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莉与轮椅画家丈夫:幸福生活熬出来 – 女娲资源

徐曼莉与轮椅画家丈夫:幸福生活熬出来

幸福生活太短暂,
 
丈夫突然遭遇车祸
 
回首过去的曲折人生,徐曼莉感慨不已!
 
1950年8月,徐曼莉出生于上海市闸北区,父亲是邮局会计。徐曼莉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聪明好学。小学毕业后,徐曼莉进入上海市北中学读书,成绩优异。
 
1970年,徐曼莉下放到安徽利辛农村。从大城市来到落后贫穷的农村,巨大的落差让很多女孩子焦虑不已,但坚强、冷静、适应能力强的徐曼莉却积极面对现实。徐曼莉很快脱颖而出,开始担任宣传干事。
 
期间,徐曼莉认识了同为宣传干事的一个女孩。熟识后,女孩被徐曼莉的积极乐观所打动,将她的哥哥臧胜国介绍给了徐曼莉。臧胜国出生于安徽合肥,也在农村下放。在徐曼莉看来,臧胜国虽然个头矮点,但人沉稳,感觉很踏实可靠。徐曼莉来自上海,人又长得漂亮,臧胜国自然对她一见倾心。认识后,两人只能靠书信往来。
 
1975年9月,徐曼莉进入利辛师范学习。徐曼莉的积极上进感染了臧胜国,第二年,臧胜国考入合肥工业大学。师范毕业后,徐曼莉被分配到利辛一所中学教书。1979年7月,臧胜国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淮南玛钢厂当技术员。同年10月,臧胜国和徐曼莉步入婚姻殿堂。
 
没有穿婚纱,也没办酒席,但徐曼莉向丈夫提出了惟一的要求——去黄山旅游度蜜月。臧胜国嘴上答应了,但那时父亲生病卧床,平常都是母亲独自照料父亲,现在好不容易有了10天婚假,臧胜国非常想回家尽孝,但又担心新婚妻子有意见,为此,他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知夫莫若妻!徐曼莉看出了丈夫的心思:“我知道你是个孝子,既然你想回去照顾老父亲,那我和你一起去,咱们以后旅游的机会还多着呢。”
 
徐曼莉烧得一手好菜,自从和臧胜国谈恋爱起,每次去他家里,都是她亲自下厨。夫妻俩回到公婆的家里后,烧饭、洗涮的事自然落到了徐曼莉身上。为了照顾好公公的生活,徐曼莉每天都会做不同口味的饭菜,还端着饭菜来到公公的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去。
 
一次,臧胜国的舅舅来家里做客,目睹了徐曼莉照顾公公如此用心、耐心,赞不绝口,臧胜国听了,自然觉得脸上有光,他发自肺腑地对舅舅和家人说:“能娶到曼莉做媳妇,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1980年6月,臧胜国和徐曼莉的儿子呱呱坠地了。臧胜国在淮南工作,照顾儿子的重担就全部落在了徐曼莉一个人身上。徐曼莉既要工作,又要带孩子,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一天夜里,儿子发起了高烧,哇哇大哭,深更半夜的,徐曼莉觉得去打扰同事不妥,便抱着儿子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凌晨5点,天刚蒙蒙亮,徐曼莉这才抱着儿子去了医院。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为了这个家,徐曼莉默默扛了下来,无怨无悔。
 
1982年,臧胜国调回了合肥,在江汽厂当工人。第二年,徐曼莉也调进了江汽厂子弟职工学校当老师。
 
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臧胜国和徐曼莉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夫妻俩将江汽厂分给他们的一间平房收拾得干净又温馨。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夫妻俩一致说:“调回合肥后,虽然蜗居在一间平房里,物质又贫乏,但一家人能朝夕相处,这是我们人生最温馨快乐的日子……”
 
1985年,臧胜国调到合肥的一所监狱任司法警察。1986年5月的一天早晨,骑着自行车去上班的臧胜国,突然被一辆迎面急驶而来的大客车撞飞了十几米,当场昏迷不醒。出事后,臧胜国单位立即派人去通知徐曼莉。徐曼莉正在备课,校长找到她说:“你丈夫出了点事,你赶快去吧。”徐曼莉说:“接下来我还有两节课,怎么办?”校长说:“上课的事你别管了,赶快去吧。”徐曼莉坐上了臧胜国单位的车。
 
在路上,徐曼莉越想越不对劲,自己乘坐的可是臧胜国单位惟一的轿车,臧胜国要不是出了大事,单位肯定不会这样重视,一股不祥之感顿时袭上心头。徐曼莉赶到医院后,发现大厅里躺着被撞得面目全非的丈夫时,顿时蒙了!
 
带着儿子辗转上海去求医,
 
一个弱女子的泣血坚守
 
那时,医疗条件有限,看着躺在地上的丈夫,徐曼莉四处去寻求医生,医生告诉她:“病人的头部、颈椎、脊柱均受伤,现在还不知道是否伤及内脏,而且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非常不稳定,你做好最坏打算……”
 
早晨上班前还有说有笑的丈夫,转眼间就被车撞成了这样,徐曼莉怎么也不相信医生的话。手术后的第三天早晨,臧胜国的病情出现反复,偶尔清醒时,臧胜国气若游丝地对徐曼莉说:“我肚子疼死了,我受不了了。”徐曼莉立即找到医生,可几个医生对于臧胜国肚子疼的原因看法不一:科主任等专家认定臧胜国肚子疼的原因是遭遇车祸时,腹腔出现了血肿;只有两个资历浅的年轻医生认为,肚子疼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车祸的撞击出现了肠穿孔。面对着一群经验丰富的专家,年轻医生的话显得势单力薄。
 
病情无法得到确诊,但臧胜国疼得死去活来,徐曼莉只得再去找医生。专家告诉徐曼莉,鉴于臧胜国的病情,如果立即动手术的话,他很可能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医生的话让臧胜国的亲友们面面相觑,大家谁也没有了主意。徐曼莉再次找到那两个年轻医生问道:“病人出现肠穿孔的可能性有多大?”医生说:“可能性在80%,手术的成功率应该也有80%。”听到这个答案后,在徐曼莉的坚持下,上午10点,臧胜国被推进了手术室。
 
站在走廊里的徐曼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一直站在门边,苦苦等待着手术的结果。直到下午3点,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医生欣喜地告诉徐曼莉,臧胜国手术很成功,肚子疼的原因就是肠穿孔。
 
手术过后,臧胜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徐曼莉一刻不离地守在病床边,三天三夜没合眼,直到臧胜国醒来。
 
臧胜国醒来后,徐曼莉本可以松口气了,可谁知因为无人照看孩子,刚5岁的儿子在外玩耍时被坍塌的围墙砸中。不知过了多久,过路的人发现这一情况后,将孩子送进了和臧胜国所住的同一家医院。楼上住着丈夫,楼下住着孩子,这种情况换成任何人,都会觉得天塌了。
 
由于儿子小腿伤势非常严重,徐曼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战战兢兢地问医生:“孩子还这么小,他的腿能保住吧?”谁知医生却说:“孩子的命要是能保住就不错了。”听了医生的话,一直很坚强的徐曼莉崩溃了,眼睛一黑瘫软在地……
 
医生告诉徐曼莉:“你要一直按着孩子的足背动脉,如果不跳了,你要立即告诉我们,赶快做手术。如果三天后,孩子的病情出现好转,那么孩子的腿就能保住了。”那三天,徐曼莉一刻也没敢合眼,她喝了最浓的茶叶,一直守在孩子的身边。
 
为了不引起丈夫的怀疑,徐曼莉让家人告诉臧胜国,她感冒了,医生不让她进病房。3天后,徐曼莉发现儿子的大腿也开始出现红肿,立即跑去找医生。医生在查看后,欣喜地告诉徐曼莉:“孩子的腿能保住了!”徐曼莉听了,高兴得泪流满面。
 
儿子出院后,分身乏术的徐曼莉只得让儿子去了亲戚家。徐曼莉天天守在丈夫身边,精心照料,臧胜国的各项生命体征趋于稳定,病情出现好转,但手腿毫无知觉,医生认定属于高位截瘫。徐曼莉安慰臧胜国说:“我的一个朋友酒后从拖拉机上摔下来,也是截瘫,后来在上海龙华医院治疗后,能自己下床走路了。”夫妻俩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龙华医院。
 
8月底时,臧胜国出院了。9月2日,徐曼莉带着臧胜国和孩子一起去了上海。那时,儿子已经满6周岁了,必须入学读书,可臧胜国的康复治疗是个持久战,不能因此而耽误儿子的学业啊。将丈夫安顿下来之后,徐曼莉四处求人,终于将孩子送进了父母家附件的一所小学。
 
轮椅上的画家横空出世,
 
幸福生活熬出来
 
臧胜国住院的地点在上海徐汇区,徐曼莉天天医院和父母家里两头跑,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近4个小时。疲劳的她,经常在公交车上就睡着了。
 
然而,专家在检查了臧胜国的身体后,不容乐观地说:“他这个情况能活着就不错了,根本没有康复的可能。”徐曼莉一听,如遭雷击,臧胜国更是一蹶不振。高位截瘫,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人来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绝望的他一天一夜没有进食。
 
徐曼莉鼓励丈夫不要绝望,又带着他去了几家医院。一个医生在给臧胜国测试肌力时,发现其左手为零,右手为1,便说:“你可以配合医院的针灸、推拿等先做康复治疗,说不定会出现奇迹。”徐曼莉一听,大受鼓舞,便在医院边上的一家小旅馆里租了一间房子,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徐曼莉买了很多康复的书籍,尽管非常累,但她每天都会抽空学习。徐曼莉根据书上和医生的叮嘱,一点一点地提高床头的高度,让躺了几个月的臧胜国,首先要能坐起来。遭遇了重创的臧胜国,身体非常虚弱,虽然只是抬高了一点点,可对于他来说,都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为了臧胜国的未来,徐曼莉表现得异常“残酷”,每天都按照制定的计划执行。一段时间后,臧胜国终于能坐起来了,徐曼莉又开始锻炼臧胜国的臂力。徐曼莉将一根皮筋拴在床头的栏杆上,让臧胜国拉。开始是10个,以后逐步增加数量……康复训练非常痛苦,臧胜国常常偷懒,每当被徐曼莉发现后,她都会监视着让他做完。
 
由于缺乏监管,徐曼莉发现儿子的作业经常只做一半。坚强的徐曼莉又托人将儿子转学到了旅馆附近的一所小学,一家人吃住都在这家小旅馆里。
 
徐曼莉的言行,感动了医生,同时也感动了旅馆里的工作人员。见面时,大家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逢年过节,很多人都会给徐曼莉一家带好吃的。
 
在徐曼莉的严格训练之下,臧胜国的臂力越来越大。徐曼莉又买来儿童哑铃,让臧胜国举。
 
一次,臧胜国在举哑铃时,因为体力不支,哑铃一下子砸在了臧胜国的脑袋上,鲜血直流。徐曼莉擦去丈夫脸上的血迹,包扎好后,还是让丈夫完成了当天的训练计划。
 
就是在这样看似残酷的魔鬼训练之下,3年后,医生在测试臧胜国的臂力时,吃惊地说:“你现在双手的臂力和正常人差不多,真是不可思议。”
 
1990年初,一家人回到了合肥。在徐曼莉的帮助之下,臧胜国生活逐渐能自理。热爱工作的徐曼莉,便又回到单位继续上班。臧胜国一个人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刚开始,徐曼莉订了很多报纸,可时间一久,臧胜国还是出现了急躁情绪。
 
必须要让丈夫有个精神寄托,徐曼莉在和臧胜国商量之后,决定让他开始学画画。徐曼莉找到一位学美术的朋友,让他去家里指导臧胜国。朋友一见臧胜国坐在轮椅上,对画画更是一窍不通,心里犯了难。他口干舌燥说了半天,臧胜国听得一头雾水。
 
朋友离去后,徐曼莉对臧胜国说:“别着急,咱们慢慢来,明天我就去买书,和你一起自学,我就不相信你学不会画画。”徐曼莉说到做到,下班后,她跑到新华书店买了很多书,回家仔细研读。看的书多了,臧胜国根据身体的实际情况,最终决定学工笔画。
 
对于一个完全没有美术基础的门外汉来说,难度可想而知,光是学素描,臧胜国就用了一年的时间。虽然每个过程都很艰难,但在徐曼莉的鼓励之下,渐渐地,臧胜国开始喜欢上画画,而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徐曼莉说:“不求你画得有多好,只要你能自得其乐就行了。”在徐曼莉的鼓励之下,臧胜国克服了一个个难关,绘画技巧日趋成熟。
 
1994年,安徽举办画展,徐曼莉从报纸上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带着臧胜国的画找到了组委会,并将臧胜国的遭遇向大家和盘托出。专家在看了臧胜国的画后,异常吃惊:“没想到我们安徽的残疾人中,竟然有这样的人才。”徐曼莉得知臧胜国的画得奖后,比丈夫还高兴,她说:“我觉得今天的天特别蓝,我的心情也特别好……”
 
随着臧胜国的知名度越来越大,登门求画的人也越来越多。1996年,臧胜国成为安徽美术家协会会员……臧胜国有了兴趣爱好,人也变得乐观起来,徐曼莉在生活上将丈夫照顾得无微不至,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令人称赞。
 
时光荏苒,臧胜国的儿子大学毕业后,为了照顾父亲,在选择对象时,他的首要条件就是婚后要和父母住在一起,为此,他也错过了很多条件不错的姑娘。直到2013年,儿子才和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喜结良缘。婚后,儿媳对公婆非常孝顺,主动将主卧让给了公婆住,自己住阁楼。
 
2014年2月12日,记者去徐曼莉家中采访,见到精神矍铄、乐观开朗的臧胜国时,根本不相信他是高位截瘫的人。臧胜国说:“我能活到今天,最要感激的人就是曼莉,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还欠她一个旅行……”
 
回首过去,徐曼莉说:“也有人说我傻,劝我放弃,可古人说得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既然我们是夫妻,就要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不说别的,为了我们的儿子,我也要坚守。既然我们生了孩子,就有责任让孩子在一个完整的家里健康成长,享受原汁原味的父爱、母爱……”

幸福村有一个老人叫马福,跟续弦老伴楚云住在一起。女儿马玲在和老公闹别扭,带着女儿回娘家住。这天楚云带着外孙女去街上玩,去趟厕所的工夫,出来孩子就不见了。
 
一家人急翻了天,全家出动总算是找回了孩子。尽管楚云一直自责,马玲还是不依不饶,叫回兄弟姐妹还有楚云的儿子大龙,掰着手指数落起楚云的不是来,哪天晚饭不及时,哪天忘了熬药……大龙听不下去了,为老妈争理:“我妈天天买菜做家务还得伺候老的小的,就一点好儿没落下?”
 
马玲冷笑一声说:“我爸最近查出了脑血栓前兆,我听阿姨跟邻居说,这病早晚得瘫痪,我看她是想离开这家门,省得连累她端屎端尿!”
 
马家其他儿女嚷着说,既然这样还是散了好。大龙也火了,拉着楚云站起来就走,楚云哽咽着说:“你要说我粗心我没话说,家里外头活多,谁也免不了一时疏忽。要说我嫌弃你爸,你们自己问老马吧,他要是也这么说,我就走!”
 
大家都抬眼看着马福,马福的手哆嗦着,好半天才长叹一声说:“人老了就是废物,不如一条狗啊。走了也好!”
 
马福一锤定音,楚云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那边马玲赶紧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一扬,那正是楚云进门时签的财产协议。楚云抹了把眼泪,平静地说:“你们放心,我跟你爸过这几年也没攒私房钱,现在走了一根线也不拿走,这就跟我儿子回家!”马福看看漆黑的夜问楚云,能不能再留最后一夜?楚云答应了。
 
大龙和马家其他孩子都走了,只有马玲留下来。楚云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忍不住心酸落泪。
 
楚云跟马福都是老单身多年,相处以后情投意合,没想到登记时遭遇了马家儿女的强烈反对。原来楚云跟儿子大龙是外来户,家底儿薄。马家就不一样了,前房后院,着实殷实。看俩老人实在难分难舍,马玲掏出一份协议,协议上写得明白:两人可以搭伴过日子,生病养老归各自儿女负担,楚云没资格分财产。面对这份侮辱人的协议书,楚云居然一口答应了。这五六年,两人和和睦睦,脸都没红过。最近村里要动迁上新楼了,马家儿女也动起了心眼:以前楚云种菜养猪足够自己的开销,上了楼就得跟老爸一起啃那点补偿款了,这才有了这场闹剧。
 
马福默默坐在炕头,看着楚云忙活,马玲紧盯着他们,生怕老爸在这临行前一夜偷偷给楚云钱和物。
 
半夜了,马玲再也熬不住,睡了过去。马福忽然坐直了,低声叫着:“小玲!小玲!”回答他的是马玲均匀的呼吸声。马福腾地跳下地,那动作敏捷得不像是七十岁的老人,楚云没好气地嗔怪着:“你慢着点儿!”
 
可马福已经跳下了地,几步奔到了柜子前,两只手指着柜子顶。楚云又伤起心来:“你要找啥东西我给你找,那上头都是棉衣服,我都拆洗好了,要穿还早着呢!”马福一声不吭,双手仍然僵直地举着,豆粒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他的嘴努力大张着,可干张嘴一个字吐不出,一道口水沿着嘴角流到胸前。
 
楚云惊呆了,忽然叫起来:“老马!老马你别吓唬我啊,小玲快起来,你看你爸这是咋的了,快叫救护车呀!”
 
马玲惊醒了,赶紧帮着楚云扶住了爸爸,同时拨打了急救电话。
 
马福因为久坐之后用力过猛,突发了脑血栓,在医院住了六天还昏迷不醒,医生说很可能成为植物人,但是钱已经花掉了五万多块。
 
楚云衣不解带伺候着马福,医生护士都说没见过这么尽心尽力的后老伴,儿女们自然也不再提俩人分手的事。
 
这天楚云在盥洗室洗衣物,看到马玲跟医生在走廊里说着什么,一边还揉着眼睛。等到她晾完衣物回到病房,马玲正在跟昏迷不醒的马福说话:“爸,明天咱就出院回家。医生找我谈了,说没必要再治疗了……”
 
楚云闯了进去,颤抖着说:“小玲!你爸这样子,回家就是等死啊!”
 
马玲哭着说:“阿姨,家里就这点钱……动迁的钱还没到位,再花就得借钱了,快一周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人家医生也说治疗价值不大。”楚云看着一动不动的马福,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抓住马福的手哽咽着说:“老马!你倒是长点儿脸争点儿气呀!孩子都是孝顺孩子,可你得让他们看着点儿亮光啊!”
 
这句话说完,楚云猛地喊起来:“小玲!你爸动弹了!他的手动了!他听见咱的话了,他害怕你不给他治!”
 
马玲急忙俯下身喊着:“爸!爸!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马福的嘴抽动了几下,紧接着两大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出来,滚到了枕头上。楚云放声大哭,一转身跑出病房。马玲也泣不成声:“爸,对不起爸,是我错了,我昧了心。你放心,我们给你治,我这就张罗钱去……”
 
马玲奔出屋,楚云正在走廊打电话:“大龙,听妈话,咱家不是还有一万多块钱吗?别给我留着养老了,不好干啥的,拿出来给你马大爷救命吧,我不能看着他死啊……”
 
马玲扑过去抱住了楚云,哭着说:“阿姨,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楚云拍着她的肩安慰着:“我知道,你阿姨不糊涂。你跟老公闹意见,还有那次孩子丢了,都是你们合计好的,想撵我走……”
 
马玲的脸涨得通红,楚云已经回过身守着马福去了。
 
奇迹出现了,马福恢复得很快,不过出院的时候还是不能说话、不能走路。楚云依旧是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住院之前的那场风波,谁也没再提。大龙虽然不满,可看老妈心甘情愿,也没多说什么。
 
立了秋,村里的新楼终于下来了,楚云忙里忙外准备乔迁。这天她喊来一个收废品的小贩,然后登上椅子打开了柜子的顶层,搬出来一个大包裹,里面是几件多年不穿的旧棉袄,小贩说一件给五块,楚云答应着递了过去。
 
自从收废品的进来,马福就盯紧了楚云不放,看到她把包裹递给人家,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急切的神色,颤抖着伸出手,张大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嗓子里只发出“啊、啊”的声音。楚云发现了他的异常,知道他是不舍得卖这些旧衣服,就哄着说:“老马,进了新楼家里暖和,老棉袄都用不着了,不卖咱没地方放!”可马福还是在轮椅上扭来扭去,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小贩问她到底卖不卖,楚云说:“卖!”接过小贩的钱,再次把包裹递了过去。
 
就在小贩接过包裹的刹那,马福突然哆哆嗦嗦站起来,蓦然间大喊一声:“不……卖!”
 
这声音石破天惊,不要说楚云,连小贩都吓了一大跳。楚云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喜地喊着:“老马!你会说话啦!天啊,你会说话啦!”马福却不理她这茬儿,指着包裹一字一顿地说:“……袄里……有……钱……”楚云似乎明白过来,急忙解开包裹,一件件拿给马福看。拿到一件藏青色棉袄的时候,马福连连点头,楚云摸索了半天,兜里是空的。她又一点点摸索里子,终于发觉不对劲,赶紧扯开了里子,里面掉出一个存折,打开一看,是她的户名,上面的数字是八万块。
 
楚云只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含着眼泪问马福:“老马,这钱……你是早存好了打算给我的?”马福使劲点头。楚云又问:“你临发病那天,你等到小玲睡着,突然跳下地指着柜子,是不是想找这个存折让我拿回家,给我养老?”马福再次点头,吃力地说:“我让你走,是怕……发病了……拖累你……”楚云再也忍不住,抱着马福大哭起来:“老马呀老马,我就知道,你心里始终惦记着我啊!”

你能想象没有光纤的日子吗?没有光纤就没有高速传输的互联网,没有高清晰数字电视,没有即发即收的电子邮件,没有免费的QQ、MSN等聊天工具,没有遍布城乡的固定电话和移动通信。高锟,一个伟大的华裔科学家,正是他对光纤的发明改变了我们这个世界!他也因此荣获2009年诺贝尔物理奖!
 
近日,记者采访了这位了不起的科学家。这位低调的老人谦恭地说,诺贝尔奖并不是他人生中的最大成就,而令他备感荣耀且萦绕他一生的荣誉是他与妻子甜蜜的爱情——
 
私奔的爱情:只因被高锟废寝忘食的科研精神感动
 
高锟1933年出生于上海金山,父亲高君湘是一位留美法律博士,母亲金静芳秀外慧中,数学极好。1944年,高锟随父母移居香港,入读香港大学,1954年又远赴英国攻读伦敦大学机电工程。大学毕业后进入英国国际电话电报公司(ITT),一边做实验室研究员,一边攻读伦敦大学博士学位。
 
高锟的甜蜜爱情来得并不容易,在当时甚至有些惊世骇俗。
 
一天,线圈组工程师黄美芸正在专心地工作着,一个年轻人跟她打起了招呼:“你好,我叫高锟,是这里新来的见习工程师。”因为高锟的国语中带着浓重的粤语口音,这让祖藉广东的黄美芸备感亲切。两人就这样结识了。
 
从见到黄美芸的第一眼开始,高锟就喜欢上了她。一天,高锟约黄美芸看电影,黄美芸很尴尬,但盛情难却,她勉强答应了。那是个寒风呼啸的晚上,电影不好看,更不是黄美芸爱看的类型,但黄美芸礼貌地陪高锟看到了剧终。之后,高锟送黄美芸回家,在萧瑟的寒风中,高锟握着黄美芸纤纤素手的温馨,顿时让黄美芸有了相依为命的感觉,之后每每回忆至此,都令她回味无穷。
 
那之后他们开始了恋爱,黄美芸发现,她与高锟在很多方面都合得来,她也很崇拜高锟对科研的痴迷。黄美芸跟高锟在一起既开心,又有忧虑:她担心有着浓重封建思想的母亲是否支持她与高锟的爱情;也怕高锟是花花公子,对她的好只是昙花一现。因而她决定跟高锟做一个“实验”,刻意与高锟分开一段日子,让时间来考验他们之间的爱情。
 
然而当她向高锟提出分开六个月内不见面,以考验是否真的相爱时,高锟急了:“婚姻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要用一生才能完成。科学的东西是应该做实验的,但婚姻的实验哪能做啊!”高锟说:“我不愿意做这个实验的原因还在于,我哪怕就是跟你分开一天,也会非常思念你的!”高锟还用《凤求凰·琴歌》中的诗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形容自己不舍分离的心情。高锟的话将黄美芸感动得不行。
 
他们的爱情由此递进了一层,爱得也越来越深。后来在高锟多次求婚的情况下,黄美芸答应高锟的求婚,但要求在教堂举行婚礼。
 
不过,要赢得黄美芸的心不易,要获得黄美芸母亲的支持却更难。黄母认为,按照中国习俗,兄长必须先成家,妹妹才能出嫁。可黄美芸的哥哥还没结婚,因此她母亲非常反对他们的婚事,老人家要求高锟从此不要再找黄美芸!见母亲如此固执,黄美芸决定自己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主,她决定去国外举办婚礼。
 
高锟的父母很开明,得知儿子找了一个既贤惠又漂亮,还同是华裔的媳妇之后,很开心,母亲还特意给黄美芸做了一套旗袍,将苗条好看的黄美芸衬托得更漂亮。
 
1959年9月19日,在那个云淡风轻的迷人秋日里,高锟与黄美芸的婚礼如期举行。婚后,高锟每次陪妻子回娘家,都希望见岳母一面,但他们怎么敲门都没人搭理,他们已被逐出家门了。意料之中的他们只得在门前放下一份礼物和一张字条。后来的一天,他们发觉门是虚掩的,便大着胆子走进屋里,既赔不是,又“秀”孝敬,才将他们与母亲之间的坚冰慢慢融化。
 
闪耀的荣誉:
 
来自对世界顶尖科学家的支持与爱怨
 
1963年,正在攻读伦敦大学博士学位的高锟开始对玻璃纤维进行理论和实用方面的研究,他是全球第一位想出用玻璃纤维传送激光脉冲的工程师。所谓“光纤”,就是光导纤维的简称。高锟的“光纤”理论发表后,曾遭到很多人的讥笑,因为当时几乎无人相信世界上会存在无杂质的玻璃,高锟却坚信自己的理论,他像传道一样,远赴日本、德国,美国,到处推销自己的理论。
 
在妻子黄美芸的支持下,面对质疑与批评,为了证明自己的高锟时常废寝忘食。那段时间,他们的儿子高明漳和女儿高明淇分别出生。因为忙于工作,高锟很少有时间来照顾孩子,黄美芸心中有着颇多无奈。她开玩笑地对高锟说,“我迟早要在电冰箱上贴一张告示,提醒孩子们早上看到的陌生人,是他们的父亲!”有时周末一家人开车去商场,途中高锟总要在办公室停一停:“等我十分钟,我去看看实验结果。”但高锟通常是一去实验室便忘了时间,等到他回到车上时,家人们常常在等他的过程中都睡着了。
 
一次,当黄美芸和儿女们在冰冷的车上等候又去了实验室的高锟之时,高明淇着了凉,感冒了好几天。于是黄美芸便改变主意了,那之后的一天,当原计划在周末陪家人玩的高锟在途中又一次提出去实验室10分钟,忘了时间的他在两个多小时后走出实验室时,却发现妻子和孩子们不见了。正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家时,妻子又开车跟着孩子们一起来接他了。原来黄美芸与孩子们在等高锟半个小时之后,就自行开车去购物,然后回家,将高锟搁在了半途。看到高锟在寒风中可怜兮兮的样子,黄美芸笑得前俯后仰:“你让我们等你,你不知道等人是什么滋味,我们也让你等等我们,体验一下!”说着给高锟送上了装在保温饭盒里的香喷喷的饭菜:“怕你在实验室时呆得太久,忘记了吃饭,饿坏了身体,我们特地给你做好了送来!”妻子对自己如此体贴,高锟既愧疚,又感动。
 
虽然高锟坚信自己的理论,但对何时能够实验成功,并证明自己的理论却也很迷茫。有时候,在面对别人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讥笑和嘲讽时,高锟也有了退缩的想法。每当此时,最支持他的总是妻子黄美芸!黄美芸总是这样默默地支持着他,对他的爱亦如涓涓细流淌过他的心坎,让他充满活力,备感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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