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陪女孩去堕胎……【女娲伏羲爱情散文】
在21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见识了一个小小的女生,为了爱情,可以傻得那样任性,那样心甘情愿,那样偏执,那样肯定。
黑色的乌克兰大樱桃
我陪你看妇科
我想你一开始的目的应该不复杂,就像你说的那样:“陪我去一下医院吧。”
我陪你去了,向王嘉佐借了单车载你。为了报答我,你请我吃25块一斤的乌克兰大樱桃,好贵啊,小姐。你却满不在乎,狠狠买了一斤,用一瓶农夫山泉洗好了樱桃,然后和我坐在马路牙子上开吃。吞下最后一颗樱桃后我问你身体哪里不好,你语调忽然就变得像冰一样凉,说:“你别问了。”
陪你进了医院后,你径自去挂了妇科的号。我觉得事有不妙,可还是跟你来到四楼。一上来我脸就红了,诊室的门上几乎没有一个字眼不刺激我:无痛人流、处女膜修复、早孕检测、药物流产……看得我心惊肉跳,我还是个处男啊。你却神态安然,带我找个座位坐好,然后就开始把玩手上的号码纸。你是第205号。
还没到下午,妇科医生们却已经接待到了第205位患者。
医生以她高亢的喉咙对付任何一个看上去没有结婚却怀了孕的姑娘,20分钟的检查后,你求救地望向我,我二话没说,起身表达了某种保护你的意味。我们一起下了楼,你走得很稳。似乎我们背后的那些目光柔和了一些,有些甚至带着淡淡的祝福。这样的气场里我和你的眼睛不小心对视了一下,我看到其中复杂的成分,别的一时分辨不清,但感激这一点我是懂了。
有男人陪着来的,和没有男人陪着来的,就是不一样。
我被卷入这件荒唐事里去
可谁也没想到,二诊室的这位女医生还有另一个身分是我们班团支书的亲妈。八卦是女人的天分,团支书每个周末回家有两件大事:一是大吃一顿,二是翻看她妈妈的病例。医院离我们大学不远,经常能翻到几个熟悉的名字,谁月经不调了,谁子宫肌瘤了,谁怀孕堕胎了,团支书心里全有数。
虽然你用了假名,但对于把八卦当正事来做的团支书来说,那是小儿科。她把年龄在19~22岁的人作为重点观察对象,然后指着某个怀孕三个月、生日六月七号,血型为AB型的病例,问她妈妈:“这个人长什么样?”
外貌特征核对上了,团支书哗然一笑,像个搞到情报的女特务。周一,她开始和班长讲这件事了。“你猜孩子爸爸是谁?”团支书夹夹眼睛,继续爆料。胖班长兴奋地问,“谁?谁?”
“是赵勇!我妈说,就是那个染了黄头发,像给八国联军火烧了似的,走路外八的男生!”就这样,我被卷入了一件荒唐至极的事件里去。我莫名其妙成了你肚里那孩子的父亲。他们在下课时开始嚷嚷:“今天食堂有鸡汤啊,心灵鸡汤,爱情鸡汤,保胎鸡汤!”
流言何时停止
流言止于智者。可是,流言的停止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我等不起。两周后,系里评选新一任干部,我本已参加过竞聘演说,并且极有希望当选,可是不出所料,在正式投票前两天,我被请到了系办。
我在系办遇见了你,你老朋友似的对我笑笑,这让我觉得不妙。辅导员是个保守的中年男人,他让我们从实招来。我急了,说:“这根本不关我事!”我看向你,这一眼不亚于你在诊室外看我的那一眼,我充满了求助与盼望。
“不关赵勇的事,那到底关谁的事?”辅导员把目光转向了你。这种事是开不得玩笑的,我求你从实招来,可是你却像个女英雄似的对辅导员说:“你管不着。”
我感到一阵眩晕,觉得自己被骗了,同时,被污辱了。蔡泽此时应该正在金融系的操场打球,一个灌篮盖过去,四周的观众连连叫好,包括他的新女友。他甩了你这件事是那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你告诉我的,你三言两语:“他不喜欢我了。”就算交待完全部的故事。我当时还想维护你,替你说点什么,但你已然跳下单车的后座,对我说再见。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你不肯说出他的名字,保全了他,却无意间把我陷入绝境。辅导员让我们回去反省,明天给他交待。我不肯走,开始不停地辩白。可我发现,我越是辩白,你的嘴闭得越紧,而辅导员越是看穿一切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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