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
很多时候我脑袋里浮现以前的影子,很伤感、很留恋。昨天一个人问我三十几岁啦?可是三十几岁也没到怀念旧事的年龄啊?
我是个修车的,按正常思维来说,做体力活的,一天应该没有多少心思想这些东西的。但人的脑袋实在闲得慌,就像一个人失眠一样。今儿早,“老朋友”不约光临,静谧的思维使人又怀念起一个一个的人,一件一件事。
白发老头开着一俩别克sil款款而来,这个老朋友如同一个多年前曼妙的舞女,不觉就使我深深陷入其中。
天空很蓝,白云有时候像一面镜子反着光,人太懒散__如同空气中飞浮的尘土,定格在一瞬间。尘世间快乐易逝。不经追逐。忘年交,清茶,杯盏酌饮,时间一下子就倒流了。我的心死如灰烬。
老朋友四十多岁,那时我才20出头。相识也是因为他是客户我是服务人员。无非我见他太度好,自然也就给他服务好点。久了便通晓了各自的本性。
交往也多了起来。
他开一家中医药馆,药馆后面带一个简简单单的花园,远处能望到田园,可以直通过去。
环境优雅。
平时人又不多,不太有人扰乱,所以一杯茶,一卷书,也就能在葡萄树下呆一上午了。
初次到他家在三、四月间。我永远也记得。油菜花开得之灿烂,展眼望去简直人间仙境。信步悠闲地走在土埂上,有如履彩云的轻盈,踏上凌霄的快乐。
所以性情绝对是不可以装出来的。
因他每次来很远就给我打招呼。并且咧着嘴叫着老朋友。于是老朋友很快就成了我们俩的别称。
我那些师兄师弟们也就跟着叫我他老朋友、老朋友的。
我的名字也就自然安埋了起来。从此我更欣喜于自己的名字叫老朋友。
我曾被高温油夜烫伤,不能救治。老朋友成了我的救星,救了我腐烂的手。眼病也被他治好了。
这么多年来,除了想念这位老朋友,病痛也没再返过。手上的的肉皮也渐渐留出苍老的痕迹。
如今我也留出一块地,设为我的花园。至于那片田园只能怀念了,一杯茶,一卷书,你依然开着那辆别克sil,冲我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