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死去
六月的天,空气热乎乎的,明晃晃的太阳很是扎眼。树叶儿吃力地摇晃着;割草机在噔噔噔隆隆隆地发泄着愤闷;穿过蒸笼似的窒息般的空气,敲凿墙壁地砖的噌叮噌叮的声音就象敲凿在脑膜上;马路上冷不丁地一声鸣笛,东一下西一下,远一声近一声地;知了扯着嗓子一腔到底地叫个不停,似乎非要把人的神经叫得紊乱才肯停歇!
翻翻抄录的简谱,随后又放回原处;执起蘸满墨汁的笔,找不到想落笔的点;散落的书东一本西一本,也懒得整理;脑袋变成了一座坚硬却空荡荡的城堡;这具活生生的躯体象一根皮筋,被我拉扯过来又拉扯回去,却始终没找到测量它的工具;二十四个小时,又二十四个小时,醒来,死去。