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不想面对的无奈 – 女娲资源

25岁,不想面对的无奈

  生日即将到来,好友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幸福的同时隐隐觉得心酸。我第一次害怕这样的日子。
  小时候,有次生日,妈妈出去了,傍晚两手空空地回来,进门后从始至终她没有提一句有关我生日的话语,反而责怪我为什么不做饭,平日那些诸如不懂事家常训斥的话语在当时我委屈的情绪中听来突显得格外尖酸刻薄。其实,我是故意的,做饭对我来说力所能及,可是那天心里极度地不平衡就想:“我生日都忘记,凭什么要求我做饭,就不做。”任凭怎么责备或是后来婉言询问我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之类的,我就是犟着不肯说话。晚上,爸爸打来电话关切地问我:“长尾巴了呢,妈妈有没有给你买好吃的啊?”顷刻间,眼泪就唰唰唰地流下来了,妈妈才恍然了解。第二天,作为补偿,买了一大瓶我最爱吃的荔枝罐头,虽然弥补了心中那份不快,但内心仍有怨怼。那时我觉得自己很重要,没有被忘记的理由。
  初中那年,中考将至,好友与我同时与自己的爸爸约定好生日当天送蛋糕来学校,当时心里甭提多高兴了。终于迎来那天,看着好友满心欢喜提着她爸爸送来的蛋糕,我望眼欲穿的等待,结果,我的爸爸却没有如期而至。我清楚得记得那天晚上,大家围坐在寝室那狭小的床上为我和好友唱着生日歌,我努力佯装开心地笑着,只是当好友给我递过来那份切好的蛋糕时,情绪彻底地崩塌,再也无法抑制地大哭起来,任凭大家想方设法安慰我,也无济于事。我甚至拒绝吃那块蛋糕。年少的那点点“虚荣心”多希望被成全,却是“贻笑大方,”着实给了我心中一记重创。后来仅管爸爸一再表示歉意向我赔笑脸解释原因,我虽能明白情有可原,可是心里还是无法原谅。所以后来的好几天我都曾不开口对爸爸说一句话。很长一段时间都耿耿于怀!可能爸爸始终也没办法理解那个蛋糕对我意味着什么,可它就是那么真实的粉碎了我一整个夏天的梦!那时我觉得自己很重要,没有被忘记的理由。
  成长了些许后,有一年,依旧是我生日,我等来了各种的祝愿,没有表哥的。记忆里他是个很好的哥哥,他比亲哥更有耐心地教我数学题;曾经很爱上网,经常打电话:“哥,你的会员卡给我上网或是:“哥,卡里没钱了,他总是说:“好,你去吧亦或是:“我等下充钱;郁闷不爽了,我随时随地响一声他电话,就会立马回给我,我们常常各种闲聊,天南地北地调侃,谈笑风生;每逢节假日去到外婆家,我也总会腻歪地黏在他身边,亲人都会说不知道我们表兄妹感情怎么这么好。我常会嘴角上扬得瑟地回句:“嫉妒吧。”因为一直觉得哥哥的那份宠爱固若金汤,所以我无法接受他竟吝啬给我一句生日快乐。而我就真的为这句话抵消他所有的好,再到外婆家聚首时,我不再亲昵地缠着他,看着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都不愿开口称呼一声“哥哥”,无论妈妈怎么斥责我没礼貌,疑惑我突然间的疏远,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我就是不吭声,漠视他的笑脸,这种状态维持将近两三年,乃至他结婚的时候,那天我和几个小孩坐在餐桌上等待开饭的时间,表哥穿着西装革领喜笑颜开地走过来说了句:“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是吧,一旁的妹妹以为说她忙不迭地喊了声,我隐忍着笑意,装作若无其事探头看天,他最终只得无奈地走开。那时我也觉得自己很重要,没有被忘记的理由。
  回过头看看曾经的自己,可恨又可气,乐此不疲地在事无巨细当中寻找存在感,用最可笑的方式宣告着并努力从最亲的人身上去验证:“我很重要。”年少的心棱角分明,敏感且脆弱,一旦被触碰,便满怀戾气去恨,做不到谅解。倔强地坚守着自以为是的信念。
  逐渐长大,当后来的每个生日,罐头,蛋糕,祝福都不缺了,还会收到额外的礼物时,我问自己从朋友中能感受独一无二的重要性了吗?答案很渺茫。
  此时此刻我已不再是昔日那个任性的女孩,也真的不再追求所谓的重要了,甚至希望被遗忘。忘记这个生日的到来只是祭奠当年的纯粹和天真,忘记这份沉重的年龄包袱带给我的压抑。因为根据四舍五入法,我已“不幸”踏入而立的行列了,难以安抚的恐慌,像跳蚤一般在我体内肆意地尽情舞动。青春就这样在流转的时光中不经意永远流逝了!
  回不去的稚嫩过往,带不走的年龄感伤,逃不掉的成长,就这样,我25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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