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岁,风沐桃香
嚎一支歌以诠释几多无奈,不想在梦初醒的早晨追逐那份荒芜的心悸,尝惯了虚无缥缈,总是放任流浪,泛黄的记忆里我看到时间在变老。
———题记
谁挥洒豪笔把春点缀于院落的桃枝上,既而将梦撒在那片片粉红之间,依稀迷离,但难忘,真实着……弹去身上微尘,拍净两手之际,它们轻扬而去,你抓不到,因为它们和时间一样从指尖滑落,微风起,吹落那面平静心湖,扬起阵阵感伤,而今年此时,我又看桃花落尽。
如可,将桃红始落之际定格下来,哪怕仅有一帧,也可心满意足于“留存”之意和底气十足的占有,因为那是梦开始和幻灭的地方。如果,被人问到可否长有一颗不堪触碰的朱砂痣,我想我是有的,正因为流逝,那初梦揪心的痛楚得以缓解,要想根治,我想世间没有这样的良药,关于“忘情水”的故事太过童话。任谁都不能太贪恋过去,这是一场有失无得的交易,是偏执的意念带来迷幻的月光宝盒,然而是谁又将它悄然带走?
沏茶一壶桃花茶,细细品味其中深沉的桃香,传说桃花茶,那是桃花妖近人消逝后的产物,桃花妖因人而生,后因贪恋人情而甘愿消逝。初饮之下,难耐其中纠缠,慌堵不堪言,但其香味会使人迷恋,无异于慢性毒药,每饮之,便只待毒发身亡。
片片桃花把春下,春下倚栏桃泪花,我不犯花,怎奈花戏于我。那岁,他将桃花掩埋,葬尽诸多念歌,几世情缘难还她,如今,已无法自拔。谁将花魂存着,谁执意于那片粉红花火,多情总应熹微晨光随和,柔思轻盈飘远,残梦淡淡过。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唐寅爱花,但又摘花换酒,从爱花,爱酒,爱醉,到入梦,悠远流长,谁又能真正填满花梦情肠?那岁,喜欢沉溺于华安追秋香的情节:“秋香姐,那你愿不愿意今晚三更时分,前面柳树下和华安我,一起研究诗词歌赋呢?”那情节滑稽,但时值郁郁寡欢之际,竟心惊肉跳的大肆感动起来,情愫与春雨齐下,意恋与迷雾相间,多情反噬,后致严重内伤,时常隐隐作痛。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那年,他风流成性,风携花下,流随彩飘;如今,我风刮花飘,流于彩下,披着的现实靓丽华裳之下早已血痕成痂,是无奈放纵了缥缈,寸步难行,以至无法返璞归真,诸多梦魇,不是不想醒来,而是醒不来。那岁,我初梦萌动;那岁,我情愫盛发;那岁,我孕育于避风港;那岁,我明志;那岁,我流连其中;那岁,我还简单的天真着;那岁,她变成愁绪萦绕,月明的夜晚,她更明晰……
春意总被那抹新绿环抱,而她点画了大地的那弯粉黛,微风轻柔,胭脂渐掉。那岁,春寒料峭,桃枝单调,桃花羞怯。才出门,母亲说:风凉,加一件衣裳吧。
曾经心野,想的太多,却惰言惰行,导致那一弯两片桃林是父亲自己亲手载种、嫁接、和护养的。如今,那片桃林已然春色泛滥,那片粉红藏着羞涩和歉意。
此时,一切安好!然而年少很轻狂,只因太傻叉。
花开花落,花飞花舞,桃离是孤独,桃离是遗憾,桃离是留恋,桃离是首歌叫《时间都去哪儿了?》。而你逃离了,留下我与沧桑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