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句诺言是真的 – 女娲资源

总有一句诺言是真的

她才25岁,却早已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此前那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每一场她都十二分地投入,最后的结局别无二致,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辈子要娶她做新娘的男人不是移情别恋,就是做了别人的新郎。

  折腾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明白,所有的诺言在出口的那一瞬间绝对是真实的,但是诺言是有生命的,终会在时间的侵蚀下渐渐地风化死亡。

  这个世界连被人称为永恒的爱情都不足以相信了,那还有什么值得信赖?

  下班之后,脱下一身职业套装,她上网,和一个比她小4岁未曾谋面的写手聊天。她说真话,当所有的人都在网上说假话的时候,即便说真话,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喜欢看他的文章,常常沉湎在这个小网友编造的纯真的爱情故事里。许多时候,站在生活外,看文字里的故事,隐隐看得到自己的影子。

  他的心细,会体贴人。他用一些小小的笑话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无聊的夜晚,常用一些永远一辈子爱你之类的话来哄她。她只是淡淡地一笑置之,心里暗想:傻孩子,这个世界哪来的永远!

  国庆节学校放假,他不远千里从学校赶过来看她。一身毕挺的军装,样子长得挺可爱。他们手牵手地去爬白泥山,一起蹲在路边吃五毛钱一串的羊肉串,一起买菜做饭,日子过得快乐而简单。

  他不止一次想要说永远爱她的诺言,却被聪明的她用手或一个热吻堵住了他的嘴。假期结束,她去送他,他临上车,回身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等我,三年之后授衔完毕我就回来娶你,永远地爱你疼你。

  她回到家里,把他的QQ拖进了黑名单里,从此成为陌路。至少在她的心里,可以让这份诺言的生命力长久一些,而不是N年后的某一天,他突然告诉她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或是结婚了,让她的心再次疼痛。

  女人的青春是经不起等待的,她找了一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后来又因为一些原因离婚,远走北方。

  转眼四五年的光阴已如流水般划过,她孑然一身地漂着。一日,在书店里无意中看到了一本书,书名就是她的名字,作者正是那个男孩。几年不见,他已经成长为一名军旅作家,扉页上是他的照片,显示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几年前留给她的那张字条,那些不负责任的诺言。

  她把书买了回去,缩在小屋里一口气读完。那些深情款款的文字让她泪流满面,书本的最后一句话更让她触目惊心。原来,男孩子写着:我将用我一生的时间,来寻找我的爱情;也将用我一生的时间,来实现21岁的诺言。找不到她,我将永不再娶。

  她思考了许久,最终按照书后作者的电子邮件,给他发了一封简短的信,告诉他她现在在哪儿!邮件发出之后她便开始后悔,他或许成家了,有一个温柔的妻子,或许还有可爱的儿女了,自己现在去打扰他,或许是一种罪过。

  11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拉开门一看,他在门外瑟瑟发抖,身上仅有一件单薄的衬衣。原来,他在南方,接到了她的电子邮件,便急匆匆地赶往机场,而这个时候,北方已经开始飘雪了。

  为了一句年轻时的诺言,他整整寻觅了8年。第二天,她便做了他的新娘,她站在雪花里浅浅地笑着,幸福溢在脸上。

  纵使有一千句诺言是假的,这个世界欺骗了你一千次,我们仍有理由去期待,第一千零一句诺言,一定是真的!

让我做你的右腿

  我的大学生活在哈尔滨度过,毕业后回到家乡,我学的专业不好找工作,所以这之间经历过太多的苦。那些也算不了什么,真的,我相信一个男人要承担的苦和他以后享受的快乐是成正比的。

  工作没着落,更不敢奢谈感情方面的事。转眼到了27岁,我还是单身一人,父母着急了,催着我相亲、约会、找对象。就在27岁那年秋天,我和现在的妻子琴相识了。

  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比我大一岁。我从不对人隐瞒这些。

  琴的前夫在婚前追琴追得发疯,而琴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当某一天那男人用强暴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对立时,琴屈服了。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反对他们的结合,琴却接受了那男人。很多年以后琴对我说,那时她以为自己能帮那个男人改掉所有的坏毛病。

  琴和那男人结婚5年,生了一个女儿。他们的婚姻生活从来没有过平静。男人对琴非打即骂,用尽了各种方式折磨琴。为了面子琴从不肯和别人说自己家里的事,除了我姐姐,她们是中学同学又是最要好的朋友。

  记得那年秋天,琴又被男人追打到街上,引得很多人围观,男人更加嚣张了,幸好有人报警,警察及时赶来。在警车里,他们问琴想去哪里,琴说我要去同学家。就这样,琴开始在我们家住下了,那时我和姐姐都与父母同住。她在我们家一共住了27天,这27天里我刚好出了一点意外。

  那时我在一家公司打工,一次外出跑业务时出了车祸。

  当时医生的说法是要锯断我的右腿,我不同意,我多年轻啊,怎么能没有腿呢?那些天我特别难过,想想未来都是一片黯然。这时姐姐和琴来医院轮流看护我,因为姐姐刚生了孩子,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琴陪在我身边。琴是个勤快而贤惠的好女人,她安慰我,给我讲道理,她的关心让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一次次手术之后的痛苦让我死去活来,但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琴的注视。

  有一次我无意中说,如果真的治不好这条腿,我以后可怎么办?

  她接过我的话,轻轻说,那样我就一直照顾你,做你的右腿。

  一句话让我热泪盈眶。

  我的右腿保住了,连医生都说这是一个奇迹,可我知道,这个奇迹是琴创造的。

  我出院后,琴就回家和丈夫离婚。虽然琴的丈夫百般刁难,但当琴答应放弃一切家产时,那个男人也就只能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我终于和心爱的女人走到了一起,我的家人很支持我们的婚事,在他们眼里,琴是最好、最适合我的女人。而我,也不在乎外人怎样看待我们的结合,我只觉得自己很幸福。

  离异的妻子是个宝

  婚后,琴离开原来的工作单位,我因为腿的残疾,也离开原来的公司,我们夫妻开始一起经营水产加工厂。共同的创业让我发现琴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柔弱,生活的磨砺使她变得无比坚强。她似乎更加珍惜我们的婚姻和这份情义。水产加工是很苦的活儿,尤其到了收获、加工季节,整天要在加工厂守着。那时我在外面联系业务,留下琴一个人管理加工厂,说管理是好听的,自己也要干的。7月收贻贝,必须在几个小时内加工好,全靠人力。琴就每天和工人吃住在一起,整日整夜地干,累了在厂房里睡水泥地,等我回家她人瘦了一圈,手都被海水泡烂了。我心疼,为她哭了,她笑我,自己也流眼泪。

  她对我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干你就得干,我更舍不得。

  2000年,我开始经营自己的酒厂。生意很好,这使得我们的生活有了起色。我们的生活很平静,我是一个没任何不良嗜好的人,惟一爱好就是读书。琴了解我、关心我,并努力为我创造着一个安静的环境。结婚几年里,我从没向琴提出过要生孩子的事,这在我那个传统的家庭里是很难想象的,但我说服了父母。在这事上我是有私心的,我体谅琴,她已经生育过一次,怎么说我也不愿意让她再遭一点点罪。

  在我开始经营酒厂时,琴的女儿走进了我们的生活。孩子原本判给了琴的前夫,但那个男人离婚后到处鬼混,工作丢了不说,房子也卖掉了。那女孩被送到她奶奶家,受尽了歧视,初中毕业就跑到社会上混。一个初中毕业的小女孩能做什么呢?差不多每个月她都要换工作,这让琴非常担心——她怕孩子缺少约束,最终自甘堕落。琴和我商量接孩子过来,她提议可以让孩子到我们的酒厂打工。我同意了,琴的女儿也算是我的女儿啊。

  我和孩子相处得非常好,那女孩缺少父母的关爱和调教,所以性情不那么温顺,但她很聪明,知道谁对她好。孩子进入我们的生活并没影响到我和琴的关系,相反多了一个人,平淡的家常生活里也多了很多快乐。

  然而谁都想不到不幸会这么快地到来。2004年,琴的女儿在车间昏倒!送到医院后确诊为白血病。这消息像一颗炸雷一样,让我和琴都惊呆了。一个看上去健康、活泼的女孩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成了病人?这个让谁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完全打乱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从那时起,我们开始带着孩子到处奔波治疗。那个过程苦不堪言,不但要付出金钱,更要付出精力和耐心。

  痛苦着你的痛苦

  2005年春天,主治大夫和我们说,孩子得的这种病有渐进性,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会一点点加重,要想完全康复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用近亲“脐带血”配型的方法,另一个是骨髓移植。“脐带血”这个词太专业了,医生的一大堆解释让我听出一个意思,就是要再生一个孩子。比较起来这是一个比较便宜而且安全的方法,我和琴商量了一下,决定生一个孩子。

  不过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医生提到了失败的可能性,因为毕竟我和女孩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样从新生儿那里采出的“脐带血”很可能不符合要求。这话是我最怕听到的,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对琴说,要不找你丈夫帮忙?我的话让琴很恼火,她和我发脾气,那是我们婚后第一次吵嘴。她说,我死也不会去的。我劝她说,现在科学发达了,可以人工受精。她“呸”了一口,再也不理我。

  可我没放弃这个念头,独自一个人去找那男人,可是到了那男人住的楼下我也犹豫了,怎么开口呢?琴已经是我的妻子,当她把整个生命给了我以后,她的一切快乐与痛苦都属于我们两个人,她所不愿意的难道不是我所不能做的吗?而那个男人对我对琴都只是一个伤痛,不能仅仅为了眼前,又把他卷进琴的生活!

  我转身回家,很郑重地对琴说,给我生个孩子吧。

  琴哭起来,说,我一直想给你生一个孩子,真的,因为他可能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礼物。可是,现在你的孩子却要成为救助女儿的砝码,我对不起你。我抱住琴,不知该说什么好。

  经过10月怀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然而,付出了这么多,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儿子提供的“脐带血”并没给女儿带来生命的希望。

  得知这个消息,我和琴抱着儿子来到她女儿的病房。疾病使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越来越虚弱,但病痛也使她变得特别乖巧。她微笑着说,我弟弟好漂亮啊,将来一定像叔叔一样聪明。她一直喊我叔叔。她的话让我和琴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使劲忍着眼泪。从病房出来,我们就抱在一起哭得一塌糊涂了。

  让我爱的人过得比我好

  我们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骨髓移植上,可要做这样的手术需要很多钱。将近两年的治疗花掉了我们几年的积蓄,而且我们差不多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受多了冷脸,我甚至怀疑这世界还有叫热情的东西。酒厂已经停了,不久就要转交给别人,换来的那一点钱,没经过我们的手,便被债主抢了去。

那段日子我常常失眠,为了睡觉我开始喝酒。我的反常琴都看在眼里,她不阻止我喝酒,却劝我留在家里喝。每次我拿出酒瓶她都会麻利地给我炒上几个下酒菜,然后抱着儿子看着我喝。家里已经没什么家当了,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搬走了,可还有琴和儿子陪着我,我心里就踏实一点。有时喝多了,我就那么盯着她看,看不够,虽然心里都是痛。她是明白的,结婚那么多年,彼此早有了默契。

  有一天我和她说,我再不喝酒了。

  她问为什么,我说,我受不了你的眼神,我怕你了。

  她说,你要难过你就说,不要折磨自己,你那样我受不了。

  我说,我爱你,也爱女儿,可我帮不上她,我心里太难过了,我恨自己。

  她说,这不是你折磨自己的理由,有钱有有钱的办法,没钱有没钱的主意,要是你为女儿的事病倒了,我和儿子怎么办?

  琴了解我,她从没有要求我违背自己的个性向别人借钱,哪怕是亲戚。这才是我痛苦的真正根源,再说借钱容易,还钱呢?

  那天晚上,琴很平静地告诉我,你不用担心,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要卖肾。

  她的话吓了我一跳。

  我说,那怎么行,你刚刚生完孩子,身体又不好,你怎么想到这样不要命的办法。

  她不说话,眼睛直直的,她这样我心里难过。

  我说,要卖肾也轮不到你啊,我想办法吧。这样说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是我替琴卖肾换钱。

  每个人的选择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我是一个孤独的人,直到我遇到这样的变故我才知道自己一无所有,包括朋友。我不想欠任何人的钱,就像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注定自己来承担一切痛苦一样,所以我卖肾是发自内心的意愿。

  那天,我和一个医生说起这些,希望他能帮我,而他却一直追问我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付出卖器官的代价,这样做是否值得?

  我对他说,我看不得一个年轻女孩生命的终结,我看不得那张年轻的脸上再没了笑容、没了眼泪、没了表情,我们的血缘关系是隐秘的,是被琴连接的,而琴是我生命里最宝贵的。

  说到值得不值得,我说,生命的价值从来没有标准,不能说她没有我的血液,我就眼睁睁地放弃。我这样说时,医生的眼圈红了,我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了他,虽然他并不会帮我——他告诉我,卖肾本身是违法的。

  女儿是今年6月离开我们的。这不是一个惨痛的结局。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那颗健康的肾留给了另一个需要他的人,那个人是个普通的警察,在追捕嫌疑犯时,被刀子刺破了肾脏。我主动要求将自己的肾捐献给他,相应的,我得到了一笔补偿,但此刻女儿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处理好女儿的后事,我和妻子决定把那些钱捐给那名警察,他比我们更需要这钱。

  虽然我的肾没有留住女儿的生命,但我不后悔。一个人的一生里可能会有很多选择,可有一个让你满意就足够了。生活还在继续,下次选择什么时候到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就是让那个我爱的人,过得比我好。

19岁那一年,因被占领波兰的德国纳粹分子怀疑是“抵抗战士”,他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犹太女孩。女孩有大大的眼睛,乌黑的头发,父母和两个哥哥被赶进二号集中营的毒气室里,残忍地被杀死。而她,被赶进仓库做繁重的体力劳动。

  在那样艰难又危险的条件下,第一次见面,她居然冲着他友善地笑了一下。

  正是这一笑,拉近了危难中两个人的距离,从友谊到爱情的过渡,那么自然,又那么炽烈。

  有了她,他再也不想在这个“死亡工厂”待下去,他要带着她逃离,在自由的角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他从在制服仓库劳动的狱友那里秘密得到了一套纳粹军官服装和一本通行证,一个绝妙的计划立即在他脑海里酝酿。

  一切都准备妥当,他才轻描淡写地对她说:明天会有个军官找你问话,而那个军官就是我。

  第二天,他穿上那套制服,走进她正在劳作的地方,和警卫打过招呼后,用手指了指她,她站起来,低着头,紧跟着他的脚步,快速走了出来。

  他把通行证交到警卫的手里,等待检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警卫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一直走出很远,他们的心还咚咚跳个不停,感觉随时都会有一颗子弹从身后射过来,毫不费力地结束他们的生命。

  好在,一切顺利。他们终于成功逃出了黑暗无边的集中营。

  经过了9个晚上的摸黑前行,他们终于抵达了距离克拉科夫市不远的家里。

  失散4年的儿子还好好地活着,母亲激动得涕泪长流。但是,她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她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犹太女子结婚。

  他不想让母亲伤心,更何况,战乱不断的大环境下,他们随时可能再次被德军抓走。为了减少被抓的概率,他决定和她分开一段时间,等战争结束了再结婚。

  他把她隐藏在老家附近的一家农场里,而他,则躲进了克拉科夫市里。

  临别的前一晚,他们坐在梨花树下紧紧相拥,她把头枕在他的腿上,默默流泪。这是多么宁静的画面,而这样的宁静,是他们一直渴望的。

  他发誓,战争一结束,立即回到她身边,再也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离开她的日子,他夜夜都在思念中度过,想着她的音容笑貌,他的心就软成天上的云,再多的苦都不觉得。

  思念中,终于等到苏联红军赶走德国纳粹军队的好消息,他欣喜若狂,一刻钟都等不及了,连夜赶了40里的雪路,终于在凌晨时分回到了她藏身的农场。

  可是,她却不在,4天前,她就离开了农场。

  3个星期前,农场就解放了,她望眼欲穿,一直苦苦地等着他回来接她,实现娶她为妻的承诺。

  在无助的等待中,她一颗滚烫的心渐渐冷却,她以为他已经因为战争而死去,或者,已经将她忘记,再也不愿兑现曾经的誓言。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

  于是,带着满心的悲伤,她登上了开往波兰首都华沙的火车。

  时间是一把无情的剑,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两个痴心相爱的人之间所有的讯息。她嫁给了别人,而他,在经历过一段艰难的寻找后,终于心灰意冷,另娶她人。

  虽然已经各有家庭,但思念,像疯长的野草,一刻也不曾停歇。

  在丈夫去世7年后,她依然乐此不疲地对别人讲她和他的故事。

  那一次,当她对家中波兰籍的女佣讲起他们的故事时,女佣大吃一惊,说:我知道这个故事,我曾经在波兰电视台看过一个小伙子带着犹太女友逃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故事。

  像一颗炸弹在心里轰然炸响,她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她,原来他曾经费尽波折地找过她!

  经过一番波折,她终于知道了他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的声音回复到39年前的青春明亮,她说:我是你的小齐布尔斯卡!

  电话那头,他放声大哭。

  被时间无情捉弄了39年之后,已是暮年的他们终于再次见面。他手捧39朵鲜艳的玫瑰,每一朵,都代表他思念她一年。

  可是,他们却不能相守,因为他已有妻子儿女,他要对他们负起应尽的责任。

  她流泪,却没有阻拦他离开的脚步。她爱他,所以不希望他面对两难的选择,毕竟,时间已经改变了一些东西。

  只要他幸福,她别无所求。

  他说:那是一种伟大的爱情,我爱她!战后我时常梦见她,醒来后便止不住哭泣。虽然命运如此,但如果历史重演的话我依然会那么做。

  他叫别莱茨基,她叫齐布尔斯卡。他们是唯一从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大门逃出来的“犯人”,为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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