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逝流年,淹没了谁的叹息? – 女娲资源

花逝流年,淹没了谁的叹息?

  鼠标无意识地划向那个熟悉的彩色头像,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促使我点击那耳熟能详的资料,生日一栏突兀的占据我整个视觉,”五月初九”那四个字一下就让我委屈了,敏感的心又开始泛滥。
  那年,初夏,没有任何诗意的童话,只是偶然在彼此生日那栏看到相同的”五月初八”,便雀跃地结下那时不可思议的缘分。
  友谊从来都是那么纯真,美好。我们一起聊着激动人心的武侠小说,一同咬着五毛,一块的冰棒,小心翼翼地谈论着少女的心事,揣测着不可预知的未来,云淡风清,笑得开怀。我灰蒙蒙的天开始有了彩虹,快乐来得有些耀眼。
  很多细小的片断,我努力拾缀,记忆却像老式的黑白电视时不时出现白色雪花,向我宣判曾经,那只是曾经的美好,已如过眼云烟,只剩决然的冰冷。
  然而有些感动保留心间却永远不会褪色。愉快中夹杂别扭,才刻印了那份清晰。
  那时,我记得走廊上我愤然地转身,趴在课桌上哭泣时的难过以及你那我无暇理睬的你无措的表情,就那一句话,让敏感的我内心无比愤怒。后来的解释,同学的劝说,你的信件,道歉,好意买的早餐,午休帮我披上的外衣,乃至最后我看到你也哭了,我依然没有想过原谅。
  冷战一直持续着,因为骨子里我们有着相似的倔强,冷傲的性格,最后演变的就是漠视。我想友谊大概就此终结了吧。
  我仍记得那天很平常,快就寝时,大家在宿舍嬉闹了一番,准备睡觉,我突然莫名的疼痛,起先我以为是胃病,因为习以为常,想着忍几分钟就过去了,然而疼痛却越发难以忍受,直至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哭,宿舍的同学手足无措的看着我难受的表情,有的慌忙找来了班主任,大家纷纷说着要送我去医院,我却宁死都不愿去,老师无奈,只得嘱咐同学照看好我,有事再找他。我看到那晚,星星特别亮,熄灯了,那一双双真挚的眼神仍然包裹着我,充满了担忧。被子叠着堆了很高,我静静地依靠着,黑暗中不时传来声音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只是泪流满面,沉默不语。你坐在我旁边,自顾自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很清楚你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我就是那么固执,不愿就那么妥协,轻易的原谅。每个微小动作的触动所牵扯的疼痛都让我崩溃,夜,很深了,很多人都扛不住困意睡着了,疼痛没有丝毫的缓解,只感觉到眼角滑落的泪浸湿了一大片被褥。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哭着睡着的,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而你就那样环抱着双手坐着睡着了,那刻有些触动,在心里问自己:”就因为一句不经意的话就完全否决一个朋友是否太过意气用事了?”挣扎着想起来洗漱准备去上课,谁知却是更撕裂的疼,头昏昏沉沉发起了烧,待大家都去上早课了,你一遍遍的换洗着毛巾帮我敷着额头,时不时的用手探视我的体温,但却没有任何的好转,我似醒似梦的躺着,迷迷糊糊中后来听到叔叔的声音,然后便回家了。后来去医院验血才知道是胆囊炎,如果再晚不看医生可能后果很严重,妈妈事后说起这件事仍一副严肃的表情,她说:”多亏你同学打电话给我才知道你生病了,得好好谢谢别人”。后来不知听谁说起那天是你匆忙跑到学校商店去给我妈妈打的电话,其实别人不说我也清楚一定是你,只是再次确定了心里那份感动。几天后,妈妈让我带了些吃的感谢下宿舍的同学,那次也是冷战后我第一次主动叫你和你说话,然而那句:”谢谢”我却一直未曾说出口,所有的不快消遗殆尽,我们和好如初。
  初中毕业那年,我们约定着,无论未来道路是否一样,情谊不变,我们稚嫩的承诺永远。
  后来我们依靠信件相互的勉励着,偶尔你会买着零食去我们学校看望我,那时我同学总会羡慕的说:”你朋友怎么这么好,”我充满着自豪。通常我们会逛下街,或找个地方坐着闲聊会,说说八卦,倾诉各自的烦恼,分享对方的心事。
  后来,我进入社会,你就读大学,迥异的方向终究改变了些东西,我们都褪去了稚气,我的世界装满现实和残忍,你的空间飘逸精彩和梦想,我们站在彼此的领域上礼节性的微笑,不再嬉戏打闹,很长时间甚至腾不出时间问声:”你好吗?”淡淡的疏离,,充斥了成长酸涩的味道,我感慨断开的距离,却无能为力。
  现在,闲暇时我们只是淡然的望望手机通讯录,我们谁也不会想起究竟多久没有好好和对方聊过一次天了,微信里看到发表的文字,偶尔表示下书面信的问候,仿佛再无多余的情感倾注,QQ登陆着,显示的基本都是忙碌,偶尔一句话敲过去,总是漫长的等待。所以渐渐都选择了无言。
  我多期望世界还保留那些年的纯净跟明朗,我都还来不及验证不朽,却早已使岁月蒙上了尘埃,原来我们都敌不过世俗。
  合上青春之书,将过去刻在左心房。或感动或悲伤。直至流年里我们一步步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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