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乃馨寄思念,温情五月天
我讨厌你,为什么你不允许我穿破了洞的牛仔裤,不允许我穿耳洞?
我讨厌你,为什么你总要我吃我不喜欢的温吞的小米粥?
我讨厌你,为什么你总说我喜欢看的小说是“闲书”?
我讨厌你,为什么你非要我把学习放在第一位而不给我放纵自由的机会?
我讨厌你,为什么你在某些时候对我苛刻得让我难以接受?
我讨厌你,为什么每次你数落我的时候总那么唠叨啰嗦?
……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情绪,讨厌你,讨厌得刻骨铭心。我也不知道横亘于你我之间的距离涵盖了这么多为什么。或许在每个少年成长的青涩回忆里,总有那么一个人扮演了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角色。在她身边时,你嫌她唠叨嫌她烦;真的离开她为你营造的温暖世界时你忽然明白了一切,那些为什么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爱你;而那些你讨厌她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其实你很爱她。
——写在前面
四月温婉的樱花化作缤纷落英迎来了五月淡雅的康乃馨,四季中最美的时节也即将在季节恋曲中谱下一曲与爱有关的歌谣。天色正好,阳光明媚,正如五月的英文发音一样。这个城市,久经雨水浸泡,略显阴霾的心境却因这个特殊的时节一点点明朗起来。
只是灵机一动的想法,想买一支康乃馨。信步走到学校的花店,本来是没抱多大希望的,可看到花店里整束整束的康乃馨忽然欣喜异常。一直觉得在学校里只有象征风花雪月的玫瑰,那么多人送给心爱的人玫瑰抑或其他,离家远了,谁还想到买支康乃馨送给妈妈。掏出钱包,买了两支,一支大红,一支粉黄,回去放在盛水的瓶子里。
在外求学算不算得上是游子我无从得知,只是离开你五十二天了,一根电话线远不足以诠释我的感情。放下电话,你最后的几句话仍旧千篇一律:好好吃饭,胃不好少吃辣,少碰凉的,天热了多喝白开水省的上火……隔了两千余公里的距离,那两支康乃馨你看不到,香味你也闻不到。可是我现在的心情,你肯定知晓:妈,我想你了。
妈,我想你,很想。我想起小时候许给你的承诺,我爱吃蛋糕也就觉得你也喜欢,我说等我长大后要用自己第一次挣的钱给你买好多好吃的蛋糕。可是我还没等到那一天,你却再也不能碰甜食。我第一次打工挣了钱站在蛋糕店的门口,难过得想掉眼泪。我想有家自己的蛋糕店,我想让你吃上我亲手做的无糖点心,所以我的选修课选了食品焙烤。那些我答应你的,我一点没忘,我一直在怀揣着那个承诺努力。
我想给你一间大房子,我想给你好多漂亮的衣服,我想让你也能有时间闲下来看看电视喝喝茶,我想让你过上悠闲的生活,我想……我想给你太多,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能给你。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你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可我害怕,我害怕你没有时间等我圆那些愿望。
那么多话哽咽在喉,在电话里怎么也说不出。我曾经那么讨厌你,不喜欢你对我过多的约束。这种感觉,想必大多数的同龄人都会有吧。真的离开你时,开始想念的也是我们。忽然就想起网上曾经红极一时的一句话:如果全世界背叛你,我站在你身后背叛全世界。想着想着就无厘头了,只是发现,亲情之间,无关背叛。倘若真的遇到挫折,站在你身后的会是那个让你一度忽略的平凡的女性。
你呱呱坠地时她刚经历怀胎十月的疼痛;你牙牙学语叫出第一声“妈妈”时她会兴奋好半天;七八岁你调皮弄脏衣服时是她一件件地洗出来;你上学时为了让你能好好吃饭她起早贪黑;上了大学你觉得终于要脱离她时帮你收拾行李、把一件件小事嘱咐给你听的也是她,即使你嫌她唠叨……
而作为儿女的我们又是用什么回报她的?是不是在吃腻食堂毫无特色的饭菜时才觉得她做的饭是世界上最可口的?是不是在生活费快用完时才想起给她打个电话?是不是每次和她通电话时都希望她早点挂断?是不是会提前一个月为你的男(女)朋友准备生日礼物却忘记她的生辰?是不是在和男(女)朋友吵架后对任何人心灰意冷却忘了她给予你的恩情?
……
也只有静下心来想想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亏欠母亲太多,而这亏欠的债,我们一辈子也还不清。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拒绝成长,拒绝去正视我们早已长大的事实。我总是傻傻地想:如果我没有长大,是不是就可以不去在意好多事?如果我没有长大,是不是就可以忽略掉你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如果我没有长大,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害怕你一直一直增长的年岁?……那些同样任性地拒绝成长的孩子我都能理解,我们不是不懂,只是明白了一个残酷得让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时光催人老,年华不等人。
我一直相信轮回,你相不相信,你与母亲有个轮回的契约?这辈子你是她的子女,她为你操劳奔波,为你倾注一相爱意,为你断送自己美好的青春年华。你总在恍然间顿悟,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弥补。其实上天有些时候很体谅我们“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心情。所以,下辈子,她会是你的子女,任你疼爱一生。
这样寓于平凡的爱是伟大的,也只有康乃馨能与之相配。康乃馨没有牡丹的雍容,没有玫瑰的娇艳,却用自己最美丽的寓意去感恩母爱。我一直坚信,康乃馨是世界上最美丽富有爱意的花,它的花语不仅仅是伟大的母爱,用中国古汉语解释它的花语会更美:康用作意动用法,就是希望……健康,乃就是你,所以一支康乃馨便代表着我们所有的祝福:妈妈,希望你一辈子安康幸福。
五月,晴空万里。心境清明,这个属于母亲的时节充满温情与感恩。如果你在母亲身旁,请送给她一支康乃馨,告诉她你爱她;如果你独处异乡,请打个电话向她报平安。我们没有能力补偿母亲,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在这样的时节,一个电话,一支康乃馨早已足够。希望天下儿女能珍惜眼前所拥有的去好好爱自己的母亲,在此,献一支康乃馨,祝愿天下所以的母亲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