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公主,我喜欢你 – 女娲资源

尼泊尔公主,我喜欢你

  安小树和朴小菲是在校园文化节上认识的,两个人都被安排采访同一个教授。安小树第一个赶到,正想采访,突然背后有人叫他,刚一转身,朴小菲像风一样飘了过去,录音笔已经对着教授了。

  接下来的几次采访,安小树都落在了朴小菲的后面,为了显示风度,安小树还是等着朴小菲一起走。分别的时候,朴小菲扔给他一本日记本,说,多学习吧,我看你弱不禁风的,怎么跟我抢风头啊!

  年末,朴小菲无可非议地拿到了学生会的最佳记者,她对两手空空的安小树说,小弟弟,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叫姐,今天姐高兴,我请客。

  安小树心里一阵慌乱,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来自尼泊尔,却一直生活在中国的漂亮女孩。只是,她喜欢自己吗?安小树不知道,他只知道。给她看自己的作品,每次都被批得一无是处。安小树想,难道自己上辈子和她有仇,要不然朴小菲何以这么容不得自己。这样想着,安小树心里那股爱意就像冬天里的水,凉了。

  遇着朴小菲时,安小树真想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这个身上带着尼泊尔皇室血统的贵族公主,能看上自已这个穷小子?

  大二时。朴小菲说,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吧?我想轰轰烈烈谈场恋爱。安小树转过头去。心狠狠地疼。大三时,朴小菲说,告诉你,姐我谈恋爱了。安小树一张脸变得苍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朴小菲关心地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紧张我了?安小树侧过头,我昨晚没睡好,回寝室补觉去。

  宣友都劝,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干出点事业来,人家毕竟也是尼泊尔皇后的侄女,你没,最身份怎么成?安小树触电般地站起来,大声说,对,我要创业,我要活出个男人样来。

  再次见到朴小菲是在图书馆,她的身边跟着个瘦弱的男生,一阵风就能吹跑的那种。安小树凑过头,低声说,你就这水平啊?朴小菲觉得这是对她的挑衅,她狠狠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安小树去医院做体检的时候,遇到过朴小菲几次,他很想追问朴小菲来这里做什么,但看到她行色匆匆的样子,只好欲言又止。

  安小树和同寝室的两个室友一合计,开始做起了西装租赁的生意。安小树在校内找了个门面,开始营业了。

  因为太忙,安小树几乎没空去找朴小菲,朴小菲倒是来租过几次西服,每次都一个人,有时,安小树就笑,你的跟班呢?朴小菲喃喃地说,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毕业的时候,朴小菲也来店里帮忙,朴小菲给了安小树一张名片,将来,等你有空的时候来尼泊尔。周末,安小树带着朴小菲去山顶,满山遍地的野花,朴小菲说,知道这些花为什么这么好看吗?那是因为。它们从来不自卑,不管出生在哪里,它们都能朝着太阳,勇敢地欢笑。安小树心里一动,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小菲,其实我很想跟你说一句话,我……却被朴小菲的电话打断。

  晚上,朴小菲上了去尼泊尔的火车。安小树去送。火车开动的时候,朴小菲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安小树,上次去看花时,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再不说,你就没机会了。安小树跟着火车跑,大声说,朴小菲,我想告诉你,这三年来,我一直都爱你,可惜。你已经有了男朋友,可是,在你心里,你曾经爱过我没有?朴小菲拼命摇头,摇头。安小树彻底崩溃了。整个夏天,安小树都过得很低沉。

  直到秋天,安小树才振作起来,在两个伙伴的齐心协办下,安小树的事业也风生水起,不久后,他成立了公司,业务拓展到市区所有高校,每天都租出四五十套西服。闲暇时,安小树总会去山顶坐一坐,朴小菲的影子就像放电影一样从眼前飘过。那个日记本,安小树舍不得用,就放在床头,每天睡觉前,安小树都要靠它来取暖,看一看,心里便有了香甜的味道。

  冬天的时候,他加了朴小菲的MSN,消息发出去,却一直没有回音,手机也停机了,朴小菲就像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那几天,安小树失眠了。

  安小树突然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去尼泊尔找她。

  安小树去了尼泊尔,参观加德满都王宫广场时,突然看见一个男子手捧着大束玫瑰,跪在了一个妙龄女子面前,叽里呱啦地说着话。安小树虽然听不懂,但也能猜得出来,那是在求婚。那女子拼命摇头,然后哭着收下了花。安小树顿时觉得血都在倒流,摇头不是表示不同意的意思吗,怎么她还接过了花。

  安小树忍不住走了上去,拦住男子,拼命打手势,那意思是说,她摇头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男子忽然笑了,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是中国人吧,在我们尼泊尔,摇头就是点头的意思。

  安小树一颗心直往下沉,那天在火车站送别的情景又浮现出来,他问她爱不爱他。她却一直摇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摇头就是表示同意的意思。安小树想起她说的那句野花从来不自卑的话,这不都摆明了是暗示他要主动,可是自己居然都没看出来。

  安小树把当初朴小菲给他的名片掏了出来,男子说,这个地方我知道,我马上带你去。 车子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是一个希望小学。

  安小树走进学校的时候,一个中年人热情地跑过来说,你是来找朴小菲的吧?安小树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中年人笑着说,一年前,朴小菲来的时候,就告诉我,如果有一个叫安小树的人来,一定要帮她留下来。中年人把他带到了朴小菲的房间,远远地,安小树就闻到了野花的香味,屋子里到处都是野花标本,他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中年人说,这一年来,朴小菲都是靠它们取暖。

  安小树说,那她的男朋友呢?中年人笑了,朴小菲都告诉我了,那是一个追了她整整三年的男孩子,后来得癌症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里,想让她做一个月的临时女友,小菲一心软就答应了。

  安小树见到朴小菲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下午。两个人就那么呆望着,朴小菲突然哭了。她说,我还在等我喜欢的那个人来找我呢,要是不来,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让他一辈子后悔去。安小树狂喜地说,这不是来了么。两个人紧紧抱成了一团。

  安小树从身上摸出一个日记本,朴小菲惊讶地说,怎么还没用,都五年了?安小树说,那是我喜欢的女孩子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舍得用,我要保留着,就和我们的爱情一样。一生一世……

  家里有两只猫,都是女的。

  女猫甲是捡来的,闺密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说:它跟着我呀,一直跟着——你收养它好不好?它特别懂事。虎斑纹小猫,白围脖,白手套。

  我低头看看脚边的女猫乙,它抖着一身老虎色的毛,用戴着白手套的小爪儿摸了摸自己的白围脖,说:妙。

  我想,那就给它找个伴儿吧。男主人大梁盯着TWINS的照片,神往地说:双生儿,姊姊花!

  于是,女猫甲来了,取名叫咪咪,女猫乙是喵喵。

  咪咪一点也不像流浪猫,它胖得就像加菲,身体和脑袋都是球状的,下巴——如果那也算是下巴的话——和肚皮堆叠在一起,浑身的毛油光水滑。进了门,它一路狂嗅,直奔喵喵专用的便盆,三两下刨出一个坑,干脆利落地出完恭,又毫不犹豫,目标准确地奔赴厨房,那有平时为喵喵准备的猫粮。

  喵喵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发现咪咪饭前便后不洗脸,它终于忍无可忍地“咪呀”一声冲了上去,坐到咪咪身边,举起一只爪子,示范性地先舔了舔。喵喵是只小有洁癖的猫,平时吃顿普通的午餐,它也会郑重地先洗一个脸,吃到一半,再洗—次。

  此时喵喵洗完爪子洗胸毛,洗完腋窝洗脑袋,恨不得把毛都揪下一把来以示清洁,但从头到尾,咪咪都没有瞄它半眼。大梁观察了半天,终手走过去把喵喵抱起来,叹了口气:有代沟啊。

  等到咪咪出恭的时候,喵喵躲得远远的,在地上拼命地刨爪子,表示自己闻到了令人不悦的气息。而对喵喵的一切夸张的表现,咪咪都还以白眼。它倨傲地从喵喵身边走过,亮着一身的好肉好皮毛。喵喵和咪咪就这么决裂了。

  过了半个月,我们才发现咪咪有身孕。它愈加贪吃、贪睡,照旧不洗脸。它卧在大梁的腿上,大梁不敢动,小心翼翼地说:它的肚子好像在动。

  偶尔和喵喵狭路相逢,咪咪也不抖擞那一身缎子似的毛,只是礼节性地闻一闻喵喵的鼻子,并不更深入地交往。直到某天晚上,咪咪忽然中了邪似的,追着喵喵跑,直逼得喵喵蹿到了书柜顶上,害怕得浑身的毛都炸开来,从头顶看着咪咪。

  咪咪很焦躁,在书柜底下走来走去,它身体笨重,攀不上去,厉声惨叫。

  我和大梁面面相觑,大梁说:它是不是要生了?

  那天凌晨三点,咪咪产下了两只幼崽。一只死了,另一只也没能活下来。

  我坐在黯淡的晨光里,抱着咪咪,它的嘴里叼着死去的幼崽。一时间我想起很多细小的事情,咪咪的确是一只流浪猫。

  它总是想去讨好每个人,蹭你的裤腿,舔你的手心,用它柔软的脸,依偎着你。它非常贪吃,我以为只是贪吃,后来才发现那有点像强迫症,它力图把一切可以寻觅到的食物都塞进自己的肚子里,是因为流浪的时候经常挨饿吧,才会这么惧怕,这么贪婪——我第一次觉得“贪婪”是个非常心酸的词。

  喵喵则不,它吃着猫粮也会停下来梳洗自己。给它洗澡的时候,它会安静地享受温暖的洗澡水。因为它知道厨房里永远会有装满食物和清水的碗,主人的手永远不会伤害它。而一向温顺的咪咪,唯独洗澡的时候,会竭尽全力反抗,不抓不挠,只是沉默地挣脱着。它怕水,有人曾把它丢进水沟里么?

  我抱着咪咪,和它死去的幼崽,哭了起来。

  这个夜晚喵喵通宵不眠,一直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它忽然走过来,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它舔了舔咪咪血污的皮毛。

  两只猫就这样建立了友谊,咪咪很快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吃饭前,出恭后,它和喵喵蹲在一起,两只猫整齐划一,左三圈,右三圈,爪子洗洗,屁股洗洗。再过两天,大梁冲进来,惊魂未定:隔壁的狗也开始洗脸了!

  两只猫开始合谋捣蛋,咪咪会开门,它用两个前爪搭在柜子门上,一点点地使着巧劲,再配合以它肥胖有力的身躯,十门有九门破,然后两个家伙便旁若无人地在柜子里翻找,咪咪三下两下就能撕开方便面的包装袋。

  我不确定咪咪和喵喵是不是会做一辈子朋友,但是这个5月的下午,它们吃饱了,喝足了。当然,没忘了洗脸,然后它们一个朝东,一个朝西;一个趴着,一个肚皮朝上,在我的身边呼呼大睡,呼噜呼噜??……

  书上说,猫发出这种声音,是表示惬意,表示有安全感,表示着温暖。

  我想这已经够了,一只流浪猫的归属,和一只小气家猫的宽容。

  1。“色女”和“美男”

  苏小夕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色女,哪有女孩子家一直这样放肆昭然地盯着一个男人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眼睛不受大脑控制,她也很无奈呀!谁让这个俊秀到不像男人的男人总是那么成功地挤入她那逼仄的小眼睛里呢。

  是姐姐的婚礼上,花团锦簇下的盛大,某某公子身份的姐夫着实做足了门面功夫,可是在苏小夕的眼里即使是宝马系的迎亲车队也不足以减轻她对某某公子打心底的厌恶,她亦知道姐姐之所以嫁给这个30岁就秃顶的胖男人不过是为了钱。

  那日,少女苏小夕顶着个金毛狮王的头,穿着宽大找不出褶路的衬衣、破旧的仔裤吊儿郎当地走进大厅,黧黑的眼眸肆无忌惮地睥睨着在场的衣香鬓影,是一路而下的张狂淡漠,其实她本打算在场上转悠一圈让姐姐看到她来了就撤退的,但结果是她不止转悠了十圈,二十圈,她一直等到所有宾客都离去,最后只剩下一对新人、一对伪新人以及她。

  是的,她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更长久地欣赏他,欣赏那对伪新人中的男士,今日的伴郎。

  苏小夕记得自己的目光先是多么轻飘的扫过那对伪新人,然后是近乎本能的踅回,焦距对准,这才猛地发现那阿玛尼西装下的男人真是秀色可餐。她开始崩溃地后悔为什么一个月前姐姐向她提出请她当伴娘时,她用了那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回答:不!

  作为姐姐的苏一曼自是细心地看出了妹妹的小心思,先是驾轻就熟地将伴娘小姐引开,再将自己的老公引开,最后自己也稍微消失一下。苏小夕觉得自己的姐姐怎么看怎么完美,其实这21年来她一直都这样觉得,只不过最近要撇开她那个木讷的姐夫看。

  2。因为你独特

  苏小夕与那个叫傅南浚的好看男士正式交往是在半年后,而且是男士先放下身段向苏小夕表白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这句话不由自己先说出口,估计这辈子也甭想与苏小夕比翼双飞,这丫头外表放肆不羁内心却保守的不得了。

  其实苏小夕也觉得自己挺懦弱的,别看她平日里风风火火洒脱的像个假小子,其实长那么大她连男生的手都不曾碰过,更别提与男孩子交往了。男孩子都喜欢有女人味的女生,即使后来出了个所向披靡的李宇春,那也还是女孩子们捧出来的,所以苏小夕觉得这辈子自己也只能远观帅哥而不可亵玩焉。

  后来苏小夕不止一次的问傅南浚以他这等花样美男的资历咋就看上她了呢?

  因为你独特。

  按照男士的说法是,其实在你甫一登场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哪有穿成那个样子参加婚宴的,而且还是个女孩子,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不可能嘛。

  根据女人的第六感,苏小夕觉得傅南浚的话有问题,但是又找不出问题具体在哪,只能姑且相信了。傅南浚便宠溺地轻抚苏小夕那返璞归真后犹如婴童般柔顺的黑发,低喃:小姑娘,别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嘛,你很棒的,我喜欢。

  苏小夕觉得自己也很不错,没有必要总是在异性面前贬低自己,想想宿舍其他三个姐妹第一次见到傅南浚那流口水的花痴样,不就已经帮自己拉回一大摞票了么。

  因此,每当服装设计师傅南浚想在自己身上动脑子时,苏小夕总是极为乖巧地配合,她才不傻呢,男朋友到底是为自己好嘛,所以两人交往一个月后,苏小夕的金毛狮王头变成了柔顺的直发,两个月后,那穿在苏小夕身上像地摊货的各类如假包换的男款名牌统统换成了香气袭人的女性品牌。五个月后,假小子苏小夕正式蜕变成青春无敌美少女——苏小夕。

  这一点从两人逛街时的回头率上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以前的回头率大多是各类佳人赠与傅南浚的,偶尔一两个属于苏小夕的回头也是某美人对友人嗤之以鼻:一朵狗尾巴草插在金粪上,而今大家一半一半了,帅哥趁着傅南浚结账的空向苏小夕搭讪那是常有的事。

  苏小夕开始觉得这世界真是美呀,哪里都长着七彩的泡泡,包括她那个胖姐夫一脸暗疮的脸上。

  3。肥皂剧爆发

  苏一曼怀孕的事苏小夕是通过傅南浚才知道的,对此她颇为内疚,都怪自己这阵子忙着和傅南浚谈恋爱而忽略了姐姐。

  苏小夕从小猪扑满里取了些自己平日打工攒下的钱去超市买了几个姐姐最爱吃的芒果,提着就往那栋别墅里跑。二小姐来都是不敲门的下人们也都知道,所以苏小夕这回的文质彬彬着实把管家和小保姆吓得不轻。苏小夕放弃了以前上楼专利性的咚咚咚,这回她特妩媚地迈着自己的小碎步向姐姐房间走去,然后再淑女地轻推开门,然后,那肥皂剧里老套的桥段就出现了,不过这回不是出现在电视机里,而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般逼真——苏一曼梨花带雨地哭,那些好看的眼泪都流向了傅南浚的怀里。

  苏小夕把自己手中提的袋子抓得死紧,像攥着救命稻草般,然后她安静地转过了身子,走下楼去,步履轻飘地像踩在棉花上。走出大门时,她方将刚才全力保护以防又套用电视剧里的俗滥情节——道具失手摔在了地板上,戏剧的小高潮出现的芒果丢进了门口的熊猫嘴里,然后她开始流眼泪,她知道自己流泪的样子肯定没有姐姐的好看。

  苏小夕就这样满大街的走啊走的,她开始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重心,她早就知道姐姐和傅南浚的关系不一般,可是她没有想到不一般到这个地步,那当初为何又要将傅南浚介绍给自己呢?可怜我?还是拿我做挡箭牌自我保护。她被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承认从小到大自己的确是活在姐姐的阴影里,姐姐长得美,成绩又好,爸爸妈妈喜欢她,男孩子们喜欢她,自己即使有那么小小的嫉妒不也很爱姐姐吗,心甘情愿做她的影子。姐姐那么善良,那么好,今天的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对,肯定是这样。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苏小夕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着。然后,她蹲在了大马路上,环抱着自己,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此刻非常想念傅南浚,掏出手机正欲打电话过去,却又赌气似地将手机抛得远远的。

  她需要他的一个解释,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只要他肯解释。

  4。关于拥抱事件的解释

  关于拥抱事件,傅南浚对苏小夕只字未提,倒是苏一曼第二天到学校找到了妹妹,对她说:昨日听小萌说你到家里来了,站在房门没进去。小夕,如果你有时间,能听姐姐把下面的话讲完吗?

  首先傅南浚的职业不是服装设计师,他是心理医生,是我找他来诱骗你和他谈恋爱的,原谅姐姐用了诱骗这个词。你从小就惧怕与异性相处,在父亲去世后的这些年里,你穿男孩子衣服,剃男孩子发型,但是你压根不敢和男孩子讲话,虽然你心底是多么想和他们自在的相处。如果放纵这种情况一直下去的话你势必会越病越厉害的。傅南浚是你姐夫的同学,我们把他找来,利用婚宴让你们认识,其实在婚宴之前傅南浚已经偷偷地去学校看过你好几次了。还是他提出让他当伴郎,你当伴娘,这样大家认识会比较自然,但是你拒绝了,还好最后你们还是很顺利的在一起。

  小夕,作为一个姐姐我必须对你真诚。是的,我曾经喜欢过傅南浚,也是因为傅南浚我才认识你姐夫,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不曾喜欢过我半分。那天你看见的都是事实,只是你一定要知道我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我问他:小夕好吗?你开始对她认真了吗?

  我从来没有对她不认真过,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她不会仅仅只是我的病人,我们是有故事的。

  是啊,你一向公私分明,若不是动了真感情又怎会以自己的爱来治疗小夕呢。

  小夕,我承认当时我们的对话让我觉得溃败极了,我不能自制的就哭了起来,他只是展现他一向维护良好的绅士风范安慰了我一下,你看见的就是这样。

  我还想说的是,小夕,请相信傅南浚的爱,相信姐姐的爱。其实在怀了你姐夫的孩子之后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无疑将是我最大的信仰,他会是我的神祗,那么还有什么不可以释怀的呢。我想或许我还可以像爸爸和妈妈那样因为相濡以沫而产生爱情呢,毕竟你姐夫是如此的爱我。小夕,姐姐真心的祝你幸福。

  苏小夕完整地听完了姐姐深情的低诉,默默地转过身去,然后一字不语地离去。

  5。我就住在这,你还爱我么?

  傅南浚终于明白倘若有人成心想躲起来,真的不算是什么难事。因为苏小夕已经成功消失四天了。一开始他凭着自己心理医生多年的临床经验判定这只是小女孩吃醋的把戏,过些日子自然便好了,可是当第三天傅南浚依旧联系不到苏小夕,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傅南浚关了自己的心理咨询工作室,整天开着车满大街的找苏小夕的踪影,相对于苏一曼夫妻俩的淡定与从容,心理医生傅南浚显然已经濒于崩溃。

  第四日,傅南浚冲到了苏一曼的家里,迎上来便是全无绅士风度的咆哮与吼叫:“你们夫妻俩都是木头人么?小夕失踪了你们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你们怎么还可以吃得下睡得着!”苏一曼昂着微微挺起来的肚子为愠怒的傅南浚递上了一只削好皮的砀山梨,温语劝慰:“我的大医生,你怎么一世聪明一时糊涂呢!很明显,小夕是存心躲你,你找不到她的。”

  “她在哪?她在哪呀?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是不是?”傅南浚看着苏一曼,眼眸里怒光激蹿。

  “你再等等吧,她想见你时会自动出来的。”苏一曼坦言。

  傅南浚前脚刚离开老同学的别墅,后脚便收到了苏小夕的短信:1926年,茨维塔耶娃给里尔克写信——亲爱的莱纳,我就住在这里,你还爱我吗?那么,我亲爱的南浚,我就住在姐姐家,你还爱我么?

  傅南浚猛地踅足,回首,苏小夕正娉婷入画地站在楼梯间,冲着他巧笑嫣然。

  “我爱你,可是或许你该为你的顽皮负责!”傅南浚咬牙切齿。

  “这是对你不喜欢作解释的小惩小戒。”少女苏小夕俏皮地耸耸肩,又吐着舌,“再说了,别忘了今天是愚人节哟!美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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