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遇见 – 女娲资源

再一次的遇见

  一对日本中年夫妇,生活无趣,丈夫每天对妻子呼来喝去。妻子实在忍受不了,拿烟灰缸砸破了丈夫的脑袋。昏迷的丈夫被送到医院,检查后发现,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瘤。

  医生给出两种治疗方案:1、选择开颅手术,彻底切除,但是因为脑瘤和大脑已经相互渗透,可能会失忆。2、选择放射线治疗,不会有后遗症,但是脑瘤可能会再次复发。

  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手术。手术前一晚,妻子和护士聊起来:“他对我是一见钟情的。见面后的第二天他就向我求婚了——‘你能和我在一起吗?’膝盖都在抖呢……”

  手术之前,丈夫请求护士帮忙给妻子带话:“请告诉我老婆,我嘴笨,一直没告诉她……告诉她,我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就算是重来一次,我也要和她过。”

  结果,他还是失忆了。

  医生指着妻子问醒来的丈夫:“你认识她吗?”

  丈夫回答:“不认识。”

  妻子照顾失忆的丈夫,而失忆的丈夫总说:“对我这么亲切,谢谢您了。”

  第二天,失忆的丈夫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正和护士聊天的妻子与丈夫相见了,他们彼此点头致意,然后,失忆的丈夫被继续推着往前走去。

  “不好意思,等一下。”失忆的丈夫转过头,望向妻子。

  于是,在白色基调的医院,在阳光四溢的清晨,依然打着吊瓶的丈夫,依然需要呼吸管辅助的男人,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膝盖不停地颤抖,说:“那个,虽然昨天才见面,请和我……请和我一起生活吧。”

  妻子趴在丈夫的腿上,哭得不能自已。两人的手叠在一起,上面有结婚时的对戒。

  也许会像故事里一样,某一天,某人会对你一见钟情,他会用颤抖的声音表达爱意,你汹涌的泪水却不仅是感激他,还有命运。有人会对你一见钟情,当你第二次遇见你时,你要记得。

  认识宇是在图书馆,那时她大一,他大三。

  她喜欢用铅笔来构思、演算、甚至做笔记,也喜欢用橡皮擦去不需要保留的笔迹。这样,一个笔记本她可以反反复复地用上很久。那天晚上,她刚好忘了带橡皮。于是,她用手轻轻地敲了敲坐在旁边的那个男生的桌面。不知是她敲的声音太 小,还是他看书太投入,她一连敲了三次,每次敲三下,他才将头从他的书堆里抬起。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橡皮吗?”她指着他桌上的橡皮小心翼翼地问。

  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友善地将橡皮递给她。他的笑容很阳光,眼神很明净,让人一眼就可以猜出他是一个不经过任何风浪的人,未曾尝过人情冷暖。

  那时她刚开始接触计算机,学习的第一门语言便是C。对于几乎没有碰过计算机的她来说,程序设计无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别人调试程序都是在电脑上进行的,而 她则是用铅笔来表达她的思想。她一遍一遍地写,又一遍一遍地擦,直到确保程序的完整与正确,她才跑到别人的计算机上验证。等她将老师布置的作业满意地写好的时候,图书馆就块要关门了,那块橡皮也减少了1/3。她将橡皮还给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那个表情,至今仍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

  那个晚上,她们一起走回去。在路上,她们很投缘地聊了很多,有如一对失散多年的知己。就这样,她们认识了。此后,他对她的关爱渗透到她生活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中。

  他会偷偷地顶着寒风跑遍整个上海,为她买一本参考书;他会熬夜至通宵,帮她输入她用铅笔写在草稿上的论文;他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凌晨爬起来,跑去火车站排队为她买回家的车票;他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说故事逗她笑。类似这样的细节,她可以不吃不眠说上几天几夜。

  她并不是一个外表出众的女孩,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都可以改变,但出身与外貌除外,也没有必要去改变。所以她很坦然,积极地生活,豁达地待人处事。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身边总会有一些很殷勤的男生。但是,从来没有一个走进她的心里。她总是小心而婉转地拒绝他们,从来没有刻意地去伤害过任何人。

  宇除外。她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接受他。她想她是喜欢他的,但她们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这一点,让她不敢向前多迈一步。她固执地认为在温室里长大的他不能与她共渡风雨相守一生。但她没有疏远他,自私地接受他对她的关爱。于是,她们的关系就始终朦胧着,介于友情与爱情之间。宇从来不追问她是否爱他,也从不介意 她连手也不肯给他牵一下,他说会给她时间,等她成长。

  她们在一起渡过的第一个元旦,宇送给她一个很精致的风铃,中间的吊坠是一颗心。他说风铃声可以帮助入睡。于是,她将它挂在窗前,此后真的没有再失眠。

  她大三时,宇毕业了。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也放弃了保研的机会,去了上海一家知名外企。他说他要靠自己的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她打下一片天下,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宇,你该好好为自己考虑一下了,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要因为我错过了你的一生。”

  “不,我等你。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宇,不要太执着,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会相交呢?”

  “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两条平行线也会有偏离原来方向的一天。”他的目光纯净而坚定,她无言以对。

  宇是一个难得的好男孩,他该有一个合适的女孩做他的妻子,她不想他为了她就这样蹉跎自己的年华。所以刚拿到大学毕业证,她悄悄地踏上了离开上海的火车,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包括宇和她的好友。她想就这样淡出他的生活,不留一丝一毫。

  来到广州,凭借着扎实的基础知识,她幸运地进入一家技术很强的IT公司搞软件开发。她忙着适应陌生的环境,也忙着应付高压力的工作,过去的故事慢慢地沉淀下来。只是在某些特别的日子,她总会自觉不自觉想起那张俊朗的脸,那双纯净的眼,还有他渗透到她生活每一细节的关爱。

  身边的同事朋友开始为她介绍男朋友,她总是不急不慢地回答:“迟些再说。”朋友继续追问她喜欢怎样地男生,她也总是不急不慢地回答:“既可以做朋友又可以做夫妻的。”时间就这样流逝,她的青春也慢慢地凋零。

  某天,在下班回家的地铁站,遇到多年不见的师兄。他说家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硬是拉着她到他家做客,门打开,手中的鲜花忽然落地。命运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让多年不见的宇重新站在她的面前。昏暗中,双眼晶亮依然。

  “晴。” 他的声音沙哑。当年那个曾告诉她即使生活里没有面包、没有阳光,也要拥有微笑的男生流泪了。

  她 想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却无法动弹。命运以这种方式让她们再次相遇,可是,过去的却很难回头。两条平行的铁轨的确是不可能相交,但生活在平行铁轨两则的人可以偏离原来行走的方向,只是,她不懂。原来,她不曾真正地了解宇,也不曾真正地了解自己。上天曾给予她最好的恩赐,只是她不懂得珍惜,只因她太固执。

  我和乔刚吃过早饭,我们正在慢慢地喝着最后一杯咖啡。我们第一次看到那两只郊狼就是这个时候。

  它们站在那里望着我们孤零零的小木屋。它们一定是闻到了我们做饭的肉香。冬天在雪原上是很难找到食物的。我们为它们感到抱歉。软心肠的乔想给它们东西吃。“去吧,”我说,“给它们扔些肉。但我敢说它们是不会吃的。牧场主们经常为郊狼放下过毒的肉。主动送给它们的食物,它们是不会相信的。”

  但乔还是切掉两大块肉,走了出去。

  起初,那两只郊狼没有让步。乔离它们大约有30码远。随后,它们跃跃欲试,慢慢地退回到了丛林里。它们太害怕不敢摆开架势,但它们太饿又不愿离开。乔将肉放在雪地上,开始返回小木屋。

  他刚走回半道上,两只郊狼就飞奔到了那肉边。两只狼各飞快地叼起一块肉,跑进了丛林里。

  我和乔来怀俄明州淘金。正当冬天来临之际,我们发现了这个小木屋。我们在那里可以免受寒冷的北风和雪的袭击。

  小木屋坐落在一个山脚下。我们可以看到方圆几英里,但没有多少事做。是那样孤独和寂静,我们常常说郊狼的号叫声陪伴在我们左右。

  我们常常听到它们的号叫声,直到太阳升起。它们开始叫时经常带着尖叫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响亮。它们的吠叫总是以一声悲怆的长吼而结束。

  在所有漫游在大平原的野生动物中,我最喜欢郊狼。喜欢上这些狡黠的小郊狼是很容易的事儿。当冬天的夜晚太阳落山时,你总是会听到它们的歌声,对它们所爱的大地歌唱。

  我和乔很高兴那两只郊狼没有忘记我们。它们沿着河边的一条小路猎捕。我们的小木屋就在那条小路附近。它们早上路过时总是会停下来。

  像我所说的那样,那年冬天它们寻找食物非常艰难。它们要猎捕的那些小动物都安全地呆在雪下的洞里。两只郊狼厚厚的皮毛下都瘦成了皮包骨头。

  那只公狼个头很大,同时也有点儿胆怯。那只母狼个头很小,却很勇敢。无论我们什么时候看到它们,小母狼总是打头阵。那只公狼常常站在后面几步远处。也许是母狼太饿而不害怕吧。

  母狼已经得知我们周围没有狗,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它。然而,当母狼走近小木屋时,公狼总是留在后面。在离门大约20码处,母狼常常会停下来,通常不会越过那条线,只是前后小跑着,直到我们把门打开。

  无论是乔还是我总是带着食物出来。母狼常常会后退一点,在那里等待着。公狼藏进某个灌木丛后面。它们直等到小木屋门合上,然后才向那食物跑去。而且它们总是两个一起分享。

  两只郊狼都是在太阳刚刚升起之后来到我们的小木屋边,它们好像总是非常疲惫。它们一直在沿着河边捕猎。当它们到那里时,不得不提防着下过毒的食物以及枪和陷阱。

  3月的一天早上,我们的郊狼朋友没有过来。

  我们忧心忡忡,我们整整一天都在向河那边望着,我们一直希望它们会出现。但夜晚来临,我们也没有看到它们。那天夜里其他的郊狼号叫着。但我们的两个郊狼朋友没有回音。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次次地走到窗边,我们相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丑恶的事情。那是一个多云的、灰色的早晨。雪融化殆尽,风呼啸着穿过灌木丛。我们默默地吃着早饭。乔感到非常伤心。他已经跟那两只郊狼建立起了友情,现在好像这种友情要结束了。风吹过来,而当我望着窗外时,某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乔!”我大声叫道,“你猜我看见了什么?那个低洼的地方那里!”

  乔跑到门口,大声叫道:“是它们!快点儿!”

  我们跑了出去。我甚至连帽子都没有戴。我们的郊狼正挣扎着向小木屋走来。我们马上就看到它们俩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那只小母狼拖着一个可怕的钢夹,钢夹的利齿咬进了它的一条腿。但它不是孑然一身。它的同伴用牙咬着那个钢夹链,它帮它拖着那个沉重的东西穿过了灌木丛。

  它们是来找我们的吗?我们曾是好朋友。它们不害怕我们。它们肯定知道我们会帮助它们的。

  当我们走近时,它们停了下来。那只公狼向后退进了一个灌木丛。但那只母狼却站在那里望着我们,它疲惫的眼睛在闪闪发亮。

  “它也许会一下子咬住你。它的腿看上去的确是坏了,”我警告乔说。乔弯下腰,抱住它毛茸茸的脖子,对它轻轻地说着话。

  随后,他说:“现在要着手处理掉那个夹子。就是它耍脾气,我也得那样做。”

  当我取下那个夹子时,那一定会伤着它,但那只小郊狼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回到了小木屋,两只郊狼也跟了过来。母狼又一次走到了前面。它三条腿一瘸一拐地跳着。它们吃着我们放出来的食物。之后,它们就走了。

  从那以后,我们看到两只郊狼的次数就少了。春天已经来临,而且改变了它们冬天的习惯。它们正准备建立一个新的家庭。

  我和乔重新投入了工作。我们再次寻找起了金子,现在只把那个小木屋当做睡觉的地方。因为没有雪,所以我们无法看到郊狼的踪迹。

  春雨停止,灌木丛都开始泛绿。后来有一天夜里,我们听到了门边的一小声叫唤。我从床上跳起来,向门外望去,只见月光下站着我们的小郊狼。它的嘴里衔着一个什么东西。

  起初我还以为那是一只兔子,后来才看到它是衔着一只小狼崽。它走进了小木屋,小心翼翼地将小狼崽放在地上。

  乔突然大声叫道:“它受伤了!它的爪子正在流血。”他抱起那只狼崽,看着那只受伤的爪子。我过去端热水。“不要紧。看上去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它的爪子上,”他说。但它的母亲将它送到了我们这里,它想要我们对此做点儿什么。因此,我们就尽我们所能给予帮助。在我们用肥皂和水清洗它的蹄子时,它的母亲一动不动。它只是呜呜叫着,好像是在催我们要快点。它还记得我们,但已经到要走的时候了。乔将小狼崽放在地上。它的母亲将它衔在嘴里,跑进了银色的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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