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莎翁戏剧:朱生豪和宋清如的蓝色生死恋
他是才子,她是校花;他是穷小子,她是富小姐;他矜持而浪漫,表面是死水,内心是火山。他用她送的一支笔,给她写了数百封情书,还翻译了180万字的《莎士比亚戏剧全集》。经过了十年的分离和苦恋,他们终于相守在了一起。他翻译的鸿篇巨制终于问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人世4年了,那一年,他年仅32岁……
朱生豪是当代著名的莎士比亚戏剧翻译家、诗人,他所译的《莎士比亚戏剧全集》是迄今我国莎士比亚作品最完整的、质量较好的译本……即使是60年后的今天,他的译本读起来还是如此优美流畅,依然是很多莎士比亚戏剧爱好者的读书首选。
朱生豪与夫人宋清如的爱情堪称经典。宋清如其实也是一个才女,她发表的新诗被施蛰存赞誉为“有不下冰心之才”……她和朱生豪历经了10年苦恋才终结连理,为了支持丈夫的翻译事业,她甘心当了一个家庭主妇,在困窘艰苦的环境里支撑着他。朱生豪去世后,宋清如的后半生似乎都在赶着做这两样事情:出版他的译稿,抚养他们的孩子。她要替朱生豪活下来,人生的风景她要替他一一看过……
两情相悦却若即若离
1932年的秋天,杭州之江大学诗社迎来了一位独立不羁的女学生。“女性穿着华美是自轻自贱”,“认识我的是宋清如,不认识我的,我还是我。”她个性的言论震惊了在场所有同学。
这个刚刚入校就敢如此大胆的姑娘叫宋清如。据知道她一些底细的人相传,宋清如出身地主家庭,家境殷实,是用“我不要嫁妆”才换来到大学读书的机会!
大家对这个还不是诗社成员就口出狂言的女孩议论纷纷。就在此时,一个男人的出现,像一盏聚光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是朱生豪,朱生豪来了。”正在激昂演说的宋清如,听到身边人议论,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白净瘦弱的年轻男子闯入视线,他就是有着“之江才子”之美誉的朱生豪。
其实早前宋清如就听老师介绍过,之江的学生诗社聚集了很多有才华的学生,四年级的朱生豪是这个诗社里一颗耀眼的明星。要想入诗社,必须过了他这一关。宋清如拿着自己的诗作《宝塔诗》请朱生豪过目。朱生豪也早听说有个我行我素的女学生想入诗社,只是没想到宋清如长得那么灵秀,她的眼神如两汪泉水,让朱生豪一时有点恍惚。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佯装认真看宋清如的诗作,然后腼腆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那笑意中含有欣赏,也有惊诧,他没料到此女子的灵性和才气,诗写得实在太好了。
可是朱生豪这一笑,却让宋清如心中直敲小鼓,他是不是在笑话自己?没想到,朱生豪征得其他诗社负责人的同意,当场接受宋清如为新社员。在大家的一片掌声中,宋清万分诧异。虽然她对自己的才情充满信心,但得到朱生豪的肯定,她感到有点突兀,脸羞得通红。
不久,宋清如意外地收到朱生豪的一篇新诗,朱生豪在信中言辞诚恳地希望宋清如提些意见。宋清如也不客气,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写在信纸的末尾,顺势将她的诗和回信一同寄给了朱生豪。两人在这样的相互切磋、相互鼓励中,慢慢地熟识了,也生出些许男女之情。只是碍于读书人的清高,谁都没有将那层窗户纸捅破。
之江大学的教学楼前有一个大花坛,种有许多玫瑰花。有一个晚上,朱生豪从那个花坛经过,突然看到暗处一个黑影在动,定睛一看,居然是宋清如。从天而降的朱生豪,将宋清如吓得差点尖叫。定了定神,她马上将手中的一枝玫瑰花藏于身后。原来,酷爱玫瑰的宋清如,是半夜跑来摘花的,被朱生豪撞了个正着,让她很是难为情。朱生豪听后,大笑起来,更让宋清如感到羞涩。从那晚之后,为了再次遇到美丽的姑娘,朱生豪经常在那个花坛附近一个人徘徊,哼唱着《路斯玛丽亚》和《娜塔莎》两首歌。他想唱给宋清如听,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有几回,宋清如还真从那边经过,但她像是没有听懂他的歌声,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朱生豪有点失落。
其实,对于朱生豪的情愫,像宋清如这般冰雪聪明、心思细腻的女孩早就明白了,只是朱生豪在之江诗社有个比他年长6岁的比较亲近的异性朋友,这让宋清如感到很不舒服。不久后的一天,宋清如去诗社时,恰巧看到那个女孩将一杯水亲昵地交到朱生豪手中,两人又说又笑。这个镜头,让宋清如心中泛起一阵翻江倒海的酸涩,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了出去。她为自己的这种过激反应感到了害怕,难道她真的在乎朱生豪?
自那日宋清如跑走后,朱生豪一直想找机会向她解释,又怕她根本不当回事,那他就显得太自作多情了。想来想去,朱生豪就以让宋清如帮忙看诗稿为由,写了一封长信,在信中随意提起:我与她只是诗友而已。宋清如看到朱生豪特意向她提起此事,心中一阵欢喜,但女孩的矜持也只能装得并不介意。朱生豪搞不明白宋清如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份无法明朗的感情让他愁眉苦脸。
秋风和萧萧叶的爱恋
不久,朱生豪经胡山源推荐到上海世界书局,参与编辑《英汉四用辞典》。离开的前夜,他辗转难眠,给宋清如写了封信:因为昨夜我曾梦着你,梦得那么清楚而分明,虽然仍不免有些傻气。后来我们并肩漫步着,我知道这个下午我要离你而去了,心头充满了惜别的情调,但我知道这是个宝贵而幸福的瞬间,我们好像一句话也不说,又好像说了许多话,更没有别人在旁边……
当宋清如收到朱生豪那封表白的情书,朱生豪已经带着遗憾坐上了前往上海的客船。宋清如握着这页信纸,心中感动万分。但她一直没有给他明确答复,这对朱生豪来说,无疑是份痛苦的煎熬。
1934年的春天,就在他对那份遥不可及的爱情无望时,却突然收到宋清如寄来的一首诗:假如你是一阵过路的西风,我是西风中飘零的败叶,你悄悄的来又悄悄的去了,寂寞的路上只留下落叶寂寞的叹息……
她是粉丝,却意外爱上崇拜的“偶像”;她是才女,却遗憾地没上过大学;她有文学梦,但甘心做丈夫的绿叶隐于幕后;她外表柔美,但内心被磨炼得刚毅坚韧;她一生信奉“爱情至上”,丈夫去世,苦苦思念十四年后,她最终实现了“共患共难,同枕共穴”的夙愿……
夫家偶遇,
粉丝爱上偶像
她对他的感情是从单纯的“追星”开始的。1933年,刚满15岁的她正上儒励女中,一发不可收拾地痴迷上五四运动所传播的新文化和新思想。而那时的他,已是左翼戏剧家联盟有名的剧作家。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了他发表在《文学》杂志上的《虞姬》一文,她顿时着迷了,一字不落地读完后,并牢牢记住了那个让古人喊出“爱情万岁”的名字——陈白尘。
她崇拜他的文采和思想,但从没敢奢望过自己能有一天会见到他,可结果是,她见到了,就那样清瘦地站在了面前。那是1939年,21岁的她已为人妇,且是一对儿女的妈妈。那天,她站在丈夫杨英梧的身边迎接着远方投奔的客人,没想到就是他。他几乎是逃难来的,因为从监狱出来有伤要养,就一路辗转到了重庆歌乐山中的一个名叫高店子的小镇上,而被敲开门的这个家里,她是女主人。
虽然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初次见面,她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真单纯,真年轻,就像是一名刚刚迈出校门的女学生。而得知他的身份后,她的眼里心里都溢满了浓浓的好奇和崇敬。吃饭时,她紧张得说不出话,只是安静地坐着,不时用那双深邃的大眼睛打量着他,他带来的风尘唤起了她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与遐想。
因为礼节,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少。一次,杨英梧出门办事,他终于忍不住向她开了口。得知她是被作为商人的父亲因为人情债而从江西九江许配到镇江给人做儿媳时,他感觉有些心痛。她反抗过,哭泣过,甚至绝食过,但终究没有改变丝毫的结果,发着高烧的当天,一顶花轿结束了她的少女时代。看她伤心地讲述往事,他安慰道:“我看杨英梧还是很爱你的。”她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说:“不,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我提出好几次离婚的要求,他都不同意!我只是他生儿育女的工具,我想考大学,他死活不同意,他的眼里只有钱!”说着说着,她又红了眼眶。
她尊敬地称呼他“先生”,而他显然开始对眼前的“女学生”刮目相看了。后来的接触中,她提起看到的他的剧本,知道她爱看书,于是,他就把携带的箱子里的所有书借给她看。一本又一本的书读完了,杨英梧也最终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秘密。“逐客令”一下,她就慌了,他身无分文,她用手帕包了几块铜板悄悄塞进他的口袋,而他当时所能做的,则是暗暗地递了一张纸条给她,上面只有两个字:“坚忍”。
后来,她不顾一切地从杨家跑了出来,拿了几件换洗衣裳,没有拿一分钱。她要获得经济上的独立,于是千方百计找到一份工作。婚最后还是离了,签字时,他被杨英梧迎面狠击了一拳,顿时鲜血淋漓。后来,两个男人又友好地谈了一次话,具体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终于彼此守在了一起,从此,她有了一个新名字——金玲,是他帮她起的。
隐藏梦想,
甘做丈夫幕后绿叶
在很多老一辈作家的眼里,见过金玲的,无不为她的美貌所惊叹——那是一种柔弱的美,柔得让人心生爱怜,弱的让人陡生悯惜。当年夏衍先生第一次看见金玲时也曾凝眸了片刻,他没有称“夫人”,也没有称“女士”,而是喊出了一声“金玲娘子。”这一声称呼让众人皆愕,继而鼓掌——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然而,正是这位“娘子”,这位柔心弱骨的“娘子”,为了“至上”的爱情,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先是不满两岁的小女儿夭折了,接着自己又患上了在当年如同绝症的肺结核,差点送掉了性命。因为家里穷,金玲的病一拖再拖,当陈白尘看着她吐了一脸盆的鲜血时,竟然抱着妻子哭了,这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子——蹲过大牢、挨过枪子,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此时竟为清贫未能让心爱的女人过上一天好日子而悲痛欲绝了。这次,还是那个柔弱的她,又一次坚强地站立起来,替丈夫擦去腮边的泪水,并安慰说:“别难过,嫁给你是我自愿的,吃苦受穷也是我自愿的……”
婚后,为了改变贫困的境遇,陈白尘只能通过写文章赚取微薄的稿费来维持生活,而她在精神上给予丈夫全心的帮助。两人琴瑟相和,虽苦也甘。每当顺利写完一个章节,他都会对坐在身边的妻子报以会心的微笑,或者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起分享写作的快乐和幸福。每当这时,她会为他泡上一杯新茶,点燃一支香烟,看着他喝下一口茶,吸上一口烟后,又埋头写下去……这就是她苦苦追求的幸福,朝思暮想的爱情!
她经常给他抄稿子,那一手端庄的颜体让人惊羡和感动;两人也经常一起研讨作品,她说得头头是道,他听得聚精会神。其实,要论她的才华,她完全可以不当绿叶,不隐幕后。在中国作协古典文学编辑部工作时,她的老领导——著名作家陈翔鹤就曾这样夸奖过她:“论文学功底和艺术修养,绝不在他人之下。”但她只愿永远作他的绿叶,永远隐于他的身后。她说她最大欣慰就是成为他的每一部作品的第一个读者;最大幸福则是在他的每篇作品中都浸透着她精神上的无形支持!
其实,她是有着自己的文学梦的,她有过遗憾,就是没能读成大学。只是,父亲不让她读,因为重男轻女;杨英梧不许她读,是要“金屋藏娇”;陈白尘不希望她读,理由是:“我就在大学教书,你何必舍近求远呢?”为此,她试图努力过,曾悄悄写过一篇社会见闻投给《华西晚报》,为了怕当时在那里编副刊的丈夫看到,她甚至换了一个名字和改变了笔迹。可最后,还是被陈白尘发现了。也从那时起,他埋葬了心中的那个梦,并暗暗立下誓言:为了丈夫,她要竭尽全力为他安排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她曾经对陈白尘说,我要让你坚强地活下去,让你安心地写下去,其他的一切都有我呢?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陈宗基是青海著名作家,钟芸是西宁一位导游。8年前,两人相识,并有了5年相爱的时光。然而,2010年初,仅因一件家事的摩擦,陈宗基一气之下,将钟芸逐出家门。此后,天性浪漫的作家与另一个女子又闪婚而居……
不想,陈宗基新婚燕尔才一个月时间,竟被查出患上了白血病,此时,他的半路红颜,决绝地离他而去。消息传开,钟芸震惊了:回去吧?那是一个深深伤害了自己的男人;不回吧,生命濒危之际,谁又来伴他共对病魔?……
质问声声泣血:
5载同床共枕不敌一夜风情
陈宗基与钟芸初遇在一场饭局上。那是2004年12月,陈宗基刚离异,带着12岁的儿子艰难地生活。
陈宗基的第一任妻子是两人在青海互助师范上学时的同学。1992年7月结婚,婚后12年,他们都觉得婚姻生活平淡无奇,决定各走各路。儿子归陈宗基,房产留给了妻子。陈宗基成了个居无片瓦、还“拖着个尾巴”的穷男人。
机缘使然。这年冬季的一天,互助县大雪,陈宗基与友人共进晚餐。席间,一美少妇飘然而至。陈宗基的心一下温热起来。交谈中,陈宗基得知,她叫钟芸,与他同岁,是名导游。随后,当人家要介绍陈宗基时,钟芸一开口,陈宗基才知这个美貌的女人,原来竟如此熟知着他——“他呀,还用你们介绍?作家,陈宗基,互助县文联主席,样子帅,文章更帅,写过100万字以上漂亮文章,《百年村庄》、《家事》等小说或散文作品,获过青海省青年文学奖及全国文艺创作奖……”
那一刻,陈宗基怔住了。陈宗基觉得,离异后的孤闷之中,于这茫茫人海,他遇到了红颜知己。
不久后,陈宗基得知,钟芸竟也是离异之人。两人在差不多时间离婚,带着儿子生活。陈宗基开始蠢蠢欲动,以种种途径走近心中的美人与知己。新年的一个春夜,雪域高原天高月朗,格桑花开得正烈,钟芸告诉陈宗基,她在饭局上相见第一眼,就看出了他厚厚的近视眼镜片后深藏的孤苦、无奈和忧虑。听了此话,陈宗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紧紧抱住她,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女人。
2005年4月,陈宗基调青海省文联任专业作家。钟芸也辞去原工作,陪陈宗基来到西宁。
文联住房紧张,不能分房给陈宗基。钟芸拿出全部积蓄,再找亲友相借,在西宁买了一套居室,并将新房钥匙交给陈宗基和他儿子。从此,他们没去登记,却开始同一片屋檐下的生活。
这一“居”,就是5年。
5年里,陈宗基与钟芸几乎朝夕不离。来到西宁后,她受聘于一家旅游公司继续做导游。她给陈宗基料理好一切,为了他,她从不带青海境外的旅游团。也正因为她的付出,陈宗基得以专心于文字世界,取得不错的成绩。陈宗基的长篇小说《家事》、《年猪》等,以“内心深处对乡村最深切的依恋和牵挂”(评论家语)而广受好评。《支书老吴》等在各级评奖中获奖。2006年,陈宗基与井石合作,创作20集动画电视系列片《藏羚羊》,此片被誉为青海为百年奥运献上的厚礼。2009年下半年始,陈宗基完成电视连续剧《马五哥与尕豆妹》的剧本,顺利开机,并列入央视一套播放计划中……
对陈宗基的儿子,钟芸也一直视为己出。
这几年,是陈宗基儿子的青春期。青春期的孩子是叛逆的。从2007年始,原来对钟芸左一声“阿姨”右一声“阿姨”叫个不停的儿子开始不这样叫了,常常,他还一天或几天的时间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还随意撕毁她的旅游资料、或损伤涂抹脏她的衣服。陈宗基曾多次教育,但并没有效果。钟芸倒也不在意,只说孩子还小不懂事儿。
这样贤淑的女人,陈宗基理当珍爱为宝贝的,可是,到后来,陈宗基却亲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了。起因是一件小事。
儿子上高中后,在西宁读还是去互助读,陈宗基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钟芸建议让孩子去互助,他对那里的环境更适应,县城里也更能让他专心致志地读书。陈宗基表示同意。此后,每逢周末,陈宗基都会看孩子。2010年1月的一个周末,陈宗基又一次去互助。出发时,陈宗基看到钟芸新买的车停在院子里,便要她陪自己一起去。可钟芸没有同意,说是早就和朋友有约开车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陈宗基火了:“是你朋友重要?还是我儿子重要?”钟芸也给惹火了:“你儿子我什么时候没看重过?”并责怪陈宗基太不理解人尊重人。他们发生了5年来最激烈的一次争执。争执中,陈宗基脑子里一直在顽固地想:儿子不是她亲生的,她原来真没有当回事过呢,当初她送他去互助上学,也是为图个身边清静……一个混账念头在陈宗基脑中一闪而出:儿子比她更重要,这样的女人,不能与她再过下去了!于是,陈宗基歇斯底里般叫嚷道:“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当晚,钟芸开着她的车,离开了。陈宗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可笑:这是钟芸买下的房子呀,他在她的房子里,叫嚷着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陈宗基意识到自己的混账与不可理喻,但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陈宗基却没有去找钟芸道歉。几天之后,倒是钟芸来了电话,说是她现在寄住在姐妹家,这房子,陈宗基就先住着,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点也好——等想通了,两人再有名有分地一起过日子吧。但陈宗基仍然赌气地不给钟芸只言片语。
2月,钟芸离开西宁。她按受公司安排,外出工作约半年时间。
钟芸离开西宁不到半年的时间,陈宗基遇到了另一个女人。她是西宁人,是一个老师。相识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她提出结婚要求,陈宗基实在忍受不住孤苦一人的日子,便与她迅速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