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抚琴 – 女娲资源

月夜抚琴

  不知从何时始,我便爱上了这两根弦的玩意——胡琴。
  从史料记载,古人抚琴要焚香,沐浴,静心凝神。如果说焚香沐浴显得有点牵强。那么静心凝神则是必不可少的了。因此,很多演奏大师把抚琴的地点选在夜色朦胧,月照中天的宁静的夜晚。当银弓飞舞,玉指轻弹,袅袅音符从心底飘出的时候,你是那么的怡然和惬意。然而,只要人们聆听到那么美妙的旋律,便可领略到高山的险峻,大海的咆哮,细流的低吟……
  当然,月夜抚琴最典型的莫过于中国民族音乐家,教育家刘天华先生了。
  刘天华先生出生在江苏省江阴县的一个旧知识分子家庭,小时候由于受到新文化的熏陶,对音乐很有悟性。一九二二年,他在北京大学音乐传习所任教时,主要讲授胡琴,琵琶等民族器乐。在执教过程中,他研究和探索胡琴的音域和指法,弓法,并吸取了小提琴的一些演奏方法和技巧,扩充了胡琴的把位。规范了胡琴的指法,从而丰富了胡琴的表现力,确定了新的艺术内涵。
  刘先生所处的时代,是中华民族饱受屈辱和灾难的时代,当时旧的制度已打破,新的制度正在诞生,各行各业百废待兴,音乐领域也不例外。鸦片战争之后,西方文化破门而入。国内民族虚无主义思想泛滥。就连马克思主义学派学者李大钊也在文章中写道:”中国文明之疾病已达炎热最高之度,中国民族之命运已奄奄垂死之期,因此应痛下决心。竭力以受西洋文明之特长。。。。。”陈独秀则极力主张全面向西方学习,他认为:”中国民族只有卑劣无耻之根性,没有资格高谈礼教之文明。。。。。”举国上下全盘向西化学习的呼声此起彼伏。于是,”中国向何处去,民族文化向何处去”成为当时民众议论的唯一话题。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中国胡琴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刘先生在忧国忧民的忧患意识下,期待着国家的复兴,民族复兴,心情十分复杂。
  一九二一年盛夏,当刘先生吃罢晚饭的时候。已是夜幕低垂,临近掌灯时分。推开纱窗,一轮明月映入窗台,刘先生认为这是抚琴的最佳时候,于是,提着自己心爱的胡琴向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内,绿草茵茵,月光如泻,好一派夜幕下的萧瑟景象。刘先生慢起银弓,轻拨玉指,一曲江南水乡风格的优美曲调飘然而出。曲调优美婉转,如诉如泣,吧一腔忧怨尽入宫商。这就是后来中国著名二胡曲”月夜”的前身(此曲于一九二四年定稿出版)。
  月,自然是美好的,古代文人骚客吧它称作”冰轮”。”玉兔”。有的则把它称为”蟾宫”。不论作何种称谓,月能给人一种清冷苍凉的意境是不容置疑的。在这种环境下抚琴自然就容易把人的思绪带到悲凉哀怨的意境中去。
  我亦时常对月抚琴,虽不及大师门的风范。却也凝聚了我数十年的心血。让我们把历史的时钟往回拨到一九六九年。是那个令人难忘的年代。逆境中的我,随千万个下放大军下放到了水宽拓莲村。
  那是一个人口不足数千的小小村落。谈不上风景秀丽,倒是有点穷山恶水的味道,当时我想得最多的还是,我这2训练有素。拉”阳关三叠”的纤纤玉指,怎样同锄头犁耙等同起来,其境况之潦倒,生活之窘迫,不言而喻。
  然,古语谓:”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只好:”出门听牛叫,进山闻鸟啼。白昼泥为友,夜幕茅棚栖了。”为生活计,我也过进个班门,弄过斧头。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芷江侗乡作家舒绍平先生(当时舒先生在水宽中学任国文教师),先生那儒雅的谈吐,飘逸的身姿。豪爽的性格,无不为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几席长谈,使我受益于无形之中。
  这时我心情,可算糟透了,于是,我便趁着”冰轮初转。玉兔东升”的良宵美景。用我那心爱的红木胡琴,拉起了旷世名曲————”苦闷之讴”,病中吟”。那悲苍的旋律久久回荡在那空山幽谷。引得蛙儿动容,鸟儿驻足,似乎它们也晓得音律读懂了我的心扉。
  回眸往事,已成过眼烟云。而今改革开放之大好时机。给各行各业带来勃勃生机。处处莺歌燕舞,百业腾龙。这时,我又趁着姣美的月色。拉起了红木琴。当然,这时的心情就迥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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