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的守身如玉
若时光能退回到1819年的明媚之夏,我们定然会看到,28岁的他,经历百般磨难之后,终与自己一生最心爱的女人订婚了。
他双眼含着热泪,牵着她修长的手臂,在一棵无名树下许下、了动人的誓言。他说:“这一生,我非你不娶!”她笑笑,心里顿时溢出了无数张细密的小网。将困顿的心层层包裹。她坚信,这是可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婚前之恋是他一生里最为甜美的时光。他们不曾料到,这段本可暖人一生的爱情,竟会在短短的几日内恍然夭折。
那时,他是个贫困的律师。而她的父亲,在兰斯特开办了一家大型的炼钢厂,赫赫有名,身价百万。她是百万富翁的娇女,掌上明珠。于是,她的父母毫不犹豫地坚信,这个贫穷的律师一定是看上了自已的财富,想通过女儿来谋取自己想要的利益。不由分说,淡漠地取消了这门婚事。
她开始了以泪洗面的生活,并试图通过劝说的方式来让父母知道自己非他不嫁的心意,但均以失败告终。她绝望极了,整日浑浑噩噩地过着,似乎,生命已然到了尽头。
1819年12月2日,他们终于得以见面。可一向温柔懂事的她,竟然会忽然变得蛮横起来。他们莫名地小吵了一架。他不知道,那是她的良苦用心。她希望这样,他便能放开她,去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
他丝毫不曾放弃。每日都在小楼的不远处等待着她。他相信,有那么一天,她的父母会被感动,会明白他之所以爱上她,全然不是为了金钱。他想,他可以这么一直等下去,直到白头。
1819年12月9日,也就是他们别离后的一周。她在费城无故逝世,死因不明。有人说,她是吞服鸦片过量而死。也有人说,她是因情悲绝自杀。
他的生活顿时天崩地裂。他不知道要用何种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深处缠绕不去的忧伤。百般无奈之下,他鼓足勇气给朋友写了一封啼血之信,信中如此写道:“没有她,生活对我来说成了凄凉的空白。我的希望全被切断了,我觉得,我的幸福将和她一起葬进坟墓。”
为了表示他的真挚之情和无限哀思,他给她的父母写了信件,要求出席葬礼。但遗憾的是,这位身价百万的父亲不仅毫不领情地将原信退还,还把女儿的死因归结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他在凄惘中发誓:“既然她已死,我将终身不娶!”
为了治愈潜藏在内心的创伤,为了向她的父母证明自己的真心,他毅然放弃了律师的职业。涉足政坛,开始了艰难而又复杂的政坛生涯。不管怎样的苦楚,都不能让他消却心中的信念。他总相信,她一直在不远处审视着他,鼓舞着他。
他从州议员到国会议员,再到民主党保守派领袖,再到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先后出任俄国、英国公使,以及波尔顿任职总统期间的国务卿。他曾三次竞选美国总统,皆以失败告终。他始终不怨不弃,终于在第四次,也就是1857年如愿以偿,问鼎白宫。
此年,他已66岁高龄。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能力的同时,也向她的父母作出了最好的答案。他用一生的光阴来表明了自己当时与她结为连理的初衷,以及对爱情的坚贞。
倘若女人为情守寡一世,可谓守身如玉,那么,他这悲凉的一生,又何尝不是呢?
这位痴情六十年的男子,就是美国的第15届总统詹姆斯·布坎南。而这位让他魂牵至死,并为其走到政坛顶峰的女子,名叫安尼·科尔曼。
孙丽华是个很要面子、很要强的姑娘,上大学时,为了英语能考第一,突击强化了五天,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终于达到了目的。可是,在大学毕业后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孙丽华却经历了人生从没有遇到过的挫折和打击。
现在工作难找,大学生也不例外。孙丽华在毕业后的半年时间里,每天都四处奔波,然而,鞋跑破了几双,却未找到工作,只好托亲友找了一份待遇很低的工作。谁知,又不停地遭同事排挤,万般无奈干不下去了,她只好辞职。接下来又是半年时间,她始终找不到一个稳定的工作。没办法,只好在市区打短工、做零工维持生活。她做过电器推销员,超市促销员、饭店服务员,不料命运偏偏捉弄她:做电器推销员坐公交车时,她遭遇上了小偷;晚上去超市干活,半路上又遇上歹人,被抢走了小灵通和身上仅有的80元钱。租住的房子有两个月没钱交租金了,房东瞪着双眼,恶狠狠地说:“你交不交钱?不交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趁早滚蛋!”并给了她三天期限。期限一到,房东二话不说,就将孙丽华的行李从屋里扔了出来。她只好到好心的同学那里去借宿,三个人挤在一间8平方米的出租屋内,连转个身都困难。没钱吃饭了,只好每天吃干馍和方便面,自嘲说:“这既可以减肥,又能省钱,多好啊!”曾经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孙丽华,这时变得英雄气短、心灰意冷,为找工作弄得疲惫不堪,连死的心都有了。
乡下的父母知道女儿陷入困境后,就从百里之外的村里跑到城里来,劝女儿说:“丽华,实在在城里呆不下去,就别盖巴子支桌子——硬撑了。听我们的劝,回乡下吧,做农民种庄稼也一样有口饭吃,还有现成房子住,舒服着哩!”
“不!”孙丽华一口回绝,“爸,妈,你们为了我能上大学,背了那么多外债,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我能成为一个城里人吗?”
父亲长叹一口气说:“唉,命里没有莫强求。丽华,听我们的劝,回家吧!我和你妈只有你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哪?”
“爸,你们别劝我了。”孙丽华倔犟地说,“我一定要摆脱你们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这个梦想我已实现一多半了,怎么能再回村里惹人笑话呢?如果这个梦想不能实现,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妈妈吓得用手直捂女儿的嘴巴:“丽华,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不劝你回去了还不行吗?”
孙丽华惨然一笑说:“妈,如果你们真让我回到好不容易才摆脱的农村,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别,别……”爸爸吓得嘴直哆嗦,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别这么死心眼,人生的路有很多走法,孩子,千万别往绝路上去想。”
母亲也改口说:“要不,你放聪明点,不妨走个捷径,在城里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孙丽华十分明白父母的心思。其实,不用父母开导,她早在内心进行过痛苦的挣扎。她想发财,渴望过荣华富贵的生活,但通过一年多的磨炼和实践,孙丽华很清楚地认识到,从一无所有到实现富有的梦想,这个过程真的是太艰难、太漫长了!而且,她通过观察发现,即使自己拼命努力,也未必能够实现理想。难道金钱和奢华的生活对她来讲,真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吗?孙丽华很懊恼也很沮丧,同时又是那么地不甘心。
在遇到大学同学尚春芳后,才使孙丽华的观念真正改变了,她做出了一个大胆又可怕的人生抉择。
尚春芳与孙丽华同龄。在大学校园里,尚春芳貌不惊人,学习成绩很差,除了留着长发,穿着女性衣服,让人知道她是女孩子外,其他一无是处。她和孙丽华是上下铺的好姐妹,毕业后,尚春芳据说是回家去了。
可是有一天,正在饭店当服务员的孙丽华,拿着菜单走向一个豪华包间,去让一对过生日的男女点菜。她把菜单恭恭敬敬地放到两人面前说:“先生,女士,请你们点菜。”
谁知,女士一抬头,看了拿笔在手准备写菜名的孙丽华一眼,惊讶地叫起来:“孙丽华,怎么是你呀?”
孙丽华听到女士叫她,也惊愕不已,眼前这个浑身珠光宝气的阔太太,怎么会认识自己呢?她一脸困惑地问:“你是——”
女士站起来,伸出双臂说:“丽华,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我是尚春芳呀!”
“尚春芳?”对方报上名,孙丽华这才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依稀辨出对方上学时的影子后,才大叫起来,“春芳,果真是你呀!”
两姐妹紧紧拥抱之后,尚春芳一指身边西装革履、矮矮胖胖、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介绍:“丽华,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公,名叫钱有财。老公,”她又拉起中年男子说,“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孙丽华,我的下铺好姐妹。”
钱有财握住孙丽华的纤纤玉手说:“孙小姐,早就听春芳说起过你。请坐!”
“不客气。”孙丽华不卑不亢地说,“钱先生请点菜吧!”
“好!”钱有财拿起菜单。趁着这个机会,孙丽华把尚春芳拉到旁边,小声而又羡慕地问:“春芳,你在哪里高就,混得这么阔?”
尚春芳小声说:“现在不是讲这种话的时候,咱们约个时间,改天再聊。”
等她俩回到桌旁,钱有财已将菜点好了。孙丽华接过菜单一看:哇!两个人点了十个菜,而且尽是饭店里最名贵的菜肴,还开了一瓶洋酒,这一顿饭吃下来,就花了1500元,比孙丽华的两个月工资还要多。
送走了尚春芳,孙丽华真是惊讶极了。连这个当年在校园里最不起眼的丑小鸭,都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寒碜呀!
第二天下班后,孙丽华就接到了尚春芳打来的电话。她挂了电话,如约赶到了追梦酒吧,两人定了个房间坐下,一边喝咖啡,一边交谈起来。
尚春芳问:“丽华,你怎么到酒店当服务员去了呢?”
孙丽华唉地一声长叹,讲了一年多来的遭遇,然后问:“你呢?现在在哪工作?怎么找了个年纪那么大的老公?”
尚春芳嘻嘻一笑,说:“我早就没干工作了,被人包养下了。那个钱有财虽然有家有老婆,但很爱我,而且特别有钱,在我身上花钱毫不吝啬,不但给我钱,还给我买房住。”
孙丽华恍然大悟:“噢,那你不成了人家的二奶了吗?”
尚春芳嗔怪地瞪她一眼:“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叫二奶行,说傍大款也可以,现在社会流行这个。丽华,别太傻了,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傍个大款当二奶,像我这样,吃青春饭吧!你脸蛋子漂亮,身材又苗条,只要你答应,日子保证比我好!”
尚春芳说这些话时,表情非常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感。孙丽华听得脸红耳热,心怦怦直跳。回到出租屋,她一夜没有睡,翻来覆去地想,今后的路怎么走?还这样穷困潦倒吗?经过几天的激烈思想斗争,她决定选择另一种生活,尽管有身败名裂的下场,可哪怕过一天那样的生活,也不枉来世上一趟呀!
孙丽华爱上网,在网上,她认识了一个朋友,名叫王光亮。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后,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光亮,王光亮一听,高兴而又主动地说:“好啊,我给你介绍一个。”
又过了几天,王光亮领着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魁伟、看上去很有气质的老板和孙丽华见面,介绍说:“丽华,这位是张老板,你的想法和要求,他乐意满足你,想和你谈谈。”
孙丽华含羞点头说:“那就谈吧!”
张老板开门见山说:“我妻子年龄偏大且体质太弱,已生了一个女儿,我想要个男孩子,希望孙小姐能成为一个代孕妈妈,我可以提前预支给你3000元营养费,等孩子生下后,再一次性付给你10万元钱。”
这10万元的诱惑实在太大了。经过再三权衡,考虑了一天之后,孙丽华又约王光亮和张老板见面,羞答答地说:“好,我答应,孩子生下后,我们三者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
“行!”张老板很爽快地掏出3000元钱,交给孙丽华说,“钱给你了,跟我到给你安排的房子去居住吧!”
孙丽华接钱在手又问:“要不要签个合同什么的呀?”
不等张老板开口,王光亮一拍胸脯说:“你信不过张老板,还信不过我吗?你放心,张老板是个吐口唾沫变个钉的人,他说话一言九鼎,不会骗你的。”
张老板也说:“我生意做这么大,能不和你讲信誉吗?我不会在乎那点钱的,我还怕你以后来纠缠我呢!”
话说到这分上,孙丽华只好随声附和说:“那就这样了,彼此说到做到。”
王光亮顺手将她往张老板怀里一推说:“去吧,从今天起,你的吃住,都由张老板全包了。”
当天晚上,孙丽华就将她一生最宝贵的贞操献给了张老板。事后张老板带着满足的笑意,看着床单上留下的点点红玫瑰说:“真没想到,你一个大学毕业生,竟然是个处女,我还以为……”
不等他把话说完,孙丽华就哭了:“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张老板忙抱住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一转眼,孙丽华怀孕五个多月了。这天,张老板带着她去做检查,从B超室出来,张老板的脸就阴沉着,孙丽华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果然,到了晚上,王光亮就匆匆忙忙来到孙丽华住处,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最后才结结巴巴地说:“张,张老板让你快去医院做掉胎儿!”
孙丽华大吃一惊:“为什么?”
王光亮说:“因为是个女孩,张老板不想再要女孩子。”
孙丽华一下呆住了,从一开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怀上女孩这种可能性呢?冷静下来,她哀求说:“你和他关系铁,去说服他不要抛弃这个小生命吧!”
王光亮说:“我可以去,但说服他的可能性不大。张老板的脾气我知道,向来说一不二。”
果然,王光亮去了半天,回来说:“没办法,张老板态度非常坚决。”
孙丽华仍不死心,对王光亮说:“你把他叫来,我当面对他说。”
王光亮电话打过去不一会儿,张老板就过来了。无论孙丽华怎么哭,怎么求,张老板始终虎着个脸一言不发,完了恶狠狠地说:“你再胡搅蛮缠,不仅得不到一分钱,而且我要叫你身败名裂,你看着办吧,哼!”
送走了怒气冲冲的张老板,王光亮也开口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去做掉吧,虽然受点苦和疼,毕竟张老板还答应给你1。5万元的补偿和营养费哩。再说,张老板势力太大,你我都惹不起人家呀!”
孙丽华只好听了王光亮的劝告,独自一人去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她的心里特别难受,这时才真正理解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孤独、凄凉和悔恨,一下子全交织在了一起。她想起了父母,却又不敢将这丢人现眼的丑事告诉给父母。孙丽华独自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感觉到疼痛在不断地剐她心,疼得她“妈呀,妈呀”大叫不止,大夫还在无情地训斥:“这会儿哭喊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的年轻人呀,哼——”
孙丽华羞得无地自容,她也开始恨自己咎由自取了,弄得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仇恨,恨不得拿起手术刀把张老板杀了……从医院回来,孙丽华在床上躺了两天,接到了尚春芳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哭泣着说:“丽华,大款不能傍,我被姓钱的混蛋一脚蹬了,我现在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你现在怎么样?”
孙丽华像被人抽掉了灵魂,泣血哭叫着:“春芳,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去,我真想去把张老板给杀了!”
“别别别!”尚春芳在电话那头吓得说话都变了音,“丽华,你千万别做这傻事,你知道你傍的那个张老板是什么人吗?是这个城市位高权重的大官,我在电视里常看见他。忍气吞声算了吧,否则,你的人生和名誉就全完了呀!”
孙丽华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明白,自己的人品、德行和脸面,恐怕是一辈子也换不回来了,这就是用美色换豪华生活的代价!她哇地一声,冲着电话哭喊:“春芳,你说得对,大款不能傍呀——”
典雅的脸庞,纤弱的外表,黑色的头发,以及飘忽不定的性格,这些元素集结在一起,构成了乌娜·奥尼尔的十六岁。她几乎是二十世纪最美丽的女人的代名词,她的美丽除了肉眼可观的神秘的面貌,更多的来源于羞涩,她的羞涩无可复加。当她走入一个人声鼎沸的房间时,房间里的人会马上停止交谈,深情地凝视她,像怜爱一件易碎的中国陶瓷。而走入房间对她来说,更需要足够的勇气,因为她是羞涩的,她的羞涩无可复加。
1942年初,当后来以一部《麦田里的守望者》影响了一代美国青年的作家塞林格被好友带领着第一次去拜见乌娜·奥尼尔和她的母亲,被乌娜深深地吸引一点也不奇怪。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人们谈到乌娜,还总将她和杰奎琳(肯尼迪的妻子)相比。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乌娜拥有着一个在塞林格眼中伟大的父亲——尤金·奥尼尔。193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为尤金·奥尼尔带来了极高的声誉。乌娜是他和艾格尼丝短命的婚姻的产物。
他和乌娜很快开始约会,在曼哈顿的各个角落留下他们甜蜜的身影。塞林格对于爱情没有太多的经验,却有着独特的认识:真正相爱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这种隔离感和悲剧美让他和乌娜·奥尼尔一开始就没有了方向,塞林格谋求去参军,珍珠港的炮火将每一个美国人都不可避免地拖入战争时,他终于如愿以偿。在塞林格的心里,远离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相爱,在乌娜·奥尼尔的心里,远离不过就是远离。
这段恋情单纯得可笑,也短暂得可笑。乌娜·奥尼尔离开了曼哈顿来到了纽约,她第一次见到喜剧之王——查理·卓别林。那一年,乌娜17岁,查理·卓别林53岁。卓别林后来回忆他第一次见到乌娜·奥尼尔的情景:“我发现她真是一个光彩照人的美人,魅力藏而不露,温柔可亲,这是最惹人喜爱的。”他们进行了长久的谈话,一下子双双跌入爱河。
这段爱情一开始就阴云密布。乌娜·奥尼尔的父亲尤金·奥尼尔尽管自己的生活混乱得一塌糊涂,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嫁给一个混乱的人。查理·卓别林的生活也规律不到哪里去,他的身边美女如云,在乌娜·奥尼尔之前他已经有过了三次婚姻,在和乌娜·奥尼尔坠入情网时,他的绯闻也没有间断。
在所有的麻烦都清理完毕之后,乌娜·奥尼尔和查理·卓别林结了婚。他们的婚礼上了全球报纸的首要位置,塞林格和别人一样,在报纸上看到了他们结婚的照片,怒火中烧的塞林格在其随后创作的小说中,狠狠地羞辱了卓别林:他就是那么一个小个子,永远被大个子追,永远也追不上女人。让塞林格不能释怀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小个子,追去了他的女人。
乌娜的到来使得卓别林开始拥有一种从前不曾有过的安定感觉和幸福生活。查理·卓别林,银幕上的喜剧之王,生活中的浪子,他用一生的时间在消除贫穷投给他的心灵的阴影,“饥寒与穷困给人的羞辱,可能更会影响一个人的心理。”父母的过早离异,母亲的精神病发作,让卓别林天才的搞笑下面埋藏着深深的恐惧。此种恐惧只能靠一部接一部的作品和一个又一个不同面孔的女人来消解。
在他真正悲伤无助的时候,也许只有乌娜才能疗治他的伤痛,一个事实是:在卓别林和乌娜结婚之后,卓别林一改平日作风,开始了脚踏实地的生活,在别人一片不看好中,这次婚姻以足够长的时间延续下去,直到卓别林的死亡。许多人感慨卓别林和乌娜著名的老少配,却不知他们经历了多少的波折,世俗的目光,彼此生活习性的改变,父女反目,政治的重压。卓别林夫人这个称谓,让乌娜成熟与坚强起来,共同经历的苦难将俩人牢牢地捆在一起。
1952年,正在外演出的卓别林被美国政府驱逐出境,罪名是亲共。他们在欧洲流亡,不久后,在瑞士的德班堡威卫小镇永久定居。在卓别林的努力下,乌娜回到加利福尼亚,按照丈夫的主意,她将所有的银行存款换成支票,再将支票缝进大衣的夹层里。乌娜就是身穿这件大衣,躲过了海关的检查。回到威卫小镇,她将夹层中的支票存入瑞士银行。假设在此过程中,她有丝毫的犹豫迟疑,卓别林的一大笔财产就会丢失。完成这一切之后,乌娜放弃了美国国籍。
从羞涩的少女,到机智的类似特工的女人,乌娜完成了她人生的重大转变。她为卓别林生了8个孩子,也担当起了卓别林和孩子们的保护神。
乌娜非常适应“卓别林妻子”的角色。她时而朴素,时而讲究,却始终保留了一份纯真。在波伏娃随同萨特慕名去拜访卓别林时,乌娜在整个晚餐中的表现是一言不发,却控制着大局。
卓别林在回忆自己以往生活中的女人时,没有一句褒奖,或者不置可否。他在自传中说:“在我的生活中,我最感兴趣的仍是创作。我不打算在这里长篇大论地侈谈性爱,我认为这类描写是没有艺术性的,是不能动人感情的,是毫无诗意的。”只有在乌娜这里,卓别林才神采飞扬:“我们开始了天作之合的最幸福的生活。”“我一心只想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献给她。”在卓别林的自传的扉页上,卓别林写道:“献给乌娜”。
1977年平安夜,卓别林家里子孙满堂。家里人将查理安顿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让门敞开着,以便他能聆听到回荡在别墅内的快乐祥和、热闹非凡的喜庆之声。
第二天早晨,该唤醒他并祝他圣诞快乐的时候,他被发现已在睡眠中安然辞世,享年88岁。对一位曾给世界人民带来如此之多的欢笑和鼓舞的人而言,这一天无疑是悄然谢世的好日子。
卓别林和乌娜结婚之后,再没有重大作品问世。对于电影界来说,这真是一个重大的损失,而对于卓别林来说,在瑞士的宁静幸福家居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快乐人生呢?
1991年,乌娜·奥尼尔死于胰腺癌。这个被誉为美国半个世纪的美的化身去了,在这个美女如云的时代,恐怕再没有一个美女能担当起如此的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