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珠峰求婚:爱了恋了就嫁了吧 – 女娲资源

骑行珠峰求婚:爱了恋了就嫁了吧

近日,一段骑行珠峰求婚的视频在网上疯转:北京小伙袁泽陆与东北姑娘代贺情定古都西安。随后三年,因读书工作的地方不同,他们的爱情在西安、台湾、美国、北京之间不断辗转。爱一个人就要在她的身边!2013年,袁泽陆放弃了红火的飞饭事业回到北京与代贺团聚,并决定以最为真挚的方式向代贺求婚。5月,袁泽陆从拉萨骑行到尼泊尔,途径9座4000米以上的山口,在每个极尽生命极限的地方拍下了求婚视频……
 
7月21日,代贺被闺蜜带去电影院看电影,没想到片头广告结束后,荧幕上竟出现了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这时袁泽陆捧着鲜花和钻戒出现,深情求婚。爱情把两颗年轻的心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美女英雄”火热相恋
 
两地分隔风波不断
 
2009年5月初,在AIESEC社团迎新会上,袁泽陆一眼就认出了她:“代贺,你好,欢迎加入AIESEC。”代贺惊讶万分:“主席,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不止这些呢。1989年出生,铁岭人,西安外国语大学的大二学生。”见自己的故作神秘让代贺有些尴尬,袁泽陆赶紧说:“为公平起见,我自我介绍一下吧。袁泽陆,1989年出生于北京密云,2008年考入西安交大管理学院,现在担任西安AIESEC社团(国际经济学商学学生联合会)人力资源部副主席。你忘了你给我投过简历呀!”其实在袁泽陆为社团招收新的社员翻看简历表时,代贺简历上那张自然清秀的笑脸严重地感染了他,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徇私”招代贺入了社。
 
9月份,袁泽陆因为业余时间不够用而欲退让副主席职位,恰好代贺申请了,因此两人之间的交流也多了起来。一天,袁泽陆去西安外国语大学参加活动,结束后代贺突然闪到他跟前说:“主席,可以跟你合个影吗?”“是前主席,哎,你不会是为了竞选来贿赂我的吧。”袁泽陆边调侃边跟她合影。可照片一拍完,代贺便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袁泽陆,你是大英雄!”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代贺“赞美”袁泽陆并不是在拍他的马屁,因为8月份的时候,袁泽陆花34天独自骑行西藏并写下5万字的骑行日记发到了人人网上,很快他的“壮举”便在西安各大高校传开,他被冠上了“骑行英雄”的桂冠。最直接的“好处”就是他因此成了众多美女“围追堵截”的对象,只是袁泽陆没想到,代贺也是其中的女粉丝之一。因为这次骑行经历和日记,袁泽陆和代贺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而袁泽陆也渐渐发现自己很乐意跟代贺分享。
 
11月中旬,有女孩向袁泽陆表白,他决定借此试探试探代贺:“有个姑娘向我表白,长得挺好看的,你说我答应吗?”可没想到代贺居然淡淡地说:“坦诚面对呗,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样办。”袁泽陆顿时失落无比。2009年平安夜,袁泽陆将代贺约了出来,在干掉好几瓶啤酒后趁着酒劲儿向她表白:“代贺,做我女朋友吧!”代贺也不忘调侃他:“主席,你啥时候变怂了?”四目相对,他们俩儿在空荡荡的街头仰天大笑。
 
然而,相恋不久,2010年2月袁泽陆要去台湾义守大学做交换生。分隔两地,他们只能通过视频互吐相思。5月4日是恋爱后袁泽陆的第一个生日,可刚好学校那天有活动,他便与代贺约好晚上9点视频庆生。谁料那天活动一结束他就被几个死党拖走了,死党们得知他今天生日非要给他庆生,结果一帮小伙儿闹腾到深夜。等袁泽陆赶回宿舍打开电脑,只看到代贺的头像凄凉地闪烁着,她留下一串冰冷的留言:“为你做了段视频,你自己一个人看吧。”原来这个傻丫头亲自熬了几个通宵,用两人的照片做了视频来纪念他们的爱情。而且为了给恋人庆生,代贺下午一上完课就在电脑前等他了。想到恋人委屈失落的样子,袁泽陆一连写了三天的电子邮件才得到了代贺的原谅。
 
6月份袁泽陆即将从台湾回西安,想到与恋人即将见面就觉得幸福满满。一天,代贺突然打电话问他:“牛牛,现在有个机会去美国做交换生,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当时袁泽陆正在组织台湾的朋友一起环岛骑行,没有太在意,只随口说了句:“等我回来咱慢慢商量。”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代贺是个极有主见的“女汉子”。6月底回到西安时,看到代贺兴高采烈地挥舞着蓝色的护照本,他顿时傻眼了……
 
8月底袁泽陆去机场送机,看着代贺的背影即将消失在登机入口处,他大声呼喊:“小样儿,你这是为了报复我吗?”代贺回眸一笑:“随你怎么想哈,拜拜!”让袁泽陆始料不及地是好戏还在后头!代贺走的那天跟袁泽陆约定好,她在东京转机时给他和爸爸报个平安。可是当天晚上大家都没有收到她的信息。袁泽陆整夜无眠,每隔5分钟就刷一次美国新闻,还联系在美国的朋友帮自己打听,可一连三天杳无音讯。担心不已的袁泽陆从代贺学校网站上找到了教务处的邮箱,并一连发了十来封邮件询问代贺是否已到校报到,可他等了一天一夜依然没回音。
 
见恋人迟迟没有消息,袁泽陆决定飞往美国!就在他准备行李时邮箱提示来了新邮件,美国的!他顿时飞扑到电脑前打开邮件:“代贺已安全到达并办理完入校手续,已转告她及时与家人联系。”那一刻,袁泽陆终于瘫倒在地板上长舒了一口气……
 
男生自当赚钱养家
 
女孩负责貌美如花
 
由此,袁泽陆和代贺之间的“第三者”,一下子从台湾海峡变成了太平洋!也许是有经验在前,他们俩很快就适应了“望洋兴叹”的恋爱,只是这次他们还需要齐心协力打败中美时差这个小怪兽。很快袁泽陆发现,自己心中那个坚强有主见的女汉子,慢慢变成了软妹子。
 
2010年10月的一天深夜,睡梦中袁泽陆被代贺的电话吵醒:“袁泽陆,我被人欺负了!”说完她就哇哇大哭控诉美国机场工作人员歧视她。听完代贺的控诉,袁泽陆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只是机场小纠纷。挂断电话,他再也没有睡意。想到代贺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而她的男友却是个只会嘘寒问暖、讲两句冷笑话的视频。于是,袁泽陆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代贺,我一定要变得更强大来好好保护你!
 
这年10月底,袁泽陆与志同道合的王志鹏开始了创业之旅,他加入了王志鹏初创的网上订餐网站——飞饭。但飞饭创办初期并没有找到合适的盈利模式,很快就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最后,飞饭只剩下他和王志鹏。袁泽陆一向是个不服输的人,休学创业的念头在他心里潜生。
 
2011年1月,代贺回国并在北京实习,两人只匆匆见了几面就又再次分别。一面是事业,一面是爱情,不论如何选择,总有一伤。袁泽陆明知代贺会义无反顾地支持自己的任何决定,他还是“假惺惺”地找她商量:“兔兔,我‘众叛亲离’了,亲朋师友都劝我不要动退学的歪念,你觉得呢?”代贺一如既往地淡定:“我挺你。”“那样我就没办法陪你,没办法在你遇到困难时及时出现。”代贺俏皮地一笑:“做你女友后你有多少时间是陪在我身边的?有梦就去追,千万别认怂啊!”代贺的一番调侃让袁泽陆倍感内疚。面对心爱女孩的厚望,他只有做好“飞饭”,才对得起代贺的牺牲!
 
有了代贺的力挺,袁泽陆全身心投入“飞饭”。2011年4月份,为了更好地了解餐饮市场,他去餐厅“卧底打工”。工作途中他接到代贺的电话:“牛牛,我打算……”没等她说完袁泽陆就抢白挂了电话。过了两天他又接到代贺的电话,没等代贺开口袁泽陆就跟她分享自己的惊人发现:“代贺你知道吗?很多中小餐厅的日常管理非常混乱,算账靠手写售卖凭经验,我觉得开发一套餐厅在线管理系统……”他正讲得起兴时,代贺打断了他:“牛牛,我只是告诉你,我要搬家了。”袁泽陆愣住了,恋人的话毫无温度还透着几分疲惫。他突然意识到,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自己竟没有丝毫耐心听完恋人的电话,而自己一有情绪就向她抱怨。当时,恋人租住在北京三环外一个隔断房里,从学校步入社会,初涉职场的她吃尽了苦头。自己不但无法在经济上支援她,连每个月去北京看望她都被谈生意给剥夺了。
 
帮代贺搬家的那天晚上,她在狭窄的公共厨房给袁泽陆做了一顿晚餐。西红柿牛腩浓郁的香味瞬间将袁泽陆累积的疲惫和焦躁一扫而空,可看看恋人居住的环境,袁泽陆倍感心酸。他在心里默念:“代贺,媳妇儿,咱的目标是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你再稍稍等下吧。”
 
可是接下来,代贺又遭遇到巨大的挫折。2012年7月中旬,代爸爸突患恶疾,危在旦夕,需要立刻手术。得知消息后袁泽陆立即赶赴沈阳,一进病房就看到代贺母女形容憔悴地在病房抽泣。神情恍惚的代贺认出男友后,扑过来抱着他哇哇大哭:“你可来了!你快看看爸爸,我好担心和害怕。”袁泽陆稍微安抚了下恋人,然后沉稳地在手术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好在,手术很成功。在陪护代叔叔住院的半个多月里,袁泽陆意识到自己在女友生命里的分量,这个伪装的女汉子,她需要一个肯担当的纯爷们给她一份稳稳的幸福!
 
为了给恋人稳稳的幸福,那一年,袁泽陆开足了马力开发市场,同时为参加全国挑战杯连轴通宵赶商业计划书,前后修改18次排练31次,最终他们团队一举获得了全国金奖,“飞饭”一下子打响了。2012年飞饭市场覆盖西安8个城区,20多所高校和办公区,全年交易额突破了1000万!也是在这一年,袁泽陆毅然选择割舍下飞饭,因为他要回到北京与代贺团聚。事业已然拥有过,可爱情,他一直在亏欠!
 
骑行珠峰威武求婚
 
代贺,让我收了你吧
 
2013年3月,袁泽陆成功签约百度。论文答辩完成后,袁泽陆决定重走拉萨,偷偷骑行上珠峰录制求婚视频,给代贺一个幸福的袭击。袁泽陆计划好了,要骑行十个4000米以上的山口,最终到达终点——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每到一个山口就给代贺录一段求婚视频。袁泽陆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福,也没有了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但他会为了心爱的兔兔去努力攀上每一座高峰,祈求两人今后的生活十全十美,一如她在自己每一个人生紧要的关口给予能量一样。
 
5月25日,袁泽陆和朋友王辉开始沿中尼公路骑行。5月26日骑行83公里后将是他们此行第一站——4873米的甘巴拉山口,这座山的垂直高度有1200米,他们计划三个小时登顶。然而,刚到半山腰,就见乌云从天边翻滚而来,两人于是逆着风在盘山路上扭来扭去,骑行7小时后他们才到达山顶。录制视频时,袁泽陆用尽全身力气托起微胖的身体跳跃起来大喊:“代贺,嫁……”一阵大风倒灌过来吞噬了他“爱的誓言”,就这样两人一连录了好几次才成功。好在接下来的几天行程非常顺利。
 
6月1日,袁泽陆和王辉带着摄影机向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进军,这一路煞是艰辛,几乎全程是碎石路,从曲宗村到珠峰大本营的上坡路大概有23千米,有一个长上坡直通云霄。这实在是让人绝望至极。但袁泽陆得让代贺知道,发福了的他也一点都不怂,袁泽陆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路埋头苦蹬,可就在快到大本营时却遭遇了暴风雪,狂风夹杂着冰渣儿直接朝他们脸上扎。很快裤子和鞋全湿透了,脚也冻僵了。历尽艰险来到大本营,可袁泽陆却懊恼不已,因雾气太浓,珠峰根本看不见。
 
宿在大本营的晚上,袁泽陆和代贺聊微信,他遗憾不已却又不能告诉女友,快给憋死了。谁知,第二天早上7点,大本营竟然雪过天晴,缥缈的烟云缠绕在珠峰腰间,细细的阳光透过云雾直射到的珠峰裸露的冰雪上,美得不可思议。袁泽陆赶紧叫王辉打开镜头,他在镜头前晃来晃去,冲摄像的王辉大叫:“这个角度好吗?上相不?”可刚一说完就笑了:“就我现在这张红肿的脸,哪个角度都不帅吧。”说着袁泽陆顺手将上衣脱掉裸着肩膀在营地自嗨起来:“代贺,让我收了你吧!没有让你看到‘全裸’的珠峰煞是遗憾呐!”
 
接下来的6月3日,是袁泽陆和王辉最艰险的一段旅程。在拉拢拉山脉录完视频后已是下午7点(当地太阳9点下山),袁泽陆想一口气赶到通拉山录制最后一段视频。可刚走了七八公里又开始狂风大作,天顿时黑了,气温骤降。这里是无人区,手机也没了信号,他们进退两难。当时,袁泽陆体力严重透支,一下子瘫倒在路上。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不想挪动寸步,一旁的王辉不停地叫他,可他感觉自己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恍惚中,袁泽陆睁开眼,看到漆黑的远方有个女孩笑着朝自己走过来:“袁泽陆,你是大英雄,你可别认怂啊!”接着女孩幻化成一张张漂亮的照片向自己飞来……代贺!袁泽陆突然惊醒:今天还没有给她报平安!他又听到王辉在叫自己,此时他的意识渐渐苏醒,他和王辉相互搀扶着挪到一个背风的山脚,稍作休息后爬起来继续赶路碰运气。幸运的是他们遇上了一位工区管理员,带他们去了他的家。体力稍恢复后,袁泽陆立即冲出门拿着手机在黑暗中晃来晃去,晃了半天终于晃到一格信号给代贺报了平安。
 
6月5日,袁泽陆和王辉安全抵达加德满都。回北京后,袁泽陆开始联系朋友请求他们帮忙录制祝福视频,并且开始精心制作求婚视频。
 
7月21日上午6点,袁泽陆赶到北京西站接到代贺的妈妈。一切准备就绪,袁泽陆在一旁偷看着代贺被闺蜜带进了自己事先安排的电影院。影片片头广告刚一结束,荧幕上竟然出现了代贺的名字和照片!“亲爱的兔兔,你没看错,你就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当我看到你飙泪大喊‘我等不及啦!牛牛!’的那刻,我知道我将收获此生最大的幸福,而你也将是我人生永远的、唯一的女主角。”看到这里,代贺顿时热泪盈眶,全程飙泪看完!这时袁泽陆捧着一大束鲜花和闪闪的钻戒出现,单膝跪地深情地向代贺求婚。顿时,现场“在一起,在一起”的高呼声此起彼伏,看着声势浩大的“亲友团”和高调深情的“求婚视频”,代贺手足无措地重重点了点头。
 
在这个喧嚣浮华的社会,并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够自始至终地在一起,但是,只要相爱的心是炽热的、坚定的,那么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相爱的力量都会给你无穷的力气去化解去征服,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母亲不许她恋爱,可是看到罗浩的那天,她平静的心湖像被投了一粒石子,再也无法平静。她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的艰辛全在她眼里,她不想惹母亲伤心,但是却控制不住内心泛滥的爱情潮水。
 
那天晚饭后,她手执一本书,漫步在操场上。突然,一只足球向着她飞奔而来。她伸脚拦住了滚动的足球,抬头看到一个男生向着她的方向跑过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在她面前立定的时候,那双眼睛弯成一弯清泉,笑意流淌,不停地说:谢谢!谢谢!那清泉瞬间流进了她的心田,滋生出了无数的喜悦,她回了个微笑。
 
从那以后,她每晚必去操场,手执一书,眼睛却在搜索那个身影。他们再次相遇,这次男生没有抱着球离开,而是和她坐在一起聊了起来。通过聊天,她知道了男生叫罗浩,高她一级,四目相对,两颗年轻的心瞬间碰撞出爱的火花。
 
他们彼此欣赏对方的处世和观点,两颗心迅速地走近。这时,她想起母亲的那条警戒线,但是爱情的喜悦让她决定铤而走险。恋爱后的她,一扫往日的阴郁,像只快乐的小鸟,脸上时刻带着笑意,她的变化早就被母亲捕捉在了眼里。
 
那一晚,她回家的时候,母亲正襟危坐,厉声问她是不是恋爱了?她摇摇头说,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
 
母亲质疑的目光让她打了个冷战:“他很优秀,我们约好一起好好学习,毕业后再谈感情。”母亲突然换了副笑脸说:“改天,你请他来我们家吃饭吧!”
 
她摸不透母亲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凭感觉,她觉得母亲不会为难他们,于是说服罗浩,把他带到了家里。饭后,母亲让她收拾厨房,他们则坐在一起聊天。她努力把刷碗的动静降到最低,但依然听不到母亲在和罗浩说什么。
 
等她收拾完厨旁出来,才发现客厅里只坐着母亲,罗浩已经走了。母亲没有回答她的疑惑,那一晚,她辗转反侧,突然想到母亲一定是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了罗浩,否则他怎么会不和她说一声就走了呢?想到这,她的心像被麦芒划过,生生地疼。
 
第二天见到罗浩的时候,她没有勇气抬眼看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罗浩叫住了她,而后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我查过资料了,你的病一场手术就能治好,现在只是缺手术费的问题,我马上就毕业拿工资了,咱们一起努力,美好在前方!”罗浩坚毅的眼神,让她看到他对爱情的笃定。
 
他们先后毕业,辛苦一年结余不过几万元,离三十万的手术费相差甚远。而此时,她的身体免疫力却突然降低,一场急性心肌炎差点要了她的命。这次的惊魂之后,罗浩意识到她的病不能再拖,可是借遍亲朋,那缺口依然是个天文数字。
 
一天,他看杂志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篇《一个矿工的遗书》,做矿工工资高,一旦发生事故赔偿费足够她的手术费。为了心爱的人,他愿意去做。拿定主意之后,罗浩对她说:“你在家等着,我去做一年矿工就能挣够手术费用,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她不放心罗浩自己一个人去,就纠缠着一块去,每天能看着他才安心。
 
她知道每次下井都是一次冒险,每次罗浩下井前她都为他戴上亲手绣的荷包,她说那是保佑他的灵符。
 
那一天本该是他上井的时间,但他却迟迟没有回来,她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不一会传来消息,矿上发生了透水事件,他和七名矿工被困,她听闻消息后立即瘫坐在地。矿上来了很多救援人员,他们抽水,打通道,却迟迟没有被困矿工的消息。一天又一天过去,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救援行动开展到第七天,救援组打通了生命通道,罗浩和七名矿工成功获救。升上井的那一刻,他拒绝先去医院,央求救援人员送他回家。打开门的那一刻,罗浩看到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急忙转身为她取药,她用力拽住了罗浩的手说:“药就在你腰间的荷包里。”
 
原来,她已将自己的生命系在他的腰间,那荷包里盛下的,是她生命所能接受最大极限的药量。如果他不回来,她亦同去。他瞬间流泪,哽咽着说:“你好傻,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让你好好活着!”她气若游丝:“有你,我的生命才完整!”
 
罗浩紧紧握住她的手,他们的爱已是个整体,少了谁,那世界便不再完整。

月光下,他笑,走过来抱着我。无数次“巧合”之后,我和他第一次面对面安静地相对着,隔着他滚圆的肚腩。我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这首歌叫什么来着?”他问。
 
“《Close to me》。”
 
你应该去买双色球
 
全场灯光瞬间亮起时,我的右手正握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两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油。Lulu姐刚从小包包里抽出的100块钱又急急收回,我的左手白伸着出去。
 
“全部停住!男左女右站好!现在警察检查!”音乐停止,刺耳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
 
“喂喂……我、我只是来送货的,不关我事!我还是先走了。”说罢我抬脚就要走。
 
“站住!送什么货?!一个个给我站好,有啥意见的,押回分局录口供时再说!”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胖子警察举着喇叭站在我面前,一脸正气地对着我吼。
 
买菜得排队,交费得排队,录口供也得排队。轮到我在胖子面前坐下时,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1点。我已经观察面前这个胖子一个晚上了,他既要扯着脖子喊话,又要不停地给人录口供,应该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顶多是一个有一点点身份的跑龙套。只见他胖胖的额头不断冒汗,嘴巴很小,两只眼睛更小,几乎埋在脸上的肉堆里了。
 
兴许是连续工作得太累,给我做笔录那个胖子警察没给我好脸色:“坐下!名字、年龄、身份证号码?在这场子上班多久了?”
 
“什么上班多久了?我说过好多遍,我不是那里的员工!我是刚好送货来的!”他的态度让我有点气急败坏。
 
“送什么货?”
 
“这个!”我掏出一张名片扔到胖子面前。
 
“春色撩人性用品店?!”终于见胖子警察的脸宽容下来。看得出他很想笑,但又努力克制住。
 
“Lulu姐,90块钱,两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油,你还没付钱呢。麻烦你给警察叔叔说清楚。”我转过脸期待地看着Lulu,等待她说出真相。期间我还很不屑地扫了那胖子一眼。
 
谁料那个Lulu全然没了在场子里的花枝乱颤,此刻像个蔫掉的茄子。她瞟了一眼桌上已被收缴为“证物”的安全套和润滑油,又看了我一眼,低声嗫喏出一句:“警官,我不认识她。”
 
这件事的最后,是性用品店的老板——我那个没好关照的表哥赶到,加上场子管理方的证言,才证实我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鬼,代替表哥送货的我不仅没有收到钱,还被警察扫黄一起扫回公安局了。
 
误会全消,气氛顿时略有不同。那胖子警察仿佛很不专业,他抑制不住嘻嘻笑,嘟囔了一句,“对不起冯小姐,单凭打扮,我没能把你和别人区别出来……”
 
我恶狠狠地盯着那胖子,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如果我说我今晚真的是刚从游泳馆出来就去‘春色撩’人的,有没有人信?”
 
那胖子喝的一口水几乎喷出来:“你应该去买双色球。”
 
有个警种叫做跑龙套吗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我和几个朋友从餐馆里出来。驶至建设三路的时候,遇上交警查酒驾。
 
警察示意开车的朋友熄火下车,拿着一个酒精测试仪给他吹。我坐在副驾驶位上,越过玻璃探出头好奇地四处张望。
 
冤家路窄。灯光下,我见了谁?那个胖子。还是穿着那身横竖不顺眼的蓝色警服,露出一个滚圆的肚腩,一本正经地站在车旁。
 
我忍不住出声:“警察叔叔是你呀?有个警种叫做跑龙套吗?扫黄见你,查酒驾也见你?”
 
胖子可能有点近视。他探下身,透过车窗,端详了那么几秒,终于认出了依旧怀恨在心的我。他礼貌地笑笑,称呼我为“冯小姐”。他很快站直身子,目光转回司机身上,还是保持一脸的严肃。
 
不知为何,我顿觉无趣。
 
我们的车子驶走时,我忍不住回头多瞥了一眼。
 
那么荣幸的是我吗
 
又过了几天,大学同学小可约我到她家吃饭。一下班,我就兴冲冲地过去了。
 
今晚小可的家有点热闹,有她和她老公的同事,有她的堂姐,有楼下的邻居。还没开餐,一群女人就吱吱喳喳围着聊天。
 
虽然不全都认识,但应付这样的场面我最拿手。我像在说一个笑话,绘声绘色地跟一众女人描述我那次倒霉的被扫黄的经历,大家听得哈哈狂笑。也许每个故事都需要一个男主角才更圆满,我向大伙讲述的时候,有点不自觉地把这个重任赋予给了那个穿着警服的胖子。我说,“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好吃懒做像怀孕了四个月的胖子……”
 
“那个好吃懒做像怀孕了四个月的胖子,那么荣幸的是我吗?”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我保持着嚣张的笑容转过头,见到一个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的胖男人站在我身后,笑眯眯地看着我,露出两只尖尖的虎牙。
 
我笑不出来了。呆了一会,我心虚地小声回答:“我能那么荣幸地说不是吗……”
 
小可的老公也跟着从厨房里走出来,指着那胖子爽朗地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曹景明。”
 
开饭了,胖子就坐在我的旁边。我尴尴尬尬地扒饭。
 
顶趾鞋
 
10点整。今晚我又相亲回来,这是本月的第三次,本年度的第十二次。妈妈催,闺蜜催,七大姑八大姨也在使劲催——但我也不明白为何每次都变成“吹”。
 
经过楼下的便利店,我习惯地朝里面看了看,突然就来了精神。
 
“曹景明,第七次!你总是黑漆漆地跑来我家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很容易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我。”我伸出手,用力地拍着一个胖男人的肩膀。
 
“你想得美!都说了,葡萄只有这里才有……冯程,女孩子家说话不要总是那么毒。”曹景明带着尴尬的笑容,嘴角边露出他尖尖的小虎牙。这样的笑容,早已没了昔日的讨人厌,甚至,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喜欢。
 
“那好,你继续。我走了,省得让你给顶心柱顶住。”我说。
 
“你还不至于是顶心柱,最多是顶趾鞋……”
 
我忽然笑。他也看着我笑。
 
不知他傻笑什么。
 
“不贤妻才叫顶趾鞋,笨蛋。”我心里说。
 
Close to me
 
我的第十六次相亲,有点澎湃。那个戴着眼镜高高瘦瘦温文尔雅带着好闻的古龙水味道的相亲对象,在饭局后,坚持要和我去绿道走走。在那段没人的亲水平台上,他忽地抱住我,在我的额头和脸蛋密密地吻下去,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手也开始不老实。我有点懵了,一股厌恶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我用力推开他,“朱先生,请自重,咱们才第一次见面。”
 
他嬉皮笑脸地又凑过来,“重要吗?多少人第一次见面就能去酒店了?你不是装清高吧?”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骂了一句神经病,抬腿就走。
 
他很快变脸,冲上来扯住我的胳膊,说,“这就想走?!”
 
我甩开他的手,不甘示弱,“你想干嘛!”
 
推推搡搡中,那家伙突然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冲在我面前,然后“啪啪”两声脆响,我看到那家伙挨了狠狠的两巴掌,眼镜都歪掉了。
 
那家伙也许看出了眼前这人来势汹汹。他捂着脸,快步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走出六七米,他的声音还传来:“这种货色,你要拿去就拿去吧……你这婆娘,就配这种愣头愣脑的胖子……”
 
这种人,非要讨个尾彩。我朝他大声说,“那我考虑一下吧,人渣!”
 
眼前这人,虽然他的外表距离救美英雄的光辉形象似乎总有那么一点点距离,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曹景明确实挺有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如果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不信……”没待我回答,他立刻转移话题,“谁介绍这种垃圾你认识?”
 
“婚介公司呀。”
 
“哪一间?我绝对不去那间报名。”
 
湖风清凉。“好舒服,”我说,“这时候若有点音乐就妙了。”
 
曹景明掏出他的手机,翻弄两下,传出一段熟悉的旋律——《猪八戒背媳妇》。
 
两个人笑岔了。笑完以后,我说:“煞风景。让你听听什么才叫音乐。”我拿出我的手机,很快,周围响起音乐。
 
我看着他。他同样用他的小眼睛眯眯的看着我。
 
良久,我说话了,“不如我们跳只舞?”
 
月光下,他笑,走过来抱着我。无数次“巧合”之后,我和他第一次面对面安静地相对着,隔着他滚圆的肚腩。我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这首歌叫什么来着?”他问。
 
“《Close to me》。”
 
要有对手才成戏
 
半年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曹景明肩并肩靠在床上。
 
他认真地看着一本叫做《人间最奇异的88次巧合》的书:“你说,世间真的那么多的巧合?”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八卦杂志,回答,“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不过,便利店和绿道,我就知道是你……那是二百五的小把戏……可我要当时就拆穿你,我就真是二百五了。”
 
曹景明忽然把他的胖脸凑到我跟前,摸着我的脸,神秘兮兮地说:“如果我说,咱们的第三次见面,就是在小可家的那次,也是我故意安排的,你信不信?”
 
我呆了一秒,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肥肚腩上,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如果我说,咱们的第二次见面,就是查酒驾那次,也是我精心设计的,那你信不信?”
 
“嗯嗯?”
 
“嗯嗯!”
 
我和他对望,带着心领神会坏得透顶的笑容。
 
倘若你有幸遇到了一个可以默契地跟你连戏的对手,今生把这场戏做满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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