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微笑,右眼泪
在J大开始疯传已经有好几例甲流患者的时候,自己既然感冒了。雪笑话我说,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怪我自己紧张兮兮的。我带着大大的口罩,“呼呼…”的笑。仓光老师在讲台上用日语一遍一遍地告诉我们甲流的症状。我逐一地与自己的相比较,心里开始紧张。同学坐在底下开始打哈哈:
老师,您越说我的头就越疼了。
许发了慰问短信:
丫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地活着啊!
原本堵塞的鼻子酸的居然情不自禁地淌出恶心的鼻水。他总是摆出一副哲人的样子讲出那些被我认为煽情的话。却又不得不感动着。不管受了怎样的委屈,怎样的被人遗忘,他总是第一个找到我。可是如此善良的他在今年的情人节还是没有等到那个被他暗恋4年的女孩。
我跟他说,如果你们不幸福,那么就连我的幸福也会惴惴不安。珺如此,瑞如此,琳如此,你们亦如此。
我是那种藏不住情绪的人,尤其是快乐。总爱到处宣扬我现在的生活有多满足。可是在我和许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却告诉我是我太感性了。
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对你。
别人对你好,那是因为你以同样的心对待别人。
可是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以后我也开始慢慢学着思考了。是不是只有先好好的爱自己了才有能力爱别人。
某某却没有给在这个非常时刻感冒一周的我任何消息。其实我真的很害怕。连自己觉得发热了也没敢告诉雪,更不敢去医院。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想到万一真的不幸……幻想着某某会不会跟我演绎一段《童话》里的片段?
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质。看到或者听到一些忧伤凄美的故事总是会把自己安放在那些悲伤的主角里,幻想着跟着她经历着种种不幸,直到自己心疼的流泪,却又乐此不疲。
中午的时候许久不联系的彦突然打来长途电话,问我J市甲流的情况。我接起电话有些诧异,而又回过神来。我说没事,情况还好。他竟然听出来我的声音有点问题,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笑笑说,可能电话坏了吧。他也没说什么,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其实挂了电话我就很认真的背着单词,可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以为,有些事情,有些人,等到时过境迁,一切都将物是人非。可是并非我原想的那样发展,此去经年,到现在还深深自责的我,才发现别人却早已释然。
自己一个人上完了课坐在过道天桥的台阶上开始发呆,北方的秋天有着微微刺骨的凉,鼻子冻得开始发酸,眼泪掉了下来。我想我是多么的懦弱,只是为自己的流泪找些无谓的借口。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像一个涨得满满的气球,如果在不释放出来随时都会有爆炸的危险。
人来人往都小心的避开着我,鼻涕眼泪都粘湿了我的衣袖口。直到胃里开始一阵一阵地疼。
我不吃饭。因为我跟某某保证过不瘦到我们定的标准我不会去见他的。而我也没有想过他会认真的跟我计较。
我哄着自己或许疼一次就会瘦一点,那样我就可以穿上那么多漂亮好看的裙子,昂首挺胸骄傲地站在某某的身旁了。
胃里却开始了翻江倒海的疼,我本能的开始蜷着身体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我拿出手机看着某某发给我的短信,微笑着一一删除。
他如何能够知道这一次我将为自己而活着了。
头顶“呼啦……”飞过一群白鸽,老图书馆的钟声突然敲起,我用粘满鼻涕和眼泪的衣袖又擦了擦鼻子拿起书包朝着自修室走去,一阵风吹来刮乱了我的头发,脚下满是凌乱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