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背叛
外面天色渐暗,微风吹动衣摆,乱到刺耳的声音,夹杂着水哗啦的流淌,我向远处眺望,眺望那遥不可及的如梦般幻乱的光线,就像用那有着尖利锋刃的刀子残忍的插入柔软的心脏,撕心裂肺的伤痛从胸腔不断涌出来,血肉模糊的伤口,遥不可及的记忆,我可以想象出那血淋淋的画面。就像是我的记忆,模糊而遥远。
很多年前,我用灰暗来形容,而灰暗,一个微小的词而已。小时候,我的世界,有那麽几寸。听VV的花满楼听得无比忧伤,害怕再投入一点就可以泪流满面。那记忆,瞬间撕扯。童年像部灰色的凌乱的电影,可笑可悲的镜头在脑海上演,然后一遍遍哭泣一遍遍悲伤。唯一的,是厮打与谎言。那时,我看见他们在疯狂得打闹,一阵阵刺耳的凄惨的哭喊。他们视我为无形,于是,就用这种方式来填充脑海对父母的空白和记忆的空缺。
有天,她说他出轨了,在外面找女人了。她满脸惆怅,满脸沧桑。我那麽小,那么天真,怎懂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词汇。后来,我在别人,或者是我爸的手机上明白了。那是另一个女人发给他的短信,并不是多麽侨情,而我却不知有多少数也数不尽的失落。我以为,他有多伟大多厉害,我以为我有一个爱我的爸爸。我以为他会为我支撑着那一片天。永远支撑着那一片天。。。还记得。那时候,那个早就随时间消逝之后我再也找不回的时候,爸爸拿着我的外套,笑着看我和那些伙伴玩游戏,云淡风轻。
我扔下手机。偷偷跑掉了,是逃了。
那时才发现我有多孤独,在一个散乱落叶的地方,我不顾一切的释放悲伤。
我学习着放下。因为累。压得我喘不过起来。而。不能说明,也不敢挑破。
生活就这样过着。明亮的窗打着清澈的暗格。
可是。伤口慢慢愈合,却,,,
难以掩饰的丑陋与可怕,狰狞的面目像吸血鬼般咬破了喉咙,血腥的气味刺痛鼻腔,血液一滴一滴在颈间流淌,淌到黑色辽阔的大地,如玫瑰样蔓延开来,不惜一切的蔓延,蔓延到疼痛。蔓延到悲伤。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死亡也就如此而已。小小的我对死亡在幼稚期定了这样的定义。那么不屑。那么执着。
好笑却真实。却致命。
——————软弱的夜里。我躺在床上,背对星光。发呆。发傻。
那个所谓妈妈工友的男人又一次到来,说为的工作上的事,我听见他推开门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玩味。爸不在家,所以我听见他们仿若情人般精致的对话。很淫荡。还有很淫荡的**。
我没看见。因为我背对。
悲伤又一次蔓延,死一般蔓延。那***和男人出去了。留下我自己。我坐起,咬着嘴唇,血液燃烧我的愤怒。不可一世的愤怒。重叠的愤怒。
我开口想喊她。
喊出来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我累积的轰轰烈烈的仇恨,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
因为那句话只有一个字,那个字是——妈。
然后,我光着脚忍着石子的磕绊。跑出去。
歇斯底里的叫喊,叫,妈,妈。
夜色攒着滴点的泪,也许,那是在同情,同情我被亲人背叛。
也许,那是在嘲笑,嘲笑我喊她,妈,妈。
上辈子,我是上帝遗弃的孩子。大自然保留着我的坚强,面对命运很有趣又好玩的捉弄。我***就让它看我被人背叛。看我支离破碎。
似血的夕阳,窒息的疼痛,浓烈而又粘稠的绝望。
也许早该决裂。
凭什么我要忍受她***的打不能反抗。凭什么我要听他使唤人又要听他口不择言地骂。
我都觉得我真***可怜。
遥远。遥不可及的光点射进来,微蓝的光点。
光点下,我忍着泪。独自穿梭从前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