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肾脏的爱情,留美博士拥抱千疮百孔的前世爱人 – 女娲资源

一颗肾脏的爱情,留美博士拥抱千疮百孔的前世爱人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
 
2011年5月的一天,刘天笑在丈夫益晓黎陪同下到医院做完孕检,一路上益晓黎满脸愠色,刚进家门,益晓黎将检查报告扔向刘天笑:“到现在你还不想跟我说实话。你还想隐瞒我多久,你的肾到底哪去了?”刘天笑见益晓黎提起自己的肾脏,不由脸色发白,额头沁出冷汗。她知道,自己隐瞒多年的秘密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在益晓黎的逼问下,刘天笑无奈地道出实情……
 
刘天笑1985年出生于河北易县,她原本有个姐姐,5岁时因先天性心脏病夭折。刘天笑10岁那年,父亲出车祸高位截瘫,母亲也患有风湿性心脏病,因家庭贫困,懂事的她主动放弃学业,选择河北卫校读护士专业,毕业后,她应聘到保定市第一医院血液科工作。
 
2005年12月,刘天笑为一个肾病患者输液扎针,因患者血管长期扎针已经非常脆弱,刘天笑一连两次都扎偏针头,患者恼怒地推开她,还骂骂咧咧。刘天笑尴尬万分,眼泪在眼眶打转,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病人见状忙解围道:“护士,你先来给我扎吧,我年轻不怕疼。”
 
说话的病人是21岁的李梓,因严重肾衰竭住进医院。见李梓解围,刘天笑感激地端着药盘走到了他身边,李梓伸出瘦弱的手臂,风趣地说:“别紧张,给你摸摸我的小手,我的小手除了妈妈,可还没给其他女孩摸过。”李梓的玩笑,随即让病房里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那次以后,刘天笑对李梓格外注意。她发现,李梓不仅人长得帅气,心地也非常善良,被病痛折磨的李梓并不像其它病友一样愁眉不展,他常常在病房讲笑话逗病友开心,刘天笑以为李梓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可有一次,夜间查房的她撞见李梓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上发呆垂泪,李梓的泪水让她的脚步再也挪不动了,见刘天笑看见,李梓竟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
 
1984年出生的李梓是河北保定人,在南开大学计算机系读大三。一年前,李梓被确诊为尿毒症中期,治愈的途径只有肾移植。而李梓是家中独子,母亲患有糖尿病,父亲则有心脏病,两人身体都无法给儿子做肾移植手术,李梓只能通过血液透析维持生命,等待合适的肾源。父母始终瞒着他的病情,只告诉他患的是肾炎。而李梓早已经偷看了病历,看着父母几乎一夜白头,李梓不忍心戳破父母的谎言,这才每天强颜欢笑。
 
了解到这一切,刘天笑心里隐隐作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没来由地牵挂这个大男孩。她还利用下班时间给李梓折叠千纸鹤,每天做好吃的带到病房给李梓。
 
病床上的李梓当然能感受到刘天笑的情感,这份情感就像隆冬里一堆篝火瞬间温暖了李梓孤苦、悲寂的心田。然而,李梓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没资格去奢望这份情感。李梓想拒绝,却又期望每天能见到刘天笑的笑脸。悄悄地,爱的种子开始在两人心里萌芽,两颗年轻的心开始慢慢靠拢……
 
刘天笑的同事孟华发现两人恋情后,劝刘天笑冷静点,千万不能把自己的情感托付给一个尿毒症患者。刘天笑当然明白将自己的情感托付给一个尿毒症患者意味着什么,但是爱情的温度早已经炙烤了刘天笑那颗年轻的心。
 
2006年春天,一直等不到合适肾源的李梓身体越来越虚弱,病情开始恶化。一天,李梓紧紧握住刘天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笑笑,或许我真的等不及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娶你做新娘……”还没等李梓说完,刘天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知道李梓的病情在恶化,血液透析已经不能满足李梓的身体。眼看着爱人的生命之光在慢慢熄灭,刘天笑同样痛心而又束手无策。
 
刘天笑失魂落魄回到家,一夜辗转反侧。突然,她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和李梓同属B型血,为何自己以前没想过捐肾给他?刘天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且不说配型是否成功,如果父母知道自己要将肾脏捐献给李梓,肯定不会同意。然而,为李梓捐肾的想法,就像一颗即将破土的幼芽,在刘天笑的心底顽固生长着。
 
第二天,刘天笑偷偷采集了自己和李梓的血样。一星期后,配型结果出来:她和李梓的两人配型竟然高达六个点相合,也就是说,自己完全可以为李梓捐肾!拿到结果,刘天笑一阵风似的奔到病房将这个喜讯告诉了李梓,然而,李梓却坚决反对:“即便我死了,也绝不会同意你捐肾脏给我。”刘天笑愤然站起身:“好,你不要我的肾,你去死吧,丢下你的父母,丢下我。要了我的肾,你可以活下去,我还有一个肾,也能健康生活。大不了以后你好了来照顾我。”
 
在刘天笑的劝说下,李梓终于同意了她的提议。得知内情的李梓父母对刘天笑更是感激万分,两位老人含泪说:“李梓以后要是负了你,我们老两口首先不答应。”
 
健康的肾脏修补你残缺的人生
 
2006年6月,刘天笑签订了捐赠协议之后,背着父母偷偷将一颗鲜活的肾脏移植到李梓身上。庆幸的是,李梓肾脏移植手术非常成功。
 
然而,两人的爱情却无法得到刘天笑父母的认可。刘天笑的父母都患有疾病,他们对健康的渴望超越了一切。因而当他们得知女儿爱上尿毒症患者时,二老以死相逼,坚决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刘天笑本来想向父母坦诚自己已经将一个肾脏捐献给李梓,但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母亲却突然发病住院,经过抢救方才挽回一命。在这样的情景下,刘天笑纵使有再大的不舍,她也不敢拿母亲的性命来为自己的爱情开道。爱情在亲情的围剿下败下阵来,面对母亲声泪俱下的威逼,刘天笑无奈含泪选择和李梓分手,并回到易县工作。很快,父母安排她嫁给了在易县保险公司上班的益晓黎……
 
益晓黎听完,愤怒起身,不顾妻子已有三个月身孕,上去冲刘天笑左脸就是重重一巴掌:“你个贱人,我好生待你,你竟然一直把我当傻子一样瞒着。”原来,早在两人新婚之夜,益晓黎就发现妻子腰部左后侧的疤痕,益晓黎曾追问疤痕的来历,刘天笑谎称自己在保定曾被一辆疾驰而过的电三轮挂倒,划伤了腰部的皮肤。刘天笑本以为,只要自己把捐肾的事埋进肚里不说,就可瞒天过海,但她万万没想到,一次孕检却牵出自己隐瞒多年的秘密。

月光下,他笑,走过来抱着我。无数次“巧合”之后,我和他第一次面对面安静地相对着,隔着他滚圆的肚腩。我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这首歌叫什么来着?”他问。
 
“《Close to me》。”
 
你应该去买双色球
 
全场灯光瞬间亮起时,我的右手正握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两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油。Lulu姐刚从小包包里抽出的100块钱又急急收回,我的左手白伸着出去。
 
“全部停住!男左女右站好!现在警察检查!”音乐停止,刺耳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
 
“喂喂……我、我只是来送货的,不关我事!我还是先走了。”说罢我抬脚就要走。
 
“站住!送什么货?!一个个给我站好,有啥意见的,押回分局录口供时再说!”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胖子警察举着喇叭站在我面前,一脸正气地对着我吼。
 
买菜得排队,交费得排队,录口供也得排队。轮到我在胖子面前坐下时,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1点。我已经观察面前这个胖子一个晚上了,他既要扯着脖子喊话,又要不停地给人录口供,应该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顶多是一个有一点点身份的跑龙套。只见他胖胖的额头不断冒汗,嘴巴很小,两只眼睛更小,几乎埋在脸上的肉堆里了。
 
兴许是连续工作得太累,给我做笔录那个胖子警察没给我好脸色:“坐下!名字、年龄、身份证号码?在这场子上班多久了?”
 
“什么上班多久了?我说过好多遍,我不是那里的员工!我是刚好送货来的!”他的态度让我有点气急败坏。
 
“送什么货?”
 
“这个!”我掏出一张名片扔到胖子面前。
 
“春色撩人性用品店?!”终于见胖子警察的脸宽容下来。看得出他很想笑,但又努力克制住。
 
“Lulu姐,90块钱,两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油,你还没付钱呢。麻烦你给警察叔叔说清楚。”我转过脸期待地看着Lulu,等待她说出真相。期间我还很不屑地扫了那胖子一眼。
 
谁料那个Lulu全然没了在场子里的花枝乱颤,此刻像个蔫掉的茄子。她瞟了一眼桌上已被收缴为“证物”的安全套和润滑油,又看了我一眼,低声嗫喏出一句:“警官,我不认识她。”
 
这件事的最后,是性用品店的老板——我那个没好关照的表哥赶到,加上场子管理方的证言,才证实我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鬼,代替表哥送货的我不仅没有收到钱,还被警察扫黄一起扫回公安局了。
 
误会全消,气氛顿时略有不同。那胖子警察仿佛很不专业,他抑制不住嘻嘻笑,嘟囔了一句,“对不起冯小姐,单凭打扮,我没能把你和别人区别出来……”
 
我恶狠狠地盯着那胖子,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如果我说我今晚真的是刚从游泳馆出来就去‘春色撩’人的,有没有人信?”
 
那胖子喝的一口水几乎喷出来:“你应该去买双色球。”
 
有个警种叫做跑龙套吗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我和几个朋友从餐馆里出来。驶至建设三路的时候,遇上交警查酒驾。
 
警察示意开车的朋友熄火下车,拿着一个酒精测试仪给他吹。我坐在副驾驶位上,越过玻璃探出头好奇地四处张望。
 
冤家路窄。灯光下,我见了谁?那个胖子。还是穿着那身横竖不顺眼的蓝色警服,露出一个滚圆的肚腩,一本正经地站在车旁。
 
我忍不住出声:“警察叔叔是你呀?有个警种叫做跑龙套吗?扫黄见你,查酒驾也见你?”
 
胖子可能有点近视。他探下身,透过车窗,端详了那么几秒,终于认出了依旧怀恨在心的我。他礼貌地笑笑,称呼我为“冯小姐”。他很快站直身子,目光转回司机身上,还是保持一脸的严肃。
 
不知为何,我顿觉无趣。
 
我们的车子驶走时,我忍不住回头多瞥了一眼。
 
那么荣幸的是我吗
 
又过了几天,大学同学小可约我到她家吃饭。一下班,我就兴冲冲地过去了。
 
今晚小可的家有点热闹,有她和她老公的同事,有她的堂姐,有楼下的邻居。还没开餐,一群女人就吱吱喳喳围着聊天。
 
虽然不全都认识,但应付这样的场面我最拿手。我像在说一个笑话,绘声绘色地跟一众女人描述我那次倒霉的被扫黄的经历,大家听得哈哈狂笑。也许每个故事都需要一个男主角才更圆满,我向大伙讲述的时候,有点不自觉地把这个重任赋予给了那个穿着警服的胖子。我说,“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好吃懒做像怀孕了四个月的胖子……”
 
“那个好吃懒做像怀孕了四个月的胖子,那么荣幸的是我吗?”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我保持着嚣张的笑容转过头,见到一个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的胖男人站在我身后,笑眯眯地看着我,露出两只尖尖的虎牙。
 
我笑不出来了。呆了一会,我心虚地小声回答:“我能那么荣幸地说不是吗……”
 
小可的老公也跟着从厨房里走出来,指着那胖子爽朗地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曹景明。”
 
开饭了,胖子就坐在我的旁边。我尴尴尬尬地扒饭。
 
顶趾鞋
 
10点整。今晚我又相亲回来,这是本月的第三次,本年度的第十二次。妈妈催,闺蜜催,七大姑八大姨也在使劲催——但我也不明白为何每次都变成“吹”。
 
经过楼下的便利店,我习惯地朝里面看了看,突然就来了精神。
 
“曹景明,第七次!你总是黑漆漆地跑来我家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很容易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我。”我伸出手,用力地拍着一个胖男人的肩膀。
 
“你想得美!都说了,葡萄只有这里才有……冯程,女孩子家说话不要总是那么毒。”曹景明带着尴尬的笑容,嘴角边露出他尖尖的小虎牙。这样的笑容,早已没了昔日的讨人厌,甚至,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喜欢。
 
“那好,你继续。我走了,省得让你给顶心柱顶住。”我说。
 
“你还不至于是顶心柱,最多是顶趾鞋……”
 
我忽然笑。他也看着我笑。
 
不知他傻笑什么。
 
“不贤妻才叫顶趾鞋,笨蛋。”我心里说。
 
Close to me
 
我的第十六次相亲,有点澎湃。那个戴着眼镜高高瘦瘦温文尔雅带着好闻的古龙水味道的相亲对象,在饭局后,坚持要和我去绿道走走。在那段没人的亲水平台上,他忽地抱住我,在我的额头和脸蛋密密地吻下去,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手也开始不老实。我有点懵了,一股厌恶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我用力推开他,“朱先生,请自重,咱们才第一次见面。”
 
他嬉皮笑脸地又凑过来,“重要吗?多少人第一次见面就能去酒店了?你不是装清高吧?”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骂了一句神经病,抬腿就走。
 
他很快变脸,冲上来扯住我的胳膊,说,“这就想走?!”
 
我甩开他的手,不甘示弱,“你想干嘛!”
 
推推搡搡中,那家伙突然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冲在我面前,然后“啪啪”两声脆响,我看到那家伙挨了狠狠的两巴掌,眼镜都歪掉了。
 
那家伙也许看出了眼前这人来势汹汹。他捂着脸,快步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走出六七米,他的声音还传来:“这种货色,你要拿去就拿去吧……你这婆娘,就配这种愣头愣脑的胖子……”
 
这种人,非要讨个尾彩。我朝他大声说,“那我考虑一下吧,人渣!”
 
眼前这人,虽然他的外表距离救美英雄的光辉形象似乎总有那么一点点距离,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曹景明确实挺有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如果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不信……”没待我回答,他立刻转移话题,“谁介绍这种垃圾你认识?”
 
“婚介公司呀。”
 
“哪一间?我绝对不去那间报名。”
 
湖风清凉。“好舒服,”我说,“这时候若有点音乐就妙了。”
 
曹景明掏出他的手机,翻弄两下,传出一段熟悉的旋律——《猪八戒背媳妇》。
 
两个人笑岔了。笑完以后,我说:“煞风景。让你听听什么才叫音乐。”我拿出我的手机,很快,周围响起音乐。
 
我看着他。他同样用他的小眼睛眯眯的看着我。
 
良久,我说话了,“不如我们跳只舞?”
 
月光下,他笑,走过来抱着我。无数次“巧合”之后,我和他第一次面对面安静地相对着,隔着他滚圆的肚腩。我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这首歌叫什么来着?”他问。
 
“《Close to me》。”
 
要有对手才成戏
 
半年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曹景明肩并肩靠在床上。
 
他认真地看着一本叫做《人间最奇异的88次巧合》的书:“你说,世间真的那么多的巧合?”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八卦杂志,回答,“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不过,便利店和绿道,我就知道是你……那是二百五的小把戏……可我要当时就拆穿你,我就真是二百五了。”
 
曹景明忽然把他的胖脸凑到我跟前,摸着我的脸,神秘兮兮地说:“如果我说,咱们的第三次见面,就是在小可家的那次,也是我故意安排的,你信不信?”
 
我呆了一秒,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肥肚腩上,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如果我说,咱们的第二次见面,就是查酒驾那次,也是我精心设计的,那你信不信?”
 
“嗯嗯?”
 
“嗯嗯!”
 
我和他对望,带着心领神会坏得透顶的笑容。
 
倘若你有幸遇到了一个可以默契地跟你连戏的对手,今生把这场戏做满又何妨?

年轻的上海翻译到西藏旅行时,爱上了一位在草原上翩跹起舞的康巴姑娘。为了追求心上人,他先后7次来到理塘,并以“房客”身份寄宿在她家,却始终叩不开女孩的心房。2013年3月,已经移居拉萨的他,将6年间写出的15万字的情书结集出版,取名《康巴情书》。一时间,“痴情哥”的故事在微博上广泛流传。已经在追爱过程中“正太”变“大叔”的他,最终能否打动高原“仙女”的心?这份浪漫情缘,又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情迷“康巴仙女”
 
上海翻译敲开她的门窗
 
2003年从河海大学毕业后,南京小伙杜冬成了上海宝钢集团的英文翻译。2007年10月,28岁的杜冬利用休假的机会,踏上了圆梦之旅——以背包客身份沿着川藏线旅行,领略藏地远离尘嚣的美景和神秘的宗教文化。
 
几天后,杜冬来到了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理塘县。听说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正在举行,杜冬来到距县城几十里远的草原上,体验理塘最盛大的节日。远远地,他就看见一片白色的“海洋”,那是由上千顶帐篷组成的,每顶帐篷里都住着一个前来看赛马的康巴家庭。
 
杜冬原本计划在这里休息一日,然后就去巴塘,跨过金沙江去西藏。可一位藏族姑娘的出现,不仅打乱了他的旅行计划,也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
 
下午的赛马告一段落后,各乡镇的姑娘开始在草原上比赛民族舞。当杜冬挤进人海观望时,倏然被其中一位藏族姑娘所吸引:她有着水晶般莹泽的眼睛,唇红齿白,齐腰的辫子随着翩跹舞步飘来荡去,仿佛是从敦煌壁画中走出的飞天仙子。当她坐在草地上休息时,又是那样的文静,与身边那群嗑着瓜子叽叽喳喳聊天的舞伴显得格格不入。杜冬举起手中的相机拍女孩的侧影时,她正好转过头来,眨着大眼睛。那一刻,仿佛草原上的阳光和蓝天白云,都迅速向她身后退去,在她面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舞会结束,杜冬愣愣地看着“仙女”站起身,独自消失在人群中。他这才回过神来,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弥漫心头。
 
第二天一早,他拿着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穿梭于草原上的千顶帐篷中,开始寻找照片上的仙女。不认识那女孩的汉子总会请他喝一杯青稞酒,认识她的姑娘总会给他指一条路。喝到第五杯酒的时候,他已经打听到照片上的女孩名叫曲西,住在理塘一个小镇的牧区边上。
 
攥着那张记有曲西家地址的纸条,杜冬找到了她的家,这是一座石木结构的三层小楼,院门紧闭。“笃……笃……笃……”他冒失地敲响了这扇情缘之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正是曲西,她的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惊讶:“这位哥哥,你找谁?”
 
“是曲西姑娘吧,我就找你。这是我昨天给你拍的照片,现在洗出来了,我把它送给你!”说着,杜冬取出一叠过了塑的照片,递给曲西。女孩一张张看过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照得真漂亮,谢谢你!请到家里喝杯茶吧!”
 
就这样,杜冬第一次走进了这个庞大的康巴式家庭。喝完曲西的妈妈拉姆为他冲的三碗酥油茶,他已经知道了20岁的曲西是父母最小的女儿。
 
临走时,他望着送自己出门的曲西,在心里说:我已经认识你了,心中再没有遗憾,仙女,后悔无期!杜冬以为他只是女孩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两人再也不可能重逢。然而,命运却做出了另一番安排。
 
川藏路还剩下一大半要走,此时杜冬也该离开理塘了。可是,他却觉得剩下的旅程已经毫无意义。此后几天,他魂不守舍,若睡若醒,茫茫然跋涉千里来到了拉萨。
 
杜冬每天在布达拉宫和八廓街之间瞎转,但无论他走到哪里,眼前总会出现曲西娉婷的身影。小昭寺的细雨如愁丝,淋得他心乱如麻。
 
在一家甜茶馆发呆时,杜冬与一位司机一见如故。杜冬也对他说:“理塘有一个姑娘,不知为什么,我总想见她,每天都想,怎么办?”司机说:“那你再回去一次啊!”
 
杜冬把八角钱甜茶费拍在桌子上,冲向拉萨机场。一小时后,他已经坐上了飞往甘孜州州府康定的航班。1000公里外,曲西家的小门仿佛近在眼前,女孩的脚步声就回荡在他的耳际。
 
为爱千里奔袭
 
这个房客“居心叵测”
 
就这样,被爱神之箭射中的杜冬,刚离开理塘10天,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片草原,敲响了曲西家的门。为了融入这个康巴式家族,日夜可见到心爱的姑娘,这次他以“到理塘度假写作”为由,在曲西家租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当晚曲西从镇上办事回来,看到杜冬竟然成了自己家的新房客,不由大吃一惊。此后的日子里,她似乎认清了杜冬的“叵测居心”,一改往日的温婉和彬彬有礼,一见他就横眉冷对。
 
曲西的妈妈怕杜冬吃不惯康巴人的早餐,每天黎明,都会准时喊起女儿,让她去镇上汉人开的早点铺给杜冬买饭。杜冬于心不忍,就想抢在曲西前面起床,自己去吃早点。可每当他冲出门时,总是看到她已经采购归来了,一个人瑟瑟地走在冬天霜冻的路面上,提着包子和稀饭,垂着大眼睛,翘着嘴唇,若有所思。
 
住进曲西家之后,杜冬经常听到她阿爸阿妈大喊“崩——崩——”然后曲西就高声应着“啊——哦——”,从楼上下来。杜冬觉得这个应答方式非常古典,他想,古代人肯定就是这么打招呼的。他以为“崩”是曲西的小名,后来也随着叫她“崩——”,曲西却没有“阿哦”,而是左右看看说:“你有什么事?”他问曲西,崩是什么意思,她恼怒地说,没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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