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语离歌
在这样忙碌的日子,如此搬弄文字消磨时光,难免心有戚戚。可是,倘若不这般矫情一把,拿什么证明曾经的那些情与殇,又该如何悼念逝去的流年华光?
一直都不懂自己,真正渴望什么追寻什么,只是不停的奔波追逐。所以偶尔,会有难过袭来,会有迷惘掠过。有时候,走着走着,就乱了,会突然地叩问自己,所有的这些,就是我想要的么?这一路上,几分对,几分错?可是每一次,总是摇头,轻笑,说不清是舒气还是叹气。然后,在一天一天的日影月华更替之中,麻木,习惯。
走走停停之间,无意蓦然回视,来路凌乱一片,斑驳一片,藉落一片,终又空旷一片。只留下一串暗斜诡异的足迹,里面盛满记忆的影子。一个个熟悉和不太熟悉的身影,一段段欢喜或悲情的故事,迎来送走,相遇相别,在忙乱中上演一场又一场聚散与离合,重复一次又一次铭记和遗忘。是生活难免如此,还是这本就是生活?我分不清,也已不想分清。
偶尔翻看照片,找回些许凋落的记忆。中学时代的青涩和稚气,随着照片一起褪色,芳草青青处,泛着久远的淡黄。两年前的合影,也已漂流到彼岸,用一半温情一半残忍的影像,盯着相册之外的自己,只到相对无言,心底潮湿。
终究要结束了。朗好的清晨,带着仲夏独有的明媚,独行在林荫道上,我不忍看到,飞花落叶的忧伤。只是,我们都明白,紧握在掌心的那一符青春尾音,掇藏于眼角的那一段锦瑟年华,都在此时此地被时光剥琢,抽离。从此,华丽不再,为学生涯落幕收场。
临别践行的酒宴过后,我们依然没有离开。只是,人心离乱,时日无几。就这样吧,也好。我不想把谁的模样定格在站台之上,也不愿谁将我的身影凝记于挥别之时。欢宴之时,没有挥手,没有拥抱,也没有泪珠,没有依恋,只有笑语祝福,只有狂欢瞬间。多年以后,我们会在醉眼朦胧之际,看到渐行渐远的今天。
觥筹交错,便是最动听的离歌。
离歌无弦,离人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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