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献佛
25岁,正是一个编织爱的锦缎的年龄,在这个美好的时光节点上,他爱上了一个迷人的姑娘。这个姑娘是她的学生,对他很是仰慕。按理说,他们走到一起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然而,这个姑娘却一直在躲避他,并且悄悄地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家乡。
他是一个对爱无比执着的男人,于是,也追到了她的家乡。这才明白,原来,姑娘已经结婚,只不过和爱人的关系已经破裂,目前处在僵持阶段。了解到全部情况以后,他并没有打退堂鼓,反而加紧了对姑娘的追赶步伐。
大凡一个心中燃烧着爱火的人,都能成为真正的勇士。他带着姑娘来到了她的丈夫家里。他开诚布公地表达了自己对姑娘的爱慕之情,并希望她的丈夫能够成全他们。
经过一番接触三次推心置腹的谈判,他终于赢得了姑娘丈夫的同意。通过谈判,姑娘的丈夫更加深了对他的了解,并在心灵深处陡增了对他的钦佩。
1924年11月7日,是个甜蜜的日子,他们在上海举行了结婚仪式,她的前夫亲临祝贺。从此以后,这两个男人也成了最亲密无间的莫逆之交,经常在一起研究学术,讨论诗词歌赋。更称得上玄妙的是,姑娘的前夫还曾送给她现在的丈夫一张六寸照片,照片上,前夫剃光了头,身穿袈裟,手棒一束鲜花,照片上写着“鲜花献佛”四个字,意思是,既然自己配不上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就把她“献”给更加优秀且是姑娘所心仪的男人。
这样一个举世不多见的故事,他们的主角都是谁呢?
接下来,还是让我们翻开1924年11月18日的《国民日报》来揭开此三人的神秘面纱吧——
在当日的《国民日报》上出现了如下三则启事:一是沈剑龙与杨之华离婚启事,二是瞿秋白与杨之华结婚启事,三是瞿秋白与沈剑龙结为好友启事。
毋庸讳言,单单是透过这样三则启事,我们就不难总结出这样三条箴言:一,爱就应爱得如火炽烈,不爱了也该洒脱地还给彼此以自由;二,真爱总能扫平一切艰难险阻,化荆棘为坦途;三,在爱中走向成熟的男人,他们的心胸都比海洋更宽阔。
是的,爱总能化腐朽为神奇!
2002年,艾弗森大学毕业应征入伍,第二年便参加了美国在伊拉克的战争。在进入伊拉克之前,他对这个国家古老的文明历史,充满了向往之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端着冲锋枪,带着说不清的疑惑和恐惧,踏进了战火刚刚洗劫过的巴格达市。
尽管萨达姆政权被推翻了,大规模的抵抗已不复存在。但战争的阴云仍久久地不肯散尽,各类的爆炸、袭击、恐怖活动仍时有发生,艾弗森就曾眼睁睁地看着一位战友,在巴格达市中心被汽车炸弹炸得粉身碎骨,而就在10分钟之前,他们还谈笑风生、提到回国后的打算呢。
2004年春天的一个周末,艾弗森奉命随一支5人小分队在大街上巡逻。忽然,有人引爆了安放在街角的一个垃圾箱旁的炸弹,好几位平民被炸倒。在匆忙赶往出事地点时,艾弗森不慎崴了左脚,落在了后面。他并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险正向他涌来——那位激进的年轻人,从一个水果摊后面,轻轻地一扬手,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呼啸着朝他后胸刺去。
听到响声,他机警地一闪身,水果刀擦肩而过,扎到路旁一棵大树上。他端枪朝前搜寻过去。就在他快到水果摊前时,一枚自制的手榴弹,甩到了他的脚下,他迅速地上前一脚踢飞冒烟的手榴弹,随着一声爆炸,那个血肉模糊的袭击者,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他慢慢地走到近前,看到那个袭击者的手里,还握着一个被鲜血染红的信封,未合上的双眼仍望着天空,显然对这世界还有着难舍的依恋。
他小心翼翼地拿过那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他不认识上面的阿拉伯文字,但从照片上那个美丽的女子深情的眸子里,他猜测她一定是死者最亲近的人。
很快,艾弗森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那封信是那位袭击者未婚妻米吉写来的,他们的婚礼定在了下个月。
一段美好的姻缘戛然而止。都是可恶的战争,才……好长一段时间里,艾弗森的脑海里始终晃动着米吉那甜甜的笑靥,还有她躺在血泊中的未婚夫那带着稚气的脸。是不经意间的一次遭遇,他夺走了他们本该拥有的幸福,他竟有了这样无法解脱的负罪感。
如果那天他不落在后面,如果他没有遭到袭击,如果那枚手榴弹不被踢回去……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他懊恼而遗憾地做着一个个假设,仿佛自己犯下了深重的罪孽。
两年后,他回国,退役,拥有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奇怪的是,那张沾满血污的脸和那女子灿烂的笑容,常常会浮现在他的眼前,如此强烈地告诉他——那件事非但没有被流淌的时光冲淡,反而在记忆深处变得更加清晰了。
几经踌躇,他终于做出一个连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决定:重返伊拉克,去找寻照片上那个美丽的女子。
他辞掉了薪酬优厚的工作,来到曾经战斗过的巴格达,一边在朋友的公司打工,一边悄悄地找寻那个叫米吉的姑娘。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见到那个明眸皓齿的美丽女子,仿佛她也从巴格达彻底消失了。
朋友不解地问他:“即使找到了,你又能怎么样?是想告诉她自己就是夺去她未婚夫生命的人吗?若是那样,还不如不见她呢。”
艾弗森默默无语,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真的见到米吉时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然而,他仍热切地期望见到她,即便她将他看做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也不会争辩一句的。
那天,他正在平静的巴格达市郊漫步。忽然,他听到有人喊米吉的名字,他赶紧回头,失望却再次涌来——眼前这位步履蹒跚的老妇,也叫米吉。
一晃,他又在在巴格达生活了5年,他结识了许多伊拉克的朋友,他请他们帮助寻找米吉。
2010年,一位在纳杰夫工作的朋友告诉他,米吉去了他所在的那座城市。
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纳杰夫,站在米吉面前时,他惊讶地发现:昔日美丽的米吉,脸上己满是沧桑。
米吉平静地告诉他:早已知道未婚夫遇难的经过,她曾试图阻拦过他当初的冲动。
“可是,他还是失去了宝贵的生命。也许,我不该作为一名参战士兵来到这里。”艾弗森愧疚地回忆了6年前那令人痛心的一幕。
“不该发生的战争,伤害的不只是伊拉克人,还有美国人,每一个在战争中的死伤者,留给其家庭的,都是难以形容的伤痛。”米吉消瘦的身子,在夕阳中显得楚楚可怜。
“你说得对,虽然我从没想过参加这场战争,但我这一生也摆脱不了战争的梦魇了。”艾弗森了解到米吉的父母,都是在美军最初对巴格达的轰炸中丧生的。
“可以铭记,但不要仇恨。”米吉泪眼婆娑。
“我多么想为你做一点什么,来弥补内心的愧疚。”艾弗森真诚地握住米吉的手。
“我不会怪罪你,如果我的未婚夫杀死了你,你的亲人同样也会十分痛苦的。”
“我知道,所以我必须到这里来,不单单是向你请罪,还想……”艾弗森抬起头来,眼睛里盈满了热切的渴望。
米吉望着他,一颗柔柔的心被感动了。
两个月后,一家鲜花店在巴格达市中心的一条街上开张了。卖花的正是米吉,负责进花、运花、送花的,则是艾弗森。往昔的仇恨和悲伤,已悄然退去。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爱的光泽,在他们的心心相印中,生活多了幸福的斑斓色彩……
这是一位前往巴格达采访的记者,向我讲述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听罢,我不禁深有感慨:他们似乎应该成为彼此无法原谅的仇人,然而,刻骨铭心的疼痛过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相爱,因为唯有不断涌动的爱,才能冲淡仇恨,才能捧出更多生活芬芳的花朵,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疼痛过后,他们毅然地选择相爱。他们向世人展示的,是一种阔大的胸襟,是一种非凡的气度,更是一种纯净的品性。
四川姑娘王珈远嫁英伦,却因丈夫林格患有不育症,两人间又夹了个阴沉傲慢的婆婆,以至横生波折,婚姻亮起红灯。山穷水尽之际,王珈回国搬“救兵”,一纸神奇的药方妙手回春,令夫妻俩喜获千金。
英伦之恋困于不育症
2000年,我在英国获得了中英比较文学硕士学位,进了一家剧社当脚本撰搞人。两个月后,我与读剑桥时结识的林格结了婚。林格是学化学的,英俊潇洒,而且非常爱我,我也十分爱他。 有好多个夜晚,我们漫步校园,吟诵着拜伦的美好诗句,沉浸在爱情之中。 婚后我们住进了英国纺织城曼彻斯特西郊林格的父母家。
住进了格林家,我不亢不卑,工作之余,还做家务,料理花草本就是我的爱好,我把私家花园拾掇得像一座微型的中国园林。林格的祖父霍尔十分高兴,干脆把两个园丁辞去了。我们生活得还算融洽。霍尔是个二战老兵,在缅甸曾与中国军人并肩作战,也曾到过四川、云南,故对我十分友好。林格家到他这一代已是三世单传,其父已病逝,母亲简妮是英国贵族之后,待人傲慢,冷淡。
林格的祖父霍尔经常指着私家花园说:“王,你不觉得花园里少了点什么吗?”我笑着摇摇头。霍尔说:“一个小宝贝。”我脸红了,是的,没有孩子的家庭,是一个不完整的家庭,生气也少了许多,在这一点上,不论东方西方其实都一样,更何况林格是三世单传。
和林格商议后,我们打算生孩子,遂在夫妻生活中不再采取避孕措施。两年过去,我却并未怀上,林格家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因为我们曾保证过要尽快生孩子。有一天,我和林格去看医生,医生告诉我,我的生理周期正常,输卵管也通畅,原因可能在林格一方。果然,林格被确诊为免疫性不育症,抗精子抗体呈阳性。这以后,婆母简妮总是带着疑惑的眼光审视我,仿佛我有问题似的。简妮出身贵族,祖上有人在鸦片战争中大发其财,后被打死在虎门炮台上,故她对中国人有偏见。我们都不喜欢对方。
秋去春来,鲜花盛开。看到霍尔面对孤寂的花园那失望的眼神,我心生不安,这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其实跟许多中国老人一样,同样渴望儿孙绕膝之乐。我与丈夫林格也焦虑万分,我俩同样渴望生一个宝贝。从此,我带着林格四处投医问药,我们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生育上,对人工授精,我和林格都不想采纳。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林格吃了不少西药,但其抗精子抗体仍呈阳性;一次接一次的失败,像灭火剂一样把希望之火浇灭了。林格灰心丧气,一蹶不振,开始找借口不愿回家和家人一道吃晚饭,有时深夜回家,我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为此我和林格开始闹矛盾。我劝他正视现实,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用人工授精的办法。林格带着哭腔向我承认,他在心理上无法接受让别的男人的精子进入我的身体。
为缓和矛盾,我决定暂回四川成都探亲,用时间来修复我和丈夫林格的爱情。回到四川成都不久,一个瞬间的念头在我脑海闪过,中医药对付不孕症说不定就有办法呢?我四处求助中医专家教授,终于看见了一线光明。我十分高兴,当即给林格发了封电子邮件。不料林格的回音却异常冷淡,说英国那么先进的医术对不孕症都不能见效,中国药那苦苦的汤剂岂有回天之理?林格在邮件中竟一反常态叫我在四川成都老家多住一阵子吧。而此前丈夫一般是不愿我离开他两周以上的。此信叫我感到蹊跷,婆母那傲慢而冷淡的面容又浮现在我眼前。
婆母插手夫妻险分离
事后我得知,我离开的这一年里,林格竟在其母的唆使下,做下了对不起我这个当妻子的事。
林格在一次聚会上,邂逅了一个伦敦女子曼莉,她是个典型的英国女子,苍白的皮肤,牙齿不太整齐,但显得端庄而典雅,加上一头金发,令婆母一见到曼莉便惊叹:小姐,你叫我仿佛回到了维多利亚时代。见母亲如此欣赏曼莉,林格更加得意,经常与曼莉约会。此举被林格的祖父霍尔多次好言劝止,但林格根本听不进去。曼莉频繁地到林格家,发展到最后,她索性与林格同居了。
有一天晚上,霍尔到一个老友家去喝生日酒,完了后他一人慢行回家。快到家时,他瞥见曼莉在树林中正与一个拉美模样的男子在说着什么,好像两人还手拉着手,两人一见霍尔,立刻紧张地分开快速躲到树林中。老霍尔权当是花了眼。隔了几天,霍尔对曼莉的行踪开始了注意。有一个深夜,他跟踪了曼莉,果然又见到了上次见到的一幕,这回霍尔确信自己眼没花,便告诉了孙子林格。不料林格一听便说:祖父,你又喝醉了。霍尔的确有酗酒的习惯,这一点深受林格母子的厌恶。在林格与曼莉同居三个月后,曼莉在一天早上羞涩地告诉林格一家:她有身孕了。三人反应各异,霍尔十分怀疑,但他不露声色;林格惊喜交加,复又有一丝疑云;婆婆简妮则非常高兴:“我早说过我儿注定要给我添个英国的纯种孙子。至于王珈那个中国女人,还说什么吃中药治不孕的呢,现在看来,不孕的可能是她。”随后不久,简妮就劝儿子林格与我离婚,正式娶曼莉。
在霍尔的反复规劝下,林格还是背着母亲到医院复查,结论仍是他抗精子抗体呈阳性。是夜回到家里,林格悄悄把结论告诉了祖父,两人疑窦丛生。爷孙俩一商量,雇了个私人侦探调查,原来曼莉是伦敦一个舞女的私生女,自幼生活在平民区,生活放荡,与很多男人有染,长到20多岁后,又与一拉美男子同居,这名男子并未取得英国国籍。曼莉看中了求子心切的林格一家,简妮想要英国纯种的想法令曼莉大受鼓舞,她打算待她生下拉美情人的孩子后,让孩子取得英国的合法身份后再坦白真相,带着孩子回到因此能顺利移民的拉美男子身边。曼莉万万没料到她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她并不知林格患有抗精子抗体呈阳性的不育症。
家庭矛盾终于激化,家里吵翻了天,林格大骂曼莉是伦敦平民区的婊子。霍尔则写信告诉我全部事情,并叫我立即赶回。简妮的反应也很沮丧,她愤怒地赶走了曼莉。
接到霍尔的信后我百感交集,又十分难过,为什么林格不给我亲自写信,来求得我对他的原谅?其实这时的林格肠子都悔青了,他自觉无颜对我,不便写信给我。还有婆母简妮,她为何不给我道歉?经过反复思考,我认为我与林格情缘已尽,遂打算离婚。
我把准备离婚的文书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林格,孰料很久都没有回音。半年后有一天我在四川成都父母家中突然接到一封寄自联合国的信,拿着信时我挺纳闷,这是谁会从联合国寄信给我?拆开后我惊呆了,原来这是发自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慰问信。林格于半年前由于接到我的离婚申请万念俱灰,他采取了不予正视的态度,去参加了维和部队,在执行任务时,被地雷炸失了一条左腿,我作为他法定的妻子,故维和部队寄信于我。这时霍尔再次给我来信,解释自己的孙子早已幡然醒悟,从与林格的交谈中,霍尔告诉我自己的孙子林格仍是多么爱我,时常在梦中喊我的名字。我想霍尔决不会说谎,我百感交集。一想到我和林格当年的爱情以及他那张洋溢着朝气的笑脸,我再也坐不下去了,立即飞赴英国曼彻斯特。
真情相爱中医送千金
我的出现令林格一家颇感意外,婆婆十分不自然,祖父霍尔则表示了对我的热烈欢迎。婆婆简妮白他一眼说:“你怎么知道她来不是为和林格离婚的呢?”我无需申辩,而是径自走到林格身边,凝视着他那蓝色的眼睛,问:你还爱我吗?林格不做声,半晌才说:“你想离开我这个瘸腿就请吧。”我一字一顿地告诉林格:“只要我俩之间还有爱,我不会离开你的。”林格不做声,浓密的睫毛下流出了泪水。良久,他说:“我爱你,可是你信吗?”我点头。此情此景看得霍尔都流出了泪。
经过这番波折,我和林格又和好如初,婆婆从此待我的态度也有了好转。然而,由于林格断了一条腿安上了假肢,他走路时变得一跛一跛的,他时年已三十有四,又回到了大学教化学,我们又不得不面对一个老问题:我们没有孩子。没有孩子的家庭是残缺的。我和林格一家三口意见分歧,婆婆主张西医疗法等待奇迹。霍尔则主张干脆收养一个,他早盼着当曾祖父了。而林格则主张人工授精。他们三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我推荐的中医药疗法不抱任何信心,我十分苦闷,思索着怎样才能说服他们呢。我找了位在英国讲学的中医教授到家里做客,教授用流利的英语同林格一家人交谈,下午茶都快喝完了,那个书生气太重的教授有些失望地告辞。他用中文悄悄告诉我:“给这些西方人说中药我发现是鸡同鸭讲,他们不信中医药。”
一晃我快32岁了,我得加快步伐,让我丈夫相信中医并认真接受中药治疗。于是,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跑遍英国许多地方搜集到中医治病的实例,又埋头在互联网和英国的报章之中,查找中医治疗的病例。当我把浸泡着我心血的一大叠资料交给林格时,他终被感动,愿意接受中医治疗,并保证说服老霍尔、婆母跟我到四川成都去一趟,一来看望我父母,二来可以治疗不育。
2003年9月,我们到了四川成都。老霍尔为四川的变化所惊叹。不久,我和林格找中医专家治疗。在我鼓励和爱的目光注视下,林格皱着眉喝下了一碗又一碗的中药。有几次林格实在经不住再喝那中药汤剂了,喝下后又几番呕吐了出来,一次竟吐出了胆水。我一度打算放弃,叫他不要再喝,但林格还是一仰脖喝了下去,之后说:“亲爱的,为了我们能有爱的结晶,我一定得喝下去。”
在中药治疗两个疗程后,林格的抗精子抗体终于转为阴性。我终于怀上了孕。
2005年5月,我生下了一个重达3千克的女儿。千金宝贝给我和林格全家带来了欢笑。从此,霍尔和简妮都赞叹:中国医药,真神奇啊。特别是霍尔,在英国一有机会便向人讲述这件神奇的事。而林格,一系列风波过后,他已变成了模范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