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心情
有些时刻,像下雪的时候,尽管雪前经受了多少风尘乌埃,但一旦雪花飞满天时,就算雪前有多少的苦闷和忧郁,只要能用心细赏雪景,定能找到雪后的寂静心情。——题记
早晨,受一晚夜雪的扑临,那些青瓦上、草丛边、河堤坝边、田野垄上都覆了些未消融的雪花,一眼远望,那些不远处大山裸露的地方,一些雪镶嵌点点的装饰,在暗绿的色泽下,这雪的一切原景尽拢眼澈中。
一场新年的雪落下,早晨的村郭寂静的连丝杂喧都没有,只有些时近时远的犬吠,还有间断的鸡鸣和孤单的麻雀声,或者你有时会听见唰唰的雪从枝叉处溜滑传来的婉转细音,除此些,再无任何音律,静静地比经受风雪的半夜三更还萧蔽,至少,昨晚的沙粒雪打在了瓦上,敲下的声音沉闷的在瓦房内回荡,让人着实一夜未合眼,再者,昨晚一夜的冷风又敲窗,又发出嘶哑声,还有,风扑打在木桩上传来的呜呜哇声,让一夜趴缠在薄褥内的我怎有心思懒躺之中呢?
是的,今早,我甚是起的早,那是因为我很期待雪的侵蚀,期待这晚的雪似鹅毛翩翩于这旱涸的土地上,期待这雪能润泽于这干枯人间的烟火中;是的,今早,我看到了一场未达到预想的大雪,却着见了场难得一遇的寂静雪宴,虽折腾了一夜的雪在今早却无故消停了,虽未着见雪花飞满天的的刹景,但也了却我多年在家未见雪的企盼之心,现在,老天,终于能抚慰下我等雪心急如焚的心情,这些心情决不下于一般的人。
晶莹的冰柱挂在了檐壁处,如玉柱排列的整整齐齐,这些冰柱是雪化水后在屋瓦滴下结冰形成的结果,这些冰柱有大有小,有疏有密,有的一个滴水口挂上几根大小各异的冰柱,有的一根上延伸向下分叉了几根冰锥尖,远瞧,还以为谁家特奢侈在屋处挂上了莲花般盛开的水晶灯呢?若是锥尖的地方偶尔地滴水,还真的让人误认了。早晨的温度还让人身子裹不出一点暖意,毕竟是融雪的时候了,让人坐在大门口着实让人打了个寒颤。这早上,能着见冰柱地方也绰绰有余,但大多数在瓦檐下能瞄觑些,有时,一些覆层雪的秃枝干下也能挂上几根大小的冰柱,这雪到了融化的高峰期,冰柱随处可见,若你细察秋毫之间,就算在一些小径的石拱处,也能收拢不小的收获,这就是雪融的象征吧!
雪,让结冰的湖面也添上了往昔难添的寂静,这雪,让往日微波粼粼的湖面弥漫了一缕缕飘逸的清烟,冬日,水面上的水雾腾腾再常见不过了,而如今的湖面一层层烟雾袅袅的景象,着实让人有点仙云缥缈的感觉,湖水清澈恍如幽幽深潭的一泓清涧,特别在雪的寒润下,一汪湖水早已招诱了红掌泼清波的几只野鸭,野鸭一边戏水,一边对唳,让寒了一夜雪声的人看到此番雅景似饮了一杯久蒸长煮的温酒一般,如是的自然,如是的觉得一阵从未释然的清爽涌上了心头。
时间如雪点点滴滴融化一样悄悄地弭灭了,而那树梢树枝上雪也消融了许多,此时,屋外的的人声也明朗在我的耳内,有叫卖的声音,有一些吵闹声,还有从我家门口挑担咣咣当当的声音,足以让本是沉静的早晨开始有点人人攒动的气氛了,那吆喝的声音已打破了这场白色雪宴的寂寥,却难除去我澎湃的心境,难除我对雪的渴望却无法释怀感情。
揉捏往日的雪天里,印象里最有感觉的几场雪花满天飞的回忆是在小学那时光中,那时,雪覆盖的连山地裸露她的肌肤的机会都没给,那时,雪花阵阵,一片白色世界如隔住了繁华,村郭似隐世的桃园圣地般,让人着实的舒畅感。那时,雪落人间,几些小童友堆几座形状奇异的雪人,打几出小雪仗,拉几人顽劣的邻家小孩在雪地打滚,在田野覆上雪的稻杆上玩耍,在山上捉迷藏,有时,总想象能自造滑雪橇在裸处的雪上滑翔,那时的景象多多少少让人一揽在脑海就有点回味的感触。
也许,雪让我浮思连连,让我明了在世态炎凉的社会中觉悟了这雪还能温存回忆的地方,也许,雪让我慰藉心静,让我蹒跚在苦海沧桑的人间中寻觅了这雪还能庇护心静的温馨,也许,岁月的冷暖,只能宅在雪的簇锦中把那切切不愉悦给化却。也许,这只能是逃避
现实的借口吧!
时至晌午,天穹还时阴着脸,也时展颜了笑意,时片雪飘过,时雨点洒落。就这样,再也耹听不了昨日那敲瓦沙粒般雪点的清脆,苦寻昨日的雪,却只剩残破的风景待我追忆,我此时,非常珍惜这场雪白的景色,惹是的珍惜,惹是的让我珍惜啊!
或许,这场雪,浇醒了此刻的梦中人,而我,现在,也许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去粗尝,我,将徘徊着,彷徨着,直到我,能沉默在这遍地的雪里。
文/白海孤鸿
(雪上心情)之记2014的第一场雪
迷失感情之作后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