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挂电话吧
先挂电话的人,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是轻松的,心里品味的是满足与幸福;后挂电话的人承担的却是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惘然若失。
他喜欢摄影,常常一到假期就独自背着摄影器材去那些风景独特人迹罕至的地方,这爱好婚后也没改掉。好在他的妻子是个极温柔又极通情达理的女子,她从来不干涉他的自由,任他在外面奔波,做自己想做的事。可她说,放他出去并不等于放心他的一切。她渴望知道他的行踪,更时刻担心着他的安全。她常笑着说,你在外面跋山涉水,我在家里凄风苦雨。
那时候手机还不普及,妻子不可能随时打电话给他,于是要求他每到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就给她报声平安。于是每到一地,他不管多累,第一件事就是去公用电话亭,向妻子说说自己已到了何处,下一站准备去哪儿,拍了哪些满意的作品……妻子则告诉他,父母身体挺好,自己也挺好,然后是一千次一万次地叮嘱他注意安全……每次通话结束,她总是说:“长途电话太贵,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多保重。你先挂吧。”他于是说:“好,那我挂了。”他俩每次通话都是相同的收场,他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后来有了手机,他们通话就方便多了。他的第一部手机是妻子不惜花费三个月的工资给他买的。掏钱的时候,他看着那厚厚一叠钞票都心疼,妻子却说:“只要能随时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在外面很安全,比这再贵几倍我都舍得。”此后他再外出,妻子除了为他准备吃喝和衣物药品,最重要的事就是细心地为他的手机充电,准备电池,再买回一叠充值卡,甚至细心到将他所去地方的各类急救电话一一输进手机里。事实上,妻子替他做的充分准备一次次帮了他的大忙。一次他在森林中迷了路,转了半天也转不出来,最后是用手机与管理处联系上,管理处派人将他带出了森林。还有一次山体滑坡阻断了道路,也是靠手机才搬来救兵,他才没在那荒凉之地被困死。
朋友曾对妻子开玩笑说:“你就这么放心你丈夫在外面跑,外面漂亮的女人多着呢,你不怕他跑花了心?”妻子总是晃晃手中的电话,再看看他,笑笑说:“他跑到哪儿都有根线在我手里牵着。”妻子自信的样子让他感动,他也自以为一定会对得起她的这份信任。
谁知这一年他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同他一样喜欢旅游喜欢摄影,他们结伴外出,分享同一片壮丽景色,也分享对方的创作。有志趣相投的人相伴,而且是异性,旅途自然充满了更多的激情与乐趣。而此时再接到妻子的问候电话,他心中涌起的也不再是温馨与甜蜜,而是有了被打搅的感觉,有了一些不耐烦。
而与那女子的感情越深,他被打搅的感觉就越深,许多时候他暗想:就这样一直在离家很远的地方走下去吧,只有这样走下去才能享受到新的激情……
可是家毕竟还是要回去的。回到城里,他与那女子不能常常见面,只能靠电话联系。发不完的短信说不完的话,电话打到发烫也舍不得放下。
他们约定再次一起外出,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妻子对这一切仿佛并不知晓,一如既往地为他准备外出的行囊。一切就绪之后,同行的女子却生了一场病。她要求他待她病好了再一起出去,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经她主动提出来,他就觉得有些变味,何况他的风格是计划好的事就不想改动。女子问他:“如果是你妻子病倒了,你也不管不顾仍要坚持上路?”他一愣,半天回答不出。因为妻子从没给他出过这样的难题,即使她身体不舒服,她也会说没关系,你走后我好好休息两天就好了。即使孩子还小,妻子也说,没关系,我一个人带得过来。现在想来,妻子没拖过他一次后腿……
他到底还是一个人上路了。路上,他给女子打了无数电话她都不接。他黯然地继续前行,却不断接到妻子的短信与电话,叮嘱与关爱一如从前,在通话最后仍习惯地说一句:“你先挂吧。”他与妻子隔着千山万水地应答着,旅程也不再显得孤寂。
那天他正穿越一片沙漠,妻子打来了电话,说着说着,妻子突然说:“女儿在楼下哭,可能是跌倒了,我得赶紧下去看看。”他便说:“那你先挂吧。”妻子急急地说了声:“自己多保重!”就挂断了电话,他的耳边立刻响起嘟嘟的盲音。这突如其来的细微之声使毫无准备的他身心一震,仿佛刚才还汩汩流溢的幸福之泉突然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斩断了,他感觉自己真的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被完完全全地地抛弃在了这片荒漠里。这一刻,他才恍然体味出,自己之所以外出心中毫无畏惧,并不仅仅因为自己的勇敢,更重要在的是他心中一直带着一个声音,带着一个家。妻子一次次说出“你先挂吧”这句平淡之语,其实包含着他以前从未体味出的深情。
先挂电话的人,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是轻松的,心里品味的是满足与幸福;后挂电话的人承担的却是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惘然若失。可如果不是深爱着你的人,又有谁会细心地一次又一次替你承受这样淡淡的不可言说的失落?
那次旅行归来,妻子问他此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他说,我读懂了你的电话。妻子笑了了笑,没再追问下去。他从她的笑容里恍然明白,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们婚姻中曾经越过的暗礁……
从那以后,他再与妻子通话,结束时总是他说:“你先挂吧!”说这句话时,他似乎看到了妻子脸上的笑容,他的心里也因此开满了花,一片温馨——由此及彼,给朋友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这已成了他的习惯……
大学高考落榜后,网络便成了我唯一的爱好。每天泡在网上的时间都在4个小时左右。一天,我来到聊天室,想看看这里有没有相识的网友。这时,我发现网名叫“小妖精”的人在不停地向我问好。也许是这个怪怪的网名,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便与“小妖精”聊了起来。
“小妖精”问我:“哎,你为自己起的网名叫‘文采飞扬’,这一定是说你自己的文笔很不错了?”
我得意地对“小妖精”说:“那当然,我不是吹,我上网的费用都是靠写稿挣的钱,虽然每个月挣得不太多,可足够我上网的。”
“小妖精”似乎对我写稿挣钱很感兴趣,不停地问这问那,而且问得特别详细。最后,我被问得不耐烦了,告诉她我要下线了。我看得出,“小妖精”对我恋恋不舍。“小妖精”问我什么时候还来上网,非让我给个准确的时间,她说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和我好好聊聊。
两天后,我们又在网上见面了。这次一见面“小妖精”就给我来了个三不准的约定:第一,不准与别人聊天;第二,不准中途逃跑;第三,不准说假话。本来,我对“小妖精”就很有好感,看到她提出的三不准,我更觉得好玩,便答应今天奉陪到底。
于是,我们两个海阔天空,从写作聊到打工,从打工聊到腐败,然后又聊到贝克汉姆,罗纳尔多。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彩票上,聊到了歌星上……反正我们聊得天昏地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界的存在。蓦然间,当我看到窗外已是满天星斗,月光如银时,我才暗示“小妖精”我们已经整整聊了9个小时了,是不是该结束了。没想到“小妖精”却不依不饶地质问道:“你是不是七尺男儿,堂堂男子汉怎能言而无信!你如果烦了,可以离去,从今以后咱们恩断网络!”
“小妖精”这一连串的发问,竟把我给镇住了。其实,我对“小妖精”已经产生了好感,心中也不愿意离去。也罢,看来今天只好舍命陪君子了。随后,我买了两个面包,边吃边提起精神与“小妖精”神侃起来。
时间飞逝而过,眼看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我看“小妖精”还没有下线的意思,便问“小妖精”饿不饿,我想请她吃饭。“小妖精”想了想对我说:“我们去吃烧烤如何?”
我们在聊天中“小妖精”告诉我,说我们在一个市内,而且离得都不远。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吃什么,我现在很想见到这个“小妖精”,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纠缠我这么长时间。
我来到约好的那家烧烤店,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见到“小妖精”的影子。“小妖精”说她穿着一件红色T恤,一头长发,1.68米的个头。我等了足有20分钟,“小妖精”仍没有露面。在我心中刚刚有了被骗的感觉时,服务员来到我面前说:“先生,刚才有位小姐为您交了100元钱,让你随便吃,她有事不能来了。你想吃点什么?”
我刚想起身追出去,服务员告诉我:“她打的走了,你追不上了。”
我沮丧地回到座位上,问服务员:“那位小姐长的什么样,穿什么颜色衣服?”
服务员眼睛一亮说:“那位小姐长得很漂亮,穿一件红色T恤,有一头飘逸的长发,身高在1.68米左右。对了,她约你后天早晨9点在网上见。”
服务员说完后,我知道“小妖精”没有骗我,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她真有急事。
那天,我按约定的时间又来到网上等“小妖精”。这次我想好了,我先来个三不准,而且一定要见上她一面。可是,直等了三个小时,“小妖精”也没有出现,她又一次失约了。我一直在网上等到半夜,“小妖精”也没有出现。我不知道“小妖精”为什么会失约,不过,我内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那天起,我天天上网寻找“小妖精”,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小妖精”就像从地球上突然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聊天室里。
自从“小妖精”失踪后,我总是在心中想念着她,现在我真的好想好想看到“小妖精”这三个字,哪怕只看一眼也可以,只要知道她没事就好。“小妖精”当初告诉我她的真名叫张雪丽,22岁,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真假。不过,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找了一个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请他帮我查找本市所有22岁,叫张雪丽的女孩。终于,我的朋友告诉我,建设路有一个叫张雪丽的,22岁,与我说的情况大致相符。那天,我费尽周折找到张雪丽的家,然而,邻居告诉我,她家好像很长时间就没人了,不知道全家人去了哪里。虽然没有见到张雪丽,不过,好歹找到了她家,我相信有一天会见到她。
一天,父亲突然得了脑溢血住进了医院。在大夫们的全力抢救下,父亲从死亡线上抢了一条命。然而,父亲在医院里一住就是3个多月,家里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不说,还欠下了两万多元的债。而且医院通知,如果再不把医药费交上,就让我父亲回家。此时,我感到巨大的债务压力如同一座大山一样,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天,我回到家为父亲做饭。再回到医院时,突然看到父亲的床头多了一束鲜花。我正奇怪是谁送的花时,父亲指了指床上的一封信。我拆开信看了一遍后,突然呆呆怔住了,因为在信的落款处写着“小妖精”三个字。难道真是“小妖精”来了,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此时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告诉过她我家的地址,说不定她是从我家邻居那里打听到的。
“小妖精”你为什么不露面,你究竟在哪里?我拿着“小妖精”留下的3万元现金,泪如雨下。你我素未谋面,仅仅是在网络上相识,如今,在我面临巨大债务时,你却突然出现,我的“小妖精”啊,你为何不愿意见我呢?我在心中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小妖精”的名字。
有了“小妖精”留下的钱,除了还债外,我还尽量让大夫用好药,没多久,父亲终于痊愈出院。此时,我终于可以去找“小妖精”了。
这天,我来到阔别半年多的网上,寻觅着“小妖精”。终于,又在我们第一次认识的聊天室里,见到了“小妖精”。“小妖精”也发现了我,欢快地过来问候我:“祝贺你父亲病好了,你现在也好吗?”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久好久,我也没打出一个字来。在“小妖精”的不停追问我怎么不回话时,我才打出两句话:“‘小妖精’,谢谢你!如果你再不与我见面,我们就恩断网络,永不相见!”
“小妖精”寻思了好一会儿,终于答应马上与我见面。
在一家咖啡屋,我久久地守候着,望眼欲穿地盯着每一个出现在门口的人。终于,一个清新亮丽,披着一头长发的女孩子出现了。她风情万种地站到我面前,伸出手说:“我就是‘小妖精’,张雪丽。你好。”
看着“小妖精”终于站在我面前了,我竟说不出话来。犹如过了一个世纪,我突然抓住“小妖精”的手说:“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是那个‘小妖精’?”
“小妖精”甜甜地一笑,说:“我渴了。”
我急忙为“小妖精”要来冰水,看着“小妖精”那优美的喝冰水的姿势,我的心从里甜到外。我知道“小妖精”确实叫张雪丽,而且上次去的地方也正是她家。当我问她这近一年无影无踪去了哪里时,她只说有些事,然后就不往下说了。见她不愿意说,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难言之隐,也不便再问下去。
自从我和雪丽从网络走到现实生活中后,我便天天约雪丽出来玩。一天,我去雪丽家找她,她没在家。她的父母热情地接待了我。然而,我却明显的感觉出,她父母的脸上似乎有种悲伤感。在我苦苦的追问下,雪丽的父母噙着泪告诉我说:“雪丽患了不治之症,她的生命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我大惊之下,忙问怎么回事。雪丽的母亲老泪纵横地说:“两年前,雪丽被查出患了肝癌。我们领她走遍了全国的医院,可是,所有的大夫都说没得救了。你和雪丽的事我们也知道一点。当初你们在网上相识时,你和雪丽相约去烧烤店,其实,雪丽根本没有走。那时,她刚刚做完化疗,没有多少头发。她不想为你带来伤感,所以,始终不愿意与你见面。几天后,我们要带她去外地看病,所以,她就没有再上网。为了最后能见到你,她现在连化疗都不做了,说是要给你一个真实的她……”
雪丽的母亲说不下去了,我的泪水却夺眶而出。这时,雪丽回来了,看到我泪雨滂沱,雪丽拿出手帕擦去我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哭什么,这辈子能碰到你这个好网友,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下把雪丽搂在怀中说:“雪丽,我爱你。不管你怎么样,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三天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雪丽的父母闻听,大惊之下,劝我不要做蠢事,因为雪丽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然而,我却什么也顾不上了,看着雪丽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不管你的生命还有多长时间,哪怕还剩一秒钟,我也要带给你快乐。”
雪丽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凝视着我说:“谢谢你!只是,我不能害了你。能有你这份心,我已经满足了。”
晚上回到家后,我把情况如实告诉了父母。父母听后,让我自己拿主意。第二天,我带着用纸箱做的电脑,算是聘礼,正式向雪丽求婚。虽然雪丽的父母一再反对,怕害了我,但我娶雪丽的心已定,雪丽的父母也只好同意了。
婚礼那天,虽然一切从简,但到场为我贺喜的朋友来了很多。当他们听说雪丽的事后,不少朋友泪落如雨。
婚后,我们甜蜜的生活仅仅过了一个多月,病魔就伸出了它的魔爪。不得已之下,雪丽住进了医院。这天,雪丽的精神特别好,她提出要回家住一天,想再体验一下家的感觉。我知道,这可能是雪丽最后的要求了。回到家后,雪丽抚摸贴着的大红喜字,眼中泪光闪闪。晚上,我陪雪丽喝着美酒,相互凝望着。雪丽对我说:“不能为你生个孩子,我真的很后悔。如果能为你生个孩子,在我去后,你会有很好的精神寄托。”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任泪水在脸上纵横……
回到医院后的第二天,病魔再次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孔。雪丽知道时间不多了,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雪丽费力地笑笑,安慰我说:“不要哭,你是个大男人。不管怎么样,这辈子你带给了我快乐,来世我还做你的妻子好吗?到时,我要你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把我娶进门。”
“好,好,我,我……我答应你。”此时,我已经泪雨飞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雪丽轻轻地对我说道:“再抱抱我好吗?”
我轻轻地抱起雪丽,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深怕她在这时跑了。雪丽依偎在我的胸前,露出最后的笑容说:“老公,再为我唱首歌,我现在特别想听你唱歌……”
“真的好想你,你是我……”我饱含真情,轻轻地为雪丽唱起了她最喜欢听的《真的好想你》这首歌。
雪丽笑了,笑得灿烂如花,随后,我最爱的娇妻,我那最最可爱的“小妖精”,缓缓地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我拥抱着已经飞入了天国的“小妖精”,不停地唱着。此时,我泪已干,然而,天空中却大雨倾盆,我知道,苍天在为我的“小妖精”哭泣……
16岁那年,他在台北市成渊高中读高二。在那个紫罗兰花开的季节里,他有了自己的初恋。
他与她是在网上认识的,她的头像是一束紫罗兰。当那束盛开的紫罗兰跳入他的视线的时候,他就被那种高雅淡定的气质折服了。他加了她,她与他成为好友。他说:“我爱紫罗兰!”她说:“我也是!”
他与她年纪相仿,并且在同一所学校,同一座学校。一次,她因病一周没有上网,他的心里就像丢了魂儿似的。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QQ上留言。等到她出现的时候,他的留言已经达到了百余次。她惊讶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他说:“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
他决定与她约会。他们约会的地点定在她的家里。她说:“我家的紫罗兰开花了,你过来看看吧!”他说:“好!”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孩儿约会,他既兴奋又忐忑不安。以至于到了她的家门口,犹豫了好长时间,他才用颤抖的手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门打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紫色的裙子,明亮的双眸,微卷的长发。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美,简直就是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她微笑着把他请进了自己的家。家中就她一个人。他们完全可以做他们喜爱的一切。
他们一起唱歌,一起聊天,一起欣赏阳台上那些盛开的紫罗兰。他说:“没想到!”她说:“我也没想到!”他问:“你没有想到什么?”她的脸红了。她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帅!”他说:“我也没有想到你这么漂亮,就像一朵紫罗兰!”那一刻,他不说话了,她也不说话了。他们彼此听到了对方心跳的声音。
从此,他一直被一种幸福包围着。他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明媚,那么阳光,那么蓬勃向上!他与她接连约会了几次,可是,她并没有像其他热恋中的女孩子那样热烈。她总是若隐若离,就像一朵紫罗兰,高傲,冷漠,矜持。这让他心乱如麻。
这天,她过生日。他是学生,没有钱。可是,他还是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为她买了一只玉镯。下午放学,他带着那只玉镯来到了她家门口。他不敢贸然走进她的家里。因为,他担心会被她的父母轰出来。他站在她家楼下,一遍一遍地给她打电话。可是,她不接他的电话。他只好站在楼下,这一等,就是一夜。天亮时,他含泪离开了她的家。
又是一个紫罗兰花开的季节。他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临了。她打来电话,对他说:“我们分手吧!”他说:“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他求她,希望见最后一面。她同意了。那是一个周末的上午,他与她又在她家的阳台上见面了。阳台上的紫罗兰,正开着紫色的娇艳的花。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他们沉默了好长时间,他终于开了口。他说:“你能不能最后再说一次我爱你!”她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爱你!”他流了泪,她也流了泪!他含着眼泪快步离开了阳台,离开了她的家,也离开了她。
他叫吴庚霖,艺名炎亚纶。后来,炎亚纶成了台湾著名的男歌手,演员。2012年4月8日,炎亚纶荣获“第十二届音乐风云榜年度盛典新人奖”,被粉丝们称为“亚洲男版可爱教主”。如今,26岁的炎亚纶虽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但是,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却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他在歌曲《只看见你》中唱道:“快累垮了还硬挺着彻夜等候,你最知道我在忙碌以后,怕一个人寂寞;给过什么也不强求拿到什么,你最知道我在混乱时候关心不如沉默!”
紫罗兰,紫罗兰。初恋就是一朵紫罗兰。虽然,它并不热烈,但是,那份情,那份痛,却永远是人生中最美最纯洁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