过这样记得曾经一篇文章。好像是在冬天。烤红薯的男人在校门口叫卖,炉上放着十八个红薯。可是在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里,每个学生都似乎对烤红薯提不上什么兴趣。显然,对于黑乎乎的烤红薯来说,他们更加倾向于对面的肯德基。大雪飘飘,天气异常寒冷,男人窝缩着手,手尽量的向火炉旁延伸。几分钟后,人越来越少,里面终于出来了几个男孩,其中有个留平头的,他叫住了那几个男孩:“买几个红薯吧!留着在宿舍吃。”那个平头男孩拽着几个伙伴就走。这时男人的眼光有些望怯,心中隐有几分痛。
可是,那里边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却留了下来,从衣着上来看家境应该比较好。他从平头男孩的手上挣脱,走过来问道:“叔叔,红薯怎么卖啊!”男人嘴角露出几丝笑容,他很自然地拿出了袋子,他说:“免费。你们宿舍几个人”胖男孩感到奇怪,说有四个。男人又问:“那个平头也是你们宿舍的?”边说着边熟练地拾着红薯。男孩答哦,准备提袋子走人,男人手拦过,又放了四个在另一个袋子。提着红薯的手颤巍巍地抖着。胖男孩接过袋子,边走边思索着,心里有些不解……
男孩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舍友都感到奇怪。终于在快要熄灯的时候,庞男孩忍不住说道:“你今儿怎么了?都不怎么说话。”“哦!我—我没怎么呀!咋了”男孩支吾着答到。“不怎么,就是看你怎么变得安静了”就在胖男孩就要上床的时候他说:“哎!对了。我看你和今天卖红薯的长得有几分相像。”其他舍友也都点头称是。男孩不语。可是,就在熄灯的那瞬间,男孩泪水掉了下来,他拿起了桌上的烤红薯,皮也没剥,直接就吃了。此刻,她的心好痛,好痛。
可是谁又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一个烤红薯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剥着皮,吃着甜甜的红薯。由于天气的缘故是他很冷,几乎经不起风,他的双手捂着红薯,蜷缩着有几分难受。他很想哭,心好痛。今天的烤红薯没卖出去,他知道在这个经济化的大都市烤红薯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他一直在等待,因为,这个城市有他很在乎、对他很重要、胜过自己生命的期待。
直到后来才明白,原来—那个男孩与烤红薯的男子是父子关系。孩子在这年才考上高中,这个全市最好的高中的学子。有人曾做过种种猜想,猜想种种男孩不愿去与他父亲相认的原因,我想无非就是怕嫌丢人。我也很看不起,我看不起男孩的作为。既然做了之后没想到会这么难受,那么为何要这样做,那又有什么理由去难过,更不配去难过。
当时我就想如果是我在这样的情况,那么我肯定会跟父亲咱在一起。至少不会像平头男孩一样一个人躲在没人知道的黑暗角落独自哭泣,我想男孩大概是被虚伪蒙昏了头吧!
这件事早已被忘于脑后,也没有在意。现在的自己已和男孩一样是个高中生了。其实家庭也过得并不是多么富裕,每次我都会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消费,但是并不是如此的如意。每一个月都有不小的一笔支出,并且因为许多餐馆的卫生问题吃的都不是多么舒服。每次想父母要钱时都张不开口,但自己又无法经济独立。每一次父母说不要省一定要吃饱,我都会渴望长大,不再依靠父母。
有是偶尔进出校门时也会遇到卖红薯的。因此也就会偶然间想起这篇文章,并且也会想着自己当初的想法。可即使这样想着,却也无法迈出脚步去买那或许有些香味的烤红薯。我也知道那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并不喜欢吃烤红薯的缘故,或多或少夹杂着一点点可怜的虚荣心。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对那些视如浮云,可到头来却感到了自己的肮脏。想象中如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我想我可以接受,但依我的性格恐怕也只是微微打一个招呼。
想起父亲,我无法忘记他从小到大对我的每一个瞬间,即使是打我的时候我也会铭记在心。父亲的一生以及他的苦是写不完的。他到目前为止共盖过两座房子,一座是他年轻时盖的,另一座是为我准备的。可这样,每一次父亲问起我,当我说我长大会飞向山的那边,不会守在他的房子的时候,他竟然是高兴的。即使知道自己房白盖了,可他欣慰自己儿子有志气,相信儿子会比他有出息。可能全世界的父母都一样吧!可是,我总感觉父亲是如此伟大。
小时候的事已记不清楚,只记得经常被父亲叫到地里,然后一个人无聊地跑前跑后地玩呀玩!父亲的辛苦也并没有见到,只能记得他经常训斥我越大越不懂事了,然后说我小时候有多么多么的乖。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我的往事,总是认为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每次看到父亲洒下的泪水都没什么触动,总觉得他十分高大,他是我的依靠。想着可能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吧!生活的重担都是在长大后才会很容易扛起的。于是一直渴望能够长大。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回忆是如此的可笑无以至及,渐渐地,随着岁月的陪伴我渐渐长大了。可是令我懊恼的是,并没有因为长大而能使我可以帮父亲分一分担子。再回头望父亲,似乎已支撑不起整个家庭。记得尤其是那场车祸以后,父亲的担子更重了,家庭沦为无底深渊。为了生计,不得不比以前更卖力气。他很少睡觉,可每次都睡得很沉。每次都回来很晚,眼神也很朦胧,有种欲闭不睁的感觉。衣服有几份脏,那是至久的辛勤。泪水已不得已而落下,他睡觉的样子很安详,有时也偶尔打呼噜,那是太过劳累的缘故。
每每想到这儿,我都决定要做的更好,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父亲的愿。不会再因为烤红薯而躲避父亲。如若没有父亲,今天,我或许还不至如此。于是,那点可怜的虚荣心也就溜走了。因此,对父亲好便要从现在做起,不该等到失去后再留恋。
其实,比起心的洁净,烤红薯也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