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年 – 女娲资源

沐年

  倘若我要是在此刻长大,废弃的是一个躯壳,俗世堆里万般虚幻肉身中,并无色差的一具。

  

  若是此刻离开背景里厚实的楼群,废弃的却不单只是一个用手写出来的地址;它好比是我的生命,一个用心踏进的旅居。

  

  文、安筆桀

  

  1:552012.09.09

  

  一半朝阳,一半向阴的屋子,看上去一点也不臃肿。门外是一个只能看见马路和半边天的阳台。

  

  所有的日出都好似孪生。然,在我22生辰之前遇见的人都尚且算不得坏,单纯无邪,就像这个夏天穿过身体的风,冷不了骨头。

  

  从学校出来后,学会了第一次转身,冷淡,无羁,腹黑,各种矛盾的对立体都浓缩在我的身体里,我躲藏进夏日繁盛的枝叶里,不让细缝里漏掉的白光把我昭告天下,不让平日来往过密的人儿窥探到我的自言自语。山河明丽,我却先失去了自信,勇敢,甚至是年轻再生的力量。现在的自己确实是很少再去看文,或是这样日夜兼并着用来码字真的伤害到我的明朗了,我信了鹏锅的话,是的,没错,是这些噬着忧伤胆怯的文字要了我的青春,也残害了世间万象唯一可供我遮风避雨的虚幻身份。世间唯有舍弃它,也只有舍弃它才是良药,虽然失眠的夜不断再来,噩梦也会无期闯进,近到肌肤相亲,呼吸相闻;这些曾几何时都让我惶恐焦躁到无以复加,我也尝过唯有杜康的日子,确实销魂,第二天醒来却不会遣散痛苦,原来杜康从来就不是用来度人苦难的,它是一个传说,被人传得神乎其神老掉的传说罢了。

  

  佛偈说:远离爱着,无忧亦无怖。

  

  红尘老了吗,没有,它载着千千万万的人,守着一份你不来我不老的誓约,软了山水的话终究摄人心魄,可是受不起直白的现实刺杀一回,这样华丽丽的城池一开始就注定难守,誓约只不过是失约年轻时漂亮的脸蛋,应了那时的景,是花信年华,千娇百媚还是云容月貌,都不必计较深究细节,尘埃里走过一回的人,自然会清醒,明了,透彻。人间烟火如何食得,只能各显其发,只要不深,埋到铭心刻骨都是种自我救赎。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只把属于感情的那块放在水里,任其漂流,该是我的,我会毫无避讳的拿起,若与我只是泛泛擦肩而过,也绝不保留的放弃。

  

  雨,真是夏日里多见的迹象。我好似被淋得生出了铁锈的颜色。没有看过几场离别和重逢那就真的证明我的圈子太过平庸,这期间我是否成了桥上看风景的人或是当做别人的风景正在被关注,都不再重要了,雨的嘀嗒像远古的钟声一样划破了过去的喧嚣,以及站在喧嚣里渴望被关注的我,以及一颗虚荣的心。我剪了短发,不想再去猜或是打扰过去以及久远始终没能忘记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情愁,那些所谓的惆怅牵挂分离出身体的那一刻,我异常的平静,没有留恋不去,没有后悔。撇下过往沧桑面目全非的日子,现在看到的都是一寸寸暖暖的光阴。

  

  行年渐长,腐朽的气息逼得更加迫切。我偷生是因为这日光依旧暖人心肠,年龄还方便我喘息片刻之多。将自己埋在这难以启齿的黑夜,实属情非得已,梦里的人事生生死死无数回,大相径庭的空间,厌倦无疑。

  

  七月七的夜里,找来凝神的老歌,表达对时光的迁就,莫文蔚的声音和记忆一并不曾长大,慵懒,惬意。意外的惊喜是在寻找白云的博客时发现了七月素笺写的诗:

  

  没想过走这么远

  

  你只是心疼一个季节

  

  于是,我藏入难以启齿的黑夜

  

  庭院深锁多年

  

  雨水在身体里生生死死

  

  在心静下来之前

  

  是谁的泪水

  

  珍藏在骨头里

  

  途经鹊桥,

  

  我须精心打扮一番

  

  怀抱少年修长的影子

  

  在另一片海上

  

  再做一次拙劣的表演

  

  其实,我更愿意是那个秉烛的丫鬟

  

  爱上一个人,象四年前的我一样

  

  在一首诗里

  

  回头,偷笑

  

  那一夜我一直在读,始终觉得这才是路过心上的文字,她几度让我觉得它有一双覆雨翻云的手,它只需向时光轻轻叩门就轻而易举唤醒忧伤的种子在尘埃里开出梦昙花。这朵杜撰而生带给无数人美好与希望,自己却承受着花期甚短悲哀寂寥的一生。

  

  在这座我从未远去过的城市,小心翼翼藏了一颗永恒背叛的心。我和云锅去它的边界讨生活是为了和它产生距离,我们出游是为了带回异地的气息覆盖它的破败无能,而我们水土不服却是因为想念它的温柔,所以我是受它囚禁的鸟,我在这里生,死便要理所当然的和它的天空,房屋,气流,泥土,人文融为一体。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好,而是因为你独一无二,先入为主给了我21岁后知晓人情冷暖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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